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動作太過激烈,使得他手上和月復部的傷口都撐開了,鮮血不斷地涌出,甚至,都弄髒了她雪白的胴.體。他感覺到疼了,可身體上的疼痛,遠遠比不上他心里的疼。
她是害死他弟弟的凶手,是狐狸精的女兒,可他卻偏偏喜歡上了,像著魔了一般不能自持,唯有折磨她的身體,折磨自己的心,方能好受一些。
然而,就在這時候,女孩突然伸手,觸踫上他受傷的部位︰「你流了好多血……」
他怔住了,沒想到她還會開口跟自己說話。
他以為,她對他是恨之入骨的,居然還會關心他流血…娣…
「怎麼,怕我失血過多死掉嗎?怕自己再成為殺人凶手嗎?」緩了片刻後,他卻依舊用惡毒的話去諷刺她。
「……」
女孩咬了咬唇,把手縮了回去耖。
看得出來,她也很痛,她額上全是冷汗,整張臉都發白了。
但少年卻霸道的將她的手拽了回來,放在自己的胸口,邪肆地笑了︰「還是,你心疼我了?在被我上了兩次之後?」
女孩一怔,瞳孔驀地放大,憤怒地看著他。看了幾秒鐘之後,眼神又變得悲傷起來︰「為什麼非要這麼對我,看著我痛苦,你就開心了嗎?我知道飛海哥哥死了,你很難過。我也很難過,很自責,如果可以後悔,我一定不會對他說那樣的話的……我已經恨死我自己了……」
說著說著,她的眼淚又掉了下來,跟著整個身子都顫抖了起來。
他其實知道,自從得知飛海的死訊後,她哭了很多天,不吃飯,不睡覺,整天把自己關著。再加上被他強.暴,她整個人都臨近崩潰了。
可是,他還是沒有辦法不恨,如果不恨她,他怎麼對得起死去的母親和弟弟?如果不恨她,他怎麼抵得住想要瘋狂愛她的沖動?
所以,他必須恨,用恨把自己掩埋掉。
「你現在後悔有用嗎?你後悔飛海就能回來了?你跟你死去的媽一樣虛偽,下.賤!」
「不準你這樣說我媽,我媽不虛偽,也不下.賤!她只是太愛龍叔叔而已!」
他對她說什麼,做什麼,她都能忍受,唯一的底線,就是不能詆毀她的母親。
「愛?真可笑!她的愛是有多偉大啊,偉大到不顧另一個女人的感受,強行介入別人的家庭?!並且還害死了那個可憐的女人?!」
少年冷冷一笑,目光變得猙獰起來。
想起母親慘死的那一幕,他就沒有辦法不激動。
其實早在他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了,但一想到她的母親,是害死自己母親的罪魁禍首,他就沒有辦法對她好。所以,眼睜睜的看著她跟飛海越走越近,感情越來越好,他卻只能羨慕,嫉妒,然後變本加厲的欺負她。
「我媽不是故意的,她也為了這件事自責了很多年,最終也賠上了自己的命,這還不夠麼?」
女孩看著他,又悲又憤的質問道。
「不夠,她以為她死了就一了百了?天下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所謂父債子償,你母親欠下的,你要替她還,還有你欠飛海的,也要還!」
少年憤怒地打斷了她的話,面目扭曲,雙目猩紅。
「你……蠻不講理!」
「對,我就是蠻不講理,可你呢,你還不是舍不得殺我?!」
「是不是因為我是你第一個男人,所以,對我有不一樣的感情?!或者是你的身體,已經習慣了我的存在?」
說著,他的手便從她縴細的脖子滑到了她敏.感的部位,肆意挑.逗幾下。
她果然一陣顫粟,隨後慘白的臉蛋上竟泛起了紅暈來。
她似乎真的對他有了不一樣的感情,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起的,從厭惡變為憐憫,再變為心疼。但是,她不能承認,她怎麼能對一個恨她入骨的人產生不一樣的感情。
「不,不是的……」她拼命的搖頭,繼而又伸手使勁的捶他︰「你走,走開……」
許是她太過激動了,一不小心,直接捶在了少年的傷口上,沾了一手的鮮血。
而少年,則感覺到一陣錐心的疼痛,而後直接暈了過去。
……
「景辰,景辰,醒醒……」一陣溫柔的呼喚聲將他從這個夢中拉了出來,睜開眼楮後,發現她已經站在了他面前,並且正心疼的看著他。
他便立即坐起了身來,對她微微一笑︰「回來啦?」
她點點頭,有些不悅的嘟起了嘴巴︰「你怎麼就在沙發上睡了?不知道會著涼嗎?」
雖然是抱怨的語氣,但是他听了卻覺得格外的甜蜜,突然就伸手將她拉進了懷里,喃喃道︰「你還沒回來,我不放心。」
她的身體明顯一怔,而後唇角就浮起了一抹甜蜜的笑︰「傻瓜,有什麼不放心的?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麼?」
他尷尬的笑了,然後低頭吻了吻她的額,問︰「事情處理好了嗎?」
她猶豫了下,說︰「還沒。」
「問題很嚴重嗎?」他下意識的蹙起了眉頭。
「還行,也不是很嚴重,只是有點麻煩。」她故作輕松的對他笑了笑,但臉上,卻有掩飾不了的疲憊。
他不是傻子,當然看得出來,但是,她不告訴他,也不想他插手,他就只能尊重她。
不知道是不是剛才那個噩夢的關系,他竟然覺得胸口很疼,不是那種劇痛,而是一股隱隱的疼痛,連著他曾經受過傷的部位都跟著疼。
他不得不好奇,他的傷是怎麼來的?是不是就像夢里那樣?被自己刺傷的?
什麼樣的愛和恨,才會讓夢里的少年那樣的極端!不惜拿自己的命作為賭注。
「你好像喝了不少酒?」就在他思考著這個問題的時候,她突然將腦袋湊到了他面前來,然後用鼻子在他身上嗅了嗅。
他一怔,隨後尷尬地笑了兩聲,敷衍道︰「沒有,只喝了一點點。」
「一點點?」她明顯不信,一副要將他拆穿的模樣。
他只好承認了︰「比一點點再多一點。」
「……」她便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老婆,不知道為什麼,我最近經常會做些很奇怪的噩夢,其實,也不知道那算不算噩夢,只是……」他將她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胸口處,輕輕地撫模著,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平息他剛才的恐慌和疼痛。
他的話還沒說完,她就突然抬起頭來,緊張的問道︰「你夢到了什麼?」
他一愣,隨即扯開唇角,戲謔︰「這麼緊張?怕我夢到別的女人?」
被他這麼一逗,她的神色稍稍緩和了下來,然後將腦袋往他胸口蹭了幾下,低低的罵了句︰「自戀狂!」
他便愉悅的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把玩著她的小手,帶著幾分認真幾分戲謔的說︰「其實,我還真的是夢到別的女人了!不,準確的說,她還算不上一個女人,充其量不過個青澀的小丫頭,而且,脾氣還倔得很……」
「你到底夢到誰了?」
「不知道,我甚至都沒看清她長什麼樣……」他想了想,微微蹙起了眉頭。其實,剛才的畫面還在他腦子里的回想著,少年的憤怒,女孩的眼淚,還有那殘暴的歡.愛和噬骨的疼痛。但確實,他沒有看清女孩的樣貌,不管夢到多少次,他看到的都是一個大概的輪廓。
有時候夢真的就是這樣,夢里和你抵死纏.綿的人兒,你只記得那份感覺,卻永遠不記得她的容貌,她的聲音。
「那,你到底做了什麼噩夢?」沉默了會,她又試探著問他。
看得出來,她很緊張自己,她眼楮里流露出的關心和心疼那麼真實,他心里覺得暖暖的。
所以,他撇了撇嘴巴,認真琢磨了一番︰「也許算不上什麼噩夢吧,倒是更像是春.夢!可我都這把年紀了,怎麼還會做那樣的春.夢……」
「……」
被他這麼一說,她瞬間就無語了,甚至還沒好氣的捶了胸口一下︰「你這色.欲攻心的家伙!怎麼連做夢都夢到那種事!」
(提前說一下,這周六加更~非常抱歉,最近卡文,更新比較少,之後會盡量正常更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