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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茵不曉得自己是怎麼回到臥房的,只隱約記得當他們倆一路從客廳親吻、愛,撫,然後倒在床上時,兩人身上的衣物都已經月兌掉了,赤,條條的身軀坦然相對,沒有一絲掩藏。浪客中文網舒殢獍

「我愛你——」她叫嚷著,身體被他的男性刺入,狂野的律動把她推向雲端。

太深切的渴望讓雷應琛無法緩下速度,他的唇牢牢吮住她的小嘴,他的手離不開她豐美的胸脯,而他最火燙堅,硬的部分則深深嵌在她腿間。

他奮力撞擊著她,肉,體的拍打和摩挲發出陣陣聲響,更加催動人,性,欲念。

在他強悍的禁錮和佔有下,她顯得如此嬌女敕,完全屬于他,任由他恣意妄為地攫奪,滿足了他男性的優越感,更讓他鋼鐵的心變得過分柔軟紆。

「你是我的……我的!」

每一下的抽,挺都把他的力量送進她血肉里,他要在她身上留下永遠的無形印記,刻畫在她的心版上。

感情糾纏得這麼深,肉,體的糾纏更顯火熱,在這一刻,寧茵徹徹底底覺得和這個男人血肉交融,周遭的一切好像都不存在了,她被有力的臂膀擁抱,在那強而有力的臂彎里燃燒蜈。

激情爆發,眼前是一片白熱火海,她雙,腿緊緊夾,住他,拱身迎向他最後一波猛烈的抽,挺,讓他火熱的種子盡數落在她芳美的子宮內……

「我愛你……」她幽幽低喃,身體仍因高,潮的余韻而抽,搐,她眼角有淚,是喜極而泣的珍珠。

這「小死」的狀態持續將近半個小時,然後,她意識漸漸穩住了,但身體仍然感到飄浮。

全身慵慵懶懶的,她完全不想動,只靜靜伏在男人汗濕的胸膛上,隨著他的呼吸,她身子跟著起伏。

與他的性,愛總是無比美好,但自從明白自己的心意,知道自己亳不疑問地愛上這個男人,當兩人結合時,她覺得靈魂也受到滋潤,那樣的震撼和喜悅太過強烈,有時候她都會懷疑自己究竟能不能承受得住。

有沒有人會因為為擁有太多快樂而無法呼吸?

她以前不知道,但現在她應該是嘗試到了,全因為心里漲滿太多的感情,柔軟、激動、感動、甚至是不知所措……她像是一次得到太多種口味糖果的小孩,把糖果滿滿捧在手心,卻不知該從哪一顆先吃。

一只溫暖的手撫上她的臉頰,踫觸到她無法控制的眼淚。

隨即,讓她當抱枕枕著的男人突然翻身坐起,把她抱進懷里。

「怎麼哭了?」雷應琛低頭看她,深邃眼瞳有著明顯的擔憂和疑惑。

「沒事……」她羞澀地搖搖頭,想把臉埋進他頸窩,無奈眼前的男人很固執,不把事情弄個清楚明白不罷休。

她輕嘆了口氣,妥協了,吸吸鼻子說︰「真的沒事……就只是覺得現在的自己好幸福,有一個人可以愛,明白愛上一個人是什麼滋味,就算……就算以後你不在身邊,我們有各自的生活,有可能再也不會見自,只要記起現在的感覺,我就會感到快樂……」她嬌羞地笑了笑。「我知道這樣很傻氣,但我真的這麼想,想著想著,心里很感動,忍不住就掉眼淚了……」

雷應琛定定望住臂彎中那張雙頰酡紅的可愛臉蛋。

他呼吸變重,心髒被某種力量狠狠絞緊,很痛,但很震撼。

他怎麼可能放過她?

在明白她對自己的意義,弄懂她對他的感情,他怎有對她放手的一天?

「小傻瓜。」他低聲罵,忍不住加重力道抱緊她,似乎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讓她也化作他的血肉。

寧茵勾著他的肩膀,忍不住嘆氣。「好嘛,我知道我傻,就算這樣,你也別直接罵出來呀,我也不是故意這麼傻,我也沒想到會愛上你呀……」

「我喜歡你愛上我。我要你愛我。」長出胡須的俊頰蹭著她的臉。「茵茵,你肚子里可不可能已經有我的孩子了?你覺得呢?」

「嗄?」被緊摟著,她就算被他突如其來的問題小小驚嚇到,也動彈不得。「這麼快嗎?還是不要吧……?」

他微微放松摟抱的力道,低頭與她對望,薄唇壞壞又性格地微勾。「這很有可能,不是嗎?畢竟我這麼賣力,精力充沛得不得了,一天至少三次,每次都是直接在你身體里面射了,很有可能讓你懷孕,不是嗎?」

「嗯……」她咬唇,羞澀的眸光放在他下顎,躲著他太過直接的逼視。

雷應琛自以為溝通完畢,滿意地點點頭。

「那好。既然可能會有孩子,那我們就結婚,明天我們就去辦結婚登記。」

什麼?!

他、他他他說什麼?!

這顆震撼彈也炸得太嚴重了,寧茵一時間被炸得頭昏眼花,耳朵里嗡嗡作響,分不清楚東南西北。

她的反應明顯被嚇到了,雷應琛親親她的臉,凝視她的眼楮,很鄭重地又說了一次。「茵茵,我們結婚。我要你嫁給我,我要你當我老婆,當我孩子的媽。就是這麼簡單,听見沒有?」

這……哪里簡單了?

她膛目結舌,模樣有些滑稽。

「乖,說好。」他誘哄著。「快說啊。」

寧茵忍住心底無奈的笑意,朱唇掀了掀,沒有聲音,抿抿嘴再試一次,終于艱澀地擠出話——

「你、你不需要跟我結婚的……如果真有孩子,我會對孩子很好,我會照顧他、陪著他長大……這一切都是我想要的,我不覺得委屈,我們並不是非結婚不可啊……」

雷應琛雙目微眯,根本不管她說了什麼,依然很獨,裁地說︰「說你要嫁給我。」

「應琛……」

「乖,答應我。」

「應琛,你听我說,我——」

「茵茵,跟我結婚。快說你要嫁給我。」某人最近一段時間,簡直霸道到教人發指的地步。

到底怎麼一回事?哪有人像他這樣的啦!她真的被搞得一頭霧水。

不想哭的,但她實在控制不住,心髒猛抽,一股混著焦急、迷惘和苦惱等種種情緒的浪潮襲擊了她,害她全身輕輕戰栗,眼眶跟著發燙,淚水再一次滲流,不知所措地垂淚。

見她這個模樣,雷應琛也不知所措了。

「別哭,寶貝……」他不禁放緩語氣,逼迫的表情也收斂起來。

長長嘆氣,他輕摟著她搖晃,仿佛哄著小嬰兒般地輕輕搖晃。

「我不知道求個婚也能把你弄哭,我的女人可真是水做的,我只是要你嫁給我,有這樣難嗎?你說你愛我,還想養我呢,卻不肯乖乖答應我的求婚,這到底怎麼回事?」雷應琛咬著她的唇瓣,悶聲答。

「我……嗚……這樣結婚……總之……不太對啦……」

雷應琛再次嘆氣,命令自己拿出向來引以為傲的耐性,跟她講道理——

「我愛你,我想娶你,寧茵小姐,你肚子里可能已經有小孩了,請問,這樣結婚有什麼不對?」

等等!

等一下!

他……他剛才說了什麼?!

寧茵突然睜大淚眼,瞬也不瞬地盯著那張表情有些氣急敗壞的俊臉。

「怎麼了?」雷應琛撫著她的女敕頰,見她突然傻愣愣的,眼楮眨也不眨,他也緊張了,忙著急的問,「茵茵,你怎麼了?我這樣說有什麼不對的嗎?」

「我……我……」她試著說話,想對他說好多話,但太多情緒攪纏在胸間,讓她無法順利說出口。

心情激動,她身體顫抖得要厲害,當雷應琛再次把她摟緊時,她終于哭嚷出來,撲進他溫暖結實的懷抱中哭嚷出來——

「哇啊啊……討厭,我怎麼可以嫁給你……我怎麼可以嫁給你嘛……你已經娶了別人……我也沒有離婚……我們怎麼可以結婚嘛……嗚嗚嗚」

「老天——」雷應琛擁著他,低喊了聲,這瞬間終于弄懂事情的癥結所在。

他由著她淚水奔流,只是不斷親吻她濕潤的臉頰,不斷在她發燙的耳畔敘說︰「你愛我,我難道不能也愛上你嗎?傻瓜……傻瓜茵茵……你怎麼這麼傻、這麼可愛?我從來沒想過會為一個女人動心,但偏偏遇到你,心動了,愛上了你,難道這樣我們不能結婚了嗎?」

「嗚嗚……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是你已經和別人拿了結婚證……」寧茵哭泣著,終于嘟嚷出一直以來的心結所在。

「真是小傻瓜,難道我沒有告訴過你,我和韓曉珠還沒有拿結婚證嗎?」他笑著低嘆,對她既是心疼又充滿憐愛。

「沒有——」寧茵的哭聲一下就止住了,內心說不出來的是該開心還是該怎麼的,她只能錯愕的看著他,看著他壞笑的表情,她心里惆悵萬千。」傻丫頭,還擔心什麼呢!」雷應琛刮了刮她的鼻子,笑得好不得意!

「噢——」她吸著鼻子,努力控制住淚水,笑中帶淚望著他,隨即又認真的問,「可是,可是你們也已經是事實婚姻了呀?」

「如果她一直不肯離婚的話,我們不是可以分居兩年嗎?只要分居兩年了,我們就可以離婚了,所以,並不影響我們兩個!」

雷應琛為她擦臉,親親她泛紅的秀氣鼻頭,再親親她花瓣般的唇瓣,溫熱氣息吐進她絲絨般的小嘴里,他低問著︰「所以,你願意嫁給我嗎?」

寧茵感覺著他的熱情,卻還是有些失落,「可我還是覺得這樣不太好,因為我不想這樣復雜的結婚,如果是建立的別人的痛苦上,那我們真的也會覺得幸福嗎?」

雷應琛皺了皺眉頭,似乎不太明白她的話,不過,在寧茵認真的表情里,他還是捧著她的小臉,貪婪吻遍她美麗的五官,嘆息道,「你呀,總是這樣為別人著想,難道你不覺得,我們不反擊的話,只會被人牽著鼻子走嗎?未來的幸福,都是要靠我們彼此來爭取的,懂嗎?」

寧茵似笑非笑的像是懂了,隨即破涕為笑,小手也捧住他的俊顏,與他交換無數的吻。

「你好壞,可是我好愛你……」

「你好可愛,我沒辦法不愛你……」

兩張唇熾烈相接,火花再次被激起,他們毫無保留地愛上彼此。

未來的路充滿刺激,寧茵心里明白,他們還有許多事需要相互磨合,但最重要的是,他愛她,而她亦為他深深著迷……所以她很期待,想跟他手牽手一起走下去,想和這個男人過一輩子。

她相信,他們將會無比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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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別墅的第十天,晚上突然下起了雨,而位于市區之外的山區的雨勢更大。

寧茵早上自己開車出去采購了些食物後,約了甘羽心在小咖啡館里一起吃飯、喝茶、聊天,聊得有些晚了,羽心要她留下來過夜,別冒雨開車回山上,但她還是放心不下,怕應琛晚上會回別墅找她,于是她非趕回山上不可。

幸好這條路她很熟悉了,身形較為嬌小的跑車跑在蜿蜒山路上,盡管下著雨,視線不佳,她放慢速度穩定開,一切都挺安全的──

直到一抹高大黑影從一旁樹叢無預警地跳出來!

吱──

她嚇了一大跳,連忙用力踩煞車!

車頭在離對方不到一百米不到的地方停住,作用力和反作用力的關系,她上半身猛地往前傾,在安全帶的保護下又硬生生被拉住,整個背又貼回椅背。

真要命!安全帶瞬間的扯力勒得她差點沒辦法呼吸!

寧茵的心髒怦怦亂跳,完全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那個高大黑影已經快速移動過來,在她還來不及反應按下車門鎖之前,已自動打開前座車門坐進來。

「你──」她瞪大眼楮看著突然闖進自己車里的不速之客。

「開車。」男人一把抹掉臉上雨水,說話聲音很低沉,語調甚至可以稱得上平淡,卻帶著一股不容抗拒的威迫。

寧茵渾身一震,特別是看清楚他的長相,接觸到他那雙深幽的黑眸,她胸口的跳動更劇烈,感覺心髒好像快要從嘴巴里跳出來。

她認得他。

男人長得相當引人注目。

他有著濃黑的兩道劍眉,挺直的鼻梁,薄而無情的唇瓣,此時,他黑亮的發絲被雨淋濕了,微鬈的弧度有種渾然天成的性感,至于那雙眼楮,那是他五官中最精彩的部分,像兩顆黑曜石,閃爍著神秘的光芒,擁有支配別人的神秘力量。

他是「地騰集團」的大老板──曾經是雷應琛一直想尋求海外合作的「地騰集團」總裁邢灝。

英俊多金,背景雄厚,在生意場上是猛獅和狡狐的綜合體,單身的身分更讓他成為媒體界的寵兒,連寧茵這種辦公室的小職員,也時不時就能從電視新聞或報章雜志里讀到有關他的報導。

她認出他了。

只是……他大老板三更半夜出現在這里,會不會太奇怪了些?

「……要開去哪里?」寧茵深呼吸,兩眼仍直勾勾盯著旁邊座位的男人。

邢灝挑著一道濃眉,斜看著她,像是感到有些好笑。

靜靜打量著,他發現他的「臨時司機」竟然長得相當不錯,長到腰際的直發柔順服貼,很夠格去拍洗發水廣告,瓜子臉小小的,五官好秀氣,眼楮受到驚嚇瞠圓時,在眸底跳躍的光點很吸引人,還有她的唇瓣,在幽暗光線中竟覆著一層淡淡玫瑰色。

沒想到在這座深山里,還能遇到她這朵清新小花。如此說來,他這次遭底下的人背叛,被綁架到這里來,也不算完全都是壞事。

他嘲弄地想,不答反問︰「你打算開到哪里去?」

「我……我要回家。」面對他冷厲的眼神,寧茵努力讓聲音听起來不發抖。

她不是害怕,而是……一種莫名其妙的壓迫感從這個男人身上迸發出來,讓她呼吸變得急促,特別的不自在。

她話音一落,沒想到邢灝就點點頭,語出驚人道,「那就回家。」

什麼,回家?寧茵愣在那里,上下打量著他,不滿的嘟嘴,「可是你……」

「可以先投靠你一晚嗎?」他突然問,語氣有些急促,「我全身濕透,身上半毛錢也沒有,手機也不見了,唔……不過我不會白吃白喝,你如果肯讓我打幾通電話,我很願意給你實質上的回饋。」

寧茵听得一臉的錯愕,最後只能茫然的盯著他那張不是一般有性格的臉,邢灝瞥了她一眼,嘴角勾出一抹淡笑,略頓,他語氣慵懶迷人,「相信我,你不會後悔收留我的。」

她怔怔看了他好幾秒,寧茵想了想,想著救人一命,那倒也算是做些善事了,于是,她終于踩下油門,讓車子重新開動。

如果今天需要她伸出援手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盡管心里會覺得不安,她也不會任由對方在山區里淋雨過夜,何況他還是個名人,她知道他的身分,這似乎多少為她提供了一些些安全感。

感覺到他的目光仍停留在她身上,她快速瞥了他一眼,努力穩定呼吸。

「後面座位的紙袋里有兩條干淨毛巾,你如果想用,請自便。」寧茵邊開車,邊望了她一眼,她希望自己的聲音听起來夠鎮定。

這個清秀的小女人有點意思,邢灝薄唇微微牽動。他想,她應該知道他是誰,卻對他深夜出現在這個山區,淋得濕透,甚至無禮地闖進她車內等等事情一律不過問。

「認得我嗎?」

「嗯。」

「你不怕我嗎?」他挺好奇,也許久沒有這種想弄明白一個人的心情。

「怕。」寧茵很坦然地點頭,兩眼仍專心注意路況,穩穩開著車。

「是嗎?」

「嗯。」她再次點頭,然後嘆氣,好像有點無奈。「但你好像很需要幫忙。」她心腸太軟,見死不救的事她做不出來。

隨即,她听到身旁男人發出笑聲,低沉,很有磁性,很好听,她錯愕的望著他,似乎很奇怪,商場上的冷面精英居然還會這樣微笑?

邢灝沒再多說什麼,笑過後,他伸長手臂將擱在後座上的紙袋勾近,里面果然有兩條毛巾,他拿了其中一條。

毛巾有著自然的花草香,似乎是茉莉的香味,淡淡甜甜的,充滿女性化的柔軟,很好聞。他擦拭著濕發和臉龐,模糊猜想,她身上的氣味是不是也跟這條毛巾一樣如此誘人。

二十分鐘過後,小型跑車開進一條山中小路,那條路真的很小很小,只夠容納一輛車的寬度,邢灝發現他的「臨時司機」駕駛技術很不錯,可見經常開車走這條小路。

不一會兒,前面突然豁然開朗,雨夜中,一棟外型很別致的房屋建立在那里,天色太暗了,他沒辦法完全看清它的模樣,但空氣中有著濃郁的花草香,讓他這兩天緊繃的心情變得寧靜許多。

停好車,寧茵抓著一支雨傘快速下車,繞過車頭跑到他這一邊,然後替他打開車門。「好了,你可以出來了。」

替他開車門、撐傘的人不少,但邢灝長這麼大,還沒讓任何一位女士替他做過這些事。

他那雙長腿跨出車外,突然一把抓過她手里的傘。

「我不習慣小姐替我撐傘。」他微笑,眼里閃著近似頑皮的光點。「再說,我們兩個身高有點差距,要你打直手臂撐傘,會很辛苦的。」

啊?

寧茵一愣,一時間沒辦法反應,有點傻呼呼的。

他……他說的……的確沒有錯,他身高一米八以上,站在他面前,她兩眼平視正好對準他的胸膛,矮他至少一個頭,是有些差距啊……

雨傘就只有那麼一支,她覺得男人似乎有些喧賓奪主了,竟然攬住她的肩膀,把她往屋里帶。

而她反應真的有夠慢,一直到進了屋,他放開她了,她才回過神。

寧茵啊寧茵,你神經可以再大條一點沒關系!

她心里暗暗嘆氣,邊打開屋內照明,邊低聲說︰「鞋子月兌下請放這邊,我拿大一點的室內拖鞋給你,電話在客廳的茶幾上,你可以自由使用──」

她其實有帶手機在車上,但山區的收訊較為不佳,再加上下雨的關系,手機的訊號只剩一、兩格,根本沒辦法用。

屋內的燈一亮,邢灝環視眼前的小巧客廳,眼楮不由得一亮。

房子的結構很不錯,空間雖不寬敞,但有挑高設計,感覺相當舒服,再加上女主人在擺設上的種種巧思,讓屋內流動著溫馨氣味,靜靜的,彷佛是淌過心底的小溪,也讓他聯想到沉靜的月光。

他越來越覺得這次的意外其實挺值得。

「你受傷了!」瞧見他的傷口,寧茵訝然而憂心的嗓音突然響起。

邢灝依循她的視線看向自己,他的左手肘有鮮血滲出,襯衫衣袖被染紅了。

「不礙事。」他淡淡的開口,心里已經明白了,這傷口應該是之前打斗時受傷。

前天晚上,他被人用槍挾持上山,輪班看守他的人共有四個,他一直等到今天晚上才有機會出擊,利用他們交,接,ban的時候,先是徒手打斷其中一人的鼻梁,然後搶了槍,擊傷其它的人。

「我的身體我清楚,只是小傷而已。」他平淡的說,嘴角甚至浮現一抹滿不在乎的弧度。

前天晚上,他被人用槍挾持上山,輪流看守他的人共有四個,他一直等到今天晚上才有機會出擊,利用他們交接的時候,先是徒手打斷其中一人的鼻梁,然後搶了槍,擊傷其它的人。

「我的身體我清楚,只是小傷而已。」他平淡的說,嘴角甚至浮現一抹滿不在乎的弧度。

「怎麼你們男人都這樣,難道自己的身體都不在乎的嗎?」寧茵疑惑的喃喃自語著,真的是搞不懂,為什麼他和雷應琛都是一樣的,居然受傷了也不在乎?

邢灝沒有听清楚寧茵說什麼,只是歪著頭打量著她,目光探究而深沉。

「就算是小傷也不能輕忽。」寧茵也沒有辦法,只好瞪了他一眼。

不由分說,她拉住他的左臂,將衣袖往上推,小心翼翼地推卷,直到看到那道傷口。

傷口有點長,但似乎沒有很深,流血的情況也沒有她想象的那麼嚴重。

輕吁口氣,她拿了條干淨毛巾暫時綁住他的左肘,然後指了指樓下的公用浴室,聲音關切的說,「你先進去沖個澡吧,洗好後,這里有藥,你自己試圖擦一下!」

听到她的話,邢灝先是怔了怔,隨即感到一陣好笑,想他堂堂一個大男人,居然可以被動地接受她的擺布,乖乖按著她手指的方向走進了擺著許多綠色小盆栽的浴室。

浴室的門在他身後關起來了,他望向瓖嵌在瓷磚牆上那面明亮的鏡子,看到一向嚴峻的嘴角正微微勾揚,深沉冷厲的眼楮也變得柔和許多。

怎麼會有這種表情?

他心情很好嗎?伸手模了模自己的臉,好像也不太好呀!

半個小時後──

邢灝穿著一套雷應琛的男性運動衣褲,腳下踩著一雙大尺寸的室內拖鞋,坐在客廳的雙人沙發上。

一股甜甜的幽香一直鑽進他鼻腔里,因為女人離他很近,就跪坐在沙發旁的地毯上,她微垂粉頸,腳邊攤開一大盒家庭急救箱,那雙柔女敕小手正忙碌地幫他處理手肘上的傷。

「你一個人住嗎?」他突然問,語氣略微嘶啞。

寧茵抬起眼楮,好奇的看著他,隨即無辜的搖了搖頭,「這是我朋友的房子,不是我的!」她淡淡的解釋,听著邢灝眉頭隨即一挑。

「那麼,為什麼會有男人的衣褲和大尺寸的拖鞋?」而他此時穿在身上的內褲是新的,她剛才拿給他時,那件內褲完全沒拆封。不知為什麼,這里可能住著其它男人的可能性,讓他非常不痛快,這種反應很莫名其妙,但就是發生了,他也解釋不出原因。

沒有抬頭,寧茵只覺得這個男人太過唐突,她已經好心收留了他,他怎麼還可以問這麼多關于她**的事情?

他……他想干什麼?!

寧茵彷佛中了定身咒,血液往頭頂沖,暈暈的,呼吸困難,過了好一會兒,才緩和了一些,瞪了他一眼,悶聲答,「你這個人真是奇怪,我好心救你,你還想知道什麼呀?難道不能尊重一下別人嗎?」

被她一訓斥,邢灝不知道為什麼,心情倒是變得特別好起來,要知道,他的世界里,可是從來不會有女人這麼凶自己的哦!

「謝謝你。」他低柔而且緩慢地吐出聲音,別具深意的目光落在她粉女敕臉蛋上,靜謐注視著,像要看進她的內心,「我穿這些衣褲很好。」

說完,邢灝竟然感到一陣輕松,他想要嘲弄自己,卻被她眉眸間淡淡的落寞吸引了。

「不用客氣……」寧茵悶悶的答,臉蛋往旁邊一偏,不想看這個男人的表情,隨即雙眼很專心地盯著他的傷,吶吶說︰「還要上軟膏再包扎,你不要動來動去。」

「好。」邢灝「很乖」地回答。

她迅速瞄了他似笑非笑的面龐一眼,然後又一次輕垂粉頸,細心地幫他上藥,貼上紗布,再以繃帶圈裹包扎。

「謝謝。」邢灝在她低頭收拾急救箱時道謝。

她搖了搖頭。

「我該怎麼報答你?」他問,語氣彷佛夾著笑意。

寧茵先是一怔,又一次搖頭。「不是什麼大事……」她抿抿唇。「我煮些東西給你吃,等一下吃飽了,必須吃兩顆消炎藥。」

「好。」男人繼續扮乖。

「那就……先這樣。我去廚房弄吃的。」說完,她抱著急救箱轉身就走,經過掛在牆上的鐘擺時,她心微微怔了怔,已經是深夜十點了,怎麼應琛還沒有回來,莫非,今晚他不回來了?

想到這,寧茵又轉身去了樓上的臥室,給雷應琛撥了個電話,沒想到雷應琛的電話總是打不通,她心里一陣慌亂,好擔心他,現在沒有他在身邊,她的一顆心總是牽掛著他,惦記著他,尤其是這樣的狂風暴雨的夜晚。

「喂,你不是說要煮東西給我吃嗎?」

「喂——」

男人開始在樓下大聲叫她了,寧茵這才惘然想起,她還救了一個男人回來,將他一個人拋棄在了樓下。

慌張的下樓去,撞上邢灝正疑惑的站在樓道口,雙眼期待的望著自己,寧茵忙尷尬的道歉,「不好意思,剛才打電話去了,都快弄忘記了,你等等,我這就去給你弄!」

真的是一朵純淨又可愛的小花,將她的尷尬和急切全部攬入眼底,邢灝淡淡想著,下意識撫模她為他所做的包扎。

一直到那抹縴細身影消失在門邊,他才慢吞吞收回視線,嘴角噙著一絲玩味。

然後,他起身走向擱在茶幾上那具電話。

是該處理一下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了。

二十分鐘後──

「……讓阿豹帶幾個人過去看看,逮到那個吃里扒外的家伙,先帶回來,沒有我授意,暫時不要動手,我有些事還要問清楚……嗯……我遭人挾走的事先不要張揚,我不想影響到公司股價……」

「趙叔,那些人想玩陰的,我們也不是玩不起,但我要知道整件事的內幕……」

「……我還在山上,現在很安全,沒怎麼受傷……嗯,沒必要通知我爸,他在歐洲度假,讓他玩得開心些,等事情整個結束後,我再跟他說。」略頓。「該回去時,我會讓你知道,就這樣。」

寧茵在廚房小忙一陣後,走到客廳時,今晚被她帶回家里的男人也差不多講完電話了。

邢灝放下話筒,感覺身後有人,他轉身迎向她的注視。

兩雙眼楮靜靜對望,邢灝以為她會詢問他什麼事,她卻說︰「我煮了一大鍋海鮮雞絲面,蒸了兩顆筍絲肉包,你要吃嗎?」

「要。」他笑著,一手壓壓肚子。「我好餓。」

實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今晚是他第一次遇到這個小女人,面對她,他不知不覺會放軟語氣,她那張秀氣的臉和舉手投足間寧謐的氣質,讓他一向稱不上好的脾氣收斂許多,像是怕嚇著她了。為什麼會這樣,他也納悶,但盡管納悶,卻又覺得挺值得研究。

跟著她走到廚房,那里的空間小小的,但整理得很干淨,每個小地方都經過巧思布置,處處透出溫馨。

「我借用你的電話了。」他在餐桌邊坐下來,若有所思地望著她張羅食物的身影。「今晚很謝謝你。」

「……嗯。」寧茵把一大碗海鮮雞絲面放在他面前,送上餐具。「有聯絡到人就好。」她微微一笑。「快吃吧,吃完了,明天你就離開吧!」

離開?邢灝還從來沒遇過對他這麼「冷淡」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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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到了哦,怎麼辦?大家會不會覺得邢二氣場太過強烈了一些呢!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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