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嬌女敕的仿佛能掐出水來的小臉比前幾天更消瘦了一些,溫熱的大掌輕輕地撫過她憂傷的模樣,輕輕地在她身邊躺下。
幾年前他們還曾因為一起睡了一個晚上就羞愧的許久抬不起頭來,或者並不是不知道,只是那時候看著她嚇壞的樣子,或者相信一個人就是這麼容易,尤其是她。
側躺在她身邊,把她臉前的黑發掃到她的耳後,看著她憂傷的小臉忍不住低頭輕輕一吻,即使是這時候,她都可以美的讓他移不開眼。
看著她肩頭那被他一時任性留下的痕跡,原本失意的臉上突然變化,好看的唇角淺勾出一個好看的弧度,明明她過的這麼不好,他卻突然心情好了許多。
既然楚江因為一個牙印就不信任她,那麼,是不是可以說明,他根本不夠愛她?
他慶幸的笑了,灼灼的眼看著她睡著時候的樣子,似是感覺到身邊有溫熱的可以依靠的,淺睡中她往前靠了靠,額頭抵在他結實的胸膛。
被她突然的動作驚到,他抱著她的手臂停在半空許久都沒動,直到她沒再有別的動作,確定她還在睡覺的時候他才再次輕輕擁著她。
嘴角又勾出好看的弧度,是最滿意的表現,臉上的溫度一再升溫,然後把下巴擱置在她的頭頂,聞著她的發香輕輕地閉上了眼楮。
楚江一直在猶豫,從接到秋雨柔電話的那一刻就在猶豫,手機握在手里,想給她打個電話,可是手機都被手心的汗濕了電話也沒撥出去。
夜已經那麼深那麼深,一個人的家里那麼的寂寞,疲倦的坐在偌大的沙發里,那麼大的客廳,卻安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微微的掀開疲倦的眼眸,幻覺了一幕幕暖文曾在某個位置端坐著看雜志的樣子,她總是那麼的隨意,不管什麼動作都看似很隨意,卻又讓人挑不出毛病,似乎她怎麼做都讓他心里很舒服。
想著她一個個燦爛的微笑,他的眸光漸漸地往廚房移去。
「楚總,可以吃飯了!」她習慣性的那麼叫他,每次做好飯就會招呼他,她的聲音總是那麼積極向上。
不知不覺,他竟然已經站在廚房門口,當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竟然已經站在廚房的門口,斜靠在門框失神的動作。
目光一滯,幾秒鐘之後他無奈的搖頭,想起那天她讓他相信她。
她的眼神那麼認真,她那麼的渴望他能相信她,可是……他竟然像個逃兵一樣的離開。
害她大病一場,幾乎廢寢忘食。
心好像被鞭抽了一下,狠狠地!
然後雙指間一直夾著的那根煙在快要燙手之前被他丟在了垃圾桶,轉身,他想給她一個答案。
清晨,陽光明媚,她以為是因為昨晚吃了藥之後睡眠質量大好才睡了這麼舒服的一個覺,只是想動一下,身體卻一點力氣也沒有。
連續幾天都吃不下東西,現在終于知道減肥也要有個度的說法了。
腦子已經糾結了許久之後她才隱約的發現有些不對勁,那強而有力的……心跳?
抬手輕輕地模著那處跳動的地方,自己臉頰緊貼著的溫熱,瞬間,她有種玄幻的感覺,瞬間掀開了好看靈動的眸子,只是,這一看,當白色的襯衫往上,當她看清楚那再熟悉不過的臉……
原本剛剛緩和一點的臉一下子又慘白了︰「佔南廷?」
簡直不可思議!
他竟然在她的床上,還在她的身邊被她抱著。
瞬間她幾乎跳躍性的從他身邊跳了起來。
佔老大听到熟悉的聲音終于被吵醒,因為沒有睡到自然醒所以有些不高興的皺起眉,當緩緩地睜開眼楮就看到兩條修長的美腿。
因為是她跟秋同學單獨在家,所以她倆平時都穿的比較舒服,吊帶睡裙,好看的肌膚在外面一大截。
他有點怪異的挑了挑眉,差點壞笑出來。
她似是被他火熱的眼神給燙到,一下子發現自己的穿著,本來睡裙就有點透明,蹭的又坐在床上,要扯過毯子給自己遮掩的時候毯子卻突然被搶走扔在了地上。
「佔南廷……!」她已經被氣的腦沖血了要。
「藏什麼,該看的不該看的,早就都看過了!」某人不知羞恥的一本正經的對她確認。
暖文原本疲憊的眸子一下子睜的老大︰「你……你亂說什麼啊?」
下一刻他卻邪惡一笑,然後敏捷的動作把她用力一撈,美人就已經到了身下,他翻身一壓,堅硬的身體壓在她柔軟的。
「不要!」那一刻,他溫熱的呼吸打在她的臉上,她突然就委屈的模糊了眼楮,抬手在他要吻到她以前推著他強壯的身體。
只是他一大早就忘了自己的傷,被她這麼一推,正好她的柔荑摁在了他的傷口,那塊傷一下子發作,他疼的用力閉上了眼楮,卻忍著沒有發出聲音。
他突然的疏遠,她才抬眸看他,立即看到他臉色發白的樣子︰「你怎麼了?」抵著他的手像是害怕了一樣往回縮,她也被嚇到了,腦子里像是要想起些什麼,還沒等想起就已經又被他擒住。
這次他的雙手先把她柔軟的手腕給固定在了身體兩側︰「傻瓜,騙你的!」
他壞壞的一笑,看著她剛剛那心疼的樣子心情大好。
「你……!」她要吐血了。
「你心疼我!」他笑的更‘妖嬈’。
暖文此時只想到一個經典句子︰妖孽你往哪里逃?
「鬼才心疼你,走開,不要踫我!」她想掙扎,可是掙扎的動作卻讓身體更貼近他。
只穿著白色襯衫的男人被女人這樣無意的撩撥,他沒低頭吻她,而是漸漸地,眼神往下移。
某女羞的面紅耳赤,看他那灼灼的眼,像是要把她給燃燒了一樣,她的心跳突然加快,羞燥的想要再動,可是動就會更難看,但是不動……
于是她真的要羞燥的快死了。
「你又引誘我!」他再次給她定罪,嘴角淺勾著,眼神曖昧似火。
她羞愧的瞪著他,最後卻發現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于是惱羞成怒的轉了頭。
「傻瓜,不要這麼委屈自己!」他的手松開禁錮她的手腕,輕輕地捧起她的臉,聲音輕柔低沉,仿佛……她以為自己一定耳朵出了毛病,他怎麼會真的溫柔的關心她,一定是看她笑話吧。
于是就當毒藥穿腸過,她依然倔強的不願意面對他,只是他掌心的溫度太熱,所以她才紅了眼眶。
這些日子,她是真的很委屈,她誰都沒有得罪,可是卻面對了這麼多的問題,就連一向都把她視如己出的楚江都情願丟下她也不信任她了。
「我不準!」然後聲情並茂的三個字,他不準,他不準她委屈自己。
她像是中了魔一樣緩緩地轉頭,就看到他灼熱的眸光里滿是疼惜,她想她一定是瘋了,才會不停的出現幻覺。
「知道嗎,我想保護你,一直保護你!」他像是在表白著什麼。
那種愛又愛不得,恨又恨不起來的感覺,她的眼角終于濕了,牙關緊閉,五髒六腑都沸騰著,她只是緊緊地攥著身下的床單,試圖讓自己不要真的瘋掉。
臥室的門被緩緩地推開的時候兩個人還在深情對視。
那個人不知道已經在外面呆了多久,只是他終于听不下去,原來,他一直都是個局外人。
如果上次的事情他相信了她,那麼這一次呢?
當暖文看到楚江那陰霾憔悴的臉,瞬間石化了。
佔南廷也看到了他,微微蹙眉後卻又突然舒展,然後詭異的笑了笑︰「我還以為你不會再出現!」
說話間從暖文身上爬起來,然後把胸前的扣子扣好,有些炫耀的樣子,洞察秋毫的眼神看向門口的男人。
暖文許久都動不了,她現在這樣子,只穿著一跳背帶睡裙,裙擺被某人很小心地撩撥到了腿根,好看的肌膚被人一下子拾進眼里,那真的是活色生香。
好久,楚江才譏笑了一聲,只是不屑的掃了佔南廷一眼然後走到床邊︰「寶貝,告訴我他有沒有傷到你跟我們的寶寶?」
那極致溫柔又糾結的聲音,暖文一下子愣住了。
只是他的眼神那樣認真,認真到仿佛他說的都是真的。
雖然對有些事情還有些慢半拍的思維也終于開竅,然後對楚江搖了搖頭︰「沒有!」
楚江便松了心,然後笑的更好看了,轉頭從床上站了起來︰「佔總這麼喜歡關心下屬跟下屬的女朋友,讓職員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不過我老婆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所以有些玩笑,還是盡量少開!」
暖文沒再說話,只是用楚江從地上撿起來的毯子包裹住自己的身體,悄悄地看了一眼佔南廷臉上的幻化,卻正好對上他冷硬的眼神,一剎那她又垂了眸,心虛。
佔南廷也不會讓自己丟臉到那種地步,即使听到這個消息讓他震驚的比中了一槍還疼痛。
「是嗎,你確定那個孩子是你的?」陰柔的笑意更濃,然後又深深地看了暖文一眼之後轉身就走了。
暖文再次石化,這倆男人在打什麼太極?
她越是試圖快點明白他們的話,卻越是想不清楚了。
佔南廷走後楚江的臉色才又正常一些,漸漸陰霾下來的表情隨後就轉頭看著還雲里霧里的女人︰「你還好吧?」
暖文又是一愣,他突然這麼問,也不知道他指的是哪方面!
「秋小姐說你病的很嚴重!」他意識到她犯糊涂後又解釋道。
她才想到自己還是個病人,雨柔跟他說了她生病,所以他就趕過來了嗎?
暖文又抬頭看向他,滿滿的感動︰「阿江,對不起,我又讓你失望了!」她低低的,越說越抬不起頭。
楚江才坐在她身邊,堅硬的手指挑起她精美的下巴︰「我不喜歡听你說抱歉的話,如果你真的‘沒變’!」
堅定的語氣讓她更是堅定的迎上他嚴肅的眸光︰「我好像有點暈!」既然如此,就不再談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了。
然後她望著他許久後,有些脆弱的說。
他才一下子意識到她的臉那麼憔悴蒼白,當她靠著他的肩膀,他情不自禁的吻著她的額頭︰「真的是為我嗎?」到現在也不敢相信,她竟然會為他廢寢忘食,他在她心里竟然那麼重要。
她點點頭,這時候一向傻瓜的她也識相的變聰明了,感覺著他的目光越來越柔和,他擁著她在懷里︰「暖文,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有時候……你知道,畢竟他曾在你心里那麼多年,我只是害怕會失去你!」
他大膽的跟她坦白了自己,也是在這時候,他才承認自己的心里竟然是在害怕失去她,是不夠自信。
還從來沒什麼讓他這麼惶恐過。
「你不會失去我,你是我最親近的人,也是最在意我的人了,我不舍的!」她不舍的,中國這麼大,疼她的人卻這樣屈指可數。
她恨不得一直緊跟著他,只是因為她不想那麼孤獨的生活。
似乎怕極了那種孤獨,她也抱住他,眼淚終于滑過臉龐,這幾天她真的度日如年。
「這世上只有你對我最好,只有你!」她一次比一次更加的堅定,淚水漸漸地涌出,在臉上成了淒涼的景色。
寂靜的眼神里似是在流露著什麼,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吧。
外面的天漸漸地陰郁起來,他卻已經在廚房里給她煮了粥,她穿好衣服去疊被子的時候腳下踩到了什麼。
低頭,就看到一張白紙,拿起來之後坐在床沿打開,是一張私人醫院的傷情報告。
槍傷……
看著單子的眼神滯住,有什麼情節在眼前突然走過,腦海里是某人後來玩世不恭的調戲。
「難道……可是他怎麼會這種傷?」一向好市民的暖文被嚇到了,許久都想不通他跟什麼人那麼大的仇,而且這是中國,好公民不可能有槍的,那麼……又想起某天秋同學說的秘密。
原本溫潤的小臉漸漸地蒼白,雖然倆人分手N年了,但是如果他是黑社會的話……。
「吃飯了!」就在她失神的時候楚江敲門叫她。
「啊?哦,好,這就來!」她遲鈍的答應著,把單子折起來彎身裝作疊被子的樣子藏好後才出去。
吃飯的時候她就一直心不在焉,實在是發現的問題太重大,佔南廷跟黑社會?
「怎麼了,還是沒胃口?」楚江看著暖文碗里的粥都沒少,有些擔憂的皺起眉。
暖文一怔,隨後愣愣的抬頭看著他︰「哦,沒有啊,只是……阿江,你知不知道我們市最有名的黑幫?」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問出這句。
楚江眯著好看的眸子盯著她許久,她竟然問黑幫。
一向連別人的家世都不在乎的人,如果不是因為工作根本不會去了解附近公司的人,現在竟然白道還沒搞清楚就又問黑道。
楚江疑惑著,但是暖文認真的表情,緊擰的眉有些疼,他放下碗抬手用力的揉了揉,然後才緩緩道︰「秦岩!」
他只想到這個人,但是他是真真的白道上的良好市民,對秦岩的大名也只是旁听到一些而已。
暖文微微昂首,像是在想著什麼,又像是這個答案令她不是很滿意。
「怎麼了?你認識這個人?」他實在是不放心了。
「啊?哦,沒有啊,我怎麼會認識黑道上的人,快吃飯吧,還真餓了!」然後憨笑著低頭吃飯,心跳卻莫名的加快,果然這方面撒謊技能需要再加強。
不過她听秋同學也說起過這個秦岩,說這男人如何如何男人,說這輩子唯一能征服她的就是這種黑道上霸氣十足的男人,雖然看上去精細的體格,但是卻結實的跟鋼鐵一樣,光是看著就引人遐想。
之後她怎麼也無法把秦岩跟佔南廷這個男人聯系在一起,于是決定還是不為難自己就沒再多想。
「阿江,我想跟你回回去!」吃完飯倆人窩在沙發里看電視,暖文突然慢悠悠的提到。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這麼想了,但是是她第一次這麼肯定,不想在跟佔南廷有任何誤會的唯一方法就是離開,像是七年前那樣徹底離開。
「嗯?」楚江疑惑著,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為她一向是把弟弟妹妹看的很重,而且他根本就不確定她的心是不是真的沒了那個男人。
「我想跟你在一起,像是來到這里以前那麼平靜的生活!」她真的不喜歡這種極端的生活,真的不想跟最親近的人那麼誤會。
「那他那邊……?」他遲疑的是,佔南廷絕對不會放過她吧。
但是他又何嘗不想讓她立刻就跟他回城,回到屬于他們的城市。
「不管他了,反正這段時間也沒怎麼正經的上班,反正他也與我們無關,大不了丟了飯碗而已,那你賺錢養我!」她說的那麼理直氣壯。
楚江興奮地低頭跟她的額頭相抵︰「余秘書!」這三個字都可以被他叫的那麼曖昧。
然後兩個人興奮的抱在一起。
于是打電話把秋同學叫回來,秋雨柔看著楚江的時候顯然有些失望︰「怎麼是你?」
「怎麼不可以是阿江?」暖文收拾好東西從里面出來,反問。
秋雨柔看著暖文認真的眼神,一下子明白暖文為什麼這麼問她,也沒再敢提佔南廷︰「你真的要跟他走?」
「我本來就已經不屬于這個地方,幫我照顧好那三個淘氣的小家伙,你會答應我嗎?」姐妹倆挽著手,暖文唯一掛心的就是那三個弟妹。
「那倒不算什麼問題,可是……那家伙真的沒來?」她有點失望,因為她昨晚明明看到他的車子了,還以為他一定會去見暖文,還是見了暖文不知道?
秋同學突然想要告訴她些什麼,卻被暖文先堵了回去︰「那就行了,至于別的,我都能心領神會!」
她不想听秋同學說佔南廷也是因為這里還站著一個不喜歡那個名字的男人,但是秋同學似是鐵了心,有些煩躁的拉著暖文的手就進了臥室,門一關她就把暖文摁在了床沿,然後扶著暖文的倆膀子很認真負責的開始說︰「我知道你一直想讓自己放棄七年前的感情,但是,你難道感覺不到,你跟楚公子在一起不會真的快樂,那個姓佔的男人雖然昨晚沒有來找你,但是他的車子就停在巷子口,我想他不是不想……!」
「他昨晚來的?」暖文好奇的卻是他竟然是昨晚來的,這樣仔細一回憶,她才覺得昨晚好像有什麼不一樣的感覺,小臉刷的紅了一片。
好像有個聲音一直在說想保護她,想保護她一輩子。
心跳突然加速,她低了眸,腦子空了好久。
「怎麼,听你這意思你們見過了?」秋同學皺眉。
「我早上醒來才知道他……!」當她把今天早上發生的一切跟秋同學講了一遍,秋同學瞬間頓悟了,她竟然跟佔南廷說她懷孕了。
哦,真刺激!
「看來你是鐵了心要拋棄佔同學,不過你肯定會後悔的!」秋同學說話的力氣也小了些,似是對暖文的表現真的要無能為力了。
「我會活的很好,雨柔,我們這麼多年的姐妹,算我求你好不好,相信我!」
「嗯哼!相信你啊,我相信你會活的很好,相信你一定會在楚公子面前‘偽裝’的很好。」
于是暖文也說不下去了,她有那麼會偽裝嗎?
「你仔細想想這七年,你真的有開懷大笑過嗎,你模著自己的心問問自己,你到底有多少年沒有好好地活一場了?」秋同學拿著她的手往她自己的胸口模去。
暖文皺眉,羞燥的躲開︰「往哪兒模啊?」已經煩躁。
「胸部!」秋同學很嚴肅的兩個字。
暖文知道她不是開玩笑,可是自己這麼努力的活著,難道在別人的眼里,只是一直在偽裝嗎?
難道她還不夠努力?
她沒想到,她的努力,只是讓她的生活顯得更枯黃。
她一直覺得自己活得很好,有合適的工作,疼愛自己的男人。
至于那段初戀,這個現實的社會,還有幾個人會相信天長地久的愛情,還有幾個人願意相信,第一個愛的人會愛自己一輩子。
她只是跟著社會主義的大好形勢世俗了一回,可是,現在卻有個最親近的女朋友告訴她,她的世俗,很不靠譜!
「自己的路自己走,你一直在瞞著自己的心過日子難道你真的一點都沒發現?」秋同學終于實話實說。
她才知道,原來這丫頭把她看的那麼透徹,甚至比她自己都看的透。
暖文深吸一口氣從床上站了起來︰「一個男人在你身邊七年,默默地守護你七年什麼都不求,他的一切都那麼優秀,不管長相工作還是家庭,他明明可以有個很愛他的妻子,但是他卻選擇守著一個心里潰爛的女人,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做?」
想到那七年,有幾個男人可以像是楚江那樣默默地守著她七年,就連曾經那個自稱最愛自己的男人都不曾做到,緊緊三年就消失了。
而一個陌生的男人卻給了她七年,如果這樣的男人她都不抓住,那她才真的會覺得自己是個傻子。
「暖文,你記住了,並不是所有的女孩都像是你這樣想得開,如果是我,愛就是愛,感激就是感激,你也說他原本可以有個很愛他的妻子!」秋同學的生活,她寧願這輩子不把自己嫁出去,也絕對不會勉強自己半分,因為勉強自己的同時也是勉強別人,勉強的兩個人,還有什麼幸福可言。
于是暖文徹底無語了,毅然決然的跟楚江去了車站,這次倆人選擇了坐火車,秋天了,路上有很多美麗的風景。
候車室里的人特別的多,他們也在耐心的等待著,她繼續維持著自己最好的狀態在他面前,倆人偶爾相視微笑,然後一起听歌。
這樣安逸的生活,她真的很喜歡。
可是在有的人看來這卻是不真實的。
廣播員提示他們終于可以上車的時候兩個人似是都松了一口氣同時從椅子里站了起來,楚江一手拉著行李一手握緊她的手,倆人一起朝進車口走去。
有種要回家的感覺。
只是那個家,她竟然感覺不到一點踏實。
就這樣跟他走了,以後就一心一意的好好跟他過日子。
他們之間什麼時候進展的這麼快了,她竟然被自己突然嚇了一跳,前段時間她還一直不肯點頭,若不是來A城參加了公司的周年慶,如果不是遇上了佔南廷,他們可能還維持著原樣。
只是秘書跟老板的關系。
她一直知道他的心思,其實他們的關系看上去就是最親密的情侶,公司里大家也早就默認肯定了他們的那一連他們都還沒確定的關系。
可是這一刻她才突然發現,這些事情好像真的來的好突然。
以前自己心里怎麼想的?
秋同學的話在耳邊突然不厭其煩的響起來,就在她失神的時候他們已經到了車上,並且入座。
楚江把行李放在頭頂,然後倆人坐在一張修長的座位里,手挽著手,看上去很和諧。
熟悉的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楚江修長的睫毛微微的顫動了兩下,似是感覺到什麼。
暖文也好不容易才想起是自己的手機在想,從包包里掏出手機看到是夏天的號碼,她一直提著的心似是放下了,然後沖楚江笑了笑︰「是夏天!」
「喂,姐,這次真的出大事了,我跟二姐去買東西的時候遇到了搶匪,二姐為了救我……!」
夏天在醫院的急救室門口,握著手機的雙手都不停的顫抖,手上沾滿了鮮血,她是真的嚇壞了,當那兩個搶匪劫了財還想劫色,然後那把鋒利刺眼的匕首本來是要調戲她們倆,晴天怕妹妹吃虧就抬腿一腳,正好揣在那男子的命根子上,然後那人就怒了。
剛剛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思緒全都飛走了,她的臉片刻就成了一張白紙,晴天……。
「快點快點再快點!」暖文的手也在顫抖,不停的催促開車的男人,眼淚一大顆一大顆的掉下來砸在不知名的地方。
「暖文,你冷靜點,事情沒有那麼糟糕!」楚江握了握她的手,然後已經在最快的速度,所以他也只能雙手扶著方向盤。
可是這時候讓她冷靜,她已經失去了媽媽,她不能再失去妹妹,她幫不了媽媽也就算啦,她連妹妹也照顧不好的話……她簡直不敢再想下去。
他們到醫院的時候雲天也剛好趕到,因為跑了一大半路,臉上的表情更是干燥蒼白,恰好踫到姐姐姐夫也過來,三個人什麼都沒說就一起往醫院里面跑去。
「夏天!」暖文看到夏天就喊。
夏天本來蹲在角落里的身子終于直了起來,听著姐姐的聲音心一下子就火熱火熱的,跑過去就緊緊地抱著姐姐︰「大姐,都是因為我,二姐都是為了照顧我,嗚嗚,我好怕,我好怕……!」
「到底怎麼回事?」雲天氣息還沒平穩,見三姐哭的這麼凶,他的大男子主義一下子就上來了,沒能保護家里女孩子安全的愧疚感一下子升到極致。
「雲天,對不起,二姐都是因為救我才……!」
然後三姐弟抱成了一團。
暖文後來才有心思發現了夏天身上的血︰「怎麼這麼多血?」
夏天的身子還在發抖,听著姐姐的話,再一低頭,她一直知道自己手上有血,一直慌慌張張的都沒發現自己的衣服上也染了大半。
「天啊!」然後小臉一白,人就暈了過去。
「喂,夏天……!」雲天差點被煩躁死,這時候這個女人竟然拖後腿。
把她丟給某個護士後其余人就一直等。
「誰是傷者家屬,麻煩簽個名!」一會兒護士拿著合同走了過來,面無表情的問了句。
「我是!」暖文聲音有些蒼白,看著護士手上的合同,她突然就想到七年前媽媽去世的時候,那時候也有人讓她簽名。
所以當護士將筆寄給她的時候她就不敢接,臉上的表情堪稱暗淡。
「暖文!」
「姐!」
這時候倆男人同時叫她。
她這才注意到護士已經等了很久,連忙接過筆卻許久都寫不出字來,拿著筆的手不住的顫抖。
「姐,簽吧!」雲天提醒到,她是家里唯一的大姐了,他們三個小的有什麼事,只能她照顧,他想替姐姐簽名,但是更知道醫院不會同意。
楚江走過去輕輕地擁著她的肩︰「放心吧,不會有事!」
「我簽!」低低的兩個字,她顫抖著手好不容易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護士接過合同看了眼簽名處後才又說︰「誰去跟我交一下錢?」
楚江就挺身而出了,這時候不管各種原因他都已經走了。
暖文看著他跟護士去付錢的時候想叫住他說些什麼,但是好多話都已經說不出口,她突然只想著妹妹活下來,至于別的,什麼都不重要了。
佔南廷風塵僕僕的趕到的時候她正跟雲天靠在牆邊站著挺尸。
听到有力的腳步聲,那一刻將近虛弱的要死掉的心好像又復活了,她無力地轉眸,熟悉的大臉就映在眼里。
眼里不受控制的留下來,然後他的步子也漸漸地在她不遠處停下,當他听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晚了,顧不得公司里正在開的重要會議丟下那麼多懂事就這麼沖了過來。
但是這一瞬間,他突然就想起了早上的事情,如今她的眼神那麼冰冷透骨,他來做什麼呢?
雲天看見佔南廷的時候也嚇一跳,他真不知道姐姐跟佔南廷又相遇了,這可是他最痛恨的男人之一,當年把姐姐拋棄,害姐姐好久都不跟他們玩。
「怎麼是你?」雲天握緊拳頭沖著佔南廷走過去,眼看就要去揍他。
佔南廷沒躲,看著暖文那憔悴的模樣,他只是大口的喘息著慢慢的往她身邊走去。
「雲天,不要!」暖文喊住了已經抬起手臂的弟弟,然後身子離開了牆壁,冰冷的眼神望著他,這一刻,她竟然無法克制的安了心。
眼神無法從他的臉上移開,那一刻她也說不清楚自己的心情。
連她自己都搞不懂,剛剛楚江怎麼陪她她都一直慌的要命,怎麼他一出現,听到他腳步的那一刻她就振奮了好多。
「我剛听說,你還好吧?」他沒多做解釋,只是從容不迫的問了句。
暖文看著他的眼楮漸漸地垂下︰「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會不會有事,我已經失去了你,失去了媽媽,我真的不能再失去妹妹了!」
不知道為什麼,那一刻,她突然就忘了倆人的關系,突然就像是受驚的小孩,在他面前無法掩飾住自己的恐懼,低著頭扯著嘶啞又虛弱的嗓音說道。
眼淚一顆顆的滑過臉龐打濕了下巴,他站在她身前,什麼也沒說,只是伸出修長的手臂將她撈進懷里緊緊地抱著。
然後她才像個小孩子一樣不設防的哭起來,雙手用力的抓著他身上的衣料,緊閉著的雙眼卻依然控制不了眼淚的爭先恐後。
他輕輕的順著她的背,輕輕地吻著她的發,許久,像是哄小孩一樣在她耳邊輕輕地說︰「傻瓜,她只是受傷!」
他已經在來的路上聯系了醫院,知道了晴天的情況確實不好,但是上次她媽媽離開的時候他沒能陪著她,這一次,他不想再錯過,並且他相信老天不會那麼殘忍的奪走她那麼多親人。
暖文用力的點頭,承認他說的話。
是啊,她只是受傷,流血多了點而已。
「佔總!」她剛好一點院長就親自趕了過來,已經換了衣服要去急救室親自上陣。
佔南廷這才拍了拍她的肩膀先跟院長打招呼︰「高院長,麻煩你了!」
院長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紅著眼眶的暖文,點點頭︰「放心吧,不會有事的!」說完就進了急救室。
此時暖文的心情突然放松了一些,擦了擦眼淚,一抬頭就看到楚江站在不遠處那失望的樣子︰「阿江!」
佔南廷也循著她的視線轉頭看去,楚江剛付了款回來,倆男人一對視就像是死敵那般,誰也不稀罕誰。
楚江邁開步子朝她走過去︰「辦好了!」
暖文接過單子感激的沖他微笑︰「謝謝你!」
她都沒有跟佔南廷說謝謝,不是忘記,是根本沒覺得他做那些有什麼不對,時隔七年,在這種時候她卻忘記了他已經不是她的誰,而她也已經是別人的誰。
佔南廷看到暖文對楚江笑著的樣子微微蹙著眉,他最不喜歡看到她這樣偽裝,楚江對她怎麼會那麼重要,讓她在這種時候都能義無反顧的不讓他擔心,他都懷疑她是怎麼笑出來的。
不得不承認,這幾年,她確實由當初的小兔子修煉成精了。
楚江卻又被傷了,卻只是說︰「不用!」
雲天早就石化在旁邊,這倒底是唱的哪一出,自己姐姐怎麼跟兩個男人……不過他還是看出姐姐比較信賴誰,有些不滿的暗自嘆息。
憤恨的拳頭一直沒松開,當三個人都不說話之後他才扯著嗓子冷冷的喊︰「喂,姓佔的你可以走了,我姐夫會照顧好我姐的!」
被雲天這麼一喊暖文更是想起了些什麼,抬頭看著一臉冷漠的佔南廷︰「你回去吧,有楚江在就可以了!」
似是再說有楚江就足以了,他是多余的。
佔南廷看都沒看楚江一眼,只是點了點頭︰「有事打我電話!」
說完再也沒有停留的離開。
暖文在他轉身後才敢看他那堅定的背影,情不自禁的哽咽後又失落的低了頭,內心似是有個聲音在反對她剛剛拒絕他。
楚江本來就不想看到他,于是他走了正好合了楚江的心意,雲天礙于二姐還在急救室搶救,也就沒再多跟大姐探討什麼。
不過他卻已經把這件事存檔了,等晴天的事情過去之後一定要好好跟姐姐談,那麼忘恩負義的男人,就算再有錢他們也不要他做姐夫。
要提醒她不能忘了當年的痛。
楚江又摟著她的肩膀︰「放松點,應該沒事!」
暖文點了點頭,但是感覺一樣或者不一樣,她心里已經很清楚。
她從不會在他面前哭的那麼像個孩子,那麼毫無顧忌,她總是喜歡表現的很好,表現的一副無敵女金剛的樣子在他面前。
可就在剛剛,他看到她如一個失去了翅膀的天使一樣無助的時候,他突然發現,她其實並沒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麼堅強。
她只是沒有在他的生命里懦弱,正如第一次遇到的時候,自從他向她伸了手,她便再也沒有那樣哭過。
但是不管怎麼樣,現在站在她的身邊的是他,想到這里他就滿足了一些,繼續抱著她安慰她。
佔南廷回去後就沒再給醫院打電話,但是楊晨卻有點慘,因為他成了傳話筒。
晴天從急救室出來的時候直接被送往了重癥監護室,院長在他們身邊停下︰「余小姐吧,佔總剛剛已經派人打電話過來交代過了,一切問題您都不用擔心,只要令妹能安全度過四十八小時就會沒事了!」
院長的表情還算溫和,自然是因為佔南廷,不然這麼大一家醫院,他很少親自上陣的,更何況還跟一個素不相識的人這麼叮囑。
「麻煩您了!」暖文沒再多問,只是對院長點了點頭說了聲謝謝。
院長把名片給了她︰「有問題隨時打我電話咨詢!」這陣子要住在醫院了,佔總看上的女人的妹妹受了傷,哎,有權有勢多好,想讓誰看病就讓誰看病。
「好,謝謝!」暖文再次道謝,院長走後她低頭看了眼院長的名片然後放在包里,雲天還站在重癥監護室的窗口痴痴地望著里面插著氧氣的女人。
「老二,你一定要活下來啊,大姐跟那個曾經甩了她的男人不清楚,你一定要醒過來,我們一起想辦法把那個家伙趕走!」他低低的嘟囔著什麼,真的像個孩子。
其實只是不想太沉重。
暖文跟楚江走過去,站在不遠處停下了,暖文知道雲天其實心思很細膩,感情也很深,只是一向不喜歡把自己表現的太深情,可是他此刻擔憂的樣子,暖文想,他一定不願意被人發現他此刻的心驚膽戰的樣子,所以就沒走過去。
他只是還小,一直想表現的自己像個男人,從小到大,他每一個改變大家都看在眼里,或者經歷這次之後,他會感受更多吧。
「人家都說女大十八變,其實男孩子又何嘗不是!」暖文欣慰的感慨,男孩子的變換更大,更讓人吃驚。
簡潔的辦公室內,高大的背影正背對著玻幕望著外面的海市蜃樓,臉上的表情更是冷漠至極,像是除了這個表情就做不了別的表情的人,不會哭,不會笑,不會大吼,不會憂郁。
楊晨坐在辦公桌一角,剛听完院長的匯報後放下電話轉頭對著那冷漠的背影︰「高院長說問題不大,具體還要觀察觀察。」
佔南廷沒說話,只是低頭看著左手拿著的水晶煙灰缸,右手夾著煙頭輕輕地往里面彈了彈煙灰,薄唇輕啟,吐出一團團白色的煙霧。
「這件事要不要管?」楊晨想了想又問道,這下態度頗為嚴肅了。
佔老大又抽了一口煙,璀璨的星眸平靜中帶著一股殺氣︰「有眉目了?」
淡淡的四個字,楊晨早知道他會過問,關于余暖文的一切他都會過問的。
「嗯,是城西張老大手下的人,張老大的人這段時間比較囂張,在城里為所欲為,幾乎不把咱們放在眼里了都,老二早就想辦他!」一說到打架之類,楊晨覺得自己渾身的骨頭都在咯吱咯吱的響,隨時準備動作。
佔南廷低低的沉了口氣︰「給老二打電話!」從容不迫的安排道。
楊晨作為小弟,乖乖的再撥電話,今天打電話打的他心煩,搞的真的跟個話務員似地。
讓暖文那麼難過的人他自然不會放過,但是他不想就這樣擺平了這件事。
想著暖文在他懷里哭的肝腸寸斷的樣子,這輩子除了他再也沒有人可以讓她那麼難過,所以,他會讓那些人求死不能。
「老二讓你接電話?」他正在沉思的時候楊晨突然把電話給他。
佔南廷看了楊晨一眼,楊晨撇了撇嘴便是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佔老大這才接起電話︰「怎麼?」
「今天我在火車站那一片巡邏,看到你女人跟個男人進了站……!」
佔南廷的星眸緩緩地掀開,冷鷙的眸光那麼平靜的就可以殺死一群人。
楊晨被他的眼神給嚇的退後三丈。
那麼,如果不是晴天恰好出事,她是已經跟楚江就這樣偷偷走了嗎?
而且還是坐火車,是怕被他查到?
佔老大一向驕傲的心髒一下子又像是受了極大的侮辱,表情冷硬陰霾的要緊︰這件事你們先不要管了!
隨後就扔下這麼一句,走到茶幾前彎腰放下煙灰缸拿了外套就走了。
楊晨還什麼也不知道,皺著眉看老大那冷颼颼的樣子像是趕著去……投胎。
開著幾千萬的車子在去醫院的路上瘋狂奔馳,他最生氣的就是她一聲不響的離開,她明明知道他的脾氣卻還是選擇那麼悄悄地走,他只是想問問她,如果不是因為晴天恰好出事,她是不是就打算這輩子都不回來了!
可是車子在半路上突然急剎車,他冷冽的表情定格在某個地方。
心里的火氣不減,只是,問了又怎麼樣呢,她會說什麼他都能猜到一清二楚。
雙手緊緊地攥著方向盤,忍著萬分的怒意突然打了轉向朝著相反的方向駛去。
組織里只有幾個閑人在打牌,听到老大的車響立即都扔了牌。
佔南廷一進去所有的人都站直了身板,一本正經的︰「大哥!」
他卻像是什麼也沒听見,什麼也沒看見的樣子直奔樓上。
老二現在可是忙的很,當佔老大火大的一腳踹開某扇門,冰山臉立即引來一陣尖叫聲。
老二正忙著跟美女在床上做運動呢,倆人都光溜溜的,並且都是側躺著的姿勢,美女正好光溜溜的朝著門口,本來活色生香,表情那叫一個欠辦。
本來女人最妖媚的吟唱一下子成了受驚過度的慘叫。
秦二哥差一點就完事了,正在最興奮的時候門突然被踹開︰「我草!」
一下子爆了粗口,看著已經走進來陰霾的人,立即想一頭撞死︰「我說我的親大哥,麻煩你下次最起碼也要先敲門好不好,不要每次都在最關鍵的時候……!老二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女人羞愧的雙手抱著胸口,羞燥的轉身往秦岩懷里鑽,只是這一轉身不要緊,卻讓秦岩也內傷的不行,她驚嚇過度的身子顫抖起來,藏的了前面藏不了後面,想要捂住後面的時候才發現遮擋不過來。」起來起來,馬上滾!「老二不高興的隨手從地上撿起褲子,內褲都沒來得及穿,小二哥更是哭的很憂傷,就差那麼一點點啊。
佔老大已經坐在里面的真皮黑沙發里點了煙,一臉高深莫測的望著床上的兩只小丑。
抽了口煙之後更是邪惡的一直盯著床上的兩只看,隨後沒忍住,竟然一下子笑了起來。
拿著煙的手指輕輕地撫了撫下唇,然後笑著低了頭。
那女人羞愧的抱著衣服跑了出去,老二一邊套弄t恤一邊不爽的發牢騷︰」又什麼事?剛剛不是通過電話了嘛,有什麼事非要挑這個時候。「」喝酒!「然後佔老大很無良的輕吐了兩個字。
秦岩穿好衣服,還蓬松著頭發,忍不住抓著頭發的動作一下子停住︰」你說什麼?「他剛剛那樣被打擾,很傷身的啊。
這男人竟然只是為了來找他喝酒。
如果不是看在他是老大的份上,他真的要一拳頭揮過去了。」喝酒,叫上楊晨跟那個在洞里修身養性的禽獸一起。「隨後他又重復了一邊,然後還說要讓打算在洞里呆上三年的男人出來。」我靠,你真是瘋了,他正在為他老婆守孝,說好了三年的!「人家本來是情種的行為,但是因為那人跟死掉的女人本來只是逢場作戲的關系,但是那女的為他而死,所以他去給人家女方守孝,但是因為他選了個洞,因為那是人家苦命鴛鴦第一次的地方,但是又因為洞這個地方,一般都是住禽獸的,所以後來被佔老大叫成了禽獸。」沒結婚算什麼老婆?「他還能不了解,說是守孝,不過就是暫時的頹廢罷了,將近半年,也該出山了。」這話要是他听到,估計會想掐死你!「秦岩很好心的提醒,雖然是咬牙切齒的說的。
佔老大又笑起來︰」那不是正合你意!「
秦二哥懶的搭理這種刀槍不入的狼心狗肺。
只是當禽獸穿著已經餿了的衣服,滿臉胡須,頭發比女人還長,滿身餿味的站在他們兄弟面前的時候,三個人還是同時石化了。
然後是秦二哥剛喝進嘴里的茶水噴了出來,剛好噴在對面坐著玩游戲的楊晨臉上,楊晨本來就煩,這下更煩了︰」老二你找死!「」你他媽才找死,來了個山頂洞人我還不能表示表示了?「
楊晨想發作,但是再看看那一身破爛打扮的人,然後也忍不住大笑了起來,然後是捧月復大笑。
最後就連一向嚴肅的佔老大也沒忍住笑的肚子都要抽了,雖然面部表情還沒那麼夸張,不過也抽搐了。」怎麼了?「某禽獸一臉無知。
然後楊晨捂著肚子揮了揮手,表示沒事。
晚上四個人一起在新開的夜店里喝酒,山頂洞人一梳洗竟然成了極品帥哥,當晚便惹來許多美女的尖叫聲。
而且正如佔南廷所料,禽獸就是禽獸,一進女人堆里就急著獻身了。
所以他當晚是唯一可以摟著女人跟佔南廷坐在一個包間的人,禁欲半年,不容易啊。」我靠,你這個王八羔子,當初是誰說的以後再也不娶,還守孝三年,這才半年,丫的,整的跟個男人似地,禽獸的本性就是禽獸!「
今天秦老二最不爽,現在看兄弟美女在懷他更是心癢難耐,但是佔老大又不允許他找女人,沒辦法,他只能恨恨的拿兄弟發泄,然後順便坐到美女另一邊,時不時的跟著兄弟一起揩油,把美女嚇的要死還要裝作羞答答的樣子欲拒還迎。
可見,當雞也不容易啊,明明很討厭還要裝作很喜歡,誰讓這里的都是些大哥呢,她一個都惹不起,進來前就被叮囑過了。
佔南廷嫌惡的瞪了他一眼,隨後楊晨正好煩躁的嚷嚷著要喝酒,于是大家便開始灌了。
兄弟四個好久沒聚在一塊,禽獸借著上廁所的機會拉著美女去了趟洗手間,發泄後把美女打發走又進去包間,發現里面還少著一個人︰」老二上哪兒去了?「」尿急!「楊晨會意,禽獸點了點頭,悶了半年悶的反應都遲鈍了,隨後也沒多想就跟兄弟們抱頭大喝起來。
談起半年前那場暗戰,他終于在佔老大面前狼嚎大哭。
佔南廷本來悶了一天的心情此刻卻什麼也拋到腦後,很是同情的陪兄弟喝酒。
秦老二正在某個沒人的包間跟美女惡戰,想到老四去洗手間跟美女野戰他就精神緊張的想要射,最後就借口溜了出來,好在也沒人硬是攔著,所以他就拉了個美女到包間里,燈都沒開就把人家給扒了。
那叫一個酣暢淋灕,夾的他欲仙欲死。」你是什麼人,你,大膽……!「某女被禍害的死去活來,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第一次竟然被一個衣冠禽獸給強了,看在他樣子還算好看的份上,看在已經生米煮成熟飯的份上,看在想在這時候套出他的戶口好在日後讓他死無全尸的份上,她才跟他說話。」連我秦岩都不知道,這家夜店就是我剛開的,怎麼樣,哥帥不帥?「
他一邊得瑟一邊沖刺,把她的身體壓在牆根,雙手捏著她的小蠻腰就顯擺。
某女一听是秦岩,頓時被餡餅砸到的感覺。」你不是這里的雞?「完事後看著老二身上的血,他一開燈就不高興了,這女人雖說穿著也算開放,但是看臉蛋就知道不是道上的妞。
而且,這里的女人哪有還是處的。」你才是雞,你們全家都是雞!「被當成那種女人,一向就口直心快的某人立即反駁。」雞……我怎麼看也只能算是鴨里頭的佼佼者吧?「他懷疑的看著衣衫不整的女人,又低頭看著自己剛釋放的二哥,挑了挑眉表示疑惑。
頓時某女也石化了!
好一只好看的色鴨子!
不過她算是記住這家伙了,臨走前還要了他的電話,還拐了他剛買的新款西裝,誰讓他把人家衣服撕破了呢,人家只要他上衣已經是便宜他了。
不過第一次之後真的很不舒服,他看著她一瘸一拐下樓的樣子又囧的挑著眉,好像很多年沒遇著這種女孩了,不過她看上去很放蕩,但是他懂的,這種女孩其實內心很柔軟,很保守。
他在回去的時候一本正經的,不像是剛剛發泄完那麼爽,三個人同時抬頭看他︰」不會是又受傷了吧?這次又是哪位?「楊晨最愛調侃他。」去去去,就你小子口無遮攔,老子這次遇到一個極品!「
眾人有所感悟的互相對視,然後再次同時爆笑,老二卻怎麼也笑不出來了。
四個人都沒回去,在樓上的房間里住下混了一晚上。
後來有人起來的時候竟然忘了自己昨晚怎麼到了這里,不過好在都是自己兄弟,不久後大家陸續醒來,卻沒人打擾睡的最沉的佔老大。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房間里只剩下了佔老大一個人。
房間里拉著窗簾,很暗並且很安靜,很適合睡覺。
昨晚喝的有點多,他倍感頭疼的抬手捏了捏眉心就又躺下挺尸了,渾身散了架子一樣的難受,比打了一晚上仗還痛苦。
準備繼續睡的時候門鈴卻突然響了,這個時候……
他不悅的皺著眉,是誰這個時間趕來打擾他,那些家伙竟然沒叮囑服務人員不準來這個房間打擾。
打算養精蓄銳後在找他們算賬,竟然敢這個時間找人來打擾他,最討厭在沒睡醒的時候被打擾,嚴重的起床氣讓他煩感到了極點。
本來不想搭理,但是怎料那人卻越挫越勇,最後他就不爽的爬了起來,還有些頭暈的差點又倒了回去,然後走去開門。
一個拳頭垂著腦袋讓自己盡量清醒一點,一手去開門。
要去敲門的人的手停在了半空,門開了,閃了她一下。」誰?「低啞的聲音,當他半睜著眼打開門的時候,一抬眸就迎上那比他還吃驚的臉,而這張臉,正是讓他昨晚差點喝死過去的原因。
瞬間他石化在那里,緊擰著的眉更成了一個大大的川字,許久都是沉默,倆人都像是受驚的兔子。
她也驚了,怎會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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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書評求書評,親愛的們,你們怎麼這麼看霸王文啊,完全不安慰老飄孤獨的小心肝啊,秦二哥都憂傷了,他容易麼,還有謝謝就是親們的月票,我還不知道現在不用等七天就能投月票了呢,嘿嘿,廢話不多說,老飄繼續加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