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要經過多少滴雨水的折射,才能變得如此柔和?
街角的巷道已存在了多少年,才會溢出歲月的陳香?
我們要輪回幾世,才能循著一絲緣分找到彼此?
要有多少次的排演,老天才能將那一刻浮現?
又要有多少回的等待,才能等到你在人海中的一次回眸?!
是不是一直等下去,你就會來到我身邊?
是不是只要再勇敢一點,你就不會對我說「再見」?!
黑木崖,東方不敗的身影顯得格外蕭索,或許至從那個男人走的那一天開始,她就開始有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浪客中文網
就好像失去了兵刃的劍客一樣,東方不敗的安全感降到了谷底……
她很害怕,害怕這是一場永遠的別離。
這些天,她瘋狂的尋找,希望得到夜雪的消息,這樣或許她就不會不安……
前些日子,她剛剛得到呼延吉幾乎全部的功力,而任我行也在呼延吉死後得到了教主之位。
任我行開始了好大喜功,開始了對于黑木崖勢力範圍稅收的增加。
東方白起先還對任我行進行勸說,身為一個曾經是平民身份的東方白,她更加了解度日的艱難。
起先或許是出于對東方白的尊重或者其它,任我行表面上對東方白敷衍了事,後來,似乎是不耐煩了。任我行開始不顧同門之情對東方白出了狠手。
或許,如果沒有得到呼延吉的功力的東方不敗會輸給任我行,甚至死在他手上,但是現在的東方不敗以自己的實力證明了自己並非名不副實。
任我行踫到釘子了。
那天的事情沒有傳出去,東方不敗雖然依然貴為副教主,但是她心里明白,自己以後的日子會在不停的勾心斗角中度過……
如果他還在該多好啊……
東方白如此想到。
是啊,面對夜雪,任我行根本提不起出手的念頭,畢竟當年的陰影太深刻了……
東方白獨自坐在自己的小院中,看著日落西山……
突然,一只信鴿飛到了她的面前,似乎是重要的消息……
東方白取出信,然後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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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華山有點距離的山崖上,夜雪已然入魔。
血紅的氣息開始彌漫,似乎由夜雪的深心中漫出,將他的衣衫染成紅色。
風清揚的劍已經毀了,失去了劍的他,徒有《獨孤九劍》這樣的絕招卻無從使出……
他已經發現夜雪似乎神智已失,現在那血紅的雙眼似乎在告訴世人,魔,降臨了!
你听過來自地獄的聲音麼?
九幽之下的風聲,混雜了多少哀鳴……
你見過風的顏色麼?
當天不再透明,血紅的風將席卷人間!
夜雪的刀在揮舞,隱隱約約的鬼哭神嚎似乎來自另一個未知的世界……
風清揚已然失去了原本的風度,他轉過身,向關外的方向奔去。
輕功已然被催使到極限。
風清揚不敢停下,他知道,一旦自己停下,身後的魔就會毫不猶豫地出手!
此時的夜雪,已然成魔。
魔,不是現在的自己可以抗衡的……
風清揚不能停下,他知道,自己已經觸怒了這個魔頭,現在只有把他引出關外,不要讓他危害自己的同胞!
夜雪的視線只剩下了一片血紅,天地之間再無其他顏色。
成魔,原來是這個感覺。
夜雪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只有血脈相連的刀能夠被清晰的感覺到。
世界出奇的安靜,沒有任何雜音。
夜雪有了一種明悟,當自己能夠再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的時候,成魔的境界就完全成功了。
首先是手,那一只能拿刀、能用來吃飯的右手啊……
你在哪里?!
夜雪突然想大喊︰「有人麼!!!!!!!!!!」
沒有回應,只有無邊的安靜,恍如一張大幕,隔開了他與世界的一切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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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風清揚與夜雪一個跑一個追,沿著人跡少至的路線去往關外的時候,東方白終于來到了華山腳下。一個魔教弟子在前面帶路。
「副教主,就是那邊了,听說前幾日那邊的山崖上傳出打斗的聲音,持續了一天一夜。」
「知道了,你退下吧……」東方白對那人道,眼中似乎閃過一絲擔憂。
這個世上,到底是誰能夠與夜雪激斗如此之久?!
匪夷所思!
見識過好多次夜雪殺人的手段與速度的東方白久久不得其解。
半柱香後,東方白來到了山崖之上。
滿地的狼藉似乎在述說著這里曾經發生過的戰斗。
刀痕接著劍痕,山崖似乎被削去了不少……
恐怖的實力!
刀痕,東方白很熟悉,對于夜雪變化多端的刀勁的運用她早已了然。而讓她費解的是那密密麻麻的劍痕,世上竟然有劍法如此通神之人!
刀痕開始變得雜亂無章,劍痕依舊整整齊齊,沒有一絲亂象。
東方白的心莫名一緊。
突然,刀痕在某個地方消失了,然後,地面上只剩下一絲絲仍舊遺留著的血紅色氣息。
再向遠處去觀察,只剩下一道道深深淺淺的刀痕,似是什麼野獸發了狂。
地面上,一節戴著殘刃的劍柄兀自躺著,似乎在述說著突然的局勢逆轉,主人真氣未及,敵人刀勢猛增。
遍地的刀痕,仿佛是在宣告著魔的誕生……
東方白,默然,看來夜雪沒事,但是這樣的場面似乎在說明著什麼。
雪大哥,你還會回來麼?
或者說你還能回來麼?
遙望遠方,東方白似乎在呢喃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