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佔總要親自來接她,挺著個大肚子還禿頂的中年老男人也一下子笑的憨厚了許多,卻讓人怎麼看怎麼覺得惡心。
于是暖文索性不看了,低著頭站在一旁等著,反正人家也不讓走,她正好也憋了一肚子氣,佔南廷來了正好替她做主呢。
關系這種東西有的時候也是不用白不用,她雖然說跟佔南廷沒關系,但是不代表佔南廷也跟她沒關系啊,除卻情人這一層,他們還三年的大學同學情誼呢。
所以她轉了身看著外面的市容,等著佔大總裁來解救她,說實在,她真讓這老家伙給惡心到了,為什麼現在男人有點臭錢就喜歡在外面勾三搭四的,想往他身上湊的他要,不想往他身上湊的他更想要。
所以某種情況下,其實男人比女人更賤。
佔南廷車子停在他公司樓下,沒經過保安同意就闖進了公司,前台剛要攔他,但是他風嗖嗖的身影卻讓她們不敢靠近,已經有熱心八卦行業的女孩認出他︰「別過去,我們惹不起!」
在幾個奇異的眼神窺視下他就上了電梯,王老板已經感覺到不妙,佔南廷的手段他不是不知道,卻沒想到暖文明明說了跟佔南廷沒關系卻一個電話就把他給移駕到他這小廟來了。
眼下暖文又不搭理他,他趕緊的在一旁點頭哈腰的︰「余小姐你看你,也沒什麼事,可別氣壞了身子,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老王我在這里給你陪個不是,待會兒佔總……!」他正在暖文身後哈著腰道歉呢,門被人給冷冷的推開了。
听到砰的一聲,王老板嚇的一頭冷汗還趕緊的轉了身,頭都沒抬就趕緊奉承︰「佔老板大駕光臨,真是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
「客氣!」佔南廷冷冷的一句錯過他走到女人面前︰「他踫你了?」聲音里都帶著嫌惡。
他若是敢踫她,那定是爪子要被砍掉的。
暖文見他嚴肅的樣子也不想把事情鬧大,搖了搖頭然後稍微的拽著他的衣袖︰「南廷,王老板想留我在這里上班,不過我突然不想了,也怪我不好,出爾反爾!」
她突然拽著他低低的撒起嬌,佔南廷很受用的一下子就拿她沒了辦法︰「不想做就不做,我又不是養不起你,我都是你的,我的財產自然也都全是你的,你要是實在閑不住就自己隨便找點事情做著玩玩就是,秘書的工作你只能給我干,誰要是敢不經我同意就用你,那公司絕對撐不到明天!」
他突然摟住她的腰,在她耳邊低低的責備了幾句後又口氣頗為嚴肅的說了那句。
王老板站在他們身後嚇的雙腿直哆嗦。
「你想讓王老板也破產?讓他破產的話,他手下那麼多員工不是都要丟了飯碗,還是算了,況且我看王老板也只是看我混的太慘了才好心收留我,王老板,你說是吧?」暖文突然笑的陰柔,那曖昧的眼神拋過去就讓王老板差點嚇的坐在地板上。
要是剛剛她敢這樣嫵媚,早就被他的一身贅肉給壓在某個東西上了,但是現在,他就差沒尿褲子了,心里大喊,女王饒命啊。
「在跟我耍小性子可不饒你!」佔南廷懲罰的擒著她的柔腰用力一捏,雖然臉上是寵溺,但是她卻也明白他真的生氣了,立即收起虛偽的模樣故意撫模著他的胸膛︰「是是是,王老板剛剛說要請我吃晚飯呢,我現在還真餓了,要不我們一起去?」
「是嗎?王老板要跟我們一起去吃飯?」佔南廷皺起眉,一下子就想起剛剛他不在的時候這個女人被面前這個老男人色迷迷盯著的樣子,頓時心生不快。
「不不不,還是下次下次!」王老板哪里還敢亂說,眼楮都不敢抬起來,連連推辭,這個大秋天他的額上都冒著細微的汗珠。
「這絕對是最後一次,王老板是明白人,佔某也就不多說了!」佔南廷突然威脅道,陰霾的表情貌似冰凍三尺,說完便摟著自己的女人大搖大擺的走了。
出了這家公司她就距離他幾米遠了,他不高興的皺著眉,這女人利用完他就想甩開他。
「余暖文過河拆橋的事情你干的很爽吧?」他站在台階上看著已經走過他車的女人調侃了一句。
暖文心虛的趕緊加快腳步,剛剛在王老板面前演那麼一出也就是為了讓王老板給某些想打她主意的人全都提個醒,這樣的事情還是發生一次就好了,但是現在好像新的麻煩又來了。
似是後面有狼,她恨不得腳上踩著哪吒三太子的風火輪趕緊逃竄。
佔總終于不悅,環胸的雙臂放下,邁著修長的大腿,幾步就追了上去︰「想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他皺著眉教訓她,然後直接把她打橫抱起來,任由她怎麼拳打腳踢的把她給扔進了車子里。
「你放我走!」她想逃,他直接把門給她鎖了,然後她想從駕駛那邊逃,他一上車就把她給推了回去,一個用力,不小心的她的腦門就撞在了門上,疼的她眼淚差點 出來︰「佔南廷竟然暴力女員工!」
「我要暴力也是暴力我的心肝寶貝!」他不嫌惡心的吐出那四個字,她原本眼眶里的淚一下子就都倒退了回去。
「惡心!」冷冷的兩個字,給自己弄好安全帶然後就沒再搭理他。
他更是瞪了她一眼後就專心開車,有筆賬還沒跟她算呢,竟然敢背著他去別的公司找工作,也不看看除了那個色膽包天的王老板誰敢留她。
故意讓她惡心的,然後一路上她都繃著臉,他卻心情愉快的哼著小曲好在哼著的不是女乃茶姐姐的歌,不然她就掐死他!
倆人在璀璨剛停下,腳都還沒站穩就被老同學給撞見,一熟悉的女聲在他們的背後大喊著︰「佔南廷,余暖文!」瞬間他們就成了眾人之間的焦點,幾個熟悉的面孔正朝著這邊走來。
侍者已經在門口恭迎佔總大駕,但是突然出現的一群不明身份的人,兩個侍者都皺了眉,互相對視一眼後已經有人拿著對講機進了里面,另一個警惕的看向朝著佔總圍過去的人。
他們倆也是互相對視一眼,都有點心慌的轉了頭,果然是那個嘰嘰喳喳又最愛八卦的女同學蕭文文。
她身後還跟著幾個人,一起朝著他跟暖文走了過去︰「真的是你們哦,剛想給你們打電話呢,就你們倆嗎,老同學正好在這里聚餐,佔總,不會這麼吝嗇到一頓飯都請不起吧?」正好飯前也免了,此女實在是太有經濟頭腦。
「自然,這頓算我的,各位里面請吧!」然後三三兩兩的男男女女就跟著一哄而上。
正有幾個穿著制服的青年走了出來,似是正要替老板解決麻煩,但是看那些人跟老板很熟悉的樣子,而且一直站在門口的侍者又給使了個眼色。
這中間這些保安都不動聲色的來過一下子,然後將大門大敞開,歡迎這些跟老板同校的校友們。
不得不感嘆,有個當老板的同學就是有面子啊。
暖文早就被蕭文文跟另外的一個女同學給包圍,還一邊走一邊奉承︰「幾年不見你可是變的更漂亮了,有什麼美容秘訣告訴老同學嗎?」
「哪有什麼美容秘訣,我都步入老女人行列了,哪像是你們那麼有福氣早早的就成家立業!」
「哎呦,結婚早了有什麼好,你最起碼還是聖女呢,我早就成黃臉婆了,哎,跟你說,千萬別結婚,結婚了也千萬別要小孩,否則你就等著後悔吧!」
女人湊在一起的話題最多的就是這個吧,婚與不婚,悔與不悔,愛與不愛,最後便是老公的錢夠不夠用。
佔南廷跟幾個男同學走在前面,听著他們寒顫也就算啦,但是听到有人竄動她做不婚主義者他就不高興了。
那眉頭不自禁的就皺了起來,不動聲色的瞄向被一群女人圍住的余同學。
「男人啊,都是結婚以前對你千好萬好,結了婚不到一周就到外面花天酒地了,這些啊你可都要記在心里。」
還沒等入座就已經聊的昏天暗地,暖文只是僵硬的一直笑,暗自想結了婚的女人真可怕。
「咳咳,姐妹們說話可小心點,人家另一半可就在這兒坐著呢,小心待會兒人家一生氣不買單了哦!」以前的文藝委員突然笑呵呵的提醒幾個愛碎碎念的女人。
暖文一下子就想起她們說的另一半︰「那個,其實他,啊……我們……!」她結巴了。
「哎呀,不用解釋啦,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會越描越黑哦,你們都十年的馬拉松戀愛長跑還不打算結束哦,咱們班以前戀愛的同學只要沒分手的,十有*孩子都會打醬油了!」蕭飛飛一邊說一邊比劃,比白雲大媽還滔滔不絕。
「不過余暖文,雖然佔南廷對你還算常情,但是你也還是要小心的,尤其是婚後,女人一生完孩子啊就容易變老了,這男人啊,十有*都會在老婆懷孕的時候出軌的!」旁邊的同學一邊說一邊默默地點著頭,另外兩個女同學也跟著點頭,都感同身受的樣子。
暖文自從進來就沒說一句完整地話,這下更不用說了,慘兮兮的傻笑起來。
怎麼听了這些話她一下子害怕起結婚來了呢。
「她不需要擔心這些!」終于佔同學听不下去了,看暖文都要被嚇哭了,他趕緊的獻身。
一片唏噓聲經過整個桌子,大家點完菜又是一陣熱絡,想起上學時候一起唱的國歌,然後又唱了一遍。
然後聊起過往的一些偉大事跡,哭的哭笑的笑,有的已經抱著到角落里擦鼻涕去了,秋同學最後姍姍來遲,跟服務生一起進來的,服務生才剛到門口就跟她撞上,然後她看了一眼托盤里的食物一下子就惡心的捂著嘴巴又跑了出去。
暖文看的一陣愣,有懂情況的女子已經開始同時發表意見︰「有情況,有情況!」
佔南廷正好看著暖文那一頭霧水的啥樣,暖文也剛好費解的抬眼,跟他的眼神在半空不期而遇。
然後小心肝一陣亂跳後她就低了頭,秋同學再進來的時候就捂著胃直搖手︰「我不行了我不行了,趕緊把這些東西都給我撤下去,老娘今天要吃素!」
然後大家又是一陣調侃︰「秋大小姐這是懷了吧?」
「就是就是,幾個月了?」
「最多也就倆月,過了仨月就不會這麼難受了!」
「哪個不幸的男人讓秋大小姐給上了啊,想來一定很白淨吧!」
小白臉……
暖文坐在一旁忍著笑,白淨……秦岩也還算白淨了,不過他們要是知道秋同學肚子里的孩子是哪一個的,恐怕以後就都不敢跟她聯系了吧。
等等……秋同學懷孕了?
她抬頭,不敢相信的看著已經坐過來的女人︰「你懷孕了?」不敢相信的仇視著秋同學。
「別瞎說!」秋同學低著頭小聲的嘀咕了三個字。
還瞎說?大家都看出來了,她就算再怎麼不懂也該明白了啊。
「回去在跟你算賬!」姐妹倆就那麼無視眾人腦袋互相抵著嘀咕起來。
「狠狠,待會兒你回不回得去還要另說吧!」秋同學低低的瞅了一眼斜對面的男人,他的眼神好像就沒離開暖文的臉。
「你亂說什麼?」暖文的小臉一下子嚴肅的通紅一片,姐妹倆就這麼私底下絮叨了一頓飯。
然後秋同學一直想喝酒,然後倒霉的就是暖文了,她明顯是懷孕了嘛,傻子都看出來了,所以每次有人敬她酒暖文就替她擋下了。
可是酒這個東西真不能多喝,而且今晚佔同學竟然沒當英雄,自己竟然就喝了那麼點,看著她被灌的不省人事也不幫她。
後來暖文已經听不清楚的時候就听到有個同學壞壞的說佔南廷︰*一刻值千金啊,佔同學今晚一定很*了。
「不過佔總你可要好好心疼我們暖文,我們暖文雖然看上去很好欺負,不過畢竟還是女孩子嘛!」某女說
「錯錯錯,人家早就是老夫老妻了,佔同學怎麼會趁人之危呢,今晚肯定是要趁著余暖文醉酒到夜店去花天酒地才對!」乙女說
「哎,這個提議不錯哦,待會兒吃完飯秋雨柔送余暖文回去好了,反正你是孕婦也不能喝酒,我們幾個再去夜店玩一輪!」某男興致勃勃。
「滾,你們敢歧視孕婦,小心你們的老二都硬不了了!」秋同學豪言壯語一如往常啊。
暖文眼花繚亂的還是看到秋同學那頭可斷血可流尊嚴不容人家踐踏的高傲模樣無奈的繼續昏昏沉沉。
後來她就有點不省人事了,最後連自己怎麼離開的也不知道。
「你帶她走吧,我現在沒力氣管她!」酒店門口大家都散了,秋同學看著佔同學抱著余同學出來懶洋洋的說了一句就要走。
「秦岩知道嗎?」他突然淡漠的問了一句。
秋同學沒有回頭,只是無力地搖了搖頭然後揮揮手就走了。
佔南廷也無奈的嘆息,秦岩才是真正的不婚主義者,至于原因嘛,混黑道的都怕遭報應的。
眼下貌似這個傻女人最重要,于是抱著她把她安頓在車里,給她綁好安全帶後才上了駕駛座,看著她因為喝酒過多而漲紅的小臉心里一陣揪疼,然後無奈的嘆息。
這時候的她卻格外的誘人,小臉粉女敕的仿佛能掐出水來,濕潤著的唇瓣更是光鮮的讓人恨不得馬上一親芳澤。
他無奈的嘆氣,然後看了看後面確定安全後倒車然後載著她去了市中心的豪宅。
突然就想起那天帶她來家里的時候兩個人鬧的小曖昧,思緒不知不覺就從那幾天到了今晚,想到同學們給他的良言提示,在把她放到床上的那一刻,身體不自禁的就發生了變化。
她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的很香的時候小嘴情不自禁的動了下,他的身體就被撩的一陣火熱。
「該死!」他沉悶的低咒,他本來什麼都不想做的,只是想讓她好好休息,可是現在看來,好難啊。
他輕輕地捧著她的臉,情不自禁的低眸去吻她的唇,本來只是試探性的想要吻一下就算了。
可是她的唇上像是抹了致命的*藥,一旦觸踫便無法自拔的陷進去,他從輕添到深吻,身下的女人終于被打擾了,皺著眉發出細碎的嚶嚀,一雙柔若無骨的手試圖要推開他。
他卻越挫越勇,索性伸出靈活的舌霸道的撬開她緊閉著的唇,她吃痛的呢喃細語,他卻深的更加情動。
「南廷……!」
當他情不自禁的越陷越深,她低低的叫著他的名字,叫的那麼好听。
他的氣息有些不穩,難過的喘息著抬起頭望著一臉嫵媚的小女人︰「寶貝,你想折磨死我嗎?」
哭笑不得的時候她又嘟起小嘴︰「你不能欺負我!」
像個很會撒嬌的小孩子,可是她卻並不自知。
他抱著她的身子久久的無法平復自己內心的激動,身子正在越燃越旺,他已經被燒的只想在繼續做下去剛才沒完成的事情。
她卻突然說他不能欺負他,那麼一張無辜的臉,他突然就不舍的在這時候,她醉著的時候要了她。
「寶貝,嗯!」他痛苦地低吟,試圖讓自己的*降到最低,但是他是個如此正常的男人,身下躺著的是自己魂牽夢繞了七年的女人,他如何能放得開。
大掌情不自禁的輕輕地撫模著她柔軟的肌膚,想要得到的更多更多,想要馬上狠狠地要她一次又一次直到再也爬不動。
某女還在昏睡中毫不知情自己無意間就撩起了一個男人最原始的*,並且遲遲的,連他都無法控制自己。
他低低的吻著她,像是怕稍微用力就傷了她,她的嘴里滿滿的酒味,卻引誘著他一步步的越來越無法把持自己。
明明該是難聞的味道,但是從她的嘴里流出來卻那麼醇香。
可是他還是弄疼了她,小女人昏昏沉沉中也感覺到肌膚被咬破的壓力,竟然情不自禁的支支吾吾的哭了起來。
他埋在她胸前的腦袋突然抬起,看著她的眼淚,再也無法把持自己︰「該死!」狠狠地低咒著,直接從她身上拱起身。
卻沒再強迫她,把被子給她蓋上之後就跑進了浴室,衣服都沒月兌完就整個的淋濕了,冰涼的水很快的澆醒了他,熊熊的烈火漸漸地都被撲滅掉。
洗完澡在回去的時候她已經睡的很香,懷里抱著他的枕頭,小嘴還是會情不自禁的動一下,他躺在她的身旁,把枕頭放在床頭,讓她躺在他的懷里,然後關掉旁邊的台燈睡覺。
這一夜都很安靜,外面的夜空非常的美,絢爛的星星不耐寂寞的對伙伴眨著眼楮,卻照亮了那一室的溫暖旖旎。
清晨再醒來的時候就感覺身邊特別的溫暖,眼楮都還沒等睜開,溫潤的小臉漸漸地變了模樣。
修長的眼睫緩緩地掀開,映入眼簾的首先就是他小麥色的胸膛,中間還有倆很特別的小紅點。
溫暖的臉漸漸地冷下來,她抬頭,吃驚的看著還在沉睡著的男人。
她想動怒,尤其是在發現自己衣衫不整的時候,尤其是在發現他貌似什麼也沒穿就那麼赤條條的躺在她身邊的時候。
當小腿被他修長的大腿壓著,她暴怒的想要踹死他卻先從他身邊爬了起來的時候,她憤怒的正要掐死他的時候,突然發現他臉上的蒼白,嘴唇干裂的厲害。
還無暇顧及兩個人昨晚是不是做了不可原諒的事情就已經伸手覆在他的額頭,滾燙的溫度,她的手一觸及離了。
「怎麼這麼燙,又發燒了?」她皺著眉,坐在床上四下探望,想要找體溫計跟退燒藥。
給他量體溫的時候他有些不耐煩的樣子,一直皺著眉,直到她躺在他的身邊輕輕地拍著他的後背。
量了體溫後她眯著眼好不容易看清楚上面的度數,眼楮一下子無限放大︰「三十九度八!」
她念完之後就一下子合不上嘴巴,遲疑的漸漸地再去看他的臉,心里一下子想到他睜開眼會不會不認識她了。
「佔南廷,喂,佔南廷!」她輕輕地拍著他的臉蛋一下又一下。
但是他遲遲的沒有反應,她就想他不會摔壞了吧。
也或者是出于另一種心情,反正她又巧力的在他臉上左右拍了好幾下。
「佔南廷……南廷……!」
只是當她的手都疼了他還不醒的時候她就真的一下子沒力氣了,趕緊給張院長打電話,先想辦法給他退燒才行。
她不知道,昨晚他為了不讓她傷心,把自己給傷著了。
還傷的挺嚴重的。
楊晨不早不晚的打電話過來,她一邊去給他開門一邊講電話,張院長在她的指示下已經先上了樓。
「什麼,王老板的夫人出軌了?」暖文吃驚的問電話里的人。
楊晨被嚇一跳,看了看撥出去的號碼確實是佔南廷的啊,但是怎麼會是女人接的他的電話,而且還是余暖文。
「余暖文,怎麼是你?」楊晨皺著眉問,然後突然又奸笑起來︰「狠狠,別告訴我你們倆已經暗地里同居很久了!」
「同居你個頭啊,他發燒了,我在照顧他,你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什麼是王老板的老婆出軌了?」
楊晨怕事情敗露,于是絞盡腦汁後懶懶的問︰「你們倆到底誰發燒啊,你怎麼也腦子不清楚,王老板的老婆出軌跟你沒關系的,我有事先掛了!」
後來王老板的老婆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王老板還不敢離婚,因為岳丈大人位高權重,他還要仰仗人家,于是就那麼不甘心的戴了個綠帽子,當然,孩子是堅決不能替人家養的。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反正那天報紙頭條就是這個,暖文怎麼不敢相信這是佔南廷主使的,他竟然能控制人家老婆給誰生孩子,哎,真是太不容易了。
張院長給他打了退燒針,把要給他用的藥都放好之後才跟暖文告別,暖文還一直處在楊晨那通電話里,听到張院長起身告辭才回過神︰「那我先告辭了,有什麼事隨時跟我聯系就是!」
「好,那麻煩您了,路上小心!」暖文點點頭,然後送張院長離開後又回來,他已經睜開眼了。
「我又發燒了?」他看了一眼掛著的鹽水,無奈的皺眉。
「昨晚既沒有下雨也沒下雪,你是怎麼生病的?」佔南廷你身體素質實在太差。
她記得他上次發燒是拎了雨。
「誰說沒有下雨?」他卻不咸不淡的反問她,然後又嘆息。
這下輪到暖文被問住了,眨巴了幾下那修長的眼睫毛,然後走到窗口往下看,因為是十二樓,太高了,所以看不清地面是不是濕的,但是現在很明顯艷陽高照啊,昨晚下雨了?
卻突然記起自己昨晚好像喝多了,之後連怎麼來的這里都不知道,然後囧的沒再跟他說話,下樓去給他熬粥去了。
他無奈的躺在床上翻手機,看到楊晨打過來過一通電話就又回了過去︰「剛剛打電話什麼事?」
「我靠,你不是發燒了嗎,這麼快好了?」楊晨從椅子里跳起來,旁邊的兄弟們也都抬頭看著他夸張的動作,
「我是發燒,又不是死了!」他冷冷的說,听到楊晨那頭正有人低低的說這些什麼,笑的不安好心。
「老大是‘老二’發燒吧!」某只禽獸陰險的說。
「滾!」秦老二正半坐在沙發一角,听到老四這句話立即一腳踹了過去。
佔老大心煩的想要踹死他們那三只︰「告訴老二,他女人有種了!」
楊晨一听這句,立即沒心思開玩笑了,眉毛動了好幾下,不同變化的表情讓在座的幾位都不敢再說話。
秦岩更是一下子緊擰著眉,他早就覺得那個女人最近不太對頭。
這麼勁爆的消息,大家都失神的看著老二,等他的表現,電話那頭終于又煩躁的問了句︰「王樹那件事處理好了?」
楊晨這才想起正事︰「哦哦哦,是是是,不過剛剛打電話給你是余暖文接的,她大概也知道了。」
「嗯!」佔南廷冷哼一句之後掛了電話,然後耐著性子等著鹽水都淌進他的身體,有時候沒了耐性恨不得直接從嘴里喝進去,那多快啊。
「我要喝水!」她遲遲的不肯靠近他,吃完飯就一直坐在沙發里看書,他終于忍不住了,之所以會發燒還不都是因為她,于是開始當起了大少爺。
她沒听清楚,埋在書里的腦袋終于抬起來看向床上的那個人︰「你說什麼?」
「我要喝水!」他又冷冷的回了一句。
她這才合上書去給他倒水,他身上穿了件灰色的背心,還算是有點人樣了。
只是一看到他那深黑的眼她就想起早上起來的時候看到的畫面,然後越想越下流,她羞愧的舉著杯子在他眼前︰「給!」卻已經不再看他。
他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怎麼了,我有那麼讓你討厭嗎?」
然後她的臉就一下子紅了︰「拿著啊,很燙的!」低低的抱怨。
他接過水,果然很燙,然後又按耐不住好奇的看她,她的臉竟然紅了,她到底……他也終于想起來了,昨晚洗完澡太冷,他裹著毛巾就去找她睡覺了,忘了穿衣服。
然後他洗澡之前,她一定是以為……難道她會沒有感覺,女人第一次……
上學的時候還不太懂,那時候太緊張也忘了檢查第一次流下的證據,但是這次他們都已經長大了啊,還是說其實她跟楚江早就已經……。
心情莫名的暴躁起來。
她更是等的不耐煩,等著他喝完之後給他拿走杯子呢,他卻一直盯著她看,于是她突然抬頭︰「你喝完了沒有,喝完了我給你拿開!」
「不用了!」他端著杯子冷冷的說了句,然後水都沒喝就放在了旁邊的床頭櫃,再也不看她。
她一想到昨晚被他給揩油揩到死,今天又伺候他生病,現在他又這幅冷漠的樣子,干脆也不說話了,又回到沙發里拿著書想繼續認真,卻發現已經沒那個耐性了。
然後兩個人就那麼執拗到鹽水終于都進到他的身體里,她小心翼翼的給他做拔針準備,他卻突然沒耐性的干脆自己拔了下來。
太霸氣了,一點都不溫柔,她看著掉在床下面的針頭還滴答著藥水,他的手背上流血了。
「你干嘛呢,干嘛突然發脾氣!」
她趕緊用棉棒給他止血,他卻沒用她幫忙,掀開被子就要爬起來,暖文正好一抬眼,他那男人最引以為傲的地方就被她看光光了。
他還沒羞愧呢,她卻漲紅著臉抬手把眼楮給捂住了︰「你要干嘛,快點把被子蓋上,蓋上啊!」
看著她突然羞燥的吞吞吐吐話都說不好的樣子,他原本的怒氣竟然一下子少了許多︰「去給我拿衣服!」然後又吩咐道。
暖文點點頭,剛一撒手就又看到他的驕傲,立馬又捂住眼楮︰「你干嘛不蓋上被子啊!」說著就轉頭去打開櫥子,去找他的衣服。
把外套從里面拿出來了,以為就完事了,誰知道一轉頭就听到他說︰「內褲!」
兩個字,她面紅耳赤的轉頭繼續去給他找,內褲,內褲……。
她顫抖著雙手,爆紅著一張臉,血液沸騰著努力給他找。
哈,皇天不負有心人,終于還是被她找到了。
清黑色的四角內褲,手感超好的。
當她評價完這條超級標準又手感好的內褲後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然後頭也沒回就把內褲拋向床上。
手感超好的內褲從他的頭頂滑過,他忍著火爆的脾氣緊閉著眼等著內褲掉在手里的時候才耐著性子對她說︰「寶貝,難道沒人告訴過你,內褲這東西是不能往頭上扔的,不然會一年都不走運。」
這麼嚴重?
暖文本來只是害羞,哪里想的到這麼多,听他這麼一說,萬一他這一年都不走運自己豈不是罪過了。
但是扔都已經扔了,而且今年已經過了大半,于是她昧著良心跑了出去。
佔老大無奈的搖搖頭︰「傻女人!」
她給他做了晚飯,卻沒有留下,因為她剛煮好飯人家的門當戶對就來了,徐憶華見到她的時候顯然也是大吃一驚,不過隨後卻又灑月兌的跟她打招呼︰「嗨,你在這里啊!」
是,我在這里!
暖文笑著閃身,人家已經自顧的進去了,完全跟進出自己家一樣。
「好香啊,你煮的晚飯嗎?」徐少校說著已經跑向廚房,打開電飯煲聞著里面香噴噴的小米粥就享受的閉上了眼楮。
暖文淡淡的一笑,低頭看了下自己的手,手上光鮮的戒指提醒她她也是別人的未婚妻呢,雖然婚期被拖延了。
「既然你來了,那你正好留下來伺候他吃晚飯好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于是在未經主人同意的前提下她就拿著包灰溜溜的逃走了。
徐憶華看著暖文離開時匆忙的背影無聊的聳聳肩,然後站在廚房門口大喊︰「佔老板請下樓用餐!」
佔南廷皺著眉從房間里出來,看著徐憶華已經把飯菜從廚房端出來的動作停住往下走的腳步︰「她呢?」
那麼冷漠的兩個字,徐憶華抬起頭看著他有些暗淡的表情︰「走了!」她更無所謂了。
「下來吃飯吧,余小姐手藝還挺好的!」她一邊擺放碗筷一邊說著。
他卻什麼都沒再提就進了臥室,給暖文打電話︰「你跑哪兒去了?」冷淡的質問。
「我回家啊!」女主人駕到,她這個前任還不得趕緊的讓道,難道要看著他們秀恩愛不成。
其實不是不吃醋。
所以才那麼傲慢的裝作無所謂的說她要回家。
「誰讓你回去的?」他又問,已經很不悅,害他生病的女人竟然敢在他還沒完全好之前就逃之夭夭。
「你未婚妻去了你不會不知道吧,就算剛剛不知道現在也知道了吧,我已經告訴你了,好了,不要浪費你昂貴的電話費了,我有點累,拜!」就算他有心听,她卻也沒力氣講了,好累。
突然就覺得渾身散了架子一樣難受。
于是她打車回了家,不顧那個男人的憤怒跟煩躁。
她剛到家門口他就又打過電話來,她不耐煩的接听︰「還有什麼事?」
「余暖文你吃醋!」
她一下子怔住︰「鬼才吃你的醋,神經病,我看你是燒糊涂了吧!」說完就又掛掉,一進家門就看到有個女人正在傻啦吧唧的往自己肚子里灌酒。
懷孕的女人……
秋同學一看到她回來就撲了過去︰「余暖文你是姐妹的話明天就陪我去醫院打胎!」
「喂,大小姐你瘋了吧,懷孕的女人不能喝酒,你……!」她想問秋同學喝了多少,可是看著地上的瓶瓶罐罐,她還是放棄了詢問。
「他不願意結婚,我不想讓我的孩子一生下來就沒有父親,我們都是沒有爸爸的女孩,暖文,我不能再讓我的孩子也沒有爸爸!」秋同學雖然喝醉了,卻很清醒。
當秋同學好不容易折騰夠了睡著的時候暖文看著她的手機終于有些看不下去的給某人發了條信息。
「孩子沒了!」
她自己的愛情雖然不順,但是她卻不想好朋友的愛情也這麼崎嶇,其實秦岩怕的是什麼大家都很清楚,可是秋同學不怕就行了,于是她發了這條信息,既然兩個人都相愛著,就走在一起吧。
三十分鐘以後秦二哥準時出現在她家里︰「她人呢?」暖文還在沙發里看書,听到那急匆匆的聲音後抬眸。
他來了,就代表他是愛著秋同學的。
只是為什麼來的卻不止是他一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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