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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 心疼了,寶貝!

他竟然舍得回來?

不知道是用了多少時間她才能再次邁開步子卻發現行動有些木訥,梗咽的時候順便吞下涌上心頭的滿月復苦水艱難的下了樓梯。

還有人比她更損嗎?

他堅定地站在樓梯口,一身裁剪合身的昂貴黑西裝把他高大的身體表現的淋灕盡致,盡管是經過了一夜,西裝上仍然沒有多少皺紋。

只是他原本刀削般的峻顏有些柔,還有些傷痛。

不再那麼面無表情,漆黑的眸子里更是少了平日里的鋒利多了些不安,看著她的步子不是很堅定的下了樓後心里更是涌上一股熱潮。

他怎能置這樣無助的女人于不顧,那個案子本不需要他親自出馬,楊晨曾試圖阻攔,他卻只為跟她斗氣就跑出去這個城市幾天不管她。

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對她不聞不問,還試圖把所有的錯都賴在她的身上。

她是固執,是冷漠,但是那還不都是被他逼的。

站在四樓的走廊里,她竟然有些沒力氣在往前走,仿佛下面的台階不是台階,而是深淵,一條掉下去就會粉身碎骨的深淵。

突然想起封神榜里的一些畫面,可憐的皇嫂從城樓上墜下,死,都沒有選擇的余地,蘇妲己想讓她怎麼死就讓她怎麼死。

而她現在又何嘗不是一樣,他若是要讓她滾下去,她哪里敢有半句怨言。

向來都是這樣,誰愛的多誰就會付出比較多。

曾經他一直以為自己付出的多,一直以為她那樣的誤會他並且消失了七年才回來是多麼可恥可恨的事情,盡管重逢後不止一次的糾纏,他要她回到自己身邊,千方百計,內心深處卻也總覺得她欠他,受傷的不止是她一個。

一直覺得自己的傷不曾被看到,他自以為是的以為看到了她所有的傷,卻畢竟沒有親臨現場。

而如今,看著她緩緩地一步步的從樓梯扶手邊緩緩地往下走,每一步都是搖搖欲墜……

他的心終究也不是石頭做的,在這番折磨後他再也受不了眼睜睜的看著她距離他越來越遠。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三樓的,只是覺得有些昏昏沉沉,是還沒睡醒,亦是腦袋里棉花糖越來越多的緣故,眼前有些模糊,她就算再冷莫,終究也還是有顆女人的心。

他如果一定要眼睜睜看著她走完所有的台階,她倒是也堅強了許多,扶著扶梯的手背漸漸泛白,強烈的自尊心告訴她不能在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面前軟弱了。

卻在那一刻,身子突然被緊緊地抱著。

她柔軟無力的身子微微前傾,卻終究沒有趴下去,他突然的撞在她的身後,緊緊地抱著她。

那一刻內心才有所緩解。

將臉深深地埋在她的頸窩里,許久︰對不起!

這三個字才從內心深處掙扎出來。

她卻什麼都說不出口,只是听著他繼續說下去。

一句對不起,他就可以傷她到這樣的地步然後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嗎?

「寶貝,對不起!」他的聲音有些含糊,許久才把臉貼在她的側臉,薄唇略微的干澀。

她不是無動于衷,只是心里有滾燙的東西在不停的翻騰的時候她反而強咬著壓根不讓那口血吐出來,有些傷不能被別人看到,哪怕是最親密的人。

任由他的臉貼著自己的,感受著他短硬的胡渣刺得臉上很不舒服卻又無力逃開。

洞察秋毫的眼很快發現女人的難過與決絕,他卻只是把她從地上打橫抱了起來,不管有什麼話都等回到臥室,回到他們的床上再說。

有些話,只有在那里才能說得明白。

而內心深處明明是想給彼此多一點的時間,也是怕她已經太累,幾天不見,她就消瘦了好多,作為她最親密的男子,他怎麼能觀察不到?怎麼能不痛心?

還是帶著怨氣的,不願意她身體比剛受傷的時候還輕,何況她肚子里還有他們的愛情結晶,但是又不敢再隨便發怒。

只能先回房,讓她可以休息著听他慢慢地說,跟她慢慢地耗下去。

臥室的門被他踹開的,她嚇了一跳的在他懷里縮了一下,卻始終垂著眸不肯看他一眼,也不說一句話,只是輕輕地摟著他的脖子倔強的看著他胸口的布料。

他的眸子里也多了幾分凌厲,輕輕地把她放在大床中間,彎身在她面前的動作卻沒有變,就那麼冷冷的瞅著她,看著她倔強的不肯給他一個機會的倔強的臉。

「把我兒子餓壞了怎麼辦?」他冷漠的質問她。

暖文心里一動,像是有根羽毛輕輕地劃過心口,開始還不是很疼,但是當心口裂開的時候才疼得火燒雲一樣難受。

這就是他的第一句話,她更加不理了,轉頭看向別處。

他霸道的抬手勾住她的下巴︰「這麼久不見我,就這樣絕情的連一眼都不肯看我?」他繼續質問,口氣卻越來越冷。

「我千錯萬錯,卻都只是因為太在乎你,你卻用這種方式來傷我的一片痴心!」他逼迫她不準轉頭,並且聲情並茂的繼續對她說。

暖文被迫仰著下巴卻不曾抬眸看他一眼,就算他說的再多,就算他真的一片痴心,可是他痴心到可以在那種時候一走了之,還帶著她最不願意跟他在一起的女孩。

「寶貝……!」他終于無奈,一手摁著她的後腦勺,額頭抵在她發熱的額頭上,沙啞的聲音︰「我錯了,你看我一眼好不好?」

他真的知道錯了,她那種冷漠的不肯看他一眼的傷害方式反而讓他更是無法招架,最害怕她一下子好久都不肯跟他說話。

固執地小女孩!

滾燙的呼吸從她的臉上經過,染上一層好看的紅雲,她也終于緩緩地掀開那好看的眼簾,看著那個讓她又愛又恨又恨不得的男子。

他的面容憔悴,眼里竟然帶著濃濃的思念之情!

那是真的嗎?如果不是他的眼神久久的沒有改變,久到她已經看清楚他的臉,久到她已經漸漸地清醒,那一句寶貝……便是她的一根軟肋。

有時候恨極了這兩個字,他總是用這種方式就輕易的讓她服軟。

可是這一次不會了,就算他的神采奕奕,就算他演的再怎麼美麗,可是他始終還不是個專業演員。

他看著她掀開的眼簾激動的跟她抵著額笑了出來,一聲!

幾乎是要感動的哭了,這就說明有希望,他再接再厲,捧著她的臉看著她,充滿磁性的嗓音再次響起︰「我不該在醫院的時候對你那麼冷漠,更不該在送你回家後就離家出走,最不該帶著小言去出差,並且沒讓你知道!」

她不說話,那樣的懺悔她不需要。

她不需要他的道歉,她要的只是他認真對待這份感情。

他一向認真,可是卻傷她這麼深。

于是她低低的說︰你沒錯,錯的是我,是我不該出車禍,是我不該惹了你生氣卻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是我不該那麼白痴的以為你會懂我,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她那樣執拗的承認自己的罪行,不卑不亢,不給人懷疑的機會。

他瞬間知道她不是真的認錯,她是在埋怨他,埋怨他為了一件事引發出這麼多的矛盾。

她倔強的不願意流淚,可是眼淚跟珍珠那麼大一顆顆落下臉龐的時候她也沒有擦,只是任由淚流成河,看著他那愧疚的樣子卻更讓她難受。

「暖文……!」他難得這樣認真叫她一次。

「我們分開了七年,七年後百般折磨好不容易要結婚了,你就為了那麼點小事跟我置氣到離家出走,你讓我跟你的家人在一起,你以為他們會把我照顧的很好,可是我跟他們有跟你這麼熟悉嗎?」

「我不能在他們面前哭,不能在他們面前鬧,我甚至沒力氣在他們面前說其實我明白你離開的原因!」她轉了頭,不再看他,哽咽著,不願意再說下去。

那個女孩對他的心意,她不信他不懂!

可是他竟然還跟那個女孩走的那麼近,她理解卻不接受。

「你只知道你當時擔心的要命,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到醫院的時候是什麼心情?我也擔心,擔心你太擔心,確實很疼,可是又不會要命,你知道我不會矯情的不是嗎?我只能跟你一個人的時候才能被你寵壞的跟你撒嬌,你卻還當著那麼多人面前轉身就走,你看到我的腿受了傷!」

他不說話,只讓她說,只是靜靜地看著她,漆黑的眼里竟然全是歉意。

「南廷,我們不要這樣好不好,你為什麼不走過去,叫我一聲傻瓜,或者給我一劑責備的眼神,你會抱著我回家,然後一直照顧我到我身體好了為止!」

他會的,他不是沒有做過那樣的事情。

可是那天他卻突然一反常態。

再聰明體貼的人也有做錯事的時候。

她到了他的懷里,委屈的跟他訴苦,跟他說起她幻想中的情景,靠在他的胸膛輕輕地擁著他,已經心安。

「傻瓜,為什麼不早說!」他低眸看著她淚眼朦朧輕聲說道。

「我倒是想說,可是不管我做什麼你都不回頭,我都那麼卑微了,你還想讓我怎樣,要我跪下來求你?」如果那樣你就會留下。

當他決定要走的時候便不管發生什麼都不會回頭,她又何嘗不清楚他的性子。

「對不起,是我不對!」他哭笑不得,輕輕地吻她的額頭,吻她的淚眼,她卻躲開了。

「你就是不對!」推開他,直視著他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樣的神情,眼里多的是無奈跟抱歉,卻還是沒再讓他靠近。

她因為哭過後嘴巴顯得格外的嬌艷,讓人忍不住一親芳澤,他心疼的大掌剛剛要去模一下卻被她無情的推開︰「現在幾點?」

執拗的聲音,已經換了話題。

他才想起自己一夜未眠竟只是為了回來看她,把她緊緊地擁在懷里跟她說抱歉,用力的吻她,蹂躪她到死。

可是現在她竟然不讓他踫了,而剛剛認錯的男人竟然不知道再怎麼死皮賴臉的硬是強迫她。

「昨晚一听說你去公司找過我我便忍不住想要見到你,本來還可以克制,打電話你卻不接,後來……忍不住開了好幾個小時的車才回來,剛剛找了一圈沒找到你,我還以為你又消失了!」他難耐的說著,現在能看著她竟然就已經這麼滿足。

「還好只是虛驚一場!」他感懷的說著又想去抱她,她卻先伸出一根手指頭在他的胸口,不容置疑,她真的不會這麼輕易就讓他踫到。

他哭笑不得的一下子說不出話,這樣的方式實在不適合他們。

「寶貝,我一夜沒睡,你就讓我抱抱你,哪怕只是抱一下好不好?也好解一解我對你的相思之苦!」他真的很想她,可是此刻也感覺自己像個流氓無賴,竟然如此狼狽,可她卻無動于衷。

「不好!」抱一抱?恐怕抱著抱著就由不得我了吧?

相信男人那張破嘴,還不如相信世界上有鬼!

她信了,信了男人的話真真假假難以分清,信了他此時的無賴樣子雖然很滑稽卻一點都不讓她同情。

那麼堅定的兩個字,然後她直接掀開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我也沒睡好,為了我跟寶寶的身體著想,你若是真的疼我,就去睡客房吧!」

現在作為這個房子里名正言順的女主人,她很不客氣的讓他獨樹一幟!

佔總立即意識到自己又要獨自一個房間就皺起眉︰「寶貝,你答應過不會再讓我單獨睡的!」

「此一時彼一時!」你也說過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再分開呢,你說話算數了嗎?

跟無賴就不必講什麼道理了,因為跟無賴是什麼都講不清的,只要會順水推舟,將計就計就行了。

她已經閉了眼楮,蓋著被子只露著一個小腦袋,修長的睫毛彎彎的特別迷人,此刻她的樣子真是水水的動人極了,他是多麼的想就這樣撲過去把她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可是她卻說此一時彼一時。

「寶貝……!」再給我一個機會。

「麻煩出去的時候給我把燈關了,太刺眼了!」說著就轉了身,連腦袋也不讓他看。

佔總頓時皺起眉,無地自容。

是說燈光刺眼還是說他刺眼?

但是知道自己犯了錯的佔總也還是很乖的,不久便去了隔壁的房間,但是他發誓絕對就今天。

今晚他便要跟她一起睡,現在先放過她,等他養足了精神……

狠狠,小女人走著瞧!

他輕輕地給她帶上門後她緊閉著的雙眼才緩緩地又睜開,眼里閃過些許的落寞,下一刻抱住剛剛被枕在腦袋低下的枕頭,然後臉上洋溢著淡淡的暖意。

「真是沒見過你這麼笨的女人,都那樣了你竟然還能讓他跑了,是你不行還是他不行?他都能讓余暖文生孩子,他會不行?」

某個高級公寓里兩個女子在金色的沙發里坐著,一個已經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另一個也被氣的七竅生煙了要。

「可是不管我怎麼做他就是不上鉤啊,而且眼看著我滾到床下他都無動于衷關上門就走了,我……我當時的樣子怎麼來得及去追他?」小言委屈的說著,想到當時的情景自己就羞愧的想要撞牆。

其實根本沒有撞牆的勇氣,撞塊豆腐還差不多。

「煮熟的鴨子都能讓他給飛了,你還有臉在這兒哭?費小言我可告訴你,不是我肖紅不想幫你,是你丫——我真沒見過你這麼笨的女人,雖說你年紀小點,但是你那麼大的野心怎麼看也不至于笨到這種地步啊,算了算了,你的事情我以後不會管了,你好自為之吧!」肖紅不耐煩的說著,最後已經接近無語,坐在她昂貴的沙發里雙手環胸不再看她。

小言一看就要被丟掉就緊張起來,眼淚剛要止住又落下了︰「別啊紅姐,在這里我就你這麼一個朋友,我一直把你當我親姐姐的,如果連你也不幫我,那我就真的沒希望了!」她要那個男人,要定了那個男人。

肖紅的眼中閃過些許復雜的東西,然後又轉頭看著小言,依然嚴肅冷冽︰「你確定你還需要我幫?」

小言用力的點頭,她當然需要,在這個城市,這是她唯一的靠山,好不容易有個人憐惜她,她怎麼會不緊緊地抓住這根‘稻草’。

「如果不是看在你像我失散多年的妹妹的份上,我真不願意在幫你了你懂嗎?也是我活該倒霉,怎麼就踫巧遇上你這麼個人,算了算了,不過以後你可得給我激靈點,眼看他們大婚的日子越來越近了,你要是在犯糊涂,那就是如來佛也幫不了你了!」

肖紅儼然一副老大姐忠言逆耳的模樣對小言,小言更是認真的謙卑的不停的點頭,眼下肖紅說什麼都是對的。

而肖紅看到小言的表現自然也是高興的,難得有人這麼天真這麼听話。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多,當她打著哈氣伸了個懶腰,剛剛滿足于這一覺睡的這麼沉還沒想起他回來的事情呢,門突然被打開。

當他一身休閑服站在門口的時候她嚇了一跳,眼楮瞬間睜的很大,還好又想起來了,卻還是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朝自己越走越近。

「你要干什麼?」防狼中!

「寶貝現在可以先去用午膳嗎?」他已經來到她身邊,也不顧她到底什麼想法就直接從被子里把她給撈了出來。

「先去吃點東西再睡吧,不然餓壞了寶貝怎麼辦?」

她那樣防備的眼神讓他實在是很難過,畢竟不管怎麼樣他也不至于把她賣了啊,她那眼神,好像寫著生人勿進,想賣我快滾開。

「你做了午飯?」她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問。

「是,只是休息了一個小時之後就起床給你準備午飯,是不是很有誠意?」他的聲音總算有點恢復正常。

正常的時候雖然帶著點涼氣,但是她還是比較習慣這樣的他,而且也覺得這時候的他才是真實的。

是很有誠意!

不過她卻依然沒給他好臉色看。

雖然他們的感情經歷了些事情,但是也還是像尋常愛人之間那樣需要一些距離,她深深地發現,男人有時候就是不能太順著他們了,該發火的時候就發火,該哭鬧的時候也別客氣,自然該展現自己能力的時候也不能藏著,畢竟,女人只有自己過的好了,男人才會更愛你多一點。

他的廚藝堪稱精湛啊,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那乳白的湯,真的是他一個凡人可以做的出來的?

而且他以前也沒怎麼做過。

還有顏色的搭配,她還是不能相信他,被他輕輕放下後拿勺子迫不及待的嘗了一口,湯汁鮮美的讓她欲罷不能。

佔總很滿意自己女人此刻的表現,然後一臉期待的看著她繼續喝下去。

「我幫你盛湯!」看她要自己動手往碗里盛湯的時候他立即就伸手先幫她了。

她有些吃驚,卻還是冷冷的看他一眼,盡管眼神已經變了,因為帶著吃驚。

看著她吃了一大碗米飯還喝了兩碗湯吃了一些青菜後他滿意的仰著嘴角︰「打個分吧佔太太!」

暖文冷冷的瞪他一眼,那明亮的眸子如同精靈般讓人心動,隨後卻只是冷冷地說︰「還行吧,不過還需再接再厲!」

擦了擦嘴巴喝了點水之後就起身走了,走了兩步又回頭︰「這桌子……要我幫忙嗎?」

佔總立即反應過來︰「夫人且去休息,小的來!」

這樣最好!

暖文挑了挑眉,然後又去了沙發里開了電視看節目。

娛樂台竟然還在報道他們將要大婚的消息,像是在追蹤報道了,而且……

不久前有群眾看到佔總的準新娘在XX路口處車禍,還有人看到醫院里佔總與其準新娘不歡而散,更是在前兩日,佔總帶著緋聞新歡去出差!

還有圖片為證,多個場合都有小言跟佔南廷在一起的證據啊,甚至拍照的人還故意把同去的楊助理給切掉。

暖文剛舒展的眉又擰緊了,然後看了眼廚房後把電視的音量開到最大。

廚房里的男人正在刷碗的動作戛然而止,那麼專業的漢語水平讓他一下子聯想到某個有名的女主持,臉上原本愜意的表情緩緩地變的冷漠,甩了甩手上的水就退了出去。

那個小女人正半躺在沙發里玩遙控器呢,眼楮都不瞅電視一樣,像是與她無關似地,只是不停的把遙控器拋到半空再接住。

他就知道這丫頭又開始了,不跟他大吵大叫,跟他來這一招,這一招他一直沒找到應對的辦法。

而電視台曝光的一些照片,甚至還有他們在酒店房間里的,就是昨晚的。

就是最後一張,暖文拋著遙控器的動作停下,也木木的轉了頭。

他想去關掉已經晚了,她已經看到那張男女糾纏的照片。

該死,是誰?

雖然酒店里有安裝監控,但是他的房間是不允許用的,可是很明顯當時是有人先進去了他卻不知道。

竟然他都沒察覺。

他不悅的皺起眉,如此**被曝光,相信懷疑他的不會只是他的小妻子。

暖文坐在沙發里定定的望著電視屏幕三十多秒,直到節目已經換了她才緩緩地垂了眸,長睫微微的呼扇著,像是在想什麼重要的事情,很沉重,很懸疑。

佔老大更是抿著唇,這時候他也清楚解釋太多並沒有意義,而且如果跟她油腔滑調,那更是自找死路。

唯有認真的對待,不能有一丁點的怠慢。

「早上你那句話沒說完,保留的就是這一段吧?」她的聲音很沉悶,很輕,卻認真到不容他質疑。

「是!」他無奈的沉吟,卻還是沒辦法對她撒謊。

她低著頭看著手里的遙控器冷笑︰「婚禮不會改期,可是新娘子換一換吧!」她像是在說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卻與她無關。

像個軍師!

他卻不認同的皺著眉︰「暖文……!」

「其實我一直覺得小言跟你挺合適的,很互補,雖然年紀懸殊了些,可是倒是也很合適,你還挺適合那種被蘿莉吃掉的大叔種類的。」她繼續淺淺的說著,笑的更是嘲諷了些,是自嘲。

他簡直不敢相信,這種時候,他親愛的老婆大人竟然還能跟他用這種方式來解決這個問題。

這一點都不好笑!

他笑不出來,盡管她從容淡定,盡管她像是事不關己,但是他更知道她如此表現的後果是多麼的嚴重。

「我們有寶寶了!」他只能這麼說。

不是威脅,只是不想她感情用事。

「七年前因為我們還年輕所以你說打掉孩子,七年後我也可以因為不喜歡這個小孩而去醫院吧?」

她突然轉頭,冷清的聲音像是炸彈一樣轟炸了他的心房,然後轉頭對著他盈盈一笑,是在問他的意見,也已經有了自己的主意。

是對他的尊重!

但是也到此為止!

「余暖文你敢傷害我的孩子!」

瞬間——

他們就翻天覆地的變化,剛剛還女王跟僕人。

下一瞬間卻成了王不見王的情景。

他冷漠至極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從淺薄的唇瓣傾泄出的話,像是萬劍同時刺向她的胸口。

她卻只是驕傲的昂起頭與他迎戰。

「我就讓你生不如死!」

許久,他才又說出這句決絕的話,只因為他剛想說讓她死就想起她不怕死,只有她的親人才能讓她動容。

誰知這一次,她卻只是笑︰「我賭你不敢!」

她豁出去了,如果他真的因此讓她生不如死,她就跟孩子一起死在手術台上。

到那時,他若是真要折磨她的親人,那她也已經死了。

若是他就此放下,那她也賭贏了。

一瞬間就天堂地獄。

「哼,那就試試看!」佔老大什麼時候服過誰。

瞬間冷的成在決策席上令人聞風喪膽的殺人不眨眼的黑老大。

那冰封的眼像是千年的寒冰,與她對視,更是絲毫沒有半點感情。

卻全都是因為愛!

她怎麼能因為一張照片就認定他跟小言上了床?

他呢?

先拿寶寶威脅,在拿弟妹脅迫,他還有什麼本事?

暖言氣急,強忍著要暴怒的性子起身上了樓。

如此便如此吧!

于是三天里兩人都不曾再說一句話。

倒是誰也不用擔心誰,因為他也沒再夜不歸宿,她也沒再絕食或者不睡。

只是想見也不說話,明明相識也只是在不小心站在彼此面前的時候冷冷的一眼便挪開,同住在一個屋檐下,卻硬是做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晚上兩個人在一張沙發里看電視,卻各坐一旁,其實每次都是她先坐下,他又坐在另一端的時候她也懶的動了。

于是兩個人就那樣相對著,只是這天晚上影樓再次打過電話來︰「佔太太,你們的婚紗照什麼時候來拍啊,距離結婚的日子越來越近了,早拍了我們也好做的漂亮一些。」

暖文听著影樓老板熟悉的聲音一陣厭惡,抿著唇一句話也不說,只是把手機丟到那頭。

他瞅著球賽的眼楮下移,看了眼手機又看她一眼,也是抿著唇,眉宇間緊擰成一個川字。

「影樓問什麼時候去拍結婚照!」她冷冷的說,然後又看電視,剛好某方進了一個球,她忍不住叫出聲。

他拿起電話後更是面色不善︰「什麼時候去婚紗照由你們影樓說了算?」

「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佔總,我們的意思是希望兩位新人早點來拍照,也方便我們把照片設計的漂亮一點。」

老板听著佔老大的聲音便嚇得立即軟了聲音,舌忝著臉笑著說,小心翼翼。

「你們影樓既然對自己的技術沒信心,那沒什麼好談的了!」說完就立即掛掉電話,然後皺著眉盯著屏幕片刻後又轉頭看那個正因球賽大勝而臉上頗為喜悅的女人︰「什麼時候去?」沉聲問道。

「喔,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贏的!」她卻完全沒听到他說什麼,只是用力的擊掌,眼楮直勾勾的瞅著電視屏幕忘乎所以。

某男盛怒,她竟然如此無視他,就不信她真的沒听到。

于是再次沉聲吼道︰「余暖文!」

她終于回了頭,可是臉上的表情卻瞬間冷若冰霜︰「吼什麼?跟我有關系嗎?」叫著你新娘子去啊,叫我干什麼?

伶牙俐齒到讓他恨的撕心裂肺,恨不得把她撕碎了吞掉才過癮,他卻不能,忍著上前把她撕碎的沖動對她說︰「耍小孩子脾氣可以,但是正事上麻煩你嚴肅一點!」明知道我的心里只有你。

我也不是很確定!

不對,我一點都不確定!

不對,你心里有誰只有你自己最清楚!

兩個人就那樣瞪眼了足足一分鐘,眼楮都疼了,她卻才搞明白自己到底想說什麼。

他身子忽然前傾,她一下子就往後仰著。

敏捷入豹的眼擒住她那來不及防備的亮眸,如果不是太好的自制力,他早已經撲過去把她的伶牙俐齒給徹底打碎拔掉,讓她以後在跟他頂嘴刺激的他想吐血。

依然怒視著彼此,誰也不肯認輸。

卻漸漸地,她的眼楮就有點模糊,有點刺刺的。

心里像是熱浪突然襲來,喘息都不能。

卻依然倔強的不肯認輸︰「不去!」冷冷的兩個字,固執的無以復加。

「你真的認為我跟費小言上了床?」他這才問她一句,聲音很是不友好,很是質疑。

她一下子又不設防的被刺到心口,胸腔一下子就悶了一口血,用力的睜著眼像是要瞪出來也不許自己掉一滴眼淚︰「我有說嗎?是你不打自招!」

她什麼都沒說,只是他自以為罷了。

他猛然被驚倒,她什麼都沒說他就以為她那樣認為,可是她當時確實說了刺激他的話,婚姻在他那里是最不能拿來開玩笑的,孩子自然也是重中之重。

「余暖文,你到底想怎樣?」他的聲音緩慢了許多,卻更陰沉的讓人感覺有陰謀。

他徹底的怒了,沒耐性跟她玩宮心計,一下子如狂野的豹子撲了過去徹底把她壓倒,抓住她在他胸前推拒的雙手緊緊地摁在自己的胸口處強迫她感受他的體溫,感受他的心跳。

女人的小臉瞬間紅到耳根子,卻依然嘟著嘴怒視著他,他竟然這樣強迫她,強迫她一個孕婦,真是罪不可恕!

「起來!」她煩躁的說,自然不會乖乖的被他壓在身下,還會掙扎。

「說,你到底想怎樣,怎樣才能證明我的清白?」豹子徹底被惹怒了,嘴巴像是要吃人。

暖文被他逼出了眼淚,嚇的愣愣的看著他許久沒敢說話,這個做錯事的人竟然還可以如此瘋狂的大吼,像個被冤枉了的人。

內心一陣刺後她更是用力的咬了咬唇,然後用力的掙扎一下,雖然還是被他的大掌給禁錮著手腕,即使手腕已經被捏紅了,即使已經掉下眼淚,她卻還是咬牙切齒的對他說︰「佔南廷你去死!」

------題外話------

女兒從今天開始放假了,親愛的們原諒我更新的晚了些,嗚嗚!

繼續推薦完結文《名門,高攀不起》《正室》《總裁的極品妻》《總裁的歡寵》最後一個是超虐文哦,心髒不好的勿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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