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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猴哥出山

周子靈想來想去,如果只是不斷的延年益壽的話,這他的確可以對癥下藥,不斷的采取延年益壽的措施。但是想起之前自己所知道的消息。

不由得狐疑的問道︰「你不是跳出三界之外,不再五行之中麼?玉帝說你是物質,是不會死的!」

「我還在天道之中!」孫悟空立刻說道︰「我跳出三界五行,但我跳不出天道。我的確是物質,的確不會死。白無常不就是死人?可他不是照樣‘活’的好好的?就算是石頭,也會被時間所湮滅。沒有什麼可以戰勝時間和天道。

「俺老孫當初在太上老君的兜率宮里看到了一些經書。如果我沒有記錯,天道也是有壽命的。太上老君也是有壽命的。玉帝也是!

「可你會奇怪,為什麼他們從來沒有出現過要死不活的癥狀?很簡單的!」

周子靈已經猜到了,但是這實在是太過大膽了。不由得變了一番語氣,小心翼翼的說道︰「難不成,玉帝和太上老君,都是依靠蟠桃和仙丹來延年益壽?根本沒有真正的永生不死?」

「沒有什麼是永生不死的!」孫悟空冷笑道︰「不過是有的人活的久,有的人活的短罷了。據說,太上老君渡萬劫而不滅,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他是道祖,整個宇宙的規則都是他來負責布置的。那些道法典籍上的記載,也不一定可靠。畢竟所有的法術都出自太上老君!說不定那些內容就是太上老君自己寫上去,迷惑其他人的!」

周子靈算是明白了,這樣看來,除了依靠那些蟠桃之類的東西以外,就沒有其他的方式延年益壽了。和孫悟空聊了很久,奇怪道︰「白素貞呢?她不是在你這里修行麼?」

「跑出去了!」孫悟空嘿嘿笑道︰「她有一次出去玩,被一只老鷹抓住了,一個窮書生救了她。她為了報恩,就出去找那窮書生了。」

「不會吧?!」周子靈驚訝道︰「她修成人形了?這人海茫茫,她到哪里找去?」

「她已經修成人形了。」孫悟空笑道︰「她實力平平,不過俺老孫也夠意思,教了她幾招法術。這凡間的修士,是奈何不了她的。」

「但這也太荒唐了!」周子靈無奈道︰「那窮書生只是救了她一命,就算找到了又如何?她是妖怪,那窮書生是人,人妖有別。僅僅是一面之緣,最終也只是錯過罷了。何苦去勞神傷心呢?」

「你是看破了!她沒有!」孫悟空笑道︰「你七十歲了。游歷天下,見慣了人世的紛擾。她一個小丫頭,跟我在這五指山修煉,哪里知道這些事情?年輕人嘛,不撞個頭破血流,是不會成長起來的。情愛這東西,只有徹底痛過,才能明白!」

周子靈嘆了口氣,也的確是這個道理,不讓他們自己去撞得頭破血流,你是阻止不了他們的。人都是如此,總認為自己是對的,直到悔之晚矣的時候,才明白,什麼叫做不听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半響,周子靈問道︰「那窮書生叫什麼名字?八字幾何?」

「刻在那牆壁上呢!」孫悟空嘲諷道︰「那小丫頭,心心念念的記著那書生。實在照我看,那書生沒你一半好看。她好歹也是見過你這樣的美男子的,怎麼就看上了那麼一個丑八怪呢?還把他的畫像和名字生辰都刻在牆壁上,寫了一大推,據說是那書生的文章。

「唉,俺老孫素來不讀書。可那些文章,實在是看的俺老孫想吐。就這文采,要是考得上,那考官都是瞎了眼了。難怪是個窮書生,活該,不好好讀書,就該他窮!!!」

周子靈看著那些文章,差點一口水噴了出來。就這破玩意,也想考取功名?自己十七八歲的時候,就寫的比他好了。自己還是無師自通,沒人教。想起當年在齊雲山當學徒,齊道士那麼壓榨自己,自己照樣寫的一手好文章,書法也小有成就。

後面這幾十年,自己清閑下來了,就一門心思讀書寫字,研究琴棋書畫這些東西。隨便哪一樣拿出來,都是大家。雖然一個凡夫俗子沒有自己的智力,也沒有自己這麼多的時間。可這二十多歲,才寫出這文章,真是白讀了這輩子書了。

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便干脆抬手把那些文章都給抹去了。然後看了窮書生的畫像和生辰八字。掐指一算,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孫悟空覺得好玩,連忙問道︰「怎麼了?這小子該不會能考上吧?那就真是老天瞎眼了!」

「他沒這個命!」周子靈哈哈大笑道︰「就算我叫我兒子賜他一官半職,他也只會落得人頭落地的下場!他沒有官命!」

「那你倒是說說看!」孫悟空饒有興趣的問道︰「那他以後能干啥?」

「我算過了!」周子靈笑道︰「他之後千年之內,都沒有任何功名。考到最後,他終于有一輩子不考了。改行了,在一家藥鋪當了一個伙計。總算是把一千年積攢的人品爆發出來了,踫上了一個成仙的老婆,生了一個考了狀元郎的兒子。一輩子雖然坎坷多難,好歹算是官宦之家了!也算是不錯!」

「哈!哈!哈!」孫悟空也哈哈大笑了起來,嘲諷道︰「就他這文采,教出一個狀元郎兒子,也算是不容易了。」

「不過白素貞也算是有耐心了!」周子靈笑道︰「她花了上千年的時間,終于和他修成正果。結為夫妻,生了一個兒子。在這人妖結合之中,算是最好的結局了。最好白素貞還成仙了。不錯了!」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孫悟空嘆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唉,人啊!」

周子靈也微微一笑,也不知道自己上一個千年到底干了些什麼,這輩子結了這麼多情債。

孫悟空問道︰「你這算命的法術,跟誰學的?居然算到了上千年之後的事情,算的清清楚楚。這可是天神的本事了!」

「我學的是天罡三十六法!」周子靈傲然道︰「其中一門法術,可就包含了你學的七十二變,還外加三十六變!」

「嗨!」孫悟空抓耳饒腮,懊惱道︰「都怪我當年頑劣,不曾向師父學得這些法術。所謂技多不壓身,是老孫高傲了,惹怒了祖師,要不然,何止是學個七十二變?當年師父教我時,也只是給我七十二變和三十六變之間做出選擇,不曾教我天罡三十六法!唉!」

「學得七十二變也不錯了!」周子靈笑道︰「你把七十二變運用的出神入化,也算是你的本事了。我雖然有一身法術,卻苦于沒有法力。很多法術都發揮不出來。只能干瞪眼!」

「法力是可以修煉出來的!」孫悟空說道︰「你只要一直修煉下去,自然會有法力的。可我就不同了,我沒有那些法術,怎麼修煉,也就是這個樣子了。我沒有其他的法子讓自己的修為快速的提升上去啊!」

兩個人正聊著的時候,突然土地爺在外面大叫道︰「孫大聖,唐長老來了!」

孫悟空一驚,連忙整理了一下儀表,笑道︰「救老孫的人來了。不和你聊了!」

說著,就跑到了洞口,剛剛探出頭,立刻落下一道石門,落在他脖子上,把他壓倒,動彈不得。

唐僧來到了五指山附近,孫悟空對周子靈說道︰「兄弟,幫我把那白痴和尚帶過來。他這樣子,是要走錯路了!」

周子靈微微一笑,出去看,唐僧果然是個路痴,居然七彎八拐,就要離開五指山了。他要是走了,孫悟空可就沒救了。周子靈連忙施了一個搬山術,把五指山移到了唐僧面前。唐僧絲毫不覺,依然縱馬奔馳。

孫悟空大聲呼救,唐僧熟視無睹,就跟沒听到一樣。周子靈干脆把他從馬下掀下來,丟在孫悟空面前。

「妖怪啊!!!」唐僧一躍而起,嚇得三魂七魄離體,抓住袈裟,掉頭就跑。一回頭,就撞在了周子靈身上,周子靈笑道︰「唐長老,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一見周子靈,唐僧立刻整理儀表,合十作揖道︰「唐玄奘見過國師!願國師萬歲無疆!」

「少廢話了!」周子靈說道︰「你是打算私自出關,沒有朝廷的允許。這可是重罪。當然了,你要是救了這猴子,我就既往不咎了!」

唐僧當然知道自己要是被抓住,西天取經的計劃就全部泡湯了。他是打算混在商隊里,蒙混出關的。沒想到,居然迷路走丟了。

沒辦法,事已至此,唐僧也只好同意了。孫悟空說道︰「師父,你放心,我是觀音菩薩派來保護你的。不會害你,你只管放我出來。」

周子靈指了指五指山上的佛偈,說道︰「把那東西取下來,就算完事了。去吧!」

唐僧連忙點點頭,對孫悟空說道︰「既然是觀音菩薩派你來的,我就救你出來。你可要好好的服我管教!」

孫悟空已經有點不耐煩了,催促道︰「快去吧。有俺老孫在,保證你一路平安!」

唐僧將信將疑的點點頭,便倚著山勢朝著山上爬上去了。孫悟空問周子靈︰「剛剛看你把他掀起來,怎麼感覺很費力?他有這麼重?」

「就跟托起泰山一樣!」周子靈甩甩手,淡然道︰「應該是如來佛祖他們搞的鬼,要不然,你背著唐僧,直接一個筋斗雲就到了大雷音寺了。我是神仙,抓人如同擎山。那些妖怪可就不一定了!」

「這不是有俺老孫麼?」孫悟空自信滿滿道︰「再說了,那些神仙既然要促成這件事情,那肯定不會坐視不理的。大不了打不過就去搬救兵。」

周子靈微微一笑,拱拱手道︰「那我就不打擾了,你們師徒慢慢敘!」

唐僧揭下了佛偈,孫悟空立刻打翻了五指山,不過幾棍子,就把五指山打了一個稀巴爛。把自己五百年的怨氣,全部釋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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