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冷笑了兩聲看了看參將身後的衙差,個個都是身形彪悍的男子,卿卿說道︰「參將附耳過來,我來告訴參將大人。舒駑襻」
參將點頭當真走進卿卿,卿卿說道︰「大人,在靠近一些。」
參將當真更加靠近卿卿,卿卿張開嘴狠狠地咬著參將的耳朵,鮮血在卿卿口中蔓延看來,參將大叫著︰「啊,臭娘們,你找死啊。」
參將抬起拳頭照著卿卿月復部就是一擊,卿卿吃痛的松開了端木睿,端木睿抬起頭,模著自己的耳朵已經鮮血淋灕,卿卿吐了一口血痰,痰里帶著一塊血肉,卿卿冷笑的看著端木睿︰「端木睿想讓我誣陷江世天,除非你死。」卿卿咬牙切齒的說道。
參將怒聲的說道︰「你這個賤女人,看來不用大刑看來是不招了,來啊,大刑伺候。妍」
參將身旁的一個衙役說道︰「大人,我們刑部新進了很多刑具,讓人痛不欲生,還不能把人打死,不如大人現在在這個女人身上試驗一下,如何?」
參將早就已經勃然大怒的說道︰「好,就用在她身上,我就要叫她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兩個衙役端來一個燒的正旺炭火盆,火盆里有一塊烙鐵,只是烙鐵是中空的畽。
參將說道︰「這是什麼東西?」
那衙役說道︰「這個叫做梅花烙,這烙鐵刻成梅花的形狀,燒紅了以後放在人的皮膚上就會出現梅花的形狀,那形狀叫一個漂亮,絕對配合這個貌美的小娘子白皙的皮膚。」
參將說道︰「好,用刑。」
兩個衙役看著卿卿渾身是血的模樣到底沒有把卿卿的小衣扒開,只是將烙鐵放在胸前狠狠地烙下。
薄薄的小衣被生生燙穿,皮肉焦糊的味道頓時充滿了刑房里,卿卿疼的縮起手腳,皮肉被烙鐵烙的吱吱作響,卿卿覺得眼前一片昏暗。
疼痛在卿卿的腦中持續作響,烙鐵拿開,生生帶走了卿卿的皮肉,參將說道︰「說,你是怎麼和江世安暗中聯系,打算如何出賣我車遲國的。」
卿卿慢慢的說道︰「我只知道端木睿屈打成招,陷害忠良。」
參將大罵著︰「賤人,你找死,上刑。」
已經發黑的竹片生生的釘進卿卿的手指里,所有的神經似乎都攢在一處,劇烈的疼痛正在悄無聲息的遍布在卿卿的整個身上。
卿卿咬著牙承受著一輪又一輪的疼痛,終于無法承受時,緊繃到極致的神經突然間斷了,神智也飄到了遠方。
隱隱約約之間,卿卿好像又看了那個素袖飄揚的人,露著那白如珍珠的牙齒笑著說道︰「如畫,我來接你回家了。」
一陣冰冷的刺痛又將卿卿潑醒,卿卿睜開眼楮,渾身的刺痛尖銳如刀割一般,卿卿看著地上的水,卿卿想著這水里一定加了鹽。
卿卿疼的渾身直哆嗦,卿卿睜開眼楮冷冷的盯著端木睿,端木睿冷冷的說道︰「賤人你招還是不招?」
卿卿看著端木睿說道︰「端如睿你最好在這里整死我,如果我不死,我江世卿發誓一定把你扒皮拆骨。」
端木睿盯著卿卿,眼中竟有了怯意,然後轉身問著衙役說道︰「可還有什麼刑具讓這個又臭又硬的石頭開縫的?」
衙役笑了笑說道︰「自然是有的。」衙役給身後的兩個壯漢一個眼色。
壯漢拿著長長的梅花釘子,剝去卿卿的鞋襪狠狠地釘了下去。
啊
卿卿痛聲嘶叫著,聲音淒厲的猶如厲鬼,卿卿仿佛听到了自己骨頭開裂清脆的聲音。
端木睿說道︰「賤人,你招還是不招?」
哈哈,卿卿厲聲大笑著,陰森詭異,好想真的進入了地獄一般,衙役們慌得松開了卿卿,面面相覷,卿卿抬起頭狠狠地罵道︰「端木睿,我江世卿發誓就是死了也讓拖著你入那阿鼻地獄,我咒你永世不得超生。」
「賤人,我讓你嘴硬。」端木睿抄起炭火盆中的梅花烙鐵狠狠地按在卿卿的背部。
皮肉燒焦的味道和聲音再次響起刑房中
啊
卿卿只叫了半聲,便昏厥了過去。
如畫等我回來,等我回來,我在來接你,我帶你看遍這天地之間所有的美好,我們一起去寒窯寺廟看我母親好不好。耳邊那熟悉的溫和的聲音響起,卿卿不自覺得樂了出來。
心中溫柔春意還在,卻又被一陣冰冷和疼痛激醒,醒來看時,卿卿一身濕透倒于滿地血污中。
指甲已經裂開了縫,鮮血洇過了指甲,慢慢地滲入地上的血水中。
卿卿看著自己的指甲,這雙手曾經柔軟瑩潔,美如白玉,縴長如青蔥一般,怎麼這會子,竟是如此污濁不堪呢?「
卿卿喑啞的低低咳嗽了幾聲,一口一口地吐出血水吐了出來。
前方有冰冷的聲音傳來︰「賤人你招還是不招?」
卿卿冷笑著︰「讓我招什麼,說你屈打成招,陷害忠良嗎?」
端木睿冷聲的說道︰「給我繼續打,我就不信敲不開她的嘴。」
卿卿冷聲的說道︰「端木睿若我不死,我一定報仇雪恥。」
端木睿暴怒的說道︰「給我打,江世天打我五十軍棍,就給我打她一百軍棍。」
重重的軍棍打在卿卿的身上,疼痛已經讓卿卿麻木,此時的軍棍就像砸肉的木棍打在卿卿的身上。
就在卿卿快要斷氣的時候,木棍停止了。
卿卿已經分辨不得哪里是哪里,慢慢陷入了黑暗之中。
端木睿問道︰「可還有什麼刑法沒有?」
衙役看著已經成血肉的卿卿有點怯意的說道︰「就剩下凌遲,還有就是梳洗了,那梳洗就是把鐵梳子放在火炭盆里,燒紅以後,在人的皮膚上慢慢的梳理,那皮肉就會隨著鐵梳慢慢的月兌落了。」
端木睿說道︰「這個好,就給她上這個刑。」
衙役說道︰「大人,你看她現在就剩下一口氣了,如果在上這個刑恐怕就支撐不住了,江世天的證據我們還是沒有找出來,不如我們先留著她這口氣,慢慢的折磨她,不怕她不招。」
端木睿點著頭說道︰「好,把她押回刑房吧,明天我們繼續。」
卿卿,卿卿,你醒醒。
耳邊有焦急的聲音在呼喚著。
卿卿感覺有藥汁慢慢的入口,卿卿張開嘴大口大口的吞咽著,長久的刑法,讓卿卿口干舌燥。
喝過藥汁,卿卿努力的睜開眼楮,看到身旁趴著江世海,江世海焦急的看著卿卿,呼喚著卿卿,聲音帶著哽咽。
卿卿勉強的樂了一下,卻牽動著臉上的傷口,卿卿倒吸了一口冷氣,卿卿說道︰「三哥,別哭,卿卿命賤,閻王爺不會收我的。」
江世海說道︰「剛才叫你,你一直不醒,我還以為你。」江世海哽咽的說不下去了。
卿卿問道︰「三哥哪里來的藥?」
江世海說道︰「是那個端木睿給的,怕你死了,才把我弄進來喂給你固本的湯藥,怕你死了。」
卿卿冷笑著︰「他怕我死了,等主上回來了無法交代。」
江世海說道︰「可是他把你折磨成這個樣子,他就能交代了嗎?」
卿卿說道︰「我活著,就是他的籌碼和主上談判的籌碼。」牢房里靜默了下來,江世海悠悠的說道︰「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和你一塊死,我絕對不會拖累大哥的。」
卿卿說道︰「三哥,主上會救我們出來的,卿卿不會有事的,我要撐到主上回來,我們兩個親眼看著那端木睿怎麼死的。」
江世海說道︰「可是大哥現在在邊關,要回來說不定要一個月後呢。」
卿卿無言,身體的疼痛讓她好像置身在煉獄一般,許久卿卿悠悠的說道︰「那就請三哥為我報仇了。」
江世海嗚咽出聲說道︰「卿卿,如果不是我這廢人,你也不會早這些罪了。為了我這個廢人,你不值得啊,不值得啊。」
卿卿說道︰「我答應過主上要照顧你的。」
「呵呵,照顧,方如畫你還命活著,我還真是小看你呢。」穆曦慢慢的走到牢房前。
牢房的鐵索哈拉拉的響了一陣,穆曦走進牢房看著渾身是血的卿卿嫌棄的捂著口鼻,卿卿冷笑著︰「公主看來現在很得意呢。」
穆曦從腰間拔出刀在卿卿的臉上輕輕的滑來滑去說道︰「其實我今晚過來就是想看看你死了沒有,還有想在你的臉上劃上幾刀,我倒要看看你還用什麼還魅惑男人呢。」
江世海厲聲說道︰「你這個女人果真蛇蠍心腸,怪不得讓江世乾踢出了皇宮,變成車遲國沒人要的破貨,怪不得車遲國的皇上給你換了名號還是嫁不出去,你這輩子只能是個破貨,永遠嫁不出去。」
穆曦猙獰的看著江世海舉起匕首厲聲的罵道︰「你這個死癱子,你敢罵我,我今天不一刀宰了你。」
說完就把匕首刺向江世海,卿卿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抬起身子趴在江世海的身上,卿卿悶哼了一聲,匕首插進了卿卿的後背,鮮血崩裂開來。
迸濺在穆曦公主臉上,濃重的血腥味道讓穆曦連連退後,搖著頭說道︰「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