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的事情往往難以預料。
就像雲聚雲散,風去風回。
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突然,
好像沒有任何預兆又好像似曾相識。
靈鷲寺里面住下了曾經的魔教教主,任我行。
那日的「聖姑」事件之後,以儀琳被東方白帶走完結。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任我行竟然向方證大師主動要求留在靈鷲寺。
用他的說法,是因為感到厭倦了人世的紛擾,突然想找個地方清靜清靜。
任盈盈一個人離開了,沒有人為難她。
東方白畢竟算是看著任盈盈長大的,下不了手。
夜雪從來不喜歡與女子動手。
任盈盈畢竟曾經是神教的聖姑,正道人士忌憚日月神教的威勢還不敢對她怎麼樣。
她離開了,沒有說任何言語。
連告別的話都沒有對任我行說。
這個女子竟是如此的無情麼?
夜雪和東方白沒有心思去管這些。
婚禮的日期一天天接近了,他們要做的事情還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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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第幾天了。
楊蓮亭躺在地牢里面,就像一條死狗。
只有那微微地呼吸還能證明他依舊存活著。
地牢里面暗無天日,一開始楊蓮亭還可以憑借一些東西大約估計出時間。
但是,隨著視力的慢慢消退,他已經連牢門都看不清了。
送食物的人似乎也知道了這一點,于是他們多了給楊蓮亭喂飯的職責。
他們很敬業,至少沒有讓楊蓮亭餓著。
門口傳來了腳步聲。
楊蓮亭听出了今天來的人的數目。
好像多了兩個人……
他淡淡的想道。
上天對于人類在某些地方是公平的。
你如果失去了一樣感覺,那麼其它的感覺就會代替它。
楊蓮亭失去了視覺,現在他的听覺已經逐漸彌補了這一點……
多來的那兩個人是誰呢?
楊蓮亭只是略微想了想,然後就放棄了。
自己已經成了這樣了,還怕什麼?!
牢門在楊蓮亭胡思亂想的時候打開了。
由于年代久遠,牢門發出了難听的「咯吱」聲。
楊蓮亭皺了皺眉,以前他不覺得這些聲音難听,但是現在他的听覺靈敏,這樣的聲音對于他而言就是一種折磨……
他被抬了起來,有人模了模他的臉。
沒有任何交談聲,只有四個人的呼吸聲在楊蓮亭身邊響著。
楊蓮亭任他們擺布著,像個木偶。
良久,似乎是對于什麼東西不太滿意,一聲嘆息聲突兀的響了起來。
然後,檢查著他身體的手被移開了。
兩個腳步聲漸漸地離開了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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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外,昏暗的隧道中。
任盈盈看著眼前一臉凝重的平一指,道︰「如何?」
平一指搖了搖頭道︰「雖然看上去很像,但是……」
任盈盈急道︰「但是什麼?」
平一指道︰「此人身體孱弱,雖然那個人的身體也偏瘦,但是沒有瘦到那樣……」
任盈盈吐了口氣,臉色好了些。
「只要臉對就行,身體這次用不上。」
平一指听出了任盈盈語氣中的森然,道︰「臉的問題交給屬下就行了,最多七日,一切都會變得完美……」
任盈盈點了點頭,道︰「就交給你了。還有,藥準備的怎麼樣了?」
平一指從懷里掏出一個玉瓶,遞給了任盈盈,道︰「幸不辱命!歷經七七四十九天,終于是大功告成。」
任盈盈打開了瓶塞,里面躺著一粒黑色的藥丸,在隧道里的火把的照耀下顯得有些詭異。
「解藥呢?」任盈盈又道。
平一指搖了搖頭,道︰「根本沒有解藥。」
語氣篤定,卻又帶著一種惋惜與無可奈何。
任盈盈疑惑道︰「這是為何?」
平一指聲音嚴肅︰「這「三尸腦神丹」是上古的遺留,只有那些最古老的書中才有記載。那個時代的藥方大多都失傳了,今天還剩下的也基本是殘篇。書中只是記載了這種丹藥的煉制方法,沒有記載它的破解方法……」
任盈盈奇道︰「平長老號稱「殺人名醫」,難道也無法破解?」
平一指嘆了一口氣,道︰「什麼名醫。在古人的眼中我就是一個庸醫!古人的智慧實在人我匪夷所思,就是煉制這丹藥我就失敗了無數次,古人能夠憑空將它創造出來,這是何等的智慧。以後,「殺人名醫」幾字不要再提……」
語氣中滿是落寞。
任盈盈眼中有喜色,好像這是一個好消息。
東方不敗!等著吧!我會送你一份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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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山派,令狐沖令狐沖正在面對此生最尷尬的時刻。
定靜師太死了,死在了嵩山派的手上。
定怡師太從靈鷲寺會來之後似乎看破了一些事情,決定退位。
但是莫名其妙的,她將掌門之位傳給了令狐沖這個外人。
令狐沖看著定怡師太堅定的神色和淒苦的眼神,實在無法狠心說拒絕。
那日他在靈鷲寺門前將自己的經歷告訴了眾人,又得到夜雪的作證與方證大師的主持。
現在的令狐沖已經洗月兌了「任我行門徒」的名號。
也讓天下人知道了,他令狐沖沒有修煉《闢邪劍譜》。
不過,有多少人真正的相信,他就無從得知了……
不知道是為什麼,他跟上了恆山派的隊伍,一路跟到了恆山。
或許,是潛意識吧……
定怡師太接納了他,而且將位置傳給了他。
定怡師太決定從此在恆山的後山隱居,不再問世事。
她已經累了呢……
現在,令狐沖正在接受成為掌門的典禮。
恆山派的眾人對于令狐沖都很和善,或許是因為令狐沖做的事情一直都對得起道義。
又或許,是因為她們與自己的師傅一樣,看穿了太多的事情。
與那些正道人士相比,令狐沖是一個靠得住的人。
至少,他光明磊落。
而且他與神教關系不錯,恆山派需要安寧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