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長安城。
這座經歷了無數烽火還有歲月流逝的歷史名城。多少王朝再這立下了他們的痕跡?可以說,長安見證了許多王朝的興盛與衰亡。同時——長安也是中國歷史上四大首都之一。不管是其戰略位置,還是其其影響,不是一般人所可想象。
如今,馬超稱帝,立都長安,這也是眾人意料之中。而——此刻的未央宮,卻是一片嘈雜。
吵鬧不斷,聲音激烈而又亢奮。從宮門外便遠遠听見殿內的劇烈的爭辯聲。
「漢國天使費拜見秦皇,秦皇,費此次前來,乃是為我大漢與大秦聯盟而來。」費輕聲道︰「我大漢皇帝親說,若是秦皇願意出兵脅迫曹魏,我大漢皇帝願與秦皇共享天下。」
「共享天下?」龍椅上的馬超微笑,但笑意卻如食尸鷲一般的陰冷。「收拾了曹魏,他劉軒就該收拾我大秦了吧?」
「不然,秦皇,俗話說,天無二日,民無二主。曹魏敗亡,秦,漢相爭,就看秦皇與我陛下的能力與群臣的輔佐了。」
「那費你留在我大秦如何?」
「費有所成就,全拜我皇所賜,今天下未統,費不敢忘也,正所謂,忠臣不伺二主。若是將來我皇敗于秦皇,費定當跪首輔與秦皇。」
呵呵,笑話,曹魏乃我大秦盟友,為何我大秦不幫曹魏,而去幫我大秦的敵人呢?此言差矣,費正色道︰「識時務者為俊杰,今曹魏敗亡在即,與其聯合百害而無一利。而與我大漢聯盟,進可翻手可覆曹魏而分享天下。退也對秦皇所言,無傷大雅。」
「費使者此言不然吧……」
「…………」
費對秦國滿朝文武的輕蔑、謾罵卻是淡然一笑,許久,費對終于停下口舌的秦國文武一笑︰「諸位,可說完了、?」
既然說完了,那麼在下也說一句,你們犬吠夠了,難道不望主人麼,難道這就是你大秦國的待客之道?……
「狗屁!」
「夠了。吵什麼?你們不煩老子都該煩了。」一番驚天的辯論,終以馬超不耐煩的怒吼而停下。馬超皺眉看向代丞相副手楊阜和胡遵,張既等人。
胡遵見得拱手道「陛下,臣不擅軍事,臣就不妄言了。」
「陛下,近年來我國豐收頗富,國庫充實。」張既明白馬超投來目光的意思,心頭暗嘆,微拱手道︰「足可支撐我大秦軍用。」
「陛下,臣以為,此時出兵時機已然成熟。」一席黑色朝服的楊阜拱手道︰「陛下,曹魏——大漢,兩國爭亂不休….三面作戰——其消耗甚大,國庫難以支撐。」
故以,臣以為,當以一將掛帥…出兵關內,我大秦鐵騎馬踏關東。
「呵呵——楊尚書說的真是精彩。」一個身著銀甲的年輕將領冷笑了一二︰「敢問楊尚書。」
不知楊尚書舉薦何人為帥?又打算勸諫陛下從哪出兵為上?銀甲將領豁然道︰「現在魏漢兩國正處于僵持微妙階段,我國若是擅自插手,必然打破這個微小的平衡。」
或許,我國也將陷入戰爭的泥潭,不可自拔,到了那個時候,我國就是想退,都不得獨善其身了。
「陛下。故而末將以為,咱們還是得耐心等待時機,時機一到……末將當定然領軍出關橫掃關東。為我大秦開拓疆域。」
呵呵——好一個等待時機,為我大秦開拓疆域。只是不知驃騎將軍你——要等待多久呢?
一個黑色玄裝的中年大漢冷笑,虎目發光直視銀甲將領,此人正是馬超之弟,馬鐵。貴為大秦前將軍。那個銀甲年輕將領正是秦**政新星之一的姜維。
姜維見著馬鐵如此與自己不對付,不由得暗自皺眉,馬鐵看著姜維沉默,不由心頭暗爽,馬鐵與姜維不對付自來已久。
一來乃因姜維與龐統之事,二來這些年來,姜維在軍事上的確突出,屢次打退曹魏夏侯淵的襲擊,自數年前,姜維親自領軍,更是截斷大漢後路。
若不是張飛拼死,劉軒怕是得更損失慘重。
「呵呵,車騎將軍莫急嘛。」這個時候,一個身穿儒袍的年輕人走出,笑了笑︰「怎麼說前將軍與驃騎將軍都是我大秦棟梁。」
若因此壞了和氣,豈不讓他人笑話?這個人——不簡單吶。未央宮殿中,費眸子微縮。看著那個儒衣青年,暗自皺眉。
鐘會。大秦尚書令。同兼任鎮東將軍一職。更有一位大秦丞相的老爹,其前途真是一片光明。
鐘會大袖飄飄,微薄的嘴唇正滔滔不絕的道︰「伯約所言乃是兵家上策,我大秦作壁上觀,且看兩虎相爭,然後再收拾亂局——也不遲,不知費使者,以為然否?」
費暗自皺眉,但臉龐上卻是飛掠一抹驚嘆︰「人傳鐘會文武無雙,姜維用兵如神,並稱大秦雙星。其光輝燦爛,縱如後將軍等人也不得不贊嘆姜維,鐘會乃大秦新一代的帶領著呀。」
鐘會劍眉一蹙,姜維也是暗暗皺眉。這個費。果然好不簡單。不愧是大漢新一代佼佼者。
鐘會暗自忖道,但隨即便是輕笑︰「費使者果然是伶牙俐齒,會不及也。」說罷,鐘會便是看向其兄鐘毓,鐘毓見了便是看向馬超,輕聲道︰「陛下,臣有密事啟奏。」
「唔?稚叔有何事?」馬超大咧咧的說來,但見鐘毓輕笑不語,頓時反應過來,身軀一震,虎威彌漫大殿︰「爾等且先退下。出兵之事延後再議。」
「楊阜,費等人住宿,安全之責交給你了!」
「是,陛下。」
…………
好了,稚叔,有何事?馬超扭頭望著那個與丞相相似的臉龐,輕聲說來。
「陛下,臣的確有事稟報。」鐘毓臉龐一肅,輕聲道︰「孤鷹來報,最近漢國暗影在我秦國境內大肆活動——與我大秦諸多官員多有接觸。」
還有那個費更是連連拜訪我大秦諸多高官,世族豪強把持掌權之人。
馬超劍眉一蹙,不過旋即便是舒展開來,大咧咧的一擺手︰「呵呵——跳槽小丑,無須去管。」
可——鐘毓欲言又止,馬超見了便是不悅道︰「稚叔,說便是,朕與汝父何等關系?你乃汝父之子,而且你這些年竭心全力為朕做事,難不成朕還會怪你不成?」
是。鐘毓面色一整,隨後便是長聲道︰「陛下,臣根據孤鷹的信息顯示,暗影這些年頻頻與姜維,龐統,閻行等一些軍中有實權大將接觸。」
臣多次命令孤鷹想將暗影捉住,卻每次最後卻遭神秘人干擾。
什麼?馬超陡然橫眉,一股噬人的虎威頓時逼人而出,「姜維,龐統?」
「呵呵呵……看來本皇是仁慈了,這些反骨仔想讓老子難受?那麼就別怪我不念舊日之情分了。」馬超豁然起身,隨即朝鐘毓輕聲道︰「稚叔,干的不錯。你先下去吧,等下去嘗御醫那,代本皇去慰問一下爾父。」
「喏。」鐘毓應了一聲,隨即退下,出了大殿,一股冷風吹來,鐘毓猛然打了一個冷顫,原來——在馬超雷霆之怒的時候,鐘毓卻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大兄?」從大殿陰暗一角走出一人,卻是鐘會。
「二弟。」鐘毓朝鐘會點了點頭。
「如何?」鐘會與鐘毓並肩而行,忽然,鐘會說了一個虎頭蛇尾的話來。鐘毓沒言語,許久——鐘毓才幽幽道︰「馬超——此人殘酷猶如冬日冷風啊。」
鐘會笑了笑,「哦?」
「原來如此。」
鐘毓看著弟弟越行越遠的身影,卻是無奈的苦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