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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檸檬切糕二三事

「今兒個的風,略喧囂啊!」

肯尼斯如是說道,藍色的眼眸發出像是星星一樣的閃光。

一陣風習習吹來,這風就好象來自天涯海角,沒有任何東西阻攔它。

「不過可以感到……這風,在微微鳴泣。」

從者loser面不改色地用中指推了推眼鏡框的位置,盡職地陪御主玩著cos。

「loser喲,看樣子,這風給城市帶來了不妙的東西吶。」

肯尼斯繼續裝文學青年。

「……喔?」

loser的眼鏡也突然發出光芒︰

「那麼快點吧,master,趁風還沒有停下腳步。」

「不,還不是時候。」

肯尼斯搖搖頭,沉默了。他只是交抱著雙臂,單純地佇立在艾因茲貝倫森林的入口處,凝望著別館的方向。烏雲擋住了月光,在黑夜的掩護之下,舉目望去,遠處閃耀著幾顆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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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冬木市的繁華街道向西直行大約三十公里處。

有一條東西走向的國道,橫穿過遠離村莊人跡罕至的大山。而這條國道的兩旁則是一片茂密的森林,這一森林地帶仿佛被波濤洶涌的土地開發熱潮所遺忘了一般。

這片土地或許是國有的土地,但是從土地的登記名簿上看卻是屬于一家外資企業的私有土地,而這家外資企業是否真正存在尚無法確定。如果非要對這塊土地進行調查的話,那麼第一個讓人費解的就是這個神奇的都市傳說了。

傳說這片茂密森林的最深處,有一個「神話之城」。

當然,這個傳說只是一個無聊的怪談。雖說這片森林尚未有人開發,可是從冬木市區驅車不到一個小時便可抵達這里。如果真的有一座那麼奇異的城堡的話,一定會眾人皆知。實際上,過去也曾經有人數次在這片原始森林進行土地測量,可是一次也沒有發現過人工建築物的痕跡。

可是每隔數年,總會有人重新提那個傳說。

一群孩子們懷著一半游玩一半探險的心情走進了這片森林。還有一個迷路的徒步旅行者。他們看見在迷霧中突然出現了一座古城,這個城堡由岩石砌成,十分壯麗。城堡中沒有任何人居住,好像一座棄城。可是城堡中設施齊全,一切都井井有條,讓人不由得產生似乎有人居住在這里的錯覺。據說是一座異常離奇的古城。

當然了沒有人會相信這個傳說。它充其量也只是苦于沒有新聞素材的三流雜志,在夏天的怪談特輯中用一頁紙的版面來講述的一個故事。

只有極少數的魔術師知道這個城堡是真實存在的。

這個城堡每隔六十年才迎接一次為參加戰爭而進入城堡的主人,總之是一座魔道的城堡。

這個城堡被多層的幻術和魔術結界所籠罩,除了極為偶然的情況之外,決不會顯露在外。這是一個奇異的空間。知道這個城堡存在的人們都把這片茂密的森林叫做「艾因茲貝倫森林」。

彼時正值在冬木市舉行聖杯戰爭,艾因茲貝倫家族的族長尤布斯塔庫哈依德覺得在死對頭遠阪家的直屬領地上設立據點,是不妥的舉動。所以他充分利用家族的財力,買斷了距離冬木市最近的靈脈之地,作為艾因茲貝倫家族的根據地。那是第三次聖杯戰爭的前夕,恰好也是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之前那個劍拔弩張的時期。

這片廣闊的原始森林被結界籠罩,與外界完全隔離,艾因茲貝倫家族把自己原有的城堡全部轉移到了這片森林里。由此可見艾因茲貝倫家族的龐大財力和對追逐聖杯的執著非同一般。當時遠阪家為了在冬木購買土地進行了種種交涉,並為在當地的隱蔽工作而勞碌奔波,這些與艾因茲貝倫家族相比,只能是令人發笑的舉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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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不喜歡這風……風總是,將我珍視的一切都擄走。我要將這風阻止住,總有一天,絕對的。」

這時,雁夜走到這對主從身後,加入了談話。

肯尼斯沒有回頭,只是繼續注視著艾因茲貝倫別館的正門方位,以高調而通透的聲音問道︰

「森林已經封鎖住了嗎?」

他沒有問多余的問題。現在時間,深夜十一點,接下來才是真正的關鍵。

即將展開的魔術師之間的攻防戰,讓肯尼斯十分興奮。

不同于對龍之介的新手任務,不同于對蟲爺的進階任務,能夠完全發揮自己能力的時刻終于來臨了。

這是從者對從者,御主對御主的戰斗。

「是的。」

小櫻領著berserker,以一副小大人的姿態一邊慢慢向他們走近,一邊代替叔叔雁夜回答道︰

「berserker在進入森林的必經要道上設置了關卡,以戰壕鐵絲網機關槍防御體系封鎖艾因茲貝倫森林。現在大勢已定,恐怕其他從者已經不會以巨大犧牲為前提進行突入了吧。」

這位少女s說話的時候,口氣從容不迫,一點不像是個五六歲的小蘿莉,大概是在髒硯那兒受了不少苦,即便還沒有發育,舉手投足間都比看上去的樣子要來得成熟。

用一個詞概括就是「三無少女」,長門抄襲凌波的「三無少女」。

肯尼斯覺得不可思議,髒硯居然真的成功了,把蘿莉的頭發染成紫色就變出了一個三無。

這麼說來,雁夜君也是呢,他想,被髒硯染成白發後就從文藝小清新轉職成了身殘志堅顏藝帝。

總結︰間桐髒硯果然是怪物。

「其實,小櫻你沒必要cos凌波。」肯尼斯苦笑著轉向櫻說道。

「沒辦法呢,大人們一個個都像真嗣那麼沒用,我只好費點心思了。」小櫻很認真的回復。

沒用的大人麼?

奇怪?怎麼突然,魔術師心中的野獸在呼喚愛了呢!

肯尼斯默默擦干眼淚,轉移話題。

「……遠阪時臣召喚出來的那位從者archer,思考回路與正常人迥異,在這樣的情形下,對事物的認知無法完全依靠常識進行。甚至,正因為berserker的關卡難以突破,那位從者才會被激發出正面闖關的豪情壯志吧?所以我想,berserker對上archer的可能性相當大……我方佔據有利地形,但仍然不可大意。」

作為掌握這次行動的所有指揮權的總大將,他試圖以嚴肅的口吻說出自己的判斷。

這次「索拉烏奪還計劃」的第一步,是行動開始前就已經決定好的,間桐雁夜和櫻將帶著berserker在森林入口構築陣地,阻擊想要插手的其余servant和魔術師。

「嗚嗚,說得也是。遠阪家主說不定也會……」

話題說到生父遠阪時臣,小櫻終于露出小蘿莉固有的苦惱模樣,相當可愛,教肯尼斯忍不住笑了出來。

雁夜卻笑不出。

「在某些狀況下,忍耐和沉默不見得是美德。若是archer過來,那正合我意,大可以讓berserker滅滅那位英雄王的威風!archer似乎認定自己的一套可以橫掃千軍,所向無敵,如同被過分溺愛的幼兒,驕縱無度,最後勢將不得善終。」

愛佷女勝過愛自己的叔叔大人接過話茬,但聲音很是高低起伏不定︰

「當然,時臣也過來的話,我還想向他問問呢,問他是否知道小櫻遭受到的痛苦,是否明白小櫻的所思所想……」

在小櫻面前這麼說真的好嗎?

肯尼斯認為,雁夜到底不懂別人的心啊。

再說了,雁夜這番透著埋怨的話,不會有結果。依照遠阪時臣的性格,估模著還會因為間桐櫻小小年紀就能參加聖杯戰爭、追尋根源感到由衷高興吧。

——對了。其實還有一個問題沒解決。

如果言峰綺禮的從者assassin已經進入艾因茲貝倫森林,那麼berserker的守株待兔對于assassin便是毫無意義,甚至assassin憑借隱藏氣息的高超能力,也會策劃針對肯尼斯的伏擊、抑或和archer里應外合地對berserker合圍?

……不知道,這是個現在不會有答案的問題。

也罷,別想那麼多了。現在應該將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問題才對。

「那麼,行動開始!」

肯尼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敏捷地將裝有水銀史萊姆的陶瓷罐子抱起。雖說自身擁有「水」屬性的魔術師,但目前的劇情真是太水了,難免會讓大家為難的吧~

「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等雁夜或者小櫻開口,berserker就代替他的御主發出迎接戰斗的喜悅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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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喧囂的風部分來自《男子高中生的日常》。

再p.s.凌波和真嗣都來自《天鷹戰士》、口胡、是《新世紀福音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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