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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房間的門開了又關上,院子里有舞劍的聲音,那是屬于無垠的劍聲,廚房里有鍋碗撞擊的聲音,所有的一切又回歸了原點。

方如畫慢慢的睜開眼楮,發現眼前竟然有光感,雖然模模糊糊,但是能看到影子了,方如畫心里十分佩服夜楓的醫術。

方如畫神清氣爽的伸了一個懶腰,昨晚夜楓也很晚才睡所以她現在還有醒,方如畫剛要起身,小陽便成床上坐了起來︰「姐姐,你去哪里?」

方如畫說道︰「小陽你醒了啊?」

小陽有點委屈的說道︰「姐姐,我可不可以看看我娘。」方如畫心想估計遙晨和無垠已經分開了,方如畫點著頭說道︰「去吧。孀」

小陽連滾帶爬的跑出屋子,耳邊傳來夜楓的嘆息聲,方如畫說道︰「你也醒了啊,還以為您能睡一會呢。」

夜楓坐了起來︰「不了,我也要出去看看小陽的娘怎麼樣了。」

方如畫打開門一股獨特的香氣撲鼻而來,方如畫知道這香氣是屬于遙晨的,小陽歡快跳躍的一把抱住了方如畫的大腿高興的說道︰「姐姐,你看,我娘站起來了。爝」

方如畫微微一笑,輕松的說道︰「遙晨你的腿好了沒有?」

遙晨清冷的聲音響起︰「多謝。」遙晨站在鍋台前切著青菜。

刺啦

是遙晨將青菜扔進油鍋里的聲音,炒菜的香氣掩蓋住了遙晨身上獨有的香氣。

「那就好。」方如畫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好香啊,我都餓了。」

突然方如畫覺得大腿一緊,是小陽的小手緊緊的拉著方如畫的裙子,方如畫都能感覺到小陽身體的顫抖,方如畫模著小陽的小腦袋說道︰「小陽怎麼了?」

小陽用很低的聲音說著︰「姐姐是紅頭發哥哥。」

方如畫說道︰「小陽不要怕,那個紅頭發哥哥雖然長的可怕但是心是好的,你看他不是把你娘的腿治好了嗎?」

有衣袂飄動的聲音,走到方如畫的身邊,無垠的聲音平靜如水的說道︰「快去洗漱,洗漱完了我們就走。」

「吃了東西在走吧。」是遙晨的聲音,依然冰冷。

方如畫大咧咧的說道︰「對啊,總得吃了東西在走啊。」

小陽慢慢走到無垠的面前,揚起小臉露出燦爛的笑容︰「哥哥我記得娘親的房間里看過一幅畫,松柏纏繞蒼勁,哥哥你就想松柏一樣蒼勁而高大,哥哥以後你和我娘在一起好不好,還有謝謝你治好了我娘的腿。」方如畫心里一樂,這小陽還真是嘴甜,不過方如畫又想到遙晨真不愧是一個好母親在這樣亂的環境中把小陽教的如此聰慧,真是不容易。

不過小陽這孩子的領悟和感知能力不是一般孩子所能有的,一下子就能看出無垠氣質所在,這樣的心性玲瓏的孩子將來一定是人中龍鳳。

一向滿臉殺氣的無垠听到小陽的贊美之詞也露出了笑意,但卻沒有說話,拍了拍小陽的腦袋轉身走向院子。

嘩啦啦...有水聲,估計是無垠也在洗臉。

彼此相敬如賓,和以前沒有什麼不同,他或她,可能已經在心里有了不用說明的默契,昨晚的一切只不過是夢一場。

早餐是遙晨煮的百合蓮子粥還有幾個清粥小菜,小陽看到娘能站起來,氣色也比以前好了很多,嘴里不停的嘰嘰喳喳的嘮叨著,也不再那麼敵視無垠了。

無垠說道︰「如畫等一下我們要進滄水,你的眼楮不礙事吧。」

方如畫已經能憑著光感辨別方向了,甚至有的時候看清東西的輪廓而辨別是什麼東西了,方如畫說道︰「有夜楓這個神醫在我已經好很多了,估計沒有幾天我就能看清東西了。」

無垠默默的點頭,又不在說話了。

小陽憋了憋嘴說道︰「姐姐,你要去哪里,不和小陽在一起嗎?」聲音了滿是失望的語氣。

方如畫不知道該怎麼和小陽解釋,搜刮著肚子里所有的詞匯也不知道該怎麼和小陽解釋說道︰「小陽乖,等著姐姐辦完事情以後就回來找你玩好不好?」

 啷

小陽生氣的扔到手中的筷子大叫著︰「姐姐是壞蛋,你不是答應小陽不離開我嗎,怎麼這個紅頭發的哥哥一來你就走啊,紅頭發哥哥也是壞蛋,欺負了我娘,就不要我娘了。你以後讓我娘怎麼嫁人。」看來小陽已經知道昨晚無垠怎麼給他的娘怎麼治病了。

無垠也愣了一下神,方如畫伸手模了模小陽的頭說道︰「小陽乖,姐姐有事情必須處理,所以小陽乖,姐姐答應你一定回來找小陽的。」

「姐姐是壞蛋。」小陽可憐兮兮的聲音突然消失了。

遙晨點了小陽的睡穴,遙晨抱著小陽聲音平靜無波︰「方姑娘,小陽少年心性,難為方姑娘了。還請幾位不要責怪,方姑娘盡管離去,我已點了他睡穴,即將帶他遠走,後會無期。」

方如畫心里有些失落說道︰「你要帶著小陽去哪里?」

遙晨抱著小陽說道︰「我已經好久沒有回大漠了,我想帶著小陽回去了。」

「大漠?」方如畫驚詫的說道︰「你要回媚門?」

「恩,那里人煙稀少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和小陽的。」遙晨說道。

「媚門已經滅門了。」無垠說道。

「什麼?你說什麼?媚門怎麼會」遙晨的聲音里帶著哭腔。

「是楚凌做的。」方如畫說道。

「一定和遙歌有關系對不對?」遙晨滿腔的恨意,遙晨繼續說道︰「他一直恨媚門,恨媚門是他的負擔,恨媚門拖累他不能讓他跟著楚凌走,恨媚門不能像那些正宗門派一樣在武林有響當當的名氣,所以他一直想離開媚門,可是我怎麼也想不到他會下這樣的狠心絕了媚門。」遙晨如古井一樣的眼楮頓時蓄滿了淚水。

方如畫說道︰「遙晨不如你和我們一起進滄水吧,進到滄水我們一起找遙歌報仇。」

讓方如畫很意外的是,遙晨居然拒絕了︰「不行,我現在還不能進滄水,還有三年,三年以後我一定為我媚門報仇。」

「為什麼是三年?」方如畫說道。「因為小陽是滄水城主的繼承人,滄水前任城主已經死了五年了,滄水以前也曾經是一個國家統治這個國家的皇族姓聶,只是這個聶氏皇族重文輕武,所以才讓其他幾個國家霸佔了大部分的土地,只留下滄水這麼一個小地方對不對?」無垠說道。

遙晨驚訝的看著無垠,無垠的臉又紅了起來︰「昨晚你睡覺時一起在喊聶風,一會又喊小陽,而滄水的城主就叫聶風,聶風五年莫名的暴斃,她的妻子在一個月後得一個晚上也殉情自殺,而就在那個晚上城主的兒子也莫名的消失了,聶風最愛松柏為畫,剛才小陽又說他娘的屋子里有一副圖就是松柏纏繞。」

無垠繼續說道︰「小陽叫聶陽吧,他就是那個滄水失蹤的繼承人吧。」

遙晨說道︰「這些年我帶著小陽東躲西藏就是等著小陽長大,當到他十四歲的時候,我就可以帶他回去繼承城主的位置了,所以我現在必須完成我姐姐和姐夫留下的遺願,以我自己的能力保護好小陽。」

無垠說道其實︰「其實以你現在的能力不如帶著小陽進滄水,這樣帶著小陽四處逃跑更給那些圖謀不軌的人留下殺機,如果你正大光明的帶著小陽進滄水,也許他們反而不會痛下殺手。」

「我不能,也不敢,滄水里現在各個主事的人個個虎視眈眈就是看著小陽死掉然後他們可以光明正大的繼承城主之位,我不能把小陽放到虎狼之穴里,所以我必須等到小陽十四歲。」遙晨的聲音滿是堅定。

「可是小陽畢竟還有去面對他的未來啊。」方如畫說道。

遙晨慢慢的說道︰「我答應過姐姐和姐夫的。」

「只為了一句承諾,你就要搭上自己的性命嗎?不在乎自己嗎?」無垠有些憤怒的說道。

遙晨眼神慢慢垂下︰「是的,不在乎,遙晨生無可戀,活著只為了這一句承諾。」

「你其實也不愛遙歌吧,你愛上了你的姐夫聶風對嗎?」不該問的,這不屬于無垠能問的話,可無垠還是問了,因為昨晚遙晨口中滿是痛楚的呼喚,還有眼角滴下的淚水,聶風,聶風

遙晨依然滿臉淡漠,身姿有些僵硬,瑩白的手指慢慢收攏握成拳頭,良久後的一聲嘆息,「是的,遙晨一生只愛過聶風一人,可是他又不是我能愛的,所以我回到大漠以後就听了爹爹的吩咐答應嫁給遙歌。」

「可是」遙晨無奈的苦笑著︰「我愛的人是我不能愛的,我不愛的人也是不愛我的,才有了今天如魔鬼心性的遙歌,如果當初我不對遙歌那樣的冷若冰霜的話,對遙歌好一點的話,遙歌也不會愛上那個楚凌的,一切都是我的錯。」

如畫悠悠的嘆氣,情字,自古哪里是能說的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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