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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八章 迫退

剛才還看徐壽大發神威,才一會兒的功夫,徐壽就成了階下囚。劍塵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如此輕易被斷情崖弟子所擒,折損的可是擎天劍派的顏面,他這臉上也無光。

「呼!」任蕭暗暗松了一口氣,這事總算是解決了,剛才為了逼出劇毒,耗費了近一半的功力,還未恢復多少又來擒敵,比起平時的時候,任蕭僅僅只有七成不到的功力。

一番激戰下來功力也衰減大半,現在任蕭僅僅剩下三成功力,再不制住徐壽,那接下來可就得拼命了。好在徐壽這家伙得意忘形,埋入的火勁與其自身寒勁逆沖,正好給了他致命的一擊。

表面上任蕭沒什麼,可是心里著實捏了把汗。徐壽一臉死灰,敗在這樣的對手手上,多少有些郁悶,當然如果他知道任蕭已將赤煉神掌煉制第三層,他一定會慶幸無比,任蕭可以打入第三層火勁,那麼他的下場自然不必多提。

隨著徐壽被擒下,劍塵無意再打下去,再打下去也不過是徒增傷亡,使出一招擎天柱石虛晃一招,劍塵隨即退出了戰圈。凌雪涵也沒了爭斗的興致,目的已經達到,再戰下去也無任何意義,自然退了回來。斷情崖精銳也紛紛退出戰圈,雙方再次達成對峙之局。

不二刀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如此這一場也該結束了。可是後面的事情才麻煩,擎天劍派卷入這次事件,很有可能引發兩派之間的大戰,這才是重頭戲,一年前斷情崖挑了伏龍派,現在恐怕又要再戰擎天劍派,如此壯舉怕是少有。

「看樣子好戲要開鑼了!」不二刀嘀咕著,對于剛才作壁上觀的舉動,似乎完全沒有影響,反正這是一貫以來的作風。

雙方再度進入對峙局面,任蕭忙上前道︰「師姐,你沒事吧!」

凌雪涵搖搖頭,同劍塵的一戰,雙方誰也沒佔到便宜,最多劍塵稍微慘一點,廢字訣雖未傷到劍塵,但是也足以震得他氣血翻騰,留下點暗傷也不足為奇。

凌雪涵淺笑道︰「我沒事,不過師姐我小瞧你了,沒想到你這麼快把人擒了下來。」

任蕭聳了聳肩膀,無奈道︰「那家伙犯傻,這可怪不得我!」

對方的失敗一半在于自身,如若徐壽冷靜一些,絕無可能輕易中招。若非得意忘形,強行催動冰塵玄影,徐壽也不會毫無還手之力,眼睜睜看著任蕭封住他周身大穴。

瞥了一眼被擒住的徐壽,凌雪涵笑了笑,道︰「總之師弟功不可沒,擒住了這家伙我們便站住了腳跟!」

任蕭點點頭,道︰「師姐說的對,接下來主動權就在我們手上了!」

擒拿徐壽的目的很簡單,說白了就是佔據主動權,進犯斷情崖勢力範圍,恰巧就在出事的範圍之內,這件事想怎麼栽贓都行,如果有必要,這就是對付擎天劍派的一個絕佳借口。

之所以要活的,原因就是這個,同樣的道理,徐壽遲遲不願意暴露身份,也是這個原因,在別人的勢力範圍內搞事,多少得顧忌一點,這還讓人抓了個現行,那可就不是簡單的事情了。

斷情崖有了這個犯人,事情也就坐實了,隨時可以找借口打上擎天劍派,傲紅塵恐怕也得認了。簡單點說徐壽這回慘了,就算是活著回到擎天劍派,恐怕也將永無出頭之日,前途什麼還是算了。

劍塵還抱著一線的希望,忍氣吞聲道︰「這位姑娘,我們不如坐下來談談,挑起兩派的爭斗,我等恐怕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言下之意無非是為了兩派和平,可是現在斷情崖佔據主動,豈能輕易讓出優勢,凌雪涵也非愚蠢之輩,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順著劍塵的話,凌雪涵直接順水推舟,道︰「對極,正因為如此,此事該由我斷情崖門主同傲劍主佐助!」

「這!」劍塵頓時語塞,此時確實需要雙方掌門出面,他還真沒有資格做主,畢竟涉及兩派的爭斗,不是他可以決定的。

「閣下還是回去吧,請把此事轉告傲劍主,恕我不送!」凌雪涵毫不客氣,直接下了逐客令,反正只要人在手上就成了,擎天劍派想抵賴都不成,跟劍塵對話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劍塵想忍氣吞聲,先把人要回來再說,但是其他一干弟子可火了,直接嚷嚷著叫了起來。

「哼,大師兄跟他廢話什麼,我等回去請師尊做主就是!」

「沒錯,當真以為我擎天劍派怕了不成,斷情崖未免太囂張了!」

「斷情崖一向陰險狡詐,我看是徐師兄被算計了,回去稟告師尊就是。」

「住嘴,我自有分寸!」劍塵實在是受不了這幫笨蛋,如果此時回去稟報,那才正中對方下懷,現在可是讓人家捏著七寸,再囂張豈不是自取其短。

現在劍塵恨不得徐壽早點死掉,他死了倒是一了百了,擎天劍派也不至于如此被動,至少還能打著報仇的名號反擊,可是現在人在對方手里,那接下來可就沒那麼簡單了。

見劍塵發怒,一干擎天劍派弟子只得忍下來,雖然不服氣,但是此地由他做主,容不得他們放肆,否則日後回去也免不了受罰。

相對而言任蕭更實在,直接道︰「師姐,不如通知曾明師伯過來吧,否則難免糾纏不清!」

「好主意!」不得不說任蕭的主意不錯。

凌雪頓時涵眼前一亮,這個主意確實不錯,劍塵不管怎麼糾纏,一旦斷情崖高手到了,他再怎麼糾纏也無用,如果一並抓回去的話,那擎天劍派的面子可就丟盡了,連大弟子都被擒住了,傲紅塵非得被氣得吐血不可。

凌雪涵忙道︰「羅統領,立即傳信,請曾明師伯過來!」

「屬下明白!」羅統領不敢怠慢,立即動用秘法傳信,只見他雙手不斷劃動,瞬息打出一道青光,直奔斷情崖方向而去。

一切都當著劍塵的面,絲毫不做作,其實擺明了就是欺負劍塵,擎天劍派可要遠得多,靈符傳信速度根本比不上,就算趕路也肯定來不及救援,劍塵要是再不識趣,那他可就麻煩大了。

眼看靈符打出,劍塵神色大變,一臉鐵青道︰「姑娘,難道你真要挑起雙方大戰嗎,後果恐怕你承擔不起!」

凌雪涵輕蔑的一笑,不屑道︰「好啊,斷情崖隨時恭候,依我看就在這月光之城吧!」

「你!」劍塵劍眉直皺,右拳緊握,心頭怒極,對方絲毫不留情面,這讓他根本沒有回旋的余地,身為擎天劍派大弟子,劍塵如何不怒。

凌雪涵臉色一寒,冷聲道︰「怎麼,難道你不同意嗎?」

「好,月光之城是嗎,我們走!」劍塵頭也不回的遁走了,其余人等不甘心的退走,現在形勢不如人,他們也只能忍下這口氣。

「早點走不就是了,愚蠢之極!」任蕭搖著腦袋,顯然對于劍塵的舉動很不屑,事情到了這個份上,已經不是他可以解決的,竟然還在此地自討苦吃,他還真有點不明白了,難道劍塵自以為他比得上傲紅塵不成。

無趣的搖著腦袋,任蕭懶洋洋道︰「總算收工了,我們回去吧,師姐!」

凌雪涵點點頭,道︰「當然,月光之城的事還沒完,師伯和師傅想必有所決定!」

任蕭翻了翻白眼,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羽皇天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擎天劍派這回肯定逃不了干系了,就算沒有抓住這兩個倒霉蛋,羽皇天也不會輕易罷手,何況還有兩個倒霉蛋在手。

不過任蕭也沒計較這些,他現在功力衰減的厲害,只想回去好好休息,別的事還用不著他來操心,之所以提醒凌雪涵,也是這個原因,此事顯然得讓羽皇天過問,別人說了都不算。

隨後凌雪涵領著眾人也退走了,暫時準備停留在月光之城,對方必然有所動作,不管是談判也好、動手也罷,總之得有一個動向,只等曾明前來處置就是,月光之城正好作為臨時駐地。

靈符傳信速度極快,就在劍塵退走之際,曾明就收到了靈符,靈符傳達的信息很簡單,簡單說就是抓住了幕後黑手,但是涉及到擎天劍派。

信息雖然簡單,事情卻一點也不簡單。曾明眉頭大皺,暗想道︰「此事涉及兩派爭斗,必須立即回稟門主!」

想通此中關鍵,曾明立即來到了斷情宮,直接找到了羽皇天,一五一十的稟明了此事。

羽皇天听完回稟,臉色變得格外陰沉,狠聲道︰「擎天劍派是嗎,他們膽子倒是不小!」

曾明皺眉道︰「稟門主,我看此事沒這麼簡單,須得慎重行事才是!」

羽皇天點點頭,直接吩咐道︰「當然不簡單,現在請曾師兄立即前往月光之城,穩住局面再說。」

「是,我馬上就去!」曾明拱了拱手,退出了斷情宮,當務之急是穩住局面,要弄清楚事情,還需要進一步的查探才行。

曾明前往月光之城支援,羽皇天卻在苦思︰「傲紅塵真有可能如此大意嗎?」從任何角度來說羽皇天都不信,事情會這麼簡單。

巧合多了,那就不是巧合,而是故意安排的!羽皇天可明白的很,傲紅塵真要搞點小動作,也不可能如此輕易被抓住把柄,那只老狐狸一定會做的干干淨淨,一點痕跡都不會留下。

都是活了多年的老怪物,這點能耐還是有的,傲紅塵暴露的太過輕易,輕易的連羽皇天都不敢相信。

另一方劍塵同樣將信息傳回,傲紅塵得到信息的時候,刷的一下便站了起來,臉色變得鐵青。

傲紅塵一把捏碎靈符,靈氣瞬息消散開來,旁邊的弟子們紛紛噤若寒蟬,他們還是頭一次看到傲紅塵如此失態。

經過短暫的思考,傲紅塵立即道︰「劍平,立即將諸位首座請來!」

此事關系重大,傲紅塵不不得比慎重處理,立即召集了各峰首座,一同商議這件事,可是現在他們已經受制于人,情況已經超出了傲紅塵的控制……

不管雙方如何解決此事,任蕭沒有任何興趣,可是剛回到月光之城,壞消息便傳到了任蕭耳朵里。

「澹台夫人死了?」任蕭滿臉不可置信,他明明已經把人救了回來,怎麼突然就死了,再三向李吉兄弟確認,任蕭才信了此事。

「怎麼會這樣?」任蕭一坐在椅子上,似乎很難接受這樣的結果,辛辛苦苦的廢了一番功夫,最後結果竟然還是如此,任蕭心中沮喪萬分。

呆立良久,任蕭頹廢的捂著臉,道︰「澹台姑娘怎麼樣了?」

李吉老老實實回道︰「正在籌備喪事!」

任蕭想了想,還是問道︰「這樣嗎,她在哪里,我自己去看看!」

「就在府內大堂里啊,任少沒注意到嗎?」李祥一臉茫然,明明任蕭才剛剛回來,應該看到了才是。

「我還以為她在為父親安排喪事!」任蕭無奈的低著頭,兩人也明白了過來,原來是搞錯了,兩人也不再耽擱,直接下去了。

「短短三天,父母雙亡,哎!」任蕭嘆了一口氣,世事難料莫過于此,既然人已死,非人力可以挽回的。

任蕭站起身來,帶著一絲絲的愧疚,朝著大堂走了過去。城主府大堂內,少女正穿著素衣,一邊抽泣一邊燒著黃紙。靈堂里擺放著兩口棺材,分別是澹台正德和澹台夫人的,也許把這兩口棺材放在一起就是諷刺。

任蕭一臉沉重的邁進門檻,這樣的局面他所料未及,當時他並未注意到具體情況,也許只要注意一些,事情就不會這樣了。

按照喪禮的規矩,任蕭在靈位前行禮,點上一柱清香,默默的站了一會兒。靈堂很冷清,除了澹台舞就只有幾個婢女下人,人心冷暖此刻顯露無遺。

過了半響,直到有人提醒澹台舞,她才緩緩道︰「多謝任公子前來拜祭!」

來時任蕭想了很多,可是此刻卻什麼也說不出來,解釋之類的根本無必要,矗立良久,任蕭才道︰「澹台姑娘節哀順變,不要太過傷心了!」

澹台舞擦了擦眼角,故作平靜道︰「有勞任公子掛心了,澹台舞心領,任公子請回吧。」

「請!」任蕭一拱手,搖搖頭離開了此地,此刻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說起,還是先讓澹台舞靜一靜為妙。

看了看離去的任蕭,澹台舞又變得死氣沉沉,夜還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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