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安村依然還在沉睡,方如畫又回到以前住下的房間,這里依然熟悉心卻不再孤寂,方如畫拿起桌子上的一把梳子,梳子是上回她遺落在村子里的,梳子旁邊有幾根青絲被一根紅色的繩子綁了起來,方如畫撿起來左右翻看著。
江世安走到方如畫的身後,兩支有力的臂膀摟住方如畫的細腰,江世安說道︰「這是你上回落在村子里的。」
方如畫問道︰「那這頭發?」
江世安笑著說道︰「這頭發也是你的,那時候我以為會好長時間不會和你見面所以把這頭發留下來,想你的時候就看一看。」這份深情讓方如畫好不感到。
方如畫眼中盈滿了淚水,江世安扳過方如畫的身子,眼淚滴滴落下,江世安輕吻著方如畫的淚水柔聲的說道︰「如畫不要哭,我不舍得你為我掉一滴眼淚。孌」
方如畫听到這話眼淚流的更凶︰「世安你知不知道你為我舍棄的太多了,你隱忍數年為了是能恢復身份,可是今天卻為了我拋棄一切,這不值得。」
江世安抱著方如畫︰「只要有你我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是,嗚。」方如畫還沒有說完,剩下的話皆被江世安吻吻了回去,那樣的吻好生的炙熱,江世安好像沙漠中行走干渴的人遇到清泉一般深深的吸吮著方如畫口中的甘泉,兩人的喘息越來越熱烈,江世安一邊吻著一邊在方如畫耳邊說道︰「以後不準說傻話,一切都是值得的,都是值得的。試」
方如畫閉著眼楮慢慢的環上了江世安的腰身,江世安一把抱起方如畫慢慢的走到床邊,方如畫看到江世安眼中的渴求,那種眼光是方如畫沒有看到過的好像要把她吃下去一般。
方如畫縮了縮脖子退縮到床的角落里,江世安扳過方如畫黑色的眸子泛著盈盈的亮光,江世安喘息的輕吻著方如畫的額頭︰「如畫,我想要你。」不容方如畫回答,江世安又吻回了方如畫柔軟的紅唇。
江世安恨不得要把方如畫揉進身體里,吻不斷的加深,方如畫的唇甚至感到疼痛,可是身體卻隨著江世安的喘息越來越燥熱,江世安又慢慢的吻著方如畫如雕刻般的鎖骨,手慢慢的伸進方如畫腰上的同心結,輕輕拉開,玄色的衣裙翩然而落,如雪般潔白的身子一覽無遺的在江世安得眼前展開。
江世安痴迷的吻著方如畫的身體︰「如畫,你好美。」
江世安直起身子來解開自己的衣服,方如畫還是第一次這麼近的看到江世安的身體,晨光透過木窗散在江世安的身上,寬寬的胸膛,結實有力的腰部,蜜色的肌膚,方如畫不覺得有些呆了。
江世安戲謔的問道︰「娘子可還滿意?」
方如畫害羞的扯過被子擋在臉上,江世安扯開方如畫的被子低頭又吻住方如畫的唇,蜿蜒往下,每一處似一團火焰點燃著方如畫的熱情,方如畫輕聲吟哦,兩條長腿環住了江世安的腰部為他展開最妖嬈的身體。
江世安不再隱忍用力一挺深深的進入到方如畫的身體,兩人不覺得同時發出了滿足的聲音,江世安激動的低頭含住了雪山上的紅梅,手上掐著方如畫的細腰,身下卻一直在起伏著,多少次午夜夢回中與她纏綿,今日不用再思念,今日不用在暗藏自己的真心,他可以名正言順的好好愛她,他要讓方如畫為他瘋狂,徹底的瘋狂。
有如大海里的小船,方如畫隨著浪尖不斷的起伏,方如畫抓著江世安肩膀失聲吟哦著,直到自己累的求饒,可是巨浪依然在自己的身體作怪,突然一道風浪打在如畫的身上,讓如畫陷入了昏暗之中。
江世安看著沉睡的方如畫自己戀戀不舍的翻在方如畫的身旁,將方如畫緊緊的摟在懷中,江世安輕輕的在方如畫額頭上輕輕一吻,安心的閉上眼楮也沉沉的了睡了過去,今天江世安不會再擔心他的如畫會離他而去。
大醉後的江世天從沉睡中醒來,腦子里好像有千只小錘子在敲打,江世天申吟著叫著︰「小黑子給我拿水來,我口渴。」
不再象以前一樣只要一聲召喚,方寅立刻出現在他的眼前,江世天抬頭又叫了兩聲︰「小黑子,小黑子。」無人回答。
江世天看了看屋子滿室的狼藉,江世天皺著眉頭叫著︰「來人啊。」
管家吳仲走了進來,吳仲是江世天從宮中帶出來的,從小就伺候他,也是他長大至今最親的人,管家端來一碗醒酒湯說道︰「王爺醒了。」
江世天斷過醒酒湯問道︰「小黑子呢。」
吳仲斜眼看了一眼江世天說道︰「小黑子病了。」
江世天問道︰「病了,病的重嗎?」
吳仲點點頭︰「好像很重,起不來床了。」
江世天側身看了看床上的一灘血跡皺了皺眉頭,昨晚他好像夢到一個哭著向他求饒的方如畫,想到方如畫江世天冷冷的一笑,怎麼會呢?她現在不知道在哪里逍遙快樂呢。
江世天狠狠地放下碗,響聲嚇了吳仲一跳問道︰「王爺怎麼了?」
江世天說道︰「管家去備馬,我要進宮。」方如畫的逃婚,似乎宮里面太過安靜了,這些一定是有預謀的。
方寅回到自己的房中給自己擦了擦身子換了一套干淨的衣服,又將自己的臉涂黑,他以後再也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了,可是身上卻像被車子碾過一樣疼痛萬分。
「方寅你在嗎?」江世天換上了一身棗紅色繡金蟒袍又恢復了以前那個冷峻不可一視的輔政王。
方寅想到了昨晚江世天雙目赤紅的模樣不禁渾身都在發抖,方寅蒙上被子不敢出聲,門吱嘎一聲響了起來,江世天悄悄的走進屋子,看到床上的被子鼓起來的地方。
江世天不覺的皺了皺眉做到方寅身邊,拉開方寅頭上的被子,方寅萎縮著躲著江世天,江世天看著方寅瘦弱的背部感覺他在發抖,江世天溫熱的大手探了探方寅的額頭︰「怎了?發燒了嗎?」
方寅小聲的說道︰「王爺,奴才染了風寒恐傳染給王爺,王爺請回吧。」江世天听見方寅沙啞的聲音說道︰「待會讓管家給你找個大夫來。」方寅連忙說道︰「不用了,奴才睡一覺就好。」
江世天點頭︰「這樣也好,你好生歇息吧,我進宮一趟。」江世天將兩條濃黑的眉毛擰在了一處。
江世天起身向門外走去,方寅暗暗地出了一口氣,江世天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看了一眼方寅問道︰「昨天有誰受傷了嗎?我看見床上有攤血跡。」
方寅心里不禁提了上來說道︰「昨天王爺喝多了,打破了碗刮到我的手上了,所以才污了床單。」江世天疑慮的看了看方寅,打開門離開屋子。
屋子里又恢復了平靜,只是被子下面的那張小臉已經淚水漣漣,方寅躲在被子里抽噎著哭泣,突然門又被打開了,方寅連忙問道︰「王爺怎麼又回來了?」
管家吳仲坐到方寅的身邊嘆了一口氣說道︰「不是王爺,是我。」吳仲揭開被子看著方寅哭的紅腫的雙眼。
吳仲嘆了一口氣說道︰「昨晚我都看到了。」方寅瞪大眼楮看著吳仲說道︰「管家,我不是故意騙管家的。」方寅知道管家知道了她會被趕出府去。
吳仲看著方寅哭花的小臉漸漸露出了原本的白皙問道︰「自打你進府那天,我就知道你是個閨女家,後來我悄悄打探才知道你是丞相府的二小姐對不對?」
方寅看著管家花白的頭發,慈眉善目然後慢慢的點著頭︰「管家對不起。我不應該騙管家。」
吳仲說道︰「昨晚你也別怪王爺,王爺那是被氣瘋了,我是看著王爺長大的,從小先皇就很喜歡他,十歲的時候先皇就把他待在身邊四處征戰,宮里的人都是將來王爺會繼承皇位,可是誰想到先皇死過會把皇位傳給江世乾呢,王爺一身傲骨滿心報國,一心想著把齊國的版圖擴成最大的,怎麼能受到這樣的打擊呢,那是他當真萬念俱灰,昨天他親眼看到自己的新娘被搶走,那種眼神又再次出現了,王爺他昨天真的傷了心。」
吳仲把一瓶藥膏放在方寅手上︰「這藥膏是化淤的良藥,你涂上吧。」
方寅拿著藥膏說道︰「謝謝管家。」吳仲搖著頭說道︰「王爺知道如果你在騙他,不知道又會怎麼樣呢?如果你害怕的話現在離開吧。」
方寅看著藥膏慢慢的說道︰「知道了,管家,我在想一想。」
吳仲看著方寅搖著頭說道︰「冤孽啊。」方寅大顆的眼淚落在手上,是啊,這到底是情還是孽啊。
江世天滿臉陰沉的走進上書房,氣勢洶洶的踢開上書房的門,江世乾從一處高高的奏折當中抬起頭來,看到江世天滿臉的冰冷,慢慢的放下奏折慵懶的靠在龍椅上問道︰「皇兄昨天的事情朕听說了。」【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