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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江南四友

杭州,東海畔的一個美麗的城市。此地碧波如鏡,垂柳拂水,在文人墨客筆下也有人間天堂的美譽。

二月仲春,一場春雨,把大地洗得特別清新透亮。

西湖邊,幾株昨日還開得正旺的梅花,經一晚的春風吹拂和細雨淋潤,一早起來竟落紅滿地。這情景,當真是兩堤楊柳垂金縷,滿地梅花落玉鈿。

和湖水相隔著一條長堤的小山邊,倚著一處幽靜的所在。穿過一大片梅林,走上一條青石板大路,就可以看到一座朱門白牆的大莊院。這就是名震**的「梅莊」。

實際上,梅莊不是什麼杭州城大富之家的寓所,而是一所囚房。

近百年來,日月魔教聲勢極盛,一統**。梅莊也是以教主東方不敗為首的魔教名下的產業。他們在這兒設立了殘酷的地牢,布下機關重重,專門囚禁那些反抗教主東方不敗的人。

現在,從地牢鐵門那個狹小的、尺許見方的洞孔望進去,昏暗的油燈映照下,可以看到一個頭發又長又髒、長須垂至胸前、胡子滿臉的人。那人手足上銬著純鋼鏈子,衣服破成一片片,讓外人難以想象出他到底受過了多少折磨。

送完飯菜,黑白子提燈轉身離開,當他的背影在地道轉角處消失,此間的燈光也逐漸暗淡,繼而轉為一片漆黑。

「二弟,任先生有說些什麼呀?」

黑白子回到梅莊臥室時,忽听得身後傳來聲音。說話人是黃鐘公,年紀比黑白子虛長上幾歲,平日里嗜好「琴棋書畫」中的琴,與丹青生、禿筆翁、黑白子隱居此地彈琴喝酒、繪畫玩兒,合稱「江南四友」。

不過,外人並不知曉,他們其實是奉了教主東方不敗令旨,專門看管要犯。

「他說,即便是全西湖的湖水,也不能夠澆滅他心頭的火焰。」

「真是魔鬼一樣頑固的人!」

黃鐘公詛咒著,然後右手在琴弦上撥了幾下,琴音響處,伴隨著他的喃喃自語︰「十年了……我等兄弟四人身入魔教,本意是在江湖上行俠仗義,好好作一番事業。可現在、難道真的要一輩子呆在這江南一隅了嗎?」

他想要更充滿挑戰性的人生,現在的生活過于平淡、過于枯燥。

……任先生、任我行,地牢里那個男人的固執已經讓江南四友領教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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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若不是頑固如斯,任我行他根本成不了日月魔教的教主,也不會在後來被東方不敗取而代之。

任我行出生在河北猩猩灘附近的一個小城鎮上。到十歲的時候,貧窮的父親不得不把孩子送到日月魔教所在的黑木崖去。黑木崖,對于猩猩灘的窮人們說來,除了當兵以外,幾乎是唯一的出路了。在黑木崖一直呆了十年,他也成了魔教的一個底層教眾。

日月魔教是東方魔術協會的總部所在,它本為由波斯傳入中原的西方魔術教派。但幾代下來,依靠不同于西方魔術界的玄學風水學基盤,神州大地上的魔術師們創造了另一種被稱為「氣」的思想魔術。他們聚集于黑木崖上日夜刻苦鑽研魔術,同時也為了拉下其他派系以及競爭權力而鼓足干勁。

然而,任我行不滿足于對前人固有魔道的學習,他渴求更多的知識。別的魔教教眾都是這樣子的︰既然先師說過,宇宙的本原是氣,氣聚則有形而見形成萬物,氣散則無形可見化為太虛,那麼對于宇宙的知識已經足夠了,還有什麼可探求的呢?任何深入思考的念頭,連想一想都是可怕的。

可是,任我行卻產生了「膽大妄為」的念頭。為了接觸到更多魔術知識,他拿了兩把西瓜刀,從少林寺砍到武當山,手起刀落手起刀落,來回砍了三天三夜,一眼都沒眨過——也因此得到魔教前任教主賞識,逐漸晉升,從普通教眾一步步爬到了魔教教主的寶座。然後,在寂寞的深夜里,黑木崖上的男女魔術師們啪啪啪了以後,任我行開始貪婪地閱讀魔教禁地里的各類藏書,追求著魔道的真理。

叛逆的火種在他內心燃燒起來,隨著知識的積累,任我行逐漸形成了自己的關于宇宙的理論。

「太陽是世界的中心,它放射著光和熱,就像永世不滅的火炬一樣。在太陽周圍,有六顆行星圍繞著它運轉,它們的名字是︰水星、金星、地球、火星、木星、土星。在外面,是一層布滿星辰的天空。因為太陽的引力,滿天星斗都被吸住……」

是的,他告訴人們,任意兩個質點有通過連心線方向上的力相互吸引。該引力的大小與它們的質量乘積成正比,與它們距離的平方成反比,與兩物體的化學本質或物理狀態以及中介物質無關。

他運用這種力的相互吸引現象,創造了名為「吸星**」的神奇秘法,憑借對「力」的完美操作,躋身魔法使之列。

他的談吐豪邁,識見非凡,他的熱情,他滔滔不絕的口才,尤其是他的大膽的思想,他的天才的臆測,像火把一樣點著了每個青年魔教教眾的心。

但是,天才的魔法使並不停留在這一點上,他要讓自己的思想遠遠走到前面去,甚至走到時代的前面。

「我還沒有能力去從現象中發現產生這些引力特性的原因,而且我無法臆測……太陽的引力解釋了滿天星辰為什麼不會掉下來,但卻不能解釋是誰讓引力產生的。」

他開始閉關思考,不達目的不罷休地思考,要將吸星**中若干小小的缺陷都糾正過來。以至于無暇多管教中日常事務,將教中一應大權都交了給當時身為光明左使的東方不敗。

不料那東方不敗面子上對任我行十分恭敬,什麼事都不敢違背,暗中卻培植一己勢力,假借諸般借口,將所有忠于任我行的部屬或是撤革,或是處死,數年之間,任我行的親信竟然凋零殆盡。

任我行是個忠厚至誠的天文愛好者,見東方不敗處處恭謹小心,而本教在他手中也算一切井井有條,始終沒加懷疑。

時值白道本土修真界的泰山派、衡山派、華山派、嵩山派、恆山派這大五劍派圍攻黑木崖,任我行一力抗敵乃至被吸星**反噬,東方不敗也趁機發難逼宮,害得任我行全身魔力暴走,名震江湖的任老魔就在這個情況下落到了梅莊地牢之中。

接下來幾年,最殘酷的刑法一件一件地加在他這個半死不活的人的身上。

然而,任我行沒有屈服于東方不敗這個叛逆。他對自己說︰

「不降!不退!不悔!如果有人企圖消滅你的珍貴的事業,你一定得堅忍不屈,不要失掉勇氣,甚至于不要退步。未來的世紀會了解你,知道你的價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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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這次攤上大事了!」

禿筆翁突然闖進屋中,沖黃鐘公大聲喊道。他踩著虛浮的腳步,差點讓自己翻倒。

說起來,這禿筆翁在江南四友中排行老三,並不是謝頂的中年矮胖子,身形樣貌也稱得上偶像派。只因他素愛書法,寫禿了千百枝筆,故而才有禿筆翁這一外號。

「三弟,發生什麼事了,這麼慌慌張張的?」黃鐘公向禿筆翁瞧了一眼,面色不悅,「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可遇事總是風風火火的,你說你這像什麼樣子啊——」

「不,是……」

「是不是東方教主派人來梅莊了?」黑白子接過話茬。有魔教長老過來又能如何?他對此也不甚在意,無非是之後說幾句「屬下未曾遠迎,罪甚,罪甚」來告罪罷了。

「不,不是這個,」禿筆翁連連擺手,「是……是任泉,哦不,四弟他……他被人殺了!」

「被人殺了?」黃鐘公和黑白子面面相覷,「被人殺了……是什麼意思?」

「就是江南四友要變三友了。」

「但是……這不可能!」

黃鐘公的心像給一陣寒風吹過似的,抖了一下。他知道四弟丹青生的實力,在這杭州城里即便不能橫著走,也不會是任人宰割的角色。他們兄弟四人又向來避世隱居,按理說是不可能與人結怨的。

「對方是個金發異邦人,好像是魔術師。」禿筆翁說。

黃鐘公神情嚴峻地听著,努力保持內心平靜,然而被咬破的嘴唇已經深深地出賣了他。

該死的異邦人!

他打心底里覺得,這突如其來的挑戰有些刺激過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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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ntr部分寫的不是很滿意,以後再修改吧。

再p.s.現在進入ntr的新笑傲世界,本卷劇情超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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