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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悖逆不道?
「哥,心急火燎的找我,有啥事?」
徐邦前一會兒還在學校,被徐耿半分鐘電話直接給弄傻了,八百里快馬加急,狂奔回家,心想著發生天塌的事了,進家門一看,啥事也沒沒有。[搜索最新更新盡在.Z
「你嫂子漂……漂亮不?」徐耿坐在椅子上,老弟氣喘如老牛的進家門,不接風洗塵就算了,還埋著頭,如同對著空氣說話。
「漂亮,當然漂亮!」徐邦一看家里啥零件器官也沒少,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
當著老哥能拂了他的面子不是?再說了,嫂子那也是十里八鄉有名的豐容盛鬋,姿態嫵媚,徐邦這話說的一點都不違心。
話說這徐耿,人高馬大,五官端正,可智商不咋地,性格憨憨傻傻的,身體跟智商長的完全不搭調。
剛才一通電話,就足見其智商水平,「家里發生大事了,快回來!」說的上氣不接下氣,一句話說完,沒等徐邦吭聲,丫的直接就掛了,這下把徐邦急的火燒眉毛,差點沒咽氣。當時徐邦正在澡堂里赤條條扭著洗澡,來不及擦拭泡沫,現在胯下還粘成一團。
可這嫂子許玉憐,生的白白女敕女敕,體態勻稱,都說上街論斤賣了都夠養活一輩子的,偏偏就看上了徐耿這悶貨,沒天理啊!
都說鮮花插牛糞、彩鳳隨鴉,這說法徐邦就不贊同了,以俺的知識學富五車、博古通今,俺哥能差到哪去!
許玉憐是個小會計,徐耿在錳粉廠混了個小組長,門當戶對,合乎情理。
躊躇半天,徐耿娘們似地囁嚅道︰子,能幫哥生個孩子不?」
啥玩意?
徐邦這下蒙了,俺身上大大小小的孔洞也就這麼些,活了二十多年,也沒發現有生兒育女的玄牝之門,那事能後天開發?俺都快研究生畢業了,沒听說過這事呀。
母雞打鳴公雞下蛋,不是他滴活他偏要干,乾坤倒轉,天道無常,天道無常!
腦袋被驢踢了,還是驢腦袋被踢了?
「哥,二十多年了都沒見你會開玩笑,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徐邦捧著肚子大笑,差點把屁都憋出來幾個。
沉默了半天,徐邦一看徐耿臉色不對,笑臉噶然止住。
一臉的階級斗爭,有人欠錢沒還?
「邦子,記得你曾經說過的話嗎?錳粉廠高污染濃度下作業,導致不育的幾率非常高。我……噓……」徐耿長長的噓了一口氣,抬起頭,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球黯然凝視徐邦,「結婚五年了還沒有孩子,我就知道不妙,這一年來跑遍了各大醫院,沒救了……」
天真的塌了,這一下徐邦終于知道,表里如一的老哥,依然沒有變,開玩笑這活他不上道,剛才說的是嚴肅的話。
「我認識很多學醫的同學,肯定還有辦法!」徐邦也是至情至性的人,在老哥面前一向得意忘形,大大咧咧,可緊要關頭,拋頭顱灑熱血,不在話下!
那年徐耿十二歲,徐邦八歲。徐邦上廁所的時候,發現徐耿卷縮著身體偷偷的嗚咽哭泣,徐邦沒有驚動老哥,詢問同學一番,才知道是徐耿同班的一個小胖欺負人了。徐邦二話不說,沖進小胖的教室,當著眾人的面拳打腳踢。徐邦個頭只有小胖肩膀齊高,結果是自己被打的滿天星星,哄笑聲中敗下陣來。如果這事就這麼結束,那就不是徐邦寧折不屈、百折不撓的性格了。無論風吹雨打,只要在路上踫到小胖子,徐邦悶頭沖上去就是一頓暴錘,即使每次都是自己吃虧,也勇往直前。屢次三番這樣還沒什麼,如果是二十三十次,這不要命的倔脾氣,能嚇死人。小胖子怕了,怕得不敢跨進學校大門!
小胖的老爸找到學校校長,他們私下交流,「一個借讀的農村娃子,沒教養沒前途,指望鴉巢生鳳?誤人前途,如果不把他遣返回家,你私吞借讀費的事情捅出來可不好辦。」
小胖的老爸是法院里的人,小小校長不過虎口下的兔子,沒有不怕的道理,倒霉的是徐邦。
在那個年齡,吃飯拉屎都分不清有啥區別,在哪兒借讀都一樣,徐邦不在乎,也不會知道學習有什麼用,不上學也罷,大不了回家放牛!
徐耿沒有受到牽連,可成績反而大大不如血性的弟弟。
「沒用,沒用的。」徐耿疲憊的搖著頭,「叫你回來,就是要你幫哥生一個孩子。」
在錳粉廠工作導致不育的人不少,可那些人都是有孩子之後才進去的,徐耿不一樣,初中畢業,沒文憑沒技術,家里父母種地,弟弟上大學等于燒錢。
徐邦知道,一切因果,都是因為他!
鼻子泛起酸楚,本想工作了好好孝敬家人,可……
本來徐邦想趁著國慶放假,去各大企業實地考察,被老哥一個電話莫名其妙的拉回來,心里有一絲怨氣,可現在只有深深的愧疚。
徐邦是名牌大學的高材生,好幾個國企、外資企已經把簽約合同擺在他面前,任君擇妾,前程花團錦簇,哪知道背後付出的人雪上加霜。
人生不如意之事,恆居八九!
出頭之日,卻是墜入深淵之時。
「只要我有了妻子孩子,第一個孩子一定過繼。」徐邦言出必踐,沒人懷疑。
徐耿又把頭深深地埋在兩膝之間,聲音喑啞,「不是這個意思,我……等不及了。」
他確實等不及了,看著周圍別家孩子活蹦亂跳,偶爾听到背後閑言碎語的議論,即使父母一直保持緘默,但在深夜人靜的時候,徐耿的心里總是一陣陣的絞痛。
多少次輕生的念頭被生生的掐滅,妻子的一個想法,喚起了徐耿的希望。
「你跟嫂……玉憐生個孩子,當然就是我的孩子,非但讓我有孩子的天倫之樂,而且堵上街坊鄰居的嘴……」
「荒唐、扯淡!」徐邦不等老哥把話說完,直接破口大罵。
丫的還是不是人?這樣的想法都敢有,那不是幫忙不幫忙的問題,已經上升到倫理道德的範疇,簡直是胡來!
「玉憐不漂亮?」
「跟漂亮不漂亮搭不上邊。」
「見死不救?」徐耿哀傷的低語,仿佛是在自言自語。
徐邦慌亂了,博覽群書、滿月復經綸,書上也沒說踫到這種情況該咋辦呀!
用勒讓德函數,還是用傅里葉變換,能解決問題不?
現在滿腦子閃過的都是各種各樣的公式定理,就沒一個頂用!
成黔之驢了,饒是愛因斯坦親臨其境,相對論修煉的爐火純青、登峰造極,未必就能解算出此難題,遑論一個屁大的研究生了。
「這種病,在國內治不了,國外未必就不行。」徐邦終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所謂救命稻草,在徐耿看來,他抓住的卻是一坨臭烘烘的狗屎,「真的見死不救?」
「不是,哥,這事……我真做不出來。」徐邦苦著一張臉,輪到他搞階級斗爭了。
「你和我都不說,我敢保證你嫂……玉憐肯定也會守口如瓶。」
「人在做,天在看,沒有不能上吊的梁,沒有不透風的牆。」
打死也不松口,一松口,以後真沒法做人了,豬也沒干這種事吧,反正徐邦不想連禽獸都不如。
「愛因斯坦跟他姐姐好上了,不也名垂千古?劉駿、劉子業跟母親、姐妹好上了,還不是一樣留名于後?再說了,玉憐如果不是我的妻子,她跟我一點血緣關系都沒有,談不上敗壞道德。你也常跟我說,各種名字、關系都不過是個代號,去除這些代號,才是真正的自己,何必為了塵世的條條框框、道德輿論自囿!」
看到了徐邦的慌亂,這個平日里伶牙俐齒、口若懸河的弟弟終于踫壁,徐耿說話難得的變得流利。
愛因斯坦還好,可他哪知道,劉駿、劉子業這兩輩人,是劉宋的兩個昏君,狂妄悖逆,一個賽一個的瘋狂,驕奢婬逸,兄弟之間抱成團的死掐,斷送大好錦繡江山。
讓**一大幫佳麗光溜溜跳舞,侍衛群臣舉樽共賞,然後一哄而上,干了。這還不算,把駿馬翻倒,挺著長長的東西,讓宮女光著身子在馬肚上當巾幗英雄,馳騁疆場,那啥……無敵了。
「遙望建康城,小江逆流縈。前見子殺父,後見弟殺兄。」——有歌謠為證,其中的弟指的就是劉駿。
不說還好,一說到這個,徐邦那個氣啊!
劉裕白手起家,開創南朝劉宋,一生豐功偉績,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還是馬前小卒的時候,就敢帶著幾十個兄弟沖到數千敵軍中縱橫殺敵,而且韜略勇武雙全,數次死里逃生。
劉裕可是徐邦為數不多的崇拜的偶像,竟然留下一幫不成器的兔崽子,家門不幸。
徐邦正氣呼呼的,倒忘了劉裕其實還有個不錯的兒子劉義隆,開創了元嘉之治,「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說的就是他。
「這些話是嫂子跟你說的吧?」徐耿能夠流利的說出這一番話,背後肯定練習不少次,徐邦太了解老哥肚里有幾條蛔蟲了。
徐耿緩緩地抬起頭,血紅的雙眼突然綻放出奇異的光彩,仿佛將死之人回光返照,徐邦一看心里咯 嚇了一跳,見鬼了。
徐耿布滿血絲的雙眼就這麼緊緊地盯著徐邦,眼神凝成冰錐,深深地刺傷了徐邦的雙眼,這是一雙厲鬼的滿懷怨念的眼珠,還是充滿絕望的卻很年輕的眼珠?
這樣的眼神,徐耿從來都沒有過的。
「我只問最後一次,願不願意?」
來自四面八方的冷眼,無處不在的壓力,徐耿不善言辭,可從他死人一般的眼楮中,傳達出一種絕望,壓力已經到達一個臨界點,隨時都有可能折斷,釀成滔天大錯。
徐邦堅信不疑,這一次肯定是徐耿最後一次這麼問了,如果拒絕,人鬼殊途。如果一口答應,徐邦如何能開得了口?
此情此境,猶如對著一個守財奴問出一句揪心的話,要錢還是要命?
「嫂子未必就會同意…….」
「是玉憐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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