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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四章 看不透

(一個人過年,苦哇!什麼都要動手,今天就這一更了,灰雀要準備自己的年夜飯去了,倒也簡單,一鍋火鍋,吃完後,給阿哥阿姐,哥哥和佷女打個電話,拜個年,然後就等著看春晚啦。為配合書友們春節的飲食,明天給大家上一道簡單又解膩的小菜,很好學,也容易上手,原料也是家家都會有的。)

不過趙龐到現在為止也沒跟江力說過他的家庭,江力就算是猜了出來,也不會去點破,他和胖子那是投緣,如果因為夾雜了其他的原因在里面,可能就會變了味道。

「是呀,原來就有這個打算,剛剛听老弟這一番的高論,越尋思越覺得有道理,所以我現在想換一種做法,干脆,我去種土豆得了,就專門種那種不噴任何農藥,不用任何的化肥的純綠色土豆,河西工業不發達,正好,污染也少,別用那種眼光看我,采煤造成的污染,只要不是太重,對植物來說就不算污染,我說的污染是指那些本不該出現在土壤,水和空氣里的東西,煤粉再髒,那也是出自地里。」胖子趙龐自顧自的說著,見邵菡芸瞥了他一眼,就回了一句。

「趙公子說沒污染那就是沒污染了,別人說這話,我邵菡芸未必信的,你說的,那自然信,誰個不知道趙公子一直做規矩生意?」邵菡芸輕笑一聲,接過小妹遞來的滿滿一壺新換的水,放到小電磁爐上燒了起來,然後把小妹一同帶來的一管雕刻得非常精致的小竹筒旋開,往里紫砂壺里一點一點的加著茶葉,手輕輕點兩下就要眼一眼紫砂壺里的茶葉量,然後再點一下,加上一兩瓣再看。

胖子不樂意了,抬起手來,在那竹筒上一拍,一下就一大撮的茶葉進了壺里。邵菡芸心疼得直叫︰「哎呀,多了,多了。」江力看得出來,這真是心疼,聯想到她剛讓換崇武泉水,就問道︰「真紅袍?」

「還是江先生有眼力,我就這麼一兩茶葉,可花了我十幾萬呢,趙公子這一拍下去,就是一兩萬,錢倒是小事,關鍵是這你有錢也未必買得到哇,明年還不知道能買到呢。」邵菡芸嬌嘖的瞥了一眼胖子,抬起手給胖子那還來不及收回去的手背上輕輕的「叭」的來了一下。

「喲,這麼金貴的茶呀,那趕緊的收點起來。」胖子對邵菡芸那仿佛是打情罵俏的一拍不為所動,端起茶壺,作勢就要往那小竹筒里倒去。

「作死呢?這到了壺里,沾了濕汽的茶葉哪還能往回倒?你這是存心想毀了我這一管不成?」邵菡芸臉有些微紅的白了趙胖子一眼,趕忙把竹管往身後一藏,卻是一挺胸往胖子的手迎了上去。

胖子登時有點手忙腳亂了,連忙把茶壺放下,收了手,嘿嘿一笑︰「我這不看你心疼麼。」

大紅袍如今遍地都有賣的,但那些都是三代四代大紅袍,並不能算是真正的大紅袍,真的大紅袍就只有那一株,年產量不過幾兩而已,市面上能買到的大紅袍,都是用那一株大紅袍的植株上的枝條壓出來的,好的是那第一代壓出來的,是第二代,而有的呢,甚至都已經是幾代了,雖然官方的說法是口味口感和成分都一樣,但其實還是有區別的,就如同飼料雞的雞蛋,和土雞蛋,從成分上,從營養上,都是差不多,但真正呢?差別還是非常之大的。

每年產出的大紅袍,除了要送些作為貢品外,能推出來拍賣的也就那麼二三兩,因此競爭很是激烈,價格也是一年比一年高,這種高價可是延續了千年之久,是自然形成的高價,而不是那種炒作出來的短時間的坐火箭一樣的飆升。

泡大紅袍最好的水,就是那棵母茶山石之下附近的一眼小泉,因有同源之意,水才不會和茶有任何的相沖的地方,能更好的將大紅袍的色,香,味表達出來。自然,這是傳說,反正以江力這等水平,只要水不太差,他是品不出差別來的。

當然,江力也不會說,他有個表哥,就在崇武的茶葉研究所里工作,真想要大紅袍的話,總能比拍賣價格便宜點搞到那麼個半兩三錢的。要不是有這麼個表哥以前常在他的耳邊灌輸著大紅袍的傳說啊什麼的,江力就是打破腦袋也猜不出那竹管里的竟然是這世上絕大部分人只聞其名,一生也未必有機會見到更別說品到的真紅袍了。

「龐哥,我倒有個建議,我也就這麼一說啊,只給你提供參考。」江力想了想,想起江家力一提起給孩子們穿的鞋子就一臉的幸福的樣子,想像中,還有不少的孩子,穿著本該是夏天上山干活才穿的草鞋的樣子,江力本來不想多說的,也不由沖口就說出了這一句。

「哦,有什麼好點子,說來听听?剛听邵總說到你的營銷手段,倒是個有魄力的,想當年,我還有十幾萬的本,我都不敢像老弟你這麼干,好大的手筆呀,免費送一天,老弟,你夠狠!」胖子沖江力翹了翹大拇哥,急切的道︰「快說吧,就別吊我胃口了。」

「行,那我就說說啊,不過,我有個條件,就是如果我的辦法真的有價值,那龐哥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放心,這個要求對你沒任何的損失,而且也得是我說的有價值,我那條件才有能實現的可能,而且,如果龐哥覺得我的要求過分了,那就不用管這個要求就是了。」江力在月復中羅織了一下語言,這才開口。

「行吧,你先說說你的想法。真要可行,就是給老弟你一點股份那也沒問題,畢竟點子是你出的,如今點子公司都還要收費呢。」江力听得出來,胖子的口氣有了輕微的一點點變化,當然這也是利馬克提醒江力說胖子的情緒有了波動之後才听得出來的。

江力故作不知道胖子的態度變化,繼續道︰「那我就說了啊。那些人之所以會在山坡上搶貨,一個是他們的身份是個雷區,當地不敢輕易去觸踫是原因,但真正的原因是什麼,龐哥你想過沒有,他們既然能嚴格的遵守著只搶三分之一,這說明他們還是有底線的。那麼,這個底線是什麼?我想,恐怕還是在生活上。如果他們的生活好了,誰會犯傻去偷去搶?」

「既然龐哥你想在那種土豆,你換個角度想一想,還有誰能比當地人更了解當地的氣候變化,哪里的水好,哪里的土好的?那附近的一草一木,外地人去了,沒有個幾年是別想模透的,我的想法就是,既然渭水和壟上都是土豆的適宜種植區,不如就把那幫人的山石地租了下來,然後再雇他們幫你種土豆,你派人去監管,不讓用農藥,不讓加化肥就好了麼,然後你再從他們的手中收購來種好的土豆,就在當地辦個加工廠,工人也是雇佣當地人,工人的收益和加工廠的效益掛起鉤來,這麼算起來,你的這一條鏈的產業就有了他們的利益在里面,他們好意思搶自己的東西麼?不好意思吧?那你就不用受那三分之一的損失了。」

「等到他們慢慢的富裕起來了,生活困難解決了,我想,那條山路最後也會變得安全了,目前壟上那里是惡性循環,可等到他們的生活問題解決了之後,就慢慢的會轉變成良性循環,做到你這個投資者和他們當地人雙贏的局面,當然這個轉變需要一個過程,不可能三五個月就能做到的,也可能要一兩年甚至更長的時間。」

江力一口氣說完,剛好邵菡芸那邊也泡好了茶,江力也不客氣,有好東西,他向來是不客氣的,端起來就喝,邵菡芸微微的皺了一下眉,卻也沒說話。她這表情被江力瞧到了,也是裝著沒看見,反正自己過了今晚,不大可能和這個美女富豪有什麼交集可言,沒啥好顧忌的。

「沒了?」胖子等了半天,見江力沒再說話,就抬起頭問。他本來是一邊听江力說的,一邊在低頭思索的,這一抬頭,看見江力端著茶喝,就醒悟了過來,這可是一杯上千的好茶,喝一口就少一口,趕緊也端起了自己面前的小茶杯嘬了一口,直到這個時候,邵菡芸才端起她自己面前的茶杯。

「沒了,我能想到的就是這個。」江力笑了笑,把自己手中的茶一口飲盡,他這還算是節制的了,要是在自己家里泡,那一小杯也就一口,早就被他囫圇吞了下去。

「那你的條件呢?」

「我的條件很簡單,就是我這次在渭水,新結識了個朋友,是個鄉村教師,剛跟你說過的,他叫江家力,我就是想龐哥你租地的時候,能不能也考慮一下他們村里,當然了,要是你願意給那些孩子們每人發一套衣服或者一個書包的話,我也不反對。」

「就這個條件?」

「就這個條件,難道還能有其他好處?我可不敢要。」江力聳了聳肩,心道,再好的條件能比得上一套黃花梨的家具麼?

「老弟呀,你讓我無話可說了。」胖子輕輕搖了搖頭,沖邵菡芸問道︰「邵總,我是不是听錯了?江老弟就提這麼個條件?」

「呵呵,看不出來,江先生挺善的。這幫孩子們也可憐,這樣吧,不管趙公子考慮不考慮你的條件,我決定了,年後我就帶幾個人去那瞧一瞧,給那些孩子們帶些衣服和文具去。不過,江先生您得把你那朋友的聯系方式告訴我,我好了解一下那些孩子們都穿多大尺碼的衣服和鞋呢。」邵菡芸也睜大一雙漂亮的大眼楮,看著江力,這一刻,她有點看不透江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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