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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什麼事情,我都忘記了!!」既然他道歉了,寧茵也不是那種咄咄逼人的性格,便隨便找了個台階讓彼此都下來。

邢灝眯了眯眼楮,倒也沒有強求,突然,目光瞟了身後的包廂一眼,「雷總也在?」

明知故問?

一想到他的妹妹和他一樣,居然都是這種霸道的人,寧茵心里又惱了,「還真是拜你們兄妹所賜啊,總是喜歡攪別人的好事!」

「哦?」邢灝伸手爬了爬自己的頭,似乎有些意外櫟。

「不想跟你說了……」寧茵轉身就要走。

「喂……」他抓住了她。

「放手啊,你想干什麼?」寧茵以為眼前的男人又要做什麼出格的事情,立即害怕而又警覺的叫了一句彰。

邢灝一愣,完全沒有想到寧茵是這種反應,隨即就有些尷尬的松了手,並抿出一抹淡淡的笑弧,「對不起,其實……」

「其實什麼,有話快說啦……」

寧茵揉著自己的手腕,氣鼓鼓的望著他。

邢灝有些別扭,天知道他說出這樣的話來,是多麼的不可思議,但是見到周圍的確沒有多余的閑雜人後,他這才低低沉沉的開口,「其實,我想跟你說,我們能否還能回到剛見面的時候,那種狀態……」

寧茵擰起眉頭,不解,「為什麼?」

「想和你重新做朋友,可能你對我的認識有些誤差,我想重新來過……」誰也不知道,這種話,從一個向來自大而心高氣傲的男人嘴里說出來,是有多別扭,可是,為了扭轉自己的形象,和重新建立起在寧茵心中的好感,邢灝低低沉沉的開口了。

寧茵用怪異的目光打量著他,「你這樣的人還缺朋友嗎?為什麼一定要和我做朋友?我們之間本來沒有什麼來往?」

「不是,寧茵,你誤會我了,其實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個樣子,我可以再給彼此一個機會,重新了解一下……」邢灝有些著急了,冷峻的五官竟然緊繃起來,還泛著淡淡的潮紅。

寧茵似乎明白了一些,她眯了眯眼楮,忽而一笑,「不用了,了解不了解我們都這樣,所以,我該走了……」

「寧——」

咽下話,邢灝看著寧茵匆忙離去,自己竟然內心一片惆悵。

他這是怎麼了?怎麼在女人面前變得這麼畏手畏腳了,真是該死!!邢灝心里一陣惱意涌了上來,隨即便抽出一支煙,快速的抽了好幾口,迷蒙的煙霧中,他看著遠處緊閉包廂的門,目光黯然閃了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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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時分,太陽已經沉沉落下,厚重的黑幕深深地拉開在天空上,即使看不到閃爍的星子,但大片璀璨的燈火也稱得上壯麗,將城市的夜空點亮。

清脆的鈴聲打破了一室的安謐,能在這種時候打電話過來的人,應該是雷應琛電話薄里比較熟悉的人了,只是可惜,抱著寧茵正貪戀被窩的溫度的雷應琛,並沒有接。

那邊的人,彷佛非常了解他般,一直都沒有掛斷,簡潔明快的手機音樂不斷地重復,他們像是比耐心般,直到悅耳的接通聲響起。

「你從來都不會讓我失望。」低低的笑聲,從電波的彼端落入耳膜。

「有什麼事?」雷應琛捏著電話,悄然從床上挪起身體。

「甜美的小睡過後,忽然好想你,就打電話了,你開FaceTime好不好?」帶著幾分撒嬌的味道,即便是請求,也說得理直氣壯,帶著穩穩地篤定。

「很晚了。」淡淡的拒絕,听不出喜怒。

「好嘛好嘛。」委屈的聲音,不再勉強他打開手機的FaceTime。

「邢小姐,真的不方便……」

雷應琛看了一眼自己懷里的寧茵,她還在熟睡中,便也下意識放緩了聲調。

「啊……」

對了,你有沒有收到我寄給你的禮物?」

「收到了。」雷應琛掀起眼皮,望了望放在實木桌面上的漂亮瓶子。

「你知道嗎,法國真是紅酒的王國,除了五大酒莊,其實還有許多小酒坊讓人驚喜,上次我嘗了這種酒,口感真的很獨特,人家一喝到,就立刻想到你,你喝喝看嘛,啊!看我多唆,你對紅酒的研究比我深太多,我還要……」

雷應琛的眸光閃了閃,沒有說話,只是緊抿著唇角。

「好啦,我不說了,我要起來準備開會了……。」急急地一堆話之後,臨掛電話前,一聲輕若嘆息的聲音飄來,「我好想你,應琛。」

雷應琛有些不耐的用力掛斷了電話,表情淡漠得有些冰冷。

起身,走到那個用紅絲帶細心地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的酒瓶面前,不是尊貴的酒器,盛的也不是頂級的酒液,可是很別致、很獨特。

熟練地打開軟木塞,不必嗅聞,也知道年份並不久遠,拎著酒瓶慢慢地走到吧台邊,排得滿滿的各式年份的酒,舉手,鮮紅的酒液汩汩地從瓶口委屈地流泄,一如它的主人之前那委屈的語氣一般。紅亮的色澤一點一滴地注入干淨的水槽之中,空氣中漂浮起一股豐富的果香,不是很老練、不是很明快,可是有著特別的魅力。

有時,酒不必飲,就已知優劣,就如有的人,其實從一開始,你就已經了解了。

將酒瓶子塞進垃圾桶內,雷應琛轉身重新回到床上,強勁的手臂習慣性的圈在那嬌軟的身子上時,卻感覺到了隱隱的顫抖。

他眉頭一皺,便將頭頂的壁燈拉亮。

輕輕扳過寧茵的雙肩,雷應琛眼眸一暗,他看到一張哭得梨花帶雨的臉。

「怎麼哭了?」心疼的用指月復輕輕擦著她的眼淚,雷應琛溫柔的問。

寧茵卻扳開了他的手,拒絕他的觸踫。

「怎麼了?告訴我,嗯?」

雷應琛開始親吻她,濕潤的舌直接舌忝著她眼角的淚。

「我想回去了,呆在這里看著你整天和別人卿卿我我,我心里難受……」

不想委屈自己,寧茵推開他,自己從床上坐了起來。

本來晚上,她漫無目的的一個人在外游蕩之後,最後還是選擇回到了兩人共處的酒店內,等到好晚,雷應琛才染著一些酒味回來,她心里有委屈,又擔心他太過疲倦,便也沒說什麼,沒想到睡覺睡到大半夜,還有電話過來,听他們聊天的語氣,總是那麼的曖昧,讓她心里難過極了。心里有不滿,不吐不快,寧茵悶著臉抵抗著雷應琛,雷應琛則伸手一拽,直接將她給圈在了懷里。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疏忽了你的感受,其實我和她真的沒有什麼……」雷應琛一臉懇切的道歉著,真希望她能明白自己。

寧茵卻怎麼也不願意面對他,只是別過頭去,酸酸的說,「她那麼美麗,你們登在雜志上簡直是一對璧人,就算你對她沒有意思,但也不代表她對你沒有意思啊?有誰會這麼大半夜來電話撒嬌的……」

「我……」雷應琛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在寧茵面前,第一次因為不知道如何哄她而顯得有些無措。

意味深長的瞥了他一眼,寧茵幽幽道,「再說了,你如果不是給別人機會,別人又怎麼會好意思打電話給你?」

「我給別人機會?」雷應琛一听,微愣。

「我從來都是拒絕她的,更何況,昨天下午吃飯,在她面前,我也表明了你的身份和在我心中的地位,你這應該知道的呀……」

雷應琛解釋得越認真,寧茵心里就越有種說不出的復雜和難過,最後,她只好嚷了起來,「我不管,總之是你的錯,是你在縱容她這麼三更半夜的找你,你明知道是她,你還接她的電話——」

「是你不對——」

「就是你不對————「」寧茵,你這有些任性了啊,我說過,我無法控制別人,難道你還不相信我?「

雷應琛見寧茵這般倔強,好像有理也說不清楚一樣,語氣也情不自禁的變得有些沖動起來。

她承認自己可能並不懂得察言觀色,但卻不是瞎子,他在不耐煩,她非常明白。既然不喜歡跟她在一起,何必勉強?她知道自己只是一個好普通的女孩,相比他的成熟與穩重,她太過幼稚,可是她並沒有說要纏著他不是嗎?

那麼他們這樣算什麼?

突然,兩個人就這樣沉默下來。

雷應琛在生氣,俊朗的五官有明顯的不耐煩,寧茵則是滿月復的委屈,眼眶都紅了。

最後,雷應琛松了手,背對著她,自己坐在床邊,似乎也在生悶氣。

半晌,受不住這樣的沉默,寧茵也發脾氣了,「我走了,反正這里也不是我的家!」

「嗯。」依舊背對著她,還是淡淡的語氣,听不出喜怒。

完全接受不了突然變得這麼冷淡的雷應琛,寧茵開始忍住心里的酸楚用極快的速度開始穿衣服。

他變得這麼冷淡,現在連看都不看她一眼,是不是經過相處,他覺得跟她這樣的什麼都不懂的女人在一起其實是非常無趣的事情?所以才會如此冷漠,連話都不想跟她說?

忽然覺得好生氣又好委屈,看來也沒有道再見的必要了,寧茵打開,房門快速地下車,砰一聲關上的房門,泄露了她的怒氣。

最近,其實寧茵也不知道為什麼跟他在一起,她的情緒起伏變得特別大,明明只是一點點的小事,卻可以讓她的感情波動的特別厲害。

腳步沒有停歇,直直地往前走,最好可以快點離開這里,不去想為什麼此刻自己的心會這麼難過。

疾走的步子,卻突然被止住,寬厚滾燙的手掌拉住了她的手。

「茵茵。」無奈的嘆息從他嘴里溢出來,小丫頭其實脾氣很大呢。

「……干嘛?」她的名字,從他嘴里叫出來,讓她的心顫抖起來。

他將她倔強的身子轉了過來,低頭認真地望著她,「既然你這麼害怕失去我,那你和我一起去國外?」

「不要!」斬釘截鐵地回答,忽冷忽熱,她都模不清楚他的想法,而且她寧茵不是誰都可以的。

勾起那張純真卻又倔強的臉龐,雷應琛眸光沉了沉,「再回答一次。」

「不……唔……」未竟的話語,被他一把堵住了,他的嘴唇吻上她,沒有收斂力道,重重地吮吻著,霸道的舌頭直接探入她青澀的口腔之中,瘋狂地舌忝舐,卷住她不知所措的小舌,一下一下刮掠而過。

好難受!她掙扎著想要推開他強硬的禁錮,可是她的小小力氣對他來說根本就一點作用都沒有。

他在她的唇里,嘗到了清甜的隻果味道,軟軟的唇瓣,青澀地顫抖著,很明顯就算吻了很多次了,但她還是沒有多少經驗,而又氣又惱的寧茵則被嚇到了。

她何止是嚇壞這般簡單?根本是連手腳都軟掉了,很討厭被他這樣強吻,因為她每次都會變得沒出息的虛弱。

而且一來就是這樣刺激的深吻,她完全地慌掉了,拼了命地捶打著他的胸膛,卻被他一把摟往!手指用力地掐他結實的手臂,他理也不理,嘴里鼻間全是他的男性氣息,灌得滿滿的,讓她的頭開始暈起來。

她的眼晴焦距變得茫然,肺部一陣接一陣地扯疼著,捶打的力氣也慢慢變得微弱,她好像快要昏過去了……

嘴唇上的壓力突然消失,甜美新鮮的空氣呼入差點缺氧的肺部,她重重地喘著氣,即使仍舊虛弱著,但明亮的大眼卻不肯示弱狠狠地瞪著他!太過份了,實在是讓人生氣。

雷應琛的呼吸稍稍凌亂,危險地抵著她的唇瓣,並嘶聲問她,「要不要?」

死死地咬著紅腫的唇兒,倔強並且清楚地回道︰「不要、不要,就是不要!」轉身就走,可惡的男人,她以後再也不要理他!

真是倔啊!

雷應琛忽然玩味地笑了,在她還沒來得及跨出幾步,一道強力再次將她扯了回來,一抬頭,又是劈頭蓋臉的狂吻。

頭越來越暈了,掙扎的力氣,似乎也從身體里一點一滴地蒸發掉,他太過強勢,原來最初對他的認識,真的是錯誤的。

腿兒失去了支撐的力氣,軟軟地,他干脆半抱著她,揉入懷里盡情地吻著。親著她的感覺,出乎意料地好,好到讓他清晰地感覺到下月復涌起痛楚的熱潮。「到底要不要,茵茵?」低低的嗓音,預示著,如果她是否定的答案,他真的不介意一整晚與她這樣耗上。

可惡、可惡!寧茵重喘著,濃濃的委屈感浮上心頭,眼楮莫名地酸澀,「你……你……」望著他深邃的黑眸,哇一聲大哭起來,淚珠一串串地掉落,手兒在他結實的肩膀上拍打著,「你欺負我,討厭!」

心,忽然被重重地撞了一下!她的眼淚,讓他胸口變得悶悶的,呼吸像要窒住一般。

真的沒有辦法,她,注定就是他的劫,雷應琛軟了心思,薄薄的嘴唇在她粉女敕的臉頰上輕輕地吻著,一點點地啜吻她咸咸的淚水,「乖,不要哭。」

手掌在縴細的背上一下一下搓揉著,撫慰著哭得好不傷心的小淚人。

「不喜歡我嗎?」

她埋入他的懷里,她哭得哽咽,不知道為什麼,被他抱在懷里,那種安全及安心的感覺,讓她怎麼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只想要好好地哭上一場。似乎在潛意識里,她知道他一定會疼惜她、會安慰她。

她可以在他面前盡情地釋放情緒,不必堅強、不必獨立,只需要做她自己,被他憐愛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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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有大圖,更新一萬五,今天暫時更新到這里,小茵茵傲嬌了有木有,可憐的小琛琛,這輩子注定是老婆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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