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慈門眾人一則沒有準備,所以來不及逃開,二則這火球的威力確實大的他們已經無法承受小仙路。火球遇到阻礙轟然一聲的裂開,核心的幾個人都全身著火,邊上離得遠的,頭發眉毛也被烤焦,嚎叫聲此起彼伏,有幾個反應快的不顧身上的火焰就沖著白九這邊奔了過來,想要出手制服他們,邊出手邊大聲喊道︰「你們敢在金慈門內耀武揚威,一定會知道後果的!」
公孫淼用嗜荒鐵索輕而易舉的擋住幾個微弱的小法術,黃如玉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和白九說道︰「看來惹禍了。不如再躲避一陣子。」三個人一商量,一不做二不休,也不管那邊十幾個人大呼小叫,就又跑進碎雲索里各顧各的修行去了。白九默默的吸納靈氣,淬煉丹田元靈,這麼一來又過去了十天,等到她醒過來,只覺得真是神清氣爽。試了一試,已經能夠非常熟練的運用各種法術,又最好的狀態下可以一口氣施展三個高階法術才需要休息。而公孫淼也終于可以駕馭嗜荒鐵索了,兩個人斗法一場,幾乎不分上下。出來時間永不消逝里看黃如玉,他依然還是坐在河邊沒有動作,問起這些天可有收獲,也笑而不語,不過瞧他眼楮里的笑意,也一定大有收獲。
三個人再出來碎雲索,才落地呢,就听見轟隆聲響,幾個閃電沖著他們就炸了過來。白九築起土牆,公孫淼甩開嗜荒鐵索,而黃如玉更就近在嗜荒鐵索上加持了一個風靈術,化解了來勢不弱的攻擊之後,才看清楚外頭四個青色長袍的金慈門弟子。站在四個方向上冷冷的盯著三人。
黃如玉便開口說道︰「四位師兄有禮,不知這是什麼緣故,我等三人本是跟著金慈門掌門來此幫忙……」
「放屁!」西面一個矮胖的修士出口便是一聲怒喝,面紅耳赤的搶著說道︰「別以為你們躲開剛剛的閃電術,就有什麼了不起,我還不是手下留情。若非看在你們是玉橡弟子的份上。你們早就都炸成灰了……」
他還要罵罵咧咧的繼續說話。南面一個白面陰冷的修士瞪了一眼,阻住了他繼續說下去,轉頭說道︰「在下金慈門掌門座下弟子,柳道牌。剛剛朱師弟出手傷人。在下替他道歉。只是十天前你們打傷金慈門十余名三代弟子,然後不作交代便銷聲匿跡……」
黃如玉哦了一聲,緩緩辯解︰「上次的事情。怕是誤會。我們三個一出來,那十位師兄不說緣由,便出手攻擊。最後是一個師兄的火球術誤傷了自己,才……」
「這也是我要問你們的,三位既然受命來金慈門調查紫金玄石異象一事,為何突然失蹤?金慈門內,可不是你們能夠隨意亂走的地方。到底你們來金慈門,有什麼目的?」柳道牌打斷黃如玉的話,轉開話題。立刻給白九三個人安上另一個罪名。他不會就那天的事情繼續糾纏下去,一則到底十幾個人被三個人打的落花流水。說出去還是金慈門沒有面子。再則,每個門派的法術都是有自己的特點的,其實仔細追究,有些身份的長老都能看得出當日的火球術是金慈門弟子使出來的小仙路。只是他們也很疑惑,為何竟然會威力那般巨大,簡直快要趕得上築基後期的修士了。所以這一回,特意派了四個築基後期的弟子來守著黃如玉等三人。
黃如玉又恩了一聲,閉口不言,只笑吟吟的看著柳道牌。他不說話,白九自然也不會傻的冒泡,公孫淼更是巴不得趕快跑進碎雲索中,要不是害怕白九被欺負,才懶得在這里浪費時間。
三個人都沉默,卻都是一副不以為然懶得搭理你的面孔,讓對面的柳道牌看著就心里來氣,他面上不動聲色,強按捺住心中怒火,沉聲說道︰「三位不知道,在你們來此之後的十五天內,紫金玄石又出現了兩次異象。金慈門又有兩位師叔遇害。」
這話一出口,白九和黃如玉心里都震撼了一下,但是臉上卻一點都沒表現出來,兩個人還是不說話,一副這關我們什麼事情的表情。柳道牌停頓一下,沒等到自己預料的問話,氣道︰「你們不就是來處理紫金玄石的事情的嗎?」。
白九哦了一聲,轉頭問黃如玉︰「師兄,我記得上次出來的時候,金慈門的一個師兄說咱們大言不慚啊!」黃如玉哦了一聲,點頭應道︰「他說的也對,我們不該來此丟人現眼。想來這麼點小事,金慈門怎麼可能解決不了。」
兩個人旁若無人的對話讓柳道牌听的雙耳冒火,可是如今有求于人,十天來金慈門人心惶惶,金慈門掌門和幾位長老卻一籌莫展,這才想到了黃如玉此人,這種時刻,自己怎麼好再和他們爭斗起來?
柳道牌還在衡量輕重的時候,一旁的三個人卻已經氣不過了,那個矮胖的修士大喊一聲,抬手就是一條火龍沖了過去,而且是三色火龍!當初玉橡門大比的時候,盧娜娜曾經施展過三色火龍,但那是她爹盧長老加持過法力的,即便如此假手于人,已經威力不可小窺了。如今這矮胖修士瞧著怎麼也已經築基中期了,三色火龍呼嘯著朝白九三人沖了過來,卷帶著周圍一圈空氣都變成了赤紅色,離得遠遠的就已經讓白九覺得眼楮發燙,無法看清前方事物了。
柳道牌大聲呵斥︰「朱師弟不可!」然而他也只是做做樣子,甚至在喊出聲的同時,自己還出手扔了兩道閃電過去,想要先行麻痹對手。他心中也實在氣憤,心想只要不弄死對方,給點教訓省的他們如此張狂最好。
黃如玉和白九都沒防備這邊柳道牌偷偷出手,瞬間被麻痹了一下,眼睜睜的看著三色火龍沖過來就要吞噬三人,只有公孫淼躲過了閃電,迅速揮開嗜荒鐵索攔截。可是兩個人雖然都是築基。那姓朱的修士卻比他修為更高,哪里能是對手,嗜荒鐵索只阻擋了片刻,便癱軟下去,三色火龍繼續前行,籠罩住白九三人。
關鍵時刻。黃如玉忍住全身麻痹。扔出了風懸劍,一只黑色的風懸鳥從劍中沖出,飛向空中,雙翅狂扇。撲騰著火龍一陣凌亂,馬上就要粉碎成灰燼。外頭姓朱的修士一驚,大喝一聲。全身靈力都朝著火龍補充過來。瞬間火龍嘩的一下大盛起來,一個龍頭形成,朝著風懸鳥就飛了過去。
白九這時候才擺月兌剛才閃電術的麻痹。立刻使出水凝術,一旁公孫淼二話不說,施展出從卜平安那里學來的流光溢彩。而黃如玉同時念起,心中喚起此消彼長的咒符,全部指向白九的水凝術。
水克火。瞬間功夫,等到姓朱的修士和柳道牌反應過來的時候,三色火龍已經以固定的姿態被白九的冰凝術凝固在空中。透明的冰晶中一個張揚肆虐的龍頭肆意狂嘯,卻無法掙月兌束縛。眨眼的功夫。火龍暗淡下去,最後全部熄滅。與此同時,風懸鳥顫顫巍巍的飛回風懸劍中,一旁的公孫淼也後退兩步,丹田靈氣晃蕩,差點站不穩當。白九的身軀卻被黃如玉一把拖住,才沒有朝後跌倒。
一招斗法比拼,雖然三個人大獲全勝,實則是合三人的力量對付姓朱的修士一個人。柳道牌只在初期用閃電術幫忙麻痹三個人,本想狠狠教訓他們一番,誰知結果卻是如此。姓朱的修士並沒受到創傷,只是輸給比自己低三階的修士,臉上實在掛不住,一片暗淡。
柳道牌心知今日丟人丟到家了,若是傳出去了,自己日後在金慈門中也要被恥笑。他給另外兩個修士使了個眼色,幾乎同一時刻,三人同時動作,三個方向的大地上瞬間綠草蔓延,四處擴散,圍住了白九三個人的周圍,不停的往高處瘋長。白九心中一動,認出這是當日在迷霧森林中,沐志銘給自己的第三個咒符所用的法術,蒲草網。而此刻,三個築基中期修士一起施展,困住自己三人無需置疑。
所以白九毫不猶豫,立刻打開碎雲索,二話不說,拉著黃如玉和公孫淼跳了進去。外面之間白光一閃,三人已經不見了。蒲草網失去目標,停頓一瞬,立刻枯萎下去,消失的無影無蹤。
柳道牌氣的牙齒都咬得咯咯響,一旁姓朱的修士黑著臉說︰「剛剛要是困住他們三個就好了,咱們把他們倒提到掌門面前,侮辱一番,再拷問紫金玄石的秘密,這才解氣!」
柳道牌瞪他一眼,怒道︰「你還說!若不是你胡來,起碼能帶人回去!如今人又不見了,讓我和師父怎麼交代!」姓朱的修士垂頭不語,卻把拳頭握的緊緊的,一旁兩外兩個修士也是氣憤,左右四處環顧,問柳道牌︰「怎麼辦,咱們繼續等著嗎?」。
「等?要是紫金玄石再出異象,死的就是你我!」柳道牌說完,轉身便走,帶著三個人離開黑沼澤。
碎雲索中,白九心里也是氣不打一處來,再怎麼說,黃如玉來此還是打著幫忙的旗號的,金慈門實在是不知好歹。這回好了,最好是紫金玄石的異象多來幾次,讓他們知道錯了後悔了,再來求著自己出去!她這麼氣哼哼的瞎想的時候,黃如玉卻開口說道︰「白師妹,咱們出去吧,找金慈門掌門去。」
「為什麼?干什麼?」
黃如玉看著白九不解的目光,柔聲笑道︰「他們不仁,我們不能不義。再拖下去,紫金玄石的異象不知道要發展到什麼地步。」
白九疑惑的打量黃如玉,真不相信這話是他會說出口的。黃如玉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低頭瞧著白九神神秘秘的說道︰「最關鍵的是,白師妹,這黑沼澤下面,就是魔王的衣冠冢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