「王爺,你可知道打者愛也,這句話包含著什麼含義嗎?」蕭若靈不怒反笑,而且笑得很是陰森。舒駑襻
歐陽風謹直覺自己被蕭若靈算計了,這個該死的女人,每次都能層出不窮地挖下陷阱,等他跳下去!
「王爺肯定想知道,那臣妾就舉個例子好了!知道天下為什麼會有那麼犯人、那麼多不听話的奴才、那麼多惡人,還有那麼多天生欠扁的人嗎?那是因為他們天生少根筋,可是他們又超愛面子。于是乎,他們被打,被用刑,甚至于被砍腦袋的時候,就對他們的下一代吹噓說,打者愛也!當然,這句話對于砍腦袋的人,就沒法對他們的後代說了。要不然,王爺可就要改口了,改成殺者愛也!」蕭若靈一字一句,說得有板有眼,笑容很無辜,語氣很萬惡。
「哈哈,本王的王妃果然伶牙俐齒。待用完午膳,本王賞你一箱珠寶!」歐陽風謹眼里的惱怒稍轉即逝,看向蕭若靈的桃花眼里寵溺之意顯而易見。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笑意沒有直達眼底。
「如此甚好,那臣妾就謝過王爺了!」蕭若靈本想再毒舌幾句,但听到有一箱珠寶,她埋頭用膳,懶得再和歐陽風謹計較了。吃完午膳,她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姍!
「王妃,本王想吃鮮筍!」歐陽風謹真不知道抽什麼風了,竟然伸手指著蕭若靈面前的那碟鮮筍,似是命令又似是撒嬌地開口。
蕭若靈拿著筷子的手抖了一下,掉下滿地的雞皮疙瘩。都是同一爹生的,為什麼歐陽風謹跟歐陽清風的區別那麼大?啊啊啊,惡心死她了!
被歐陽風謹這麼一破壞,蕭若靈沒有胃口了,她站起身把那一碟鮮筍疊到歐陽風謹的面前,然後華麗地轉過身,頭也不回地走了娣。
歐陽風謹臉上的笑意隱退了下去,雙眸毫無笑意地盯著蕭若靈的背影,似乎要在蕭若靈的美背上剜出幾個窟窿。這些天來,他為了討好蕭若靈,那可是一忍再忍!就連脾氣他也是忍到暗地里才發作,可這個女人竟然一點也不為所動!
歐陽風謹丟下筷子,氣沖沖地回到寢室里,白沖無辜地跟了過來。這些天,歐陽風謹在蕭若靈那里受氣後,他這個貼身侍衛基本就成了蕭若靈幕後的炮灰。
「白沖,你親自去一趟波斯國,務必在三天之內把移情盅拿到手!」歐陽風謹有些頭痛地開口,蕭若靈這個該死女人軟硬均不吃,他感覺到自己即使演到天荒地老,那女人也不會對他改觀。如此說來,那他還不如直接在暗中下手!
蕭若靈,明箭易躲,暗箭難防,本王倒要看看你能在本王面前囂張到什麼時候!
「是,王爺!」白沖巴不得王爺早點采取陰暗手段,他早就對對蕭若靈小生怕怕了。
「等等,牡丹呢?本王從昨晚到今天都沒有看見她,你派一個人去給本王查查。」歐陽風謹突然想起牡丹,這個神出鬼沒,讓他毫沒有安全感的女人。
他現在表面上是跟鬼師合作,實際上是相互利用。也可以說是,鬼師明里是投靠于他,暗地里是什麼嘴臉,他無從得知。但至少,鬼師不會是善意的!鬼師的手下有那麼多會用媚術和盅毒的能人,監于鬼師的本領就更厲害了。他要從長計議,對鬼理師防備三分,免得到時事成之日,眼看皇位在手,他反而被鬼師用盅或者媚術控制住。
「白沖,你去到波斯國的時候,給本王重金聘請兩個會用盅和媚術的高手回來,以防不備之需!」歐陽風謹越來越覺得鬼師會成為他日後的一大勁敵,奈何他現在一定要踏上鬼師這塊跳板。
「是,王爺!」白沖跟了歐陽風謹這麼多年,他自然明白歐陽風謹的心思。其實,不用歐陽風謹吩咐,他也會這樣做。
「小姐,對了,這是洛少爺派人送來的信。」小桃見蕭若靈要外出,她忽然想起洛子棋的一封書信還在她的懷中。
「嗯。」蕭若靈挑了挑眉,接過信。洛子棋居然寫信給她,莫不成出了什麼大事?
想到這里,蕭若靈迅速地拆開信,看完後蕭若靈眉頭皺了又皺,信上只有一句話︰若靈,急事,速來!多麼簡潔,多麼令人糾結的六個字啊!
小桃偷偷了看了眼蕭若靈,想看看信的內容,卻始終沒有這個膽。說真的,小桃真心覺得洛子棋對小姐好!可惜了,小姐現在已經成為三王妃了,落花再是有情,流水始終也是無意。
「小桃,我出去一趟,晚膳叫歐陽風謹不不用等我了。還有,如果他問起我去哪里,你就叫他問他爹!」蕭若靈丟下一句,大步流星地走出了謹王府。
他爹?也就是皇上?!小桃反應過來的時候,差點跪倒在地!小姐啊,你是不是嫌棄她的命太長了,叫她跟王爺說找皇上,那還不等于叫她自掘墳墓嗎?
蕭若靈出了王府後,走到蕭府里女扮男裝了翻,才往洛子棋的客棧走去。
「若靈,你總算來了!」洛子棋終于盼到蕭若靈來了,也顧不得蕭若靈是女裝還是女裝,他張開雙手撲了上去。
蕭若靈側身一閃躲過了︰「出事了?」
洛子棋搖了搖頭,收回雙臂,把蕭若靈拉到椅子上坐下。
「我下個月要出發去天商國半個月左右,到時你要幫管理一下商鋪,現在呢,你過來熟悉一下,我把我未來的賺錢之路都交到你手上了!」洛子棋看著蕭若靈,他也不商量了,直接決定。有很多事情,他越是跟蕭若靈商量,就越不可能得到蕭若靈的肯定。
「天商國?那邊出大事了?」蕭若靈在腦海中搜了搜,一無所知,估計是哪一個小國吧。
「嗯,有點麻煩!」洛子棋閃避了一下蕭若靈的眼楮,明顯不願詳說。
「好,那我從明天開始就每天過來熟悉兩個時辰。」蕭若靈見洛子棋不說,便不再追問,一口應允了。反正,她也想趁這段時間以外一個身份,豎立起生死門的威嚴。當然,生死門的活兒暫時都是安排在夜晚行動。而她白天幫洛子棋打理一下生意,還是沒有問題的。
另外一點,對于歐陽風謹那邊若宮中沒有傳召,她完全可以用皇上來壓制歐陽風謹。至于靖親王的事情,她需要知己知彼,才好下手。
「若靈,你終于肯來幫我了!」洛子棋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璀璨耀眼。
蕭若靈失笑︰「子棋,我需要一個新的身份,在幫你打理生意的期間,你不能叫我若靈,你叫我木兄就好!」木姓,是蕭若靈師傅的姓氏。
洛子棋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蕭若靈肯定不能以她真實的身份來幫他打理生意。這點他早就預料到了,只是他沒有想到蕭若靈是以男裝的身份。其實,他更希望蕭若靈稍微易容一下,以女裝的身份與他一起打理生意。因為,這樣一來,可以暗示他的爹娘;二來可以滿足他的私心。
「若靈,你住在謹王府,風謹兄他有沒有欺負你?」咬了咬唇,洛子棋把這一個多次想問,卻都沒勇氣問的問題給問了出來。
「別擔心,他欺負不了我!你忘了,我的點穴手法可是天下一絕!」蕭若靈抿唇笑了笑,她不欺負歐陽風謹,歐陽風謹就應該偷笑了。
若靈,你變了。洛子棋看著蕭若靈眼底的那抹笑容,有些不是滋味地在心底呢喃了句。到底蕭若靈哪里變了,他說不出來,至少,要是換作以前蕭若靈肯定如此心平氣和。隱隱,洛子棋覺得蕭若靈對自己疏離了,盡管蕭若靈的笑容比以前多了不少,可他心里就是有這些不安!
看著蕭若靈遠去的背影,洛子棋用手托著下巴,開始傷春感秋起來。
蕭若靈來到了生死門基地的時候,花非月正趴在桌子上裝死。而其他的人則被百里飛塵抓去訓練去了。
蕭若靈暫時也懶得搭理花非月,她直接越加花月影找百里飛塵詢問了一些情況,其中大部分都是千骨殿的情況。花月影雖然沒有動,但他都听著。
他不用猜,都知道這個女人肯定在打千骨殿的主意了。花非月暗暗嘆了口氣,這個女人就不能消停一下,現在她的生死門都還沒有出師,就打起千骨殿的主意,那不是以卵擊石嗎?
「主人,你要千骨殿的地圖作什麼,可是想闖進去?」百里飛塵抬起頭,有些驚訝地問。千骨殿機關重重,高手縱多,難攻難闖!
「這個你不用管,你只要訓練好他們,還有把千骨殿的地圖畫出來就好。飛塵,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蕭若靈有些語重深長地開口。今晚千骨殿她是闖定了,她要親自為生死門打響第一炮。
當然,今晚她不會一個去闖千骨殿,她要與歐陽清風商量一翻,然後帶上歐陽清風這個保鏢一起闖千骨殿!如果不是考慮到自身的內力不足,蕭若靈也不會把歐陽清風拖下水,可惜了,她內力不足,歐陽清風也只得陪她趟這一趟混水了!
「好!」百里飛塵自知蕭若靈決定的事,他也阻止不了,當下便把千骨殿的地圖細細地描繪了出來。若有機關的地方,百里飛塵會重點標注。
蕭若靈看了眼百里飛塵遞過來的地圖,滿意地點了點頭。很好,百里飛塵做事果然膽大心細。
「主人,如果你要闖千骨殿,哪里都可以去,但是不能被他們逼到這個條通往後山的小道上,進了這個小道,必死無疑!」百里飛塵不放心,指著地圖上的一個紅點嚴肅地道。
「哦,那後山是什麼?」蕭若靈頓時來了興趣,必死無疑,也就是說里面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其實,這不是真正的後山,這是一條通往千萬毒蛇的窟窿洞。這個毒蛇窟窿洞,也是千骨殿的禁地。以往每每有不听話的師兄妹,又或者罪人,都會被丟進這個蛇窟窿洞里面!」說到這里,百里飛塵的臉色有些發白,他曾跟一個師弟偷偷去看過,望著窟窿洞下那數不勝數的綠森森翻騰著的眼楮,和濃烈、刺鼻、惡心的腥臭味,外加不絕于耳的、陰嗖嗖的嘶嘶聲,讓他和師弟干吐了一個好幾天。
讓他去殺人他眼楮都不眨一下,但讓他去看多眼一眼那窟窿蛇洞,他真恨不得刺瞎雙眼。當時,要不是他和師弟運起輕功逃得快,估計真要葬身萬千蛇月復之中。
蕭若靈把百里飛塵的反應盡快眼底,死不可怕,可怕的是被萬千蛇蠍撕咬得粉身碎骨!
「我知道了,這里就交給你了。等一下花非月醒了,你幫我問問他中了巫盅要怎麼解,最好能問他要到解藥。」蕭若靈看了眼依舊在趴著裝死的花非月,對著百里飛塵開口。
「主人,飛塵正想要你勸勸花非月,他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百里飛塵有些無奈地開口,他敗給花非月了。這一個男子在蕭若靈沒來的時候,就拼命在他面前吵著鬧著,要他去把蕭若靈叫過來。現在蕭若靈來了,他又趴在桌子上裝死!
咳咳,他夾在中間當真難為!最重要的是,當和事兄這種艱巨的任務,他做不來!
「哦,還玩起絕食來了。也罷,為國家為百姓節省糧食,值得提倡。飛塵你就別管他了,只要在他還活的時候,幫我要到解藥就行!」蕭若靈勾唇諷刺地笑了笑,她最喜歡這種不愛惜自己身體的人了。如果全天下都是這種人,那她就不用練功了,等他們全部絕食而亡的時候,她再出來收尸!
「蕭若靈,你怎麼就這麼沒良心?」花非月不裝死了,他涮地站了起來,雙眼憤怒地瞪著蕭若靈。通常情況下,花非月心情不好的時候,他都會直呼蕭若靈的名字。若他喚蕭若靈作娘子時,那表明他的小心思又跑出來了。準確來說,他的娘子結又跑出來了。
「飛塵你看看,空手都能打死一只老虎的人,像絕食了兩天的人嗎?」蕭若靈滿意地看了眼活過來的花非月,繼續挖苦著。
「誰說我絕食了?」花非月紅著雙眼剜向百里飛塵,百里飛塵頓時一陣頭皮發麻。他點了點頭,又猛搖頭,然後悄悄地退到一邊去。他不怕花非月出手打傷他,他就怕花非月對他使用懾魂術,讓他在過去痛苦中受煎熬。
蕭若靈在一旁笑而不語,就讓花非月再折騰一些時間,等她拿到治療巫盅的解藥後,她再慢慢收拾花非月。
「想要知道巫盅的解藥,跟上來!」花非月看著蕭若靈這個模樣,氣不打一處來。這個女人沒有一點是他吃得透的,回去他非被老樹精那口水給淹死不可!
「我渴了!」花非月走回自己的房間中,一從在太師椅上,沒好氣地開口。
蕭若靈臉色變了變,隨即又平和了下來。蕭若靈倒了杯水,遞到花非月的面前︰「涼的,喝吧!」罷了,花非月只是小屁孩一個,她又何必跟他計較?
要是被花非月知道他在蕭若靈心目中的形象,估計要發飆了。
花非月端起杯子一飲而盡,蕭若靈非常好心地給他續了兩杯。解完渴後,花非月看了眼依舊帶著笑意的蕭若靈,剛消下的氣,又涌了上來。
「我餓了!」花非月模著肚子,紅果果地孩子氣地開口。
「等等!」蕭若靈起身走了出去,差點就笑出聲。tmd的,還以為你是銅牆鐵壁呢,哈哈,讓你絕食!
百里飛塵早有準備,他把手中的飯菜遞給花非月,然後,一溜煙閃了。這兩天花非月鬧起脾氣來,他都被折騰得有氣無力了。
「飯菜來了,趁熱趕緊吃!」蕭若靈把飯菜端到花非月的面前,準確來說是丟的。但這絲毫不影響花非月那早已餓得敲鑼打鼓的胃。
「明明關心我,語氣卻這麼惡劣!」花非月吃著吃著,含糊不清地呢喃了句。
蕭若靈當然不會去追究花非月說得是什麼,她輕抿著茶等著花非月吃完,然後討論巫盅解藥的問題。
「娘子,我看看你是不是你中了巫盅?」吃飽喝足後,花非月伸手扼住蕭若靈的手腕探了探。
「不是!」蕭若靈抽回手︰「是我的朋友,你一定知道巫盅怎麼解是不是?」
「這個當然,不過,要我告訴你也可以,你先過來。」花非月又開始施展無賴的本領了,他看著男裝的蕭若靈,時而搖頭時而點頭,他還是喜歡蕭若靈女裝的模樣。
蕭若靈不知花非月又在打什麼主意,但轉念想到歐陽清風的巫盅,她只得忍下,走了過去。
花非月伸手一拉很用力很用力地把蕭若靈擁入懷中,在蕭若靈要發作之時,他沙啞地制止了。
「別動!娘子,就讓相公這樣抱著你,一刻鐘就好!娘子,你知道嗎?相公好痛苦。因為,你總是拒相公于千里之外!就連現在,相公明明抱著你,可是相公卻覺得我們心之間的距離很遙遠很遙遠!」花非月把頭埋在蕭若靈的肩膀,有些溫熱的液體滑濕了蕭若靈的肩膀。
蕭若靈頓時頭痛不已,她很想清楚之前那個蕭若靈和花非月之間的記憶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在沒有遇到歐陽清風之前,也許,她會考慮一下花非月,但現在她的人是歐陽清風的,心也是歐陽清風的!
「一刻鐘到了,松手!」時間一到,蕭若靈毫不留情地撇清。這是之前那個蕭若靈的事情,她憑什麼要替她頭痛?況且,那個蕭若靈只是讓她照顧好她的娘親鄭寶妹,並沒有讓她去理會花非月的感受不是嗎?
花非月既無奈又不舍地松開發蕭若靈,無情,非常的無情!這是花非月給蕭若靈的評價。
「巫盅的毒,我可以解,但是我有一個要求!」花非月收起臉上的情緒,滿臉堅定地開口。
「哦,先說說看。」蕭若靈坐到花非月的對面,臉上沒有一絲笑意。看得花非月心里一陣發涼,心里是滿滿的失落。
「你以後不準對我發脾氣,還有不準反駁!」花非月唉了口氣,緩緩地說出了這個要求。
「好,我答應你,解藥拿來!」蕭若靈原以為花非月會提出什麼無理的要求,听到這里,她松了口氣,但語氣還是有些冷。
「你身上的血就是解藥!•」花非月毫不隱瞞地開口,這些都是老樹精告訴他的!天底下,他可以對付鬼師巫盅和媚術,而他未來娘子的血則可以解除妖毒!也就是破壞巫盅。
「什麼?」蕭若靈皺著眉頭剜向花非月,那模樣分明就在說,你要敢再開一句玩笑,她就要殺人滅口了!
花非月知道蕭若靈不相信,他苦澀地笑了笑,然後看向蕭若靈一字一句地開口︰「你知道,你為什麼是我的娘子嗎?」
蕭若靈隱隱感覺到心中的謎底要被揭穿了,她看了眼花非月,示意花非月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