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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動他腦筋的那些人,不外乎是以前養父主事的時期,結下梁子的一些道上勢力,白道有白道的做法,黑道有黑道的規矩,「地騰集團」算是跨了黑白兩道,他可使用的人力和資源更為廣泛,對付那些躲在暗處的小人,他有的是辦法。

沒辦法的是,他這幾天心情很差。

前幾天解決了那個吃里扒外的手下之後,他到熟識的酒店玩,很想放縱自己,想把自己從一團混亂的感覺中拉出來。

當晚,他甚至要了一名高級女郎到了自己房間內,但是當那位身材火辣的女郎挨在他身上邊跳舞邊磨蹭時,他聞到她身上的香水味,心情反而變得更糟,身體里的火燒得更旺,卻沒人可以替他滅火。

他懊惱的推開那個風情萬種的女人,留下一疊鈔票,轉身離開那個紙醉金迷的地方璽。

他的心究竟渴望什麼?

為什麼會煩悶到讓他想撞牆?!

這個禮拜,負責教授他、陪他練習的搏擊教練過得很慘,完全是活在水深火熱當中,似乎只有痛痛快快打一場架,打得血汗淋灕,才稍微能讓他體內的暴力因子安分下來徑。

而今晚,他沒有等到那個說要找他的小女人過來,他的心情越發的煩悶,剛才在地下室的練習場和教練結束搏擊訓練,趙叔神秘地告訴他,有一份禮物放在他的頂樓住處,並叮嚀他快點上樓接收。

他只覺得莫名其妙,等回到自己的房間,竟是這樣的一份「驚喜」等著他!

走近,再走近,他緊張得快要無法呼吸。

他在床沿坐了下來,搏擊後渾身熱汗的他此時更熱,汗似乎流得更多了。

她在這里。

這朵秀氣的、美麗的、干淨無比的小小白花,此時落在他的大床上,神情純潔無辜,翹翹的睫毛像兩把小扇子,靜謐謐地合著,臉頰粉女敕女敕的,唇瓣像櫻花,她輕輕呼吸,胸脯柔軟地上下鼓動,氣息誘人。

她怎麼會在這里?

他內心有著疑惑,但此時此刻,管不了這樣多,他傾靠過去,嘴刷過她的女敕唇,一次、兩次、三次……來來回回,一遍又一遍,當他舌尖品嘗到她的甜蜜,這幾日的暴戾似乎得到撫慰。

「嗯哼……」寧茵發出嚶嚀,在昏睡了五個多小時後,終于有了知覺。

唇上有壓力,她的嘴被侵入,很溫柔地佔有。

這潮濕的熱吻就如同她夢里的感覺,只是這個吻好真實、好真實,是她的應琛回來了,一定是,于是她憑著本能回吻,迷迷糊糊地投進***里,男人的嘴吸,吮著她,舌頭糾纏著她,她也有樣學樣,熱情地敞開自己。

然後,她听到男人低沉的申吟。

她的雙手被拉到頭上,那力道輕輕壓住她,一具強壯而且溫燙的男性身軀覆在她身上,緩慢地磨蹭她。

老天……噢,老天……她這是怎麼了?

這不是……不是夢……她不是在作夢……她身上真的壓著一個男人,而且正是那個自己要見的男人!

輕抽一口氣,寧茵神智清醒了些,她用力睜開眼楮。

「不要……你、你不要這樣……」她急了,吸入的藥物還沒完全消退,全身柔軟無力,連聲音也有些虛弱。

她徒勞無功地推拒著,心里生出一股無法解釋的委屈,或者,這樣的委屈也夾雜著羞恥,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這個可惡的男人,將自己迷倒在這里,難道就是想這樣對自己嗎?

一想到這,寧茵簡直委屈死了,于是,淚珠毫無預警地溢出眼眶,她掉著淚,無助的模樣足夠激起任何人的罪惡感。

見她一副無助而可憐兮兮的模樣,邢灝只能無聲地嘆氣。

他停下所有具侵略性的動作,就只是翻身側躺在她身邊,摟著她,一只大手撫著她憐弱的背脊,很溫柔地。

「別哭,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錯,別哭啊……」冷面的他很少這樣哄女人,可這一次,他輕易認錯。

「認錯」這兩個字,基本上在他邢灝的人生字典里根本不存在,然而奇妙的是,面對這個小女人的眼淚,他竟然就這麼說出來了,只為了哄她,不希望她傷心流淚。

揪著他的上衣,寧茵仍抽抽噎噎,「嗚……你讓那個人把我迷昏……他、他帶我來這里,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好過分……好過分……」

「對,我們很過分。真的是太過分了。」他乖乖附和,心想,這一切絕對是趙叔干的好事。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認,見到她的人,他心中連日來的郁悶突然消失了,原來一切的癥結都在她身上。

趙叔用強硬手段將她帶來,讓他認清了一個事實!他想要她,想得全身都痛,他一定要得到她。

親親她的發頂,他低啞說︰「女人,我可不是在玩。」

寧茵根本听不見他這樣的話,猛地用力推開他,吸著鼻子,才想要將他臭罵一頓,卻听他接著又說——

「那天在山上見到你,我……我覺得你很不錯。」

該死,這一定是邢灝有生之年來的最別扭的一句情話了,面對小白兔一般純潔的她,他真的有種束手無策的感覺。

寧茵才不管他說什麼呢,她氣自己,為什麼要來這里找他,剛才那樣被他輕薄,這要她如何去面對應琛啦,一想到這里,寧茵的眼淚又泛濫了。

「不要跟我講這些,邢灝,你真的太過分了,我看你也是響當當的名人,以為你是君子,沒想到你也會有這樣的齷齪的手段……」

「真是可惡,那天算我瞎眼了,救了你這樣的人!」

寧茵大大咧咧的罵著,管他是什麼總裁,管他是什麼大人物,她通通都不要管了。

邢灝徹底錯愕了,他可是以為這朵純潔的小花是多麼的無辜哦,沒想到還帶著刺呢,有意思,還真的有些意思。

「你這麼生氣?就因為剛才我這樣對你?」他隨即慵懶一笑,深邃目光像兩口能吸食靈魂的深井。

「你被一只大母豬輕薄,你會開心得起來嗎?」寧茵咬牙切齒的來了一句。邢灝愣住了,隨即啞笑出聲,心情為什麼這麼好,就連她將自己比喻成大母豬了,他都是這麼開心?

「但我喜歡你。」在女人這方面,他極少認真,事實上是從來無心下功夫,哪知道會遇到她,狠狠霸佔了他的思緒。

他也在研究自己,因為之前從未發生過這樣的狀況。或者她太干淨、太純潔,才會引起他強大的好奇心,一下子移不開目光,如果能得到她,徹底佔有她,也許他這種莫名其妙的「病癥」就會自動轉好。

他听似懶散卻又霸道的話,听得寧茵差點忘了呼吸。

他喜歡她?這個男人也太隨便了一些吧!才見了一面,就跟她說喜歡上了她?真是好笑。

咬著下唇,她眸底閃動水光,寧茵眼里可全是鄙夷。

「不稀罕你的喜歡,我現在要離開了,麻煩讓那個帶我來的人送我回去!」

寧茵憤怒的從床上跳了下來,鼓著腮幫子像是被激怒的小刺蝟,渾身都豎起了堅硬的刺,抵抗著他,不讓他再靠近。

「可這是島內,要出去的話,得先做車去停機坪,然後坐直升機出去……」邢灝特別喜歡看她生氣的模樣,可真夠俊的。

「什麼?還有這麼遠?」寧茵一下就急了。

「你不是在電話里說有事情找我嗎?」邢灝索性靠在了床上,饒有興味的問她。

「我——」一真混亂後,寧茵差點把這正事給忘記了,不過,鑒于他有這樣可惡的品行,現在她也不想要有這樣的合作伙伴了,于是,她眼眸一瞪,立即道,「不需要了,我沒有什麼需要你的幫助,現在我只想離開!」

邢灝挑了挑眉頭,打量著她,那雙深邃如黑曜石一般的黑眸仿佛可以看穿她所有的心事。

如果他猜得沒有錯的話,女人一般來找他,無非是跟利益有關了,雖然他有那麼一瞬間希望她是個例外,但是,習慣性的思維還是肯定的斷定了她前來的目的。

「我猜猜——」懶懶的揚起唇角,邢灝眯了眯眼楮。

不用猜了,我說不需要了!」

寧茵憤憤的喝住他,沒想到邢灝眉一挑,直接說,「是因為公事?」

「不管是什麼事情,我說了,不需要了,我現在要回去,要回去,你知道不知道!」

寧茵揮舞著小爪子吼了起來,邢灝收起笑意,立即站了起來,伸手揉了揉她的頭,寧茵嫌惡的一閃,直接躲開了他。

邢灝倒沒有覺得她的抗拒有多麼讓他覺得懊惱,反而,他依舊微揚唇角,動作瀟灑卻不泛優雅的提起旁邊的英式古董電話,幾句流利的英文過後,他隨即微笑的凝著寧茵,雙手一灘,啞聲道,」OK,可以離開了!「

寧茵一听,悶悶的就拉開,房門,立即要走。

不過,邊走她還邊用力的擦著自己的嘴角,雖然依舊是固執的模樣,可心里卻別提多受傷了,本來一個好好的機會,就這樣被她給浪費了,自己不但被欺負了不說,還不知道有沒有得罪應琛最需要的合作伙伴,內心一陣糾結和難過,逼得她的眼淚又落了下來。

她的一切神態,都被邢灝盡收眼底,面對她的眼淚,他的語氣頓了頓,「還在傷心呢,有什麼要求盡管提,我都可以滿足你!」

「說了不稀客!」寧茵抬起淚眼,頂了他一句。

邢灝用特別怪異的目光盯著她,寧茵一路小跑下了樓,他跟在她的身後,眯了眯眼眸,低嘆道,「還真這麼倔啊!」

給寧茵安排了車去停機坪,邢灝的私人座駕,加長賓利車就一直不緊不慢的跟在她的車後面,一直到停機坪時,寧茵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爬上直升飛機了,幾乎都不給邢灝半點說話的機會,弄得在一干保鏢面前,邢灝的面子還真有些過不去,這可是他第一次,被一個女人這麼無視如空氣哦。

挨到終于寧茵在飛機上連安全帶都系好了,邢灝這才一記凌厲的眼神殺了過去,排在周圍的保鏢見狀,紛紛連退三米,將這來之不易的空間留給了邢灝。

高大的身體滑進直升飛機內,寧茵見他也跟了進來,立即將那水汪汪還帶著淚花的眼眸別向一旁,不看他,邢灝見狀,只好坐到她旁邊。

「真的就這樣走了?」

「你以為我那麼想看到你啊!」

「……」

「可我的時間很寶貴,從來不做浪費時間的事情!」

「不好意思,我的時間也很寶貴,不想和你這種沒有人品的人多呆一秒!」

「伶牙俐齒,你都是這樣對人說話的嗎?」

「只對你!」

「哦?那真是我的榮幸!」

對面的男人笑容莫名的,笑容越來越深。

寧茵見他居然還笑得出來,沒辦法,只好別過頭去望他,這一望不要緊,他的那雙黑眸像是磁石一樣,幾乎就是吸引著她不放了,她忙尷尬的又閃開目光,機艙內的空氣似乎也越來越悶熱,寧茵在他炙熱目光的煎熬下,光潔的額頭都開始沁出了薄汗。

真是要命了,這個男人可以不要這樣盯著她看嗎?真是煩,夠煩的!

「行,那我現在送你走!」邢灝終于開口了,寧茵心口一松。

很快,他就下了直升飛機,對機長一番交代後,直升機很快就消失在了夜空中。

目送著直升飛機飛向了夜空,邢灝過了好久,這才回過神來,不過,很快,他神色一凜,直接掏出手機吩咐道,「李部,迅速幫我查下最近需要和我們公司合作的對象,所有的信息都要反饋給我,最好是,找出有迫切需要找到我的公司!」

「OK,邢總,沒問題,五分鐘後給你回信息!」

在停機坪上掛了電話後,邢灝一直徘徊著,有保鏢上前,問他是否需要離開,他只是面色冷冷的揮了揮手,自己依舊陷入了沉思中。

五分鐘後,電話回來,一共有三家需要迫切和他合作頻繁需要找他的公司,其中一家也被他查到,是遠洋實業。

只是,當他將寧茵的名字報給對方時,對方也很快給了他答案。原來,寧茵是遠洋實業總裁雷應琛的助理,看來,這個遠洋實業是打算要動用自己下面的人來對他行使美人計了。

眼眸微微挑了挑,邢灝眼眸閃過一絲復雜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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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正在別墅里安靜的呆著,苦惱于如何幫雷應琛反擊的寧茵意外的收到一份禮盒。

「是誰送來的,知道嗎?」捧著禮盒,寧茵詫異的問前來的郵差。

「小姐,我也不知道,但是對方交代,只要你親自拆開禮物的盒子就知道里面的禮物是誰送的了!」

郵差神秘兮兮的說,寧茵眨了眨眼楮,忽然就明白了,雷應琛這麼幾天沒過來,這份禮服一定是他送的,內心一陣狂喜,寧茵的臉都快發燙了。

回到客廳里,她快速的拆開禮盒的絲帶,可里面竟然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張小小的卡片。

她正在疑惑,展開卡片一看,一行有力的鋼筆字正落入眼簾——

「關于和遠洋實業的政府基建項目已簽,這份禮物,你開心嗎?」

居然是這樣的禮物,寧茵的心莫名一陣激動,捏著卡片的手指都忍不住顫抖起來,終于簽約了,終于為應琛解決了這個大問題,她激動得差點流下了熱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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