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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先生腹黑又賴皮

這天,江野琛的車照例開到了和睦醫院的地下停車場內,最近總是不少的記者跟風前來蹲點,他不得不白天去公司,晚上再回來這里檢查和看望寧茵。

「江總,你這麼來回,身體吃不消怎麼辦?」保鏢阿雄關切的詢問著,只因江野琛身體稍微一彎時,他眉心就皺起,估計是傷口又痛了。

醫生特意交代,最少要臥床休息三個月,可他這家伙手術剛過,剛休息了半個月就要起來去公司做事了。

這叫他身邊的人都為他擔心不已。

擺了擺手,江野琛示意旁邊的阿雄不要過多的擔心,他自己的身體,他怎麼會不知道,當年那一場凶猛的大火都無法燒死他,這小小的槍傷又能算得了什麼楠?

公司里,那般老頭子總是對他這個新任董事主席不滿意,若是知道他因為女人的事情遭遇槍擊,那還不得在公司內翻天了?

所以,江野琛必須回到公司主持大局,而他之所以這般頻繁的出入醫院和公司,也無非是想看看那個受傷了的女人而已。

只是,當他這次邁進寧茵的病房時,他卻呆在了那里侈。

「人呢?」急切的沖上前去,一把撩起病床上的被子,里面什麼人都沒有。

「人呢?」他再問了一句,語氣沖得要死。

身後,站著一抹冷清的身影,甘羽心瞥著他,淡淡的來了一句,「早上出院了,你以後也不用來了?」

「出院?誰準她出院了?」江野琛一听寧茵竟然獨自出院了,更是火燒眉心,俊臉氣得不行了。

甘羽心笑,「她自己要求出院的,先生,好像你也不是她什麼人吧!」

「你……」

真是氣得窩火,尤其是還在這里受這冷清女醫生的嘲諷,幾乎不亞于在江野琛的頭上火上澆油。

「你們還站在這里干什麼,還不趕緊去將那個女人給我找回來!」

一聲冷喝,隨在江野琛身後的保鏢很快就散去了。

甘羽心看著江野琛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莫名的笑了。

這陣子因為槍擊事件,報紙雜志里流傳著許多有關寧茵的流言,畢竟江野琛的身份很特殊。

但是,盡管如此,媒體除了保持對寧茵身份的好奇之外,卻沒有挖掘出有關于寧茵其他的一切,重點的噱頭,只是說江野琛竟然舍生救女人不幸招槍擊。

而江野琛方面,似乎並不想這樣的新聞上報,很快,炒的沸沸揚揚的英雄救美事件就被當事人出現在新聞發布會上而變得消停了一些。

回到江家的寧茵,開始收拾著東西,她的臉還沒有好,上面有女敕紅的一條疤痕,看上去似乎有些嚇人,好在她用遮瑕膏遮了一點,也不至于有太大的影響。

「小茵,你真的要走了?」沈靜秀站在門外,淚眼婆娑的看著正在收拾著行李的寧茵。

寧茵放下手中的衣服,走過去,沖她溫柔的笑了笑,「江媽媽,等安排好了嬰嬰,我會回來看你的!」

「可是,可是小茵,這里就是你的家,你要去哪里呢?」沈靜秀抓著她的手,語氣懇切的問。

知道眼前的江媽媽可能記憶力越來越糟糕了,而自己原本答應好要陪伴她,現在又要走,寧茵的心里其實還是有些過意不去。

但是,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她只是一個單親媽媽,只能用有限的精力來照顧好自己的孩子。

微微嘆息了一聲後,寧茵擁住了沈靜秀,嗓音沙啞的低喃了一句,「江媽媽,你是好人,好人會有好報的!」

「孩子,你這一走,我可是去哪里找你呀……」

「能不能不走?啊?」

沈靜秀目光期艾的望著寧茵,寧茵只好尷尬的以笑容代替她要說出的答案。

「嬰嬰,我們該走了……」

她們母女的行李本來就少,剛好一個行李箱就可以塞滿。

寧茵也沒有要保姆幫忙,自己提著行李箱,另外一只手牽著嬰嬰朝江家外的花園走去。

「女乃女乃,再見了……」

嬰嬰朝沈靜秀揮了揮手,那稚女敕甜膩的嗓音卻听得沈靜秀的心一下就碎了。

過了好久,直到寧茵母女上了叫來的計程車,沈靜秀才想起,糟糕,她怎麼忘記給自己兒子打電話了。

說不定,等野琛回來,她們就不會走了!

可是,沈靜秀不管怎麼打野琛的電話,他的電話就是打不通。

坐在車里的寧茵神情一直是淡漠的,之前,在醫院醒來的時候,她就在報紙上看到過很多的流言,但她不予理會,去公司取自己的東西時,若是同事問起槍擊事件,她一概以受傷的人是她的朋友帶過,因為她不想解釋什麼,再說她也沒有多余的思緒去跟人提起她和江野琛的事。

寧茵一直克制著情緒,但一坐到車子里,當把江家徹底的甩在身後時,她便再也無法忍受那多日來積壓在心里的擔心情緒,抖動不已的一雙細手捂著臉,哭了出來。

那個男人,他活過來了!

回想起十幾天前,他中彈倒地的情景,看著他臉色逐去褪去,胸口不斷地冒出大量鮮血,她還以為她就要……她就要失去他了。

那個直到現在仍讓她惡夢連連的畫面,讓她竄出更多的淚水。

她還記得當醫生第一次從手術室出來,說情況不樂觀時,她只听見自己的心劈哩叭啦的裂開著,腦筋一片空白的跑出了醫院,一刻也不想待在那令她全身顫抖的醫院里。

後來,她像個木偶一樣睜大著空洞的雙眼死死的盯著那扇手術室的門,直到里面的男人再次被推了出來,那一刻,她才徹底卸下了自己身上的重擔,陷入了深沉的昏迷中。

但醒來的那一刻,看著他安然無恙的模樣,她的心竟然是出奇的平靜,沒有想象中的大喜亦沒有任何多余情緒的流露。

看得出那個男人眼里越來越多濃烈的情愫,炙熱而熱烈,讓她覺得那顆封閉的心,似乎有了重新跳動的鮮活力量。

而當意識到這一點時,她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逃避。

這些天來內心痛苦的煎熬,在接到阿雄打來的電話,說江野琛抓狂了,他必須要見到她,那個自以為是的江野琛又出現了,她知道他沒事了,她不確定自己會不會隨著那個家伙殉情而去,但是她真的很高興老天爺讓他活過來了。想起前一陣子助理小林要她請假休息,理由是因為她覺得她看起來精神不太好,有些的魂不守舍。

她不得不認同小林的話,因為自己從醫院出來後,這些天她就是這個樣子,說她是魂不守舍、魂不附體,甚至是魂飛魄散都行,因為她的三魂六魄早在那天全讓那個男人為她受傷的模樣給嚇跑了。

這是第一次她感到這麼樣的無助、害怕,茫然得不知所措。

「寧總,老板他真的很擔心你。」

那天在醫院手術室前等著,阿雄將所有的事情全告訴她,包括設計約見雷峻的事情,為的是要她別跟江野琛計較或生氣,末了還補上了這麼一句。

之前曾困惑他對她的態度,現在她確定他好像竟然是對自己真的上心了,只是印證她內心這個困惑所付出的代價實在太高了。

他在乎她,需要連命都不要嗎?笨蛋、白痴!

又抽了幾張面紙擦著臉頰上的淚水,他想救她,不會換個方式,要不推開那個女人不就行了?

一直以為他是高智商的男人,沒想到竟然智商這麼低,這樣子居然可以掌控那麼大的一個商業王國,還會得到那麼多屬下對他的尊敬與崇拜。

狠狠的哭了好一會兒後,積壓許久的痛苦得到宣泄,寧茵這才稍稍地平緩了內心激蕩的情緒,擦干了臉上的淚水,她照著鏡子補了補妝。

「媽咪,你為什麼要哭,是舍不得離開女乃女乃家嗎?」

一直盯著寧茵的嬰嬰終于撅著小嘴問出聲來。

老天,她都忘記了,只顧著想自己和江野琛的生氣,她竟然在自己女兒面掉眼淚了。

一雙宛若黑葡萄一般的大眼楮在寧茵面前盈滿了晶瑩的淚珠兒,在那打著轉。

寧茵忙擠出一絲笑容,溫柔的親了親自己寶貝的臉,忙安慰道,「沒事,沒事啦,媽咪很好,嬰嬰不要擔心媽咪,好嗎?」

「可是看到媽咪哭,嬰嬰也很難過哦!」

嬰嬰撲進寧茵的懷里,緊緊的摟住了她,寧茵終于忍不住,眼淚再次嘩啦啦的落了下來。

才回到之前租好的公寓內,寧茵就被江野琛的保鏢找到了。

「寧總,老板說你如果不回去看他,他就不接受繼續治療了……」

阿雄站在寧茵面前,恭敬的說。

寧茵正在洗衣服,長長的發剛好遮住了一半受傷的臉,蔥白的小手上還染有潔白的泡沫,白色襯衣的袖口隨意的挽在了手肘上,看上去,閑適而淡然,倒是有幾分成熟居家的味道。

皺了皺眉,抽了條毛巾擦了擦手上的泡泡,寧茵反問,「我在醫院的時候他不就說沒事了,自己要出院了嗎?怎麼還要繼續治療了?」

「是啊,我也很奇怪,老板在知道你走後,那幾天找不到你,後來他自己就又要求住院,並讓我們全力找你,找到你的話,就讓我托這句話給你!」

一听到阿雄這麼無厘頭的話,寧茵真的發現自己徹底的被那個男人給打敗了。

江野琛,你到底是要鬧成哪樣!

「我不回去……」

「寧總!」

寧茵背對著阿雄,眼眸閃過一絲無助的光,要她去面對那個男人,她無法面對的,是自己已經變化了的心境。

「他有說到做到,三天沒有找到你,他就三天沒有換藥,並且拒絕任何醫生為他做檢查!」

阿雄繼續述說著江野琛荒唐的行為,寧茵依舊不為所動。

「如果寧總你執意不肯去看望一下老板的話,我只好實話實說了!」

阿雄說完,就拿出手機,撥通了江野琛的電話。

「老板——」他才說了兩個字,電話就被寧茵奪過去了,很快,他听到的就是寧茵憤怒的呵斥聲,「江野琛,你到底要鬧哪樣,這樣你覺得很好玩嗎?」

電話那端是一片沉默,話筒內听見的,似乎都是兩個人此起彼伏的喘息聲。

「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恩人的?好歹那一槍也是我替你擋的,你來醫院看我一下也不為過吧!」

「沒人要你這樣做!」

寧茵冷冷的頂了一句!

沒想到,電話那邊的男人不但不生氣,反而在那邪氣的笑出聲來,「看你這麼火爆,應該身體沒有問題了吧,可惜我的槍傷恢復得太慢了,這幾天又沒有上藥,估計開刀處的傷口都要潰爛了……」

男人的語氣越來越頹然,似乎還帶著一絲受傷。

寧茵深深吸了一口氣,問,「那你到底要我怎麼做?」

「我要你來看我!」

臭男人,是要別人做事,還用這麼強硬的語氣。

寧茵沒吱聲,直接將電話扔給了阿雄,那邊,江野琛似乎又對阿雄交代了幾句,阿雄站在寧茵狹小的公寓內猛點頭。

「寧總,走吧——」

寧茵低著頭,臉色依舊不冷不熱的,她找了件外套,看了看時間,嬰嬰從幼稚園回來還要三個小時,她暫且就去看一下那個男人吧!

*************

寧茵一走進病房,就看到江野琛半坐在床上,然後六、七個女人團團地圍繞在床邊。

「你來了。」低低沉沉的聲音傳來,帶著明顯的喜悅。

只是,站在門口的寧茵看著床上男人那張蒼白的臉,還有帶著虛弱氣息的嗓音,讓她一下就莫名覺得生氣起來。

這個可惡的男人,說自己不想被檢查,可這里有這麼多閑雜人在這里,這個笨蛋要怎麼檢查怎麼休息?

表情淡漠的進來,寧茵站在床邊,看著旁邊一干圍在江野琛床邊的女人,喊了一句,「這些都是誰啊?」

這些女人,都是以前愛慕江野琛的對象,之前都沒有機會接近他,但這次,他受傷在醫院的消息卻積極的在她們這個圈子傳開,于是,她們一群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就過來了。

只想在江野琛受傷需要女人照顧的時候,都想好好的表現一把。可沒想到,這個臉上還有疤痕的女人一來,竟然叫她們出去?

于是幾個女人聯手起來一起圍攻寧茵,「你是誰呀,琛哥受傷了,我們是來照顧他的……」

「就是,看你臉都被劃成那樣,還在這里丟人吶!」

寧茵沒有被她們幾個給氣得失去理智,她仍記得這里有病人需要休養,因此她不想跟她們繼續這樣吵下去。

但既然是阿雄請她來的,那麼就別怪她這麼霸道了,于是,她喊來阿雄,「阿雄,這些女人在這里,我要怎麼看望病人,你自己看著辦吧!」

「是!」阿雄懂她的意思,立刻走出病房,呼著外面顧守的其他保鏢們。

看見阿雄出去叫了其他保鏢進來,原本打算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囂張女人的那些女人們,一見苗頭不對,轉而要江野琛替她們作主。

人家說團結力量大,六、七個女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對著江野琛抱怨,就是不想被這個囂張的女人趕出去。

不料,她們個個一臉備受委屈模樣的跟琛哥訴苦,但結果——

「嘖嘖嘖,沒想到才從醫院出去,就這麼強勢了啊,還真看不出你是生病了……」

江野琛的目光從頭到尾都只鎖住那張看得出消瘦一圈的美麗臉龐,她的氣色比起他這個受了重傷的人好不到哪里去,太瘦了也太白了,看來等他出院之後,得好好的喂養她一番才行。

別說又是听到相同的一句話,更慘的是,江野琛根本就是連看也沒有看她們一眼,幾個女人雖不甘願,但輸贏已經很明顯了,她們幾個完全斗不過眼前這個囂張的女人。

雖然她們不明白為什麼琛哥會這麼喜歡這個女人,但是琛哥看她的樣子讓她們明白,她們想要取代她是不可能的!

所謂留個台階下,才不會摔得鼻青臉腫,再說她們誰也不想自己落得跟之前那個蜜蜜那樣,讓人給難堪的拖出去,因此內心再怎麼不情願,六、七個女人還是不得不模模鼻子離開。

在她們離開後,阿雄也很識相的離開,並隨手關上房門。

「過來坐這里。」江野琛深邃的眸光一直盯著眼前的女人,順便拍了拍病床的床沿。

寧茵朝前挪了兩步,沒想到,還沒走到床邊,她就發出了一聲驚呼聲,該死的男人,居然拽著她的胳膊,將她翻身就壓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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