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瞬間水晶蓮花里的那滴鮮血便慢慢的暈開,鮮紅的血液在水晶蓮花里流動起來,從面上直入而下,一直暈到底,整個透明的水晶蓮花都成了紅色,仿佛一塊紅色的水晶蓮花,在不斷的滾動著鮮紅妖冶的顏色。
蓮花好像吸飽了血有了生命,花苞慢慢的綻放,臨水搖曳。
方如畫心里驚訝,沒有想到這個蓮花會自動轉動。
水晶蓮花竟然是中空的,血跡暈開,從花苞慢慢的開放,在紅色的襯托下,變成了紅色的水晶蓮花。
水晶蓮花開放僅僅不到一刻鐘,最後那個水晶蓮花上鮮血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好像那朵水晶蓮花從來沒有開放過嫖。
贊嘆聲不絕于耳,驚訝聲層層撲來,耳邊有很多人忘情的呢喃著︰「族長,是族長……」
之後眾多無數激動的聲音,聲音不大不小,卻很清晰︰「族長,族長……」
楚凌眼中再現出驕傲的神色,得意的說道︰「方如畫,我看你就不用再滴了,答案已經很清楚了不是嗎?哇」
方如畫冷哼了一聲︰「你似乎得意的太早了吧。」
楚凌不置可否,手一擺做了個請的姿勢︰「那麼你來!」
方如畫看著已經變回透明的水晶蓮花,方如畫用力咬了手指,感覺到有如火的視線停留在她的身上。
方如畫抬頭看到江世安的眼,那雙如黑的雙瞳流動著擔憂,還有焦慮。
無垠的目光好像一團炙熱的火焰,好像要把方如畫燃燒殆盡,方如畫估計無垠最不盼望自己當這個什麼神族的族長,因為方如畫不止一次在他的面前詆毀這個神族。
血滴在水晶蓮花上,大家開始等待
一
二
三
每個心里都暗自數著數,知道數到幾十個數字,那個水晶蓮花竟然沒有半點反應,那滴血依然在水晶蓮花上。
楚凌開始冷笑,方如畫揉了揉眼楮,使勁揉了揉眼楮。
還是什麼反應都沒有
到底是怎麼回事?
議論的聲音開始響起,到後來是躁動不安,一種強大的無形的壓力在心里冒了出來,欺在了她的身上。
那一滴血,凝在蓮心中,怎麼也沁不進去,浮在表面上極為刺眼。
楚凌得意的笑著︰「連反應都沒有怎麼回事啊?你不是說自己是什麼未來的族長,你怎麼解釋?」
方如畫也目瞪口呆起來,這怎麼解釋。
方如畫還想問問這個到底怎麼回事。
無垠的詫異深深的寫在眼底,臉頰不住的抽動,眼楮盯著方如畫的臉,好像要穿透方如畫的身體。
除了不信,還有憤怒,無垠瞪著方如畫,好像方如畫在欺騙所有的人。
楚凌得意的哈哈大笑著︰「方如畫看來你根本就不是什麼神族的繼承人,你這個騙子,還妄想當什麼神族的族長。」
楚凌故作嬌憨的問道︰「羅雀長老,如果有人冒出神族繼承人怎麼辦啊?」
羅雀長老眼神眼神中透出一股銳利的寒光︰「侮辱我神族尊嚴的人,不可能活著走出神族。」
兩人的交談語言尖刻犀利,句句話想要將方如畫置之死地。
所有人都開始聚齊起來,朝著方如畫走過來,就等著一聲令下殺死方如畫。
有人大聲的喊著︰「長老,這個人敢冒充我們神族的繼承人,一定要殺了她。」
一片片的附和聲,開始大喊著,殺了她,殺了她。
方如畫好像沒有听到一般,只是靜靜的望著那朵水晶蓮花。
楚凌燦爛的笑中滿是得意,那種笑容中還有得逞後的炫耀,楚凌抱著雙肩就等著看著方如畫怎麼死。
楚凌悠悠的說道︰「听說神族的刑具都是別具一格的,到時候我真想試驗一下?」
楚凌又看一眼水晶蓮花說道︰「哎,方如畫你不要再看了,你看這滴血都干了,這蓮花還是沒有開啊。」
方如畫抬起頭看著楚凌過分精細的臉慢慢的說道︰「你真的為了練功喝了自己夫君的血,你真的為了自己美麗的容顏喝了自己夫君的血嗎?」
楚凌詫異的看著方如畫,方如畫看著楚凌說道︰「你半夜睡覺不怕冤魂纏到你的身上嗎?你不怕有一天你睜開眼楮你的臉滿是流膿和爬滿蛆蟲嗎?」
楚凌冷下來臉說道︰「方如畫你現在不用刺激我,現在是你死到臨頭了。」
方如畫看著水晶蓮花說道︰「蓮花出淤泥而不染,連你這種畜生的血它都能接受嗎?」
「你的血有反應,不妨再滴一點給我參觀下?」方如畫忽然冷下臉︰「我剛才沒看清楚步驟,似乎操作有誤,你能不能再教我一次?」
楚凌喜歡害怕什麼似的一般說道︰「不,我決定不會再滴血。」
方如畫犀利的看著楚凌,楚凌突然大聲的說道︰「怎麼,你還不想認命嗎,你就是假的繼承人,你現在還是誣陷我嗎?」
這一下,剛剛被平息的眾怒再一次被挑了起來,人群涌動。
嗆
江世安從劍鞘中拔出劍擋著涌上來的人群,江世安說道︰「各位長老,事情還沒有確切的結果,請前輩冷靜。」
「麒麟護衛,听聞你和這個方如畫月下盟誓,私定終身,花前月下床榻之間早不知道纏綿了多少次了,你現在又是齊國的輔政王,誰知道你們兩個不是暗中算計好的?」楚凌看著江世安說道︰「听說神族的護衛可以給族長當丈夫呢。」
楚凌走到江世安得身邊,眼神貪戀的看著江世安結實的胸膛,別有深意的說道︰「听說遙歌把寒冰掌傳授給你了,那寒冰掌第十層還有另外一種練功方式就是陰陽調和,不如我們兩個可以試一試,我可以幫你提到寒冰掌的最後境界。」
江世安猛的倒退,身體靠在了方如畫的身邊說道︰「楚凌你最好不要做這種白日夢,新一任族長還沒有確定,你最好自重。」
「哈哈,你現在還如此嘴硬,是不是你剛才那種慌亂的眼神已經出賣你了,怎麼樣考慮一下剛才我的條件,我保證讓你帶在我的身邊比方如畫身邊舒服。」楚凌笑容從她嘴邊露出,帶著佔有的婬邪。
「楚凌,你好像忘記了,護衛是可以當族長的丈夫,可是那是在出于自願的。」無垠冷冷的說道。「是嗎?」楚凌不以為然,直勾勾的目光盯著江世安,「我做了族長以後這一天要改改了,殺她放她都是我一句話的事,江世安你若是伺候我高興了,我也許會放了你的方如畫。」
方如畫看著楚凌婬邪的樣子,她做夢的速度這麼快,連拿我威脅江世安的事情都想到了,可見她當上族長估計那三國一定會有更大的動蕩。
方如畫好像沒有听到楚凌那些威脅和條件一般說道︰「楚凌,剛才我真的沒有看清步驟,你不如在教教我?」
「不行!」楚凌一聲大吼。
方如畫看著江世安說道︰「有火折子嗎?」
江世安連忙點頭從腰里拿出火折子,方如畫拿過火折子目光掃過楚凌,不意外的看到楚凌臉上不自在的扭動。
火光閃爍,火折子貼上已經干涸的那滴血跡上,火焰舌忝舐中,光潔的水晶表面開始凝結出水滴,干涸的血跡被溶解,鮮紅的滴入水晶蓮花里。
倒抽氣的聲音響起,所有人的視線都停留在那滴血淚之上。
血跡暈開,這一次,血跡飛快的散開,順著睫脈而下,暈開鮮紅點點,清透明艷,蓮花瞬間綻放,點點女敕蕊在流動的血氣中瞬間變成紅色。
和楚凌的血染上時一模一樣,方如畫平靜的笑了,而楚凌已經沉著臉,恨恨的盯著方如畫。
「現在還有人說我是假冒的少主嗎?」方如畫冷笑著說道︰「年紀都是不小,都是土埋半截子的人了,你們這里的人的歲數加起來都能有上千歲了,被人挑唆幾句就要沖上來殺人,神族盡養飯桶的嗎?」
方如畫擦著手指,一個血紅色的小圓球在手上說道︰「你看因為你們的愚昧,連水晶蓮花都有血淚了。還什麼長老,屁。」
無垠冷聲的說道︰「方如畫注意你的言詞。」
方如畫撇了撇嘴,江世安問道︰「如畫這是怎麼回事?」
方如畫看著楚凌說道︰「問楚老太婆啊。」
楚凌看著方如畫︰「方如畫,你罵誰是老太婆?」兩只手背在身後開始上下戳著。
「別搓了,你現在搓也是搓不干淨那些蠟的,只要模一模你的手指,憑感覺就知道你手上是不是涂過蠟。」方如畫走到楚凌的面前,舉起楚凌的手說道︰「剛才你搶在我的前面將血染上去,而實際上你卻用‘熾烈掌’的熱氣融化你中指的蠟,在食指的血抹上水晶蓮花後,中指的蠟被你擦在水晶蓮花上,你的血從驗證要恢復的那些時間足夠蠟凝固大家都看你的血是否神血去了,沒有人會注意這薄薄依附在表面的一層蠟,你就是篤定沒有人會用手去模蓮心才想出這個辦法的吧?」【求收藏呢,大家有空給我沖杯咖啡什麼的,讓我有點動力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