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一直向安定城行進,可是每到有人煙的地方或者莊園,楚凌就下令攻入其中休整,搶掠糧草和食物,充當軍用,虎狼之師名副其實的狼心狗肺,每到一處百姓們便要遭殃,百姓暗自稱這個軍隊為惡狼軍隊。舒駑襻
江世柯實在看不下去了,走入大帳厲聲的斥責楚凌︰「安永侯你這樣是在作孽,如果在這樣下去百姓們就會群起而攻之。」
楚凌用棉布一邊擦拭長劍一邊不屑的說道︰「我攻打齊國不是為了保護它,我是為了要毀滅它,不要再嗦,再嗦,我就軍法處置你。」
楚凌瞪著江世柯冷冷的罵道︰「滾。」
楚凌行走極慢,楚凌行事拖拉,耗費糧草已經引起諸將的不滿,可楚凌卻說安定城城池堅固,不易攻打,正好那些城堡村落也是齊國範圍內,我們先休整一段時間,等我們的將士修養夠了,在攻打安定城嬈。
齊國富足,安定城外有很多家族為了擴充自己的家族勢力,在安定城外建了很多大城堡,齊國一直沒有戰事,也讓這些家族安枕無憂,城堡也就越修越大。
這些城堡物質充實,一個大城堡的食物可以供軍隊吃上一陣子,只是可憐了堡中已經繁衍生息的族人,男丁無一存活,女人正好充當了軍隊里的消遣玩物。
江世安拿著一碗涼茶,站在安定城牆中,怔怔的看著城牆外一排排如房屋的帳篷,自從回到京城一個月里內心一直忐忑不安,夏日酷暑,那種不安好像野草一樣不住的往上竄潞。
接到線人得稟報江世安這種不安更是劇烈,如畫不見了,可是在府中等了好多天,也不見如畫回來,江世安再也按捺不住,丟下朝中事務來到安定城。
安定城內的將軍高裘走到江世安的身邊說道︰「王爺,這江世天到底玩的什麼花樣,在城外安營扎寨多日,既不攻城又不宣戰,只是做一些匪類搶掠之事,這是為什麼?」
江世安將涼茶一口飲進皺著眉頭說道︰「這並不是江世天的做法,這是楚凌的想法,我听說他們出征前江世天就已經把軍權交給了楚凌,可探到卿卿的消息?」
高裘搖著頭說道︰「這個就更怪了,江世天說她是齊國的奸細把她趕走了,可是卻沒有人看到她什麼時候離開?不過,我听說穆曦公主是死在她的房中,然後她就不見了。」
高裘說道︰「還有更怪的事情,這次江世天不在管軍中事物任由楚凌胡作非為,而他只是守著一個棺材自言自語,好像瘋了一樣。」
江世安呼吸漸漸的粗重,眼中滿是驚恐,江世安有些吃力的說︰「我想潛入敵營去看看。」
高裘厲聲的說道︰「王爺此事千萬不可,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讓你潛入敵營的。」
江世天雖然是大將軍,可是卻沒有兵權,楚凌帶著他全因為當初的承諾。
這幾天江世天一直躲在一個破舊的宅院里,院子中有兩棵高大的梧桐樹把外面炙熱的陽光全部遮擋起來,宅院潮濕散發著濃重的霉氣。
楚凌一直不攻城,讓江世柯和江世海憂心忡忡,害怕楚凌心中生變,江世柯推著江世海向著江世天的院子走去,江世柯說道︰「三弟以前大哥最听你的話,不如你去勸勸他,不能再這樣了。」
江世海眉頭緊皺說道︰「二哥,你不覺得這回拉著的那口棺材很奇怪嗎?」
江世柯點著頭︰「今天我們去看看。」
江世柯和江世海走進院子就聞到濃重的酒氣,江世柯皺著眉頭︰「大哥這是怎麼了?怎麼大白天就喝酒。」
走到屋前,兩人就听見江世天有些哀傷的聲音︰「你餓不餓,已經十二天了,你睡在里面餓不餓?」
江世海和江世柯心中頓時明白,大哥只有和卿卿才這樣的說話,這些年來,江世天做事一直強硬狠絕卻獨獨對卿卿柔情蜜意。
江世柯和江世海異口同聲的說道︰「卿卿。」
江世柯一直擔心卿卿的行蹤,一直悄悄打探可是卻尋找不到卿卿的蹤影。
江世柯推著江世海走進屋子里喚著︰「卿卿,你在嗎?」
潮濕的屋子里,除了空落落的幾個桌椅就是那副江世天隨身帶著的那口棺材,江世天有點驚訝的看著江世海和江世柯,然後才溫和一笑︰「二弟,三弟你們來了?」
江世柯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笑著說道︰「剛才听大哥說話那親切勁以為是和卿卿說話呢?」
江世海看著江世天那如黑的眸子中閃動一絲哀傷,只是一閃而過,江世海嘆了一口氣,自從江世天被害以後,那雙眸子如寒潭一樣,幽黑不見底,讓人看不清那里是什麼?
江世海悠悠的說道︰「大哥,我想卿卿了,也不知道她現在什麼地方呢,卿卿對大哥也是一心一意的,不然卿卿不能又回來找大哥的,大哥不可再做傷害她的事情了。」
「一心一意。」江世天神情呆滯了一下,那雙眼楮里閃動著些許溫暖之色,江世天又自言自語的說道︰「是這樣嗎?你是對我一心一意嗎?可是那晚你怎麼不這樣對我說呢?」
江世海默默的打量著江世天,又看了一眼棺材,心中瞬間冰冷了下來,江世海顫抖的說道︰「大哥你是不是帶著卿卿呢,大哥我和二哥都不是外人,你就讓我們見一見卿卿好不好?」
江世天眉眼不動,縴長的手指緊緊握在一起,指骨之間發出咯咯地響聲︰「她走了,她說我們兩清了,從此互不相欠。」
「大哥,卿卿到底去哪里了?」江世柯突然也有了不好的預感,緊緊盯著江世天,再也不掩飾語氣中的焦灼。
江世天突然恢復往日的冰冷,聲音平淡如水的說道︰「她說要和我兩清,從此互不拖欠,她去哪里,跟我沒有關系。」
「你撒謊。」江世柯失控的高叫著,江世柯雙目赤紅︰「卿卿不會就這麼走的,她不會不告而別的。」
江世柯大口的喘著氣,聲音依然嘶啞的說道︰「你殺了她對不對,你殺了她,大哥,她是卿卿,是我們的卿卿,你殺了她,是不是,是不是,你回答我,回答我。」江世柯想起出征前江世天的那句話,如果我死了就把我葬在這棺材里。
江世柯上前揪住江世天的衣襟說道︰「這棺材里是卿卿,是卿卿對不對?」
江世天的眼楮呆滯的看著那口棺材沒有任何的反抗。
啊
江世柯發了狂似的尖叫著︰「江世天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門衛的侍衛听到屋內動靜不對,連忙一擁而入,拔出刀劍齊齊指向江世柯。
江世天發出痛楚的嗚咽聲,大顆大顆的汗水滑落,許久抬起空洞的眼楮冷聲的說道︰「誰讓你們進來的,都給我滾出去。」侍衛互相看了看然後默然的退下。
江世柯好像失去了全身的力道,松開了江世天的衣襟,跪在棺材前雙肩抽動著,哽咽的說道︰「大哥,你怎麼能殺了她,她是卿卿啊,她完全可以和江世安遠走高飛的,她明知道你恨她,可是還依然飛蛾撲火的回到你身邊,你怎麼能殺了她呢?」
江世天空洞的看著棺材,身體僵硬好像被人掏空一般,空落落的說道︰「那晚她抱著穆曦的身體質問我,說穆曦死了,她是兩國的犧牲品,那麼下一個死的是誰,問我如何才不用打仗,我就告訴她,如果躺在這棺材里一個月,我就隱姓埋名從此不再想著報仇雪恨,可是沒有想到。」江世天大顆大顆的眼淚滾落下來。
江世天輕撫著棺材,如同像撫模著卿卿那黑緞一樣的長發一樣︰「她就真的躺在這棺材里,她說一個月後她會活著出來的,從此以後我們就兩清互不相欠。」
卿卿我的卿卿江世天痛哭失聲。
大哥,你瘋了。
江世海和江世柯兩個人如同遭到雷擊一樣不可思議的異口同聲的叫著。
江世天滿臉是淚水,卻還擠出笑來,可神情卻比哭還難看︰「是,我是瘋了,可是她比我還瘋,她寧可把自己扔進棺材里,吃下給她的解憂丹,也要恢復自己的記憶,她寧可死也不要我。」
江世天淒慘的笑著,我想守護她一輩子,可為什麼她總是這麼倔強,老老實實的呆在我的身邊不好嗎?
江世海說道︰「大哥你給卿卿吃了解憂丹,你說你並沒有殺死她。」
江世天搖著頭說道︰「我讓她自己選擇是跟著我,還是恢復記憶,所以她選擇了恢復記憶。」
江世柯猛的回頭說道︰「大哥快打開棺材啊,也許卿卿還有救。」
江世天搖著頭︰「不,這是她的選擇,她必須在棺材里一個月,我才打開,她活了我自然讓她離開。」
江世柯拿出劍指著江世天︰「大哥你到底是不是人,你竟然把卿卿活活的釘在棺材里,你到底是不是人?」【求收藏,這是最後一虐了,然後卿卿就反擊了,不要拍我,我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