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高大的身影遮住了眼前暗淡的一點光明,他如豹般敏捷的眸子一下子捕捉到她的眼睫,淺薄的唇瓣微微輕吐出幾個讓人噴血的字眼。
有力的大掌在她的縴細的腰身用力一捏,疼的她緊咬著下唇,看他突然流氓的眼神她只想送他三個字︰死開!
男人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紅潤的小臉上,余溫漸漸轉涼的時候他突然低頭輕啄了下她溫軟的唇瓣,然後又望著她說︰「如果我先在他之前要了你,你會不會恨我?」
「你敢?」她面紅耳赤的迎上他爍熱的眸光冷冷的兩個字帶著些委屈。
明明看到她的眼里閃爍著晶瑩剔透的亮光,他卻還是依然說了那樣讓她難受的話。
「我不敢?你真的確定我不敢?還是故意用這三個字引誘我先做了!」他笑的邪惡,薄唇一下下輕輕的撩撥著她的肌膚。
那麼富有彈性的聲音,曾經她最喜歡的聲音,
暖文羞燥的使勁扭著脖子,他當然能做的出來,她唯一的賭注只是他在意她。
可是這時候他若是突然獸性大發,那再多的在乎也只能是個屁。
「我若是會恨死你呢?」雙手突然用力的抵著他的肩膀與他保持距離。
漆黑的眼看著她羞燥的小模樣笑的更恐怖︰「那正合我意了!」
「那若是不恨呢?」她急了,這男人病了吧。
「那只能證明你還愛我!」他認真的說,笑的那麼嫵媚流氓。
她頓時斗不下去,在他就要再度壓上來的時候她突然嚴肅的抓著他胸口的布料︰「那我告訴你一句實話吧佔總,我早就不干淨了,你現在就算強迫了我也只能是我的第二個男人!」
說完後就轉了臉不再看他,等著他做下去或者結束。
如果他一定要這麼做,那她也只能恨死他算了,她倔強的跟他執拗著,忍著憤怒的想要嘶吼的沖動。
此刻最生氣的人還以一個極其不舒服的姿勢在她身上,看到她視死如歸的樣子他真恨不得掐死她︰「那天答應我在結婚前絕不讓自己*的是不是你?」他恨恨的質問她,堅硬的手指捏住她精美的下巴,眼里滿是憎恨。
「我憑什麼要听你的話,你以為你還是我男朋友嗎?」她倔強的跟他吵。
「你他媽……!」他恨的想要殺人,可是最終卻只是捏著她的下巴狠狠地親了上去。
「嗯……!」她疼的緊皺著眉,然後不服氣的也去啃他。
結果佔老板的嘴唇很不幸的線被她啃破了,抬手毫不溫柔的擦了一下自己的唇,手上鮮紅的顏色他長長地吟了一聲又抬眸瞪著她︰「真狠!」
「那也是被逼的,既然你讓我沒辦法見人,我干嘛還要讓別人以為你有多干淨!」大家竟然會以為這樣的臭流氓是同性,寧願想他是同性都不願意相信他其實就是頭披著羊皮的狼。
「呵,你什麼時候也在這種事情上斤斤計較了!」他無奈的笑了笑,看著她羞燥的表情頹廢的靠在了自己的座位里去。
「哎,真倒霉!」然後雙手放在後腦勺下面看著外面,倦意頓時升上腦門。
某人站在車外已經抽了一根煙了,看著里面終于消停了才把煙給丟在了腳底,然後抬手扣了扣車窗︰「喂,你什麼時候這麼出息了,這麼好的機會!」
車窗緩緩滑下的時候楊助理很有雅興的損了哥們一把。
佔南廷冷冷的瞅了他一眼,然後從車子里鑽了出來。
暖文更是狠狠地瞪他,這家伙給她當表弟真是屈才了。
「少說話多做事,這是鑰匙,修好之後給我開回去!」把鑰匙直接丟在楊晨懷里,不等楊晨反應過來已經拉著暖文上了他的車。
暖文也頓時爽了一把,這小子就該有人好好制制他,最好明早在修好!
「喂,你們不會就這麼把我丟在這兒了吧,喂,佔老大,你……喂喂喂,大嫂,你可是我親大嫂,不能這麼不仁不義啊!」
佔南廷緩緩地把車子調頭,楊晨跟在一旁小跑著不停拍打著窗子吆喝著,可是誰還理他啊。
「喂喂喂……你們……真是……天生的一對!」楊晨恨恨的看著自己的車子被別人開跑,咬牙切齒的擠出幾個‘好听’的字眼。
回城以後他把她送到巷子口,楚江已經站在那里等了好久,她說去見爺爺卻這麼晚還沒回,在他看到楊晨的車子的時候其實他是松了一口氣的,就怕她是跟佔南廷在一起。
但是那熟悉的臉還是映在了他的眼球,佔南廷將車窗滑下,不經意的掃了一眼站在巷子口的男人,暖文下車前匆忙交代一句︰路上小心!轉眼已經站在楚江身邊。
楚江擁著她笑了笑然後看向佔南廷,佔南廷卻只是冷颼颼的一眼便開著車調了頭。
「他爺爺跟我爺爺剛好住在一個村子里,今天在村子里踫到他正好也去看爺爺!」暖文抱著她的結婚禮物盡量隨意的解釋道。
「也許他是早有預謀的吧!」難得楚江說了句大實話。
他當然是接到消息暖文今天要去看爺爺他才提前去的,為的就是制造出他事先並不知情的樣子,暖文不喜歡把事情想得太復雜,只以為是踫巧呢,但是有心的人一下子就道出了事情的真相。
「算了,明天就要回去了,管他那麼多做什麼,走吧,看爺爺給我們的結婚禮物!」
然後擁著楚江就回了家,現在只有晴天跟夏天住在這邊了,夏天是為了花痴姐夫,晴天則是留戀跟姐姐的相處,但是大家在看到那翡翠項鏈的時候還是都做出了同樣的表情。
「米米,這得多少米米啊!」夏天同學一臉財迷樣看著盒子里的手勢完全被迷住了。
「大姐,你是不是色誘了有錢的老大爺啊,怎麼把人家的傳家之寶給騙來的啊,我靠!」晴天則是一臉的憂愁,早上姐姐說去看個老爺爺她就一直奇怪。
可是現在姐姐抱著這麼一貴重的東西回來,她就真的替姐姐擔心了,不會是出賣色相去騙嫁妝去了吧。
暖文覺得這東西實在太貴重了,貴重到大家都無法輕易接受,于是跟楚江對視一眼後很掃興的說︰「這是姐姐花了三百塊大洋買來的貨真價實工藝品。」
然後晴天跟夏天瞬間石化了,看著那麼好的包裝盒子還以為是真的呢,但是鑒寶節目看多了的她們也知道什麼是假亦真來真亦假,于是華麗麗的被姐姐給忽悠了。
楚江的唇角淺勾著,看著姐妹倆那麼輕易地被暖文給騙到,不得不感嘆現在的孩子多麼純真啊。
不過余老爺子能拿出這麼奢侈的禮物給暖文當嫁妝他倒是很吃驚,先不說它的價格,就是它出自英皇室的來歷也讓人吃驚不已。
吃過晚飯後兩個人在巷子口一起散步,楚江尋思良久後才緩緩地說道︰「明天我們改地點吧!」
她吃驚的抬頭看向他,早就決定好明天回K市的。
「愛爾蘭!」他笑著回答她他想去的地方︰「愛爾蘭是一個不允許離婚的國家!」
他笑的那麼爾雅美好,她卻突然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阿江,你確定嗎,你可以找個更愛你的女人跟你一輩子生活在一起!」
「天下的好女人那麼多,我哪里挑的過來,我只知道我身邊的這個就是我此刻最想要的,而且你也並不是一點都不愛我不是嗎?」
她愛他,愛的很深。
可是,愛的種類那麼多,他們最親密的關系,她卻更知道這場婚姻的結局會是什麼。
他抓住的是她對他的情誼,她卻想要他活的再幸福一點。
「我怕我們不夠相愛,我怕你這些年都沒有留意到身邊其實有很多更美的風景,阿江,不要這麼倉促的決定我們的一生好不好?」
她突然投進他的懷里,她當然知道沒人可以讓他們分開,可是她也知道自己的心里其實一直藏著一個人,她再也不能欺騙自己的時候,又怎麼舍得在欺騙他。
「暖文,跟我結婚吧,我們不需要過分的儀式,我們只需要去愛爾蘭注冊結婚,然後我們就在那邊定居,你就只屬于我一個人!」
他抱著她,這一刻,他怎麼都放不開她。
第二天他們還沒等走就先听到一個驚天的消息,夏天舉著報紙跑了回來︰「大新聞大新聞,佔家大少跟名門之後徐憶華少校將在近日舉行訂婚儀式!」
晴天本來還在不舍的姐姐走,听到消息立馬從床沿竄了出去︰「真的假的,那家伙終于肯放過姐姐了嗎?」姐妹倆抱著報紙驚喜的都要哭了。
暖文還在收拾行李,听到聲音的時候手上的動作不經意的一滯,隨後又慢條斯理的繼續往行李箱里塞著衣服。
他要訂婚了,跟那個少校!
多完美的搭配啊,她心里感嘆著,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
姐妹倆拿著報紙進屋,看著姐姐依然沒有停下的動作都站到了她的身邊︰「姐,是不是他訂婚了你就可以不走了啊?」
听說她要去愛爾蘭,而且還有可能去定居,姐妹倆怎麼也不舍的。
「我要去愛爾蘭跟他沒關系,趕快把這個收起來吧,待會兒楚江要來了!」她看都沒看一眼那張報紙,說著已經把行李箱收拾好。
那麼冷靜從容的樣子反而讓姐妹倆都猶豫了︰「姐,你如果真的不想走,就算了吧!」晴天拉著暖文的手,突然認真的說了句。
暖文抬眸看向自己的妹妹,自從她說讓晴天慎重考慮跟余少爺的關系她便真的不跟他聯系了,有個這麼懂事的妹妹她怎麼能不欣慰,但是,她要走的,反正人生就是要不斷的做出選擇,她也到了做選擇的時候︰「我會跟楚江過的很好,不管還回不回來我們都是最親的人,都會經常聯絡,你是夏天跟雲天的姐姐,以後要好好照顧他們,並且在他們做錯事的時候及時的提醒他們,現在你們都長大了,也能自己養活自己了,姐姐要離開一段時間也會更放心一些,卡里還有些錢,夠你們下個學期用了,我走以後你們都要好好照顧自己,知不知道?」
暖文拉著晴天的手,又擁住另一邊的夏天,然後姐妹三個抱在一起,夏天竟然忍不住煽情的哭了起來︰「姐,我們不舍的你走!」
「姐姐,你是不是因為佔南廷才走?」夏天雖然很喜歡楚江姐夫,但是如果姐姐真的喜歡的是佔南廷,她決定為了留住姐姐放棄楚江姐夫了。
「別亂說!」晴天卻給夏天使了個眼色,然後不悅的掃了妹妹的手一下。
暖文卻只是微微一下,看著妹妹們這麼不舍的她,她還挺感動的︰「別亂想了你們都,離開……就像是我們走到了一個十字路口要做決定下一站該往哪兒走,只是到了我這個年紀,再不給自己一個交代就要自己孤獨終老了,明白嗎?」
話鋒突然就轉向輕松了。
「收拾好了嗎,時間差不多了!」楚江出現的時候姐妹仨已經不再那麼傷感,但是看到要把姐姐從她們身邊帶走的男人,倆女孩還是很認真的交代他︰「未來姐夫,以後千萬不要讓我們老姐受委屈知不知道?不然我們姐弟三個死都要爬去找你算賬的!」
楚江噗笑了一聲,夏天還是那麼有意思︰「嗯,就算為了你們三個能別來打擾我的生活,我也要好好照顧你們的姐姐。」
暖文無奈的笑著︰「好了,就你愛耍貧嘴,別忘了還要好好學習!」
「知道了知道了,又要羅嗦了,快走吧快走吧,雲天在考試不能來送你們了,一起祝你們一路順風!」
但是姐妹倆還是跟著她後面遲遲的不肯回去,晴天也流淚了,怕跟姐姐就這樣一別要好多年︰「姐,我們會很想你很想你,要記得到了那邊就先通電話好不好?」
「就是就是,到了那邊換了手機號也要馬上告訴我們!」夏天也搶著說道,然後姐妹三個又抱在了一起。
楚江此時就有種罪惡感,他這好像是在拆散人家家庭呢。
然後他們還是搭著楊晨的車離開了,楊晨從後視鏡里看著暖文有些緊張的表情無奈的撇了撇嘴突然就想起些什麼的樣子開了口︰「你們什麼時候辦婚禮!」
「暫時還沒打算,我們先去愛爾蘭注冊結婚,還回不回來都要另說,也許要辦的話也在那邊辦了,只請家人跟要好的朋友參加婚禮!」
楚江握著暖文的手,頗為認真的說著。
他已經計劃好了一切,最難得的是,還好他考慮到了暖文跟余家的關系,大概也是因為怕余家參與他們的婚禮吧,在愛爾蘭舉行婚禮的話也算是一舉兩得了。
「去愛爾蘭?不是要回K市嗎?」楊晨好奇的問。
「不是!」楚江一直握著暖文的手沒松開,暖文避諱的看了楊晨一眼,卻一直沒有說什麼,昨晚那小子大概很晚才回來吧。
「是臨時決定?」楊晨對他們的事情比較感興趣。
「臭小子又在打什麼鬼主意?」楚江像是發現了楊晨其實就是個叛徒。
「我能打什麼鬼主意,我又不喜歡你女人,我只是怕你吃虧而已!」楊晨很賢惠的說出自己的心意。
然後暖文華麗麗的別驚倒,這家伙是說她不靠譜嗎?
「昨晚天氣好像有點涼哦!」她好心情的提到些什麼。
楊晨臉馬上就綠了,凌晨四點才剛回來,這麼早又被楚江給踹了起來,慘不忍睹,而且害他這麼慘的女人就在他的車上坐著呢此刻。
他是恨的咬牙切齒卻不敢隨便發作,誰讓大哥在此呢,他這個當弟弟的只能忍氣吞聲,打碎了牙齒往肚子里咽。
楚江不動聲色的看著暖文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勝了楊晨一局,垂下眸深意的笑了笑,就在車內好不容易恢復平靜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起。
當看到熟悉的號碼的時候他微微的蹙了眉,猶豫了很久都不願意接起來,暖文才好奇的看他︰「怎麼不接?」
他有些失落的樣子抬頭沖她笑了笑,然後緩緩地接起電話,只是在听到那邊低微的聲音的時候他的眉緊擰著,爾雅的臉上漸漸地陰沉下去。
暖文才覺得他有些不對勁,他掛掉電話的時候顯然很煩躁,她還從沒見過他這樣的表情。
許久,他望著窗外煩躁的一句話也沒說,楊晨從後視鏡里看著表哥突然的變化似是想到些什麼的樣子靜靜地繼續開他的車。
不多久楚江終于回了頭,緊緊地握住暖文的手有些歉疚的樣子︰「我們暫時不能去結婚了!」
暖文也被嚇了一跳,他昨天突然說要去愛爾蘭的時候她就覺得很奇怪,今天他又突然說不能去結婚了,她就真的很好奇了。
他像是發生了什麼讓他抓狂的事情,一下子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樣子。
「沒關系!」然後她盡量的讓自己表現的平靜一點,那三個字從嘴里吐出來的時候卻有些困難。
楊晨開著車順風順水的往機場的方向,車後座里的兩個人卻一時都陷入了沉默。
車子到了機場的時候楚江才把暖文抱在了懷里︰「相信我,不會太久,只是出了一點小差錯,我回去處理好就馬上過來接你,等我,一定要等我!」
暖文已經感覺到他內心的恐慌,她不問並不代表她就察覺不到,感受著他緩慢地心跳她在他的懷里用力的點點頭︰「那你要快點來接我!」
于是機場,他一個人回了K市。
暖文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終于還是沒忍住長長地嘆息︰「你有沒有感覺到他最近有些不對勁?」
以前不管怎麼樣他都不會這麼匆忙,這次來找她也是,說要去愛爾蘭也是,以前七年在一起都沒見他急著想要她接受他,現在他突然這樣,好像是被什麼困擾了。
原本她以為是佔南廷,可是今天她突然發現,應該不是那個男人的問題。
「這小子有些不對勁啊!」楊晨站在機場入口看著那道已經他背影已經消失的地方突然說道。
暖文轉頭看了他一眼,怎麼看他都覺得不順眼。
楊晨感覺到有凌厲的目光瞪著自己就轉了頭,一轉頭就對上暖文洞察秋毫敏捷的雙眸,立即心虛的干咳了兩聲︰「走吧,送你回去!」
算他有良心,沒把她一個人丟在機場。
剛上車他卻又接到電話︰「好,立馬過去!」
暖文坐在後面依然沒有動,等他開口告訴她呢,他一直沒吭聲,她還以為他要送她先回家,誰知道一眨眼他們已經在公司樓下。
「自己有車不開,簡直就是個混蛋!」
她壓根沒看到佔南廷站在公司門口,可是一眨眼的功夫,在暖文還來不及問楊晨話是什麼意思的時候,身邊的車門子被打開,高大的身軀就那麼坐在了她旁邊。
他關上車門後轉頭看她︰「你不是走了嗎?」
暖文的腦子一時之間打結了,轉悠了半天硬是沒想出到底要怎麼說來,還是楊晨替她解了圍︰「她老公有事把她丟在我車上就自己回城了!」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就坐正了在她旁邊打開了那個文件,看了一半的時候突然開口︰「你今天中午沒什麼事吧?」
暖文遲疑的看著他,好半天才支支吾吾的回答︰「哦,好像是沒有!」她也不確定。
準確的說她現在是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怎麼一眨眼他就坐在她身邊了,而且一眨眼他就突然這麼從容的開始跟她談起工作。
「這份文件你看一下,待會兒陪我參加個簽約活動,中午一起去跟客戶吃飯!」佔南廷索性把文件丟在她大腿上,然後閉目養神起來。
昨晚一夜沒睡,剛剛也還算精神,可是看了幾個字突然就困了,暖文抱著文件抬頭看他,她已經不是他的員工了啊。
但是他已經閉目養神起來了,于是她看著文件封面咽了咽口水,之後就認真的看起文件。
愛爾蘭的飛機沒有上也就罷了,老公跑了也就罷了,家也沒回行李也沒來的急放下都罷了,但是這麼快就又成了他的秘書她真的是一下子消化不了。
但是看著他很疲倦的樣子她就一下子把所有的郁悶都拋到腦後,有段日子沒有工作後她突然很有感覺。
有些事情就好像做夢一樣迅速,轉眼他們已經站在璀璨門口,楊晨跟暖文走在佔南廷後面,看著暖文抱著文件努力思考文件內容的時候他就沒忍住笑。
暖文發恨的回瞪了他一眼︰「笑什麼笑!」都怪你要回公司也不跟我說一聲,莫名其妙的我又盛了他秘書。
楊晨一副很無辜的樣子然後快一步跟了上去,她一看自己落在後面也連忙加快了步子。
佔南廷的精神大好,到了準備好的暫時會議廳的時候合作方已經等了幾分鐘,他一進去所有的人立馬就都站了起來。
他跟幾個重要的老總握了握手之後就入座了,暖文趕緊把準備好的合同分給他跟對面簽約的老總,兩個人又進行了一番討論後才達成了共識,合同卻並沒有做任何修改。
在這方面大家對佔南廷的反應能力跟口才那是真的都佩服不已,雙方簽約完畢後那方老總才換了個輕松點的話題。
「今天中午佔總是要帶著余秘書一起來慶祝的吧,正好我干女兒也在這邊玩,中午正好做個伴不知道佔總意下如何?」
暖文怔了一下子,她只是臨時幫忙的吧,最多也就算個鐘點工,可沒有回公司上班的意思啊,不算秘書的,而且她現在非常著急回家。
佔南廷看了她一眼,然後淡淡一笑︰「當然沒問題!」
暖文這次真的不高興了,他又打算怎樣?
「那真是太好了,那咱們就待會兒見了!」那個老總臨走前還有色迷迷的看了暖文一眼。
暖文一陣惡心,真討厭別人那麼看她,可是很明顯,她今天中午想跑是不成了,早就有人先把她賣了。
「那既然已經沒我什麼事了,我也先找個地方再睡一覺,有需要在叫我吧!」楊晨說著已經閃人。
暖文一看楊晨離開了才著了急︰哎!吆喝著就要追出去卻一下子被抓住了手腕︰「上哪?」
帶著濃濃的不悅的聲音,他皺著眉拉住了她,以為她想跑。
暖文有些煩躁的轉頭︰「我行李還在他車上!」
他皺著眉的表情才有所緩解︰「他只是去客房休息,並沒離開!」
好吧,她真的很糗,像個小丑。
說今天要走也沒走,剛剛又以為人家楊晨要帶著她的行李私逃,挫敗到極點的她終于沒再有別的表現,乖乖的跟著他去了他的辦公室。
他像是幾天幾夜沒睡覺的樣子,一進辦公室就冷冷的說︰「我先去休息下,十一點半之前誰找我都說不在!」話音落在他關上的房間門口。
好吧,這里最好的總統套房是他的辦公室,客廳是辦公的,臥室還是臥室,她轉了一圈後坐在了沙發里,卻听見自己苦悶的心跳。
然後拿出手機想給楚江打個電話,但是想到他臨走時那煩躁的表情,她猶豫再三竟然還是沒有撥出去。
到底是什麼事讓他那麼煩躁,是他的父母?
他不說她便不問,早就成了習慣,他不會隱瞞她什麼事情,以前都是有什麼心事先講給她听,她也是,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就跟他共勉。
可是現在,兩個人之間似是跟以前不一樣了,漸漸地,這幾個月就變了好多。
七年的平靜生活後,這幾個月他們卻嘗盡了那麼多的苦辣辛酸。
辦公室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打斷了她所有的思緒,她看了眼依然合著的門有那麼一刻怕打擾了他的休息就反應遲鈍的跑了過去︰「喂,總裁辦公室!」
「你好,這里是前台,徐小姐現在在樓下,想要見總裁!」
听到徐小姐三個字的時候她就一下子想到了早上妹妹說的大新聞,然後又看了眼休息室緊閉著的門板︰「總裁在休息,麻煩徐小姐上來等吧!」掛了電話後無奈的嘆息。
她好像忘記了些什麼,正抓著後腦勺左思右想的時候門已經響了,一開門就看到徐少校今天一身很職業的白色套裝站在她面前。
徐少校見到她的時候也是一驚,不過很快的就對她笑了起來,拉著她的手進去辦公室,還在她眼前轉了個圈︰「怎麼樣,我特地為他做的!」白色的套裙把這個女人顯得更強悍了幾分,儼然一副女強人的模樣。
好吧,其實她只是不會裝扮自己,每一次的著裝似是都帶著幾分強悍,或者是因為性格的關系吧,只有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暖文還覺得這是個妖嬈的美女。
後來她就一直沒再發現徐少校的妖嬈了,因為更多時候她更像個強悍的少校。
但是她還是笑著點了點頭︰「不錯,很適合你!」不能得罪未來的老板娘是她作為員工的天性。
徐憶華很受用的又拉著她的手坐在沙發里︰「他呢,今天早上看到新聞嚇了我一跳,一定要他好好補償我才行!」徐少校‘很淑女’的跪在沙發里左盼右顧,最後眼神定在某扇門板︰「大白天的還睡覺!」
說著就繞過沙發跑了過去,暖文坐在沙發里看著徐少校行動自如的進了他的休息室,那一刻,她的心像是被什麼給狠勁的豁開了一樣。
「佔南廷……!」突然的大叫。
她听到有個女人撲到他身上的聲音。
然後室內便鬧翻了天,柔軟的大床成了戰區,暖文坐在沙發里听著里面咿呀咿呀的聲音,雙手緊緊地糾結著,忍不住小臉羞的一陣滾燙。
正糾結著要逃出去的時候卻听到一聲冷喝︰「誰讓你進來的!」
當他以為徐少校是暖文而一下子把她拉到身下,然後徐少校處于本能的跟他打了一個回合之後他終于受不了的大吼。
徐少校被摔在床上疼的直咬牙,委屈的嚷嚷︰「當然是你秘書讓我進來的!」
暖文沒听清楚他們在吵什麼,反正直覺告訴她該跑的時候她就拿著手機要跑了,只是門口還沒到就听到休息室的門再次被打開,然後一個高大的男子站在門口朝她大吼︰「余暖文!」
她堅定的腳步一下子就頓住了,然後雙腿有些發軟,她突然覺得她可能會死的很慘。
「佔總!」她轉頭,笑的比哭還難看。
雖然她是費盡力氣才好不容易擠出一點笑容。
「收起你那虛偽的表情,你這是要上哪兒?」他突然發現一個很嚴重的事情,她剛剛好像是要逃跑。
暖文羞愧的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還好這時徐少校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余秘書你可害慘我了!」
看著徐憶華那恨死她的表情暖文更是一陣羞愧︰「你沒事吧?」擔心。
「他差點弄死我,你說我有沒有事?」徐少校委屈的嘴角抽搐,這時候的她反而像個可愛的小女孩。
只是這話听在暖文耳朵里卻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她遲疑的看向佔南廷,想听他怎麼解釋。
佔南廷也好像敏感的察覺到些什麼︰「你先回去,那件事改天我再找你解釋。」他冷冷的對徐少校說了句。
暖文低了頭,還以為他要她走,剛要走的時候他就走到她身邊把她拉住了︰「你好好跟我解釋清楚剛剛怎麼答應我的?」
徐憶華直接看不下去他突然換了個人似地貌似嚴肅卻肉麻的要死的樣子,然後從他們身邊經過︰「那我先告辭了,余秘書下次不要假傳聖旨了哦,真是害人不淺!」
暖文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人家就已經開溜了,一下子房間里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他握著她的手,他的掌心很溫暖,溫暖到她的心一下子不設防的濕潤了。
試圖想要掙月兌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他卻抓的那麼緊︰「我剛剛怎麼交代你的?」
他突然責備的語氣問她,暖文才轉了注意力愣愣的望著他︰「什麼?」
佔老大顯然被她給折磨壞了︰「我說十一點半之前不見任何人,你沒听到?」他皺著眉質問她。
暖文有些委屈的眨巴著漆黑的眼楮反應遲鈍的說︰「听到了啊!」但是你干嘛突然問這個?
「那徐憶華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還出現在我睡覺的地方!」他最煩躁的是他還以為是她,差一點就……。
「徐小姐……她……我以為她是自己人!」而且依我看,你們分明打的很開心嘛!
想著剛剛臥室里傳出來的那些讓她臉紅的聲音,她的小臉又情不自禁的紅潤了。
「你以為……你……!」他簡直對她無語了,他現在確定她腦子有病,竟然這麼把他往外送。
她不知道昨晚他一夜難眠,在床上翻來覆去比去打了幾個小時的仗都累,就因為她說今天要跟楚江回去,並且她跟楚江的婚期將近。
他覺得自己像個瘋子傻子,總是在不經意間就被她帶動了情緒,而她卻總是一副很無辜的樣子。
愛有那麼麻煩嗎?
當發現七年過去了自己都放不下,他以為沒什麼難的,可是現在他發現,遇上她,所有簡單的事情都變的復雜了。
「余暖文,我真懷疑你腦子是不是豆腐做的!」他實在是沒辦法的時候也會問一句白痴的問題。
暖文可憐巴巴的望著他,他那麼高的智商還能不清楚嗎,她的腦子肯定不是豆腐做的。
「難道我說錯了嗎,都要訂婚的兩個人,還不能算是自己人?」報紙上都登出來了,他還裝的那麼有勁干嘛。
他真的對她無語了,她要是真傻的話他大概就不會這麼生氣,氣的想吐血,所以掃了她一眼後干脆到辦公桌那邊坐下,打開抽屜找了根煙就點燃抽起來。
暖文站在旁邊看著他很煩躁的樣子也郁悶了,她那麼努力的在他面前表現的平靜,他卻給她這麼低的分數。
十一點半她隨他一起去陪客戶吃飯,包間門口剛好與那幾個人遇上,那個就是趙總的干女兒?
雖然還不是很冷,不過超短裙加小外套,胸要爆出來的樣子,兩條修長的美腿被黑絲襪給緊緊地包裹著,她一下子就聯想到些什麼不純潔的東西。
佔南廷卻掃都沒掃那個女人一眼,只是簡單的寒顫了兩句就先進去了。
趙總很客氣的伸手摟了一把暖文的腰,擁著她往里走︰「余秘書真是傾國傾城啊,不用刻意打扮都這麼水靈,佔總可真是好福氣!」
暖文嫌惡的想要逃開,四十多歲的趙總大人竟然又摟著她的肩膀,看似只是簡單的禮節,但是暖文卻已經有些掛不住,臉上的笑容已經不怎麼好看。
佔南廷已經就坐,卻只是冷冷的掃了一眼暖文被抱著的肩膀,然後就看向了別處。
她更是怒視了他一眼,他把她帶來吃飯,就這樣不管她了?
還是他本來就是打算讓她來獻身的?
「干爹,佔總的秘書你可不要打歪主意哦!」美女坐在他干爹另一邊好心的提醒,亭亭玉立的美妙被男人盡收眼底。
「哈哈,那是那是!」見佔南廷許久也不做聲,趙總也似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拍了拍暖文的肩膀後就意猶未盡的把咸爪子從暖文身上拿開了。
暖文欲要起身的時候佔南廷突然開口︰「給幾位老總把酒倒上!」
就這一句,她真的是窩火到極點了,卻沒跟他計較的拿了服務員托盤里的白酒把一個個精致的酒杯里倒滿白酒。
幾個男人都有所領會的樣子,看著暖文的眼神一下子又大膽了起來。
最後才給他道,站在他身邊的時候他不經意的抬眸掃了她一眼,看到她低沉著的表情也沒說什麼,只是在她要放下酒瓶的時候又看了她一眼,冷冷的吩咐︰「你不陪?」給自己也倒上。
于是她再次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後給自己也倒上,不過端起酒杯的那一刻她突然就從容了,他想要怎麼演她都會奉陪。
她就不信他真的能讓這群男人把她給活吞了,于是臉上漸漸地綻放開從容的微笑,像是往常一樣的不迫的面對這些個色色的客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