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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兵變 第六十五章 人面獸心

所謂心病還須心藥醫,伏鳳所患癥狀,如同植物人一般,若不能在他死寂的心田激起共鳴,很難喚醒他的心。

「所謂解鈴還須系鈴人,可是造成他如今這般慘狀的人,已經死了。」清一色無奈搖頭。

「伏鳳曾經是無數少女夢中郎君,集萬千榮寵于一身,竟落得如此淒慘」小芩悲悲戚戚道,「是誰害的?」

清一色旅順思緒,慢慢道來,「當年伏鳳游歷天下,在荷塘旁邂逅一位沉魚落雁的少女,兩人從此種下情愫,一發不可收拾。當時蓮花教處于鼎盛時期,伏鳳的婚禮空前盛大,各路豪杰慕名前來道賀,人山人海。」

「伏鳳結婚,一定讓天下少女傷透心了。」小芩忍不住幽怨道。

「你也傷透心了吧。」雲巒笑著調侃,小芩俏臉緋紅,粉拳拍打雲巒胸膛,嗔道︰「我才不會傷心呢,他再好也不及你萬分之一」

雲巒心中一暖,卻佯裝沒听到,聚精會神傾听清一色繼續敘述。

「盛況婚禮讓蓮花教的氣勢更上一層樓,婚禮也是蓮花教優勝轉衰的轉折點。從那天之後,蓮花教內部混亂,同室操戈,殺伐不斷。伏鳳在那天晚上大開殺戒,儒雅之人一夜變成嗜血魔鬼,再後來,他便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婚禮上發生什麼事,竟然讓伏鳳魔性大發,又心如死灰?」小芩急不可耐想要知道過程。

「蓮花教以教義捕獲民心,其中有一條教義,加入蓮花教的信徒,成年禮儀、結婚儀式、孩子出生,必須接受教士洗禮。」

「護法位實隆重,步入婚姻殿堂,唯有教主擔當得起清洗靈魂的過程。而洗禮過程蓮花教聖殿之內,除了教主和接受洗禮的女子,不得有任何人靠近。」

雲巒和小芩听得津津有味,事情如此美妙,卻不知為何掀起血腥之災,心神越發集中。

「事情也因此而起,教主和伏鳳的妻子在聖殿內呆了不久,里面便傳來女子尖叫呼喊聲!」

「啊!」雲巒和小芩齊聲驚呼。

「伏鳳能與心愛女子成婚,沉醉在幸福之中,忽听妻子瘋狂呼叫,聲音淒厲,以為洗禮過程有些疼痛。後來呼喊尖叫聲越來越弱,最後竟然有微弱呼救聲。」

「莫非聖殿內發生什麼意外?伏鳳應該沖進聖殿去的!」小芩急煞道。

「伏鳳視教主如親生父親,教主膝下無兒無女,亦把伏鳳當親生兒子撫養,傾囊相授,毫不吝惜。伏鳳起初踟躕不定,過了很久,仍不見教主和妻子出來,便冒犯教規,沖入聖殿」

「聖殿內發生什麼事?」小芩伸長粉頸,欲知後事。

清一色本想繼續往下說,卻被小芩沒來由打斷,雲巒听得入迷,責怪道︰「沒你什麼事,你瞎鬧什麼。」

小芩撅撅嘴,仰頭傾听。

清一色繼續道︰「伏鳳進入聖殿一看,登時魂飛魄散,仿佛天塌下來!」

「聖殿內,他的妻子赤身,躺在血泊中。教主面色慘白,衣物凌亂,木然站在伏鳳妻子旁邊。」

「難道教主玷污了伏鳳的妻子?」小芩驚呼道。

「起初伏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可是他扶起妻子的遺骸,看到妻子紅腫流血,頓時怒火沖天,熊熊焚燒,寬厚仁心的心性漸漸被焚燒,血腥之氣佔據心田」

「教主既然視伏鳳如親生兒子,怎能做出此等禽獸不如的獸行!」雲巒憤恨不已,若是他身在其中,定然將教主撕碎成血肉。

「當時聖殿內破敗不堪,定然經歷一場浩大的殊死搏斗。」清一色道。

「一定是教主威逼不成,便采用強硬手段!」小芩貝齒緊咬下唇,激憤填膺,氣得酥胸起伏。

「伏鳳當時亦是如此想法,他的妻子功力匪淺,誓死反抗,最終不敵教主,死於非命。伏鳳仍然相信與教主的父子之情,抱著妻子的尸體黯然離去。」

「竟然就這麼離去?」小芩與雲巒異口同聲道。

「伏鳳曾經答應妻子,帶她游山玩水,閱盡天下奇觀。那天之後,伏鳳便背著妻子的尸體,走遍名勝古跡,後來在一處教壇分社住下來。」

「妻子的死並沒有讓伏鳳心灰意冷,變成行尸走肉,卻不知後來又發生什麼事?」雲巒道。

「伏鳳住下來不久,那處教壇確實發生了一件事情。有人四處散播消息,說蓮花教借助女子及笄洗禮,玷污女子,摧殘了無數妙齡少女。謠言快速散播,蓮花教對伏鳳來說,就如同家一般,他容不得別人侮辱。」

「伏鳳便四處暗訪教士對成年女子洗禮過程,第一次暗訪,便發現教士要挾少女,若不答應他的要求,便宣揚少女是妓女轉世,今生必然拖累家人,逼迫未成年女子獻出貞操。加之教士身懷武功,威逼不成便采用強硬手段,少女受到凌辱,又不敢對家人說。」

雲巒恨得牙癢癢,心中也明白,現世重男輕女,女子若是被人說成水性楊花,不保貞操,要受到世人鄙夷輕視,活在冷眼之中。一旦少女受到凌辱,便覺得自己身子骯髒不堪,害怕周圍人冷嘲熱諷,受辱也只能埋藏心底。

耳邊時常听到一些議論,說某個少女因為與男子當眾獻媚或肌膚相觸,她父母不堪忍受他人議論,將少女驅逐出家門,甚至毆打致死。此等事情比比皆是,雲巒已經司空見慣。

「蓮花教一個個都是禽獸,禽獸不如!」小芩面紅耳赤,氣得嬌軀發顫。

「伏鳳第一次覺得僥幸,正巧踫到心術不正的教士。將那教士的男根廢了,繼續去暗訪探查。誰知連續多次,都踫到這類獸性行為。伏鳳再也忍受不住,見一個殺一個,一路走來,鮮血遍地!」

「上梁不正下梁歪,教主有如此獸行,下屬當然不例外。」雲巒道。

「那些教士曾經是伏鳳親自招收進入蓮花教,並且親自教授教義。誰知會出現這等情況,伏鳳殺人殺得手腳酸軟。後來他終于明白,他妻子不明不白死去,凶手不是教主,還能有誰?」

「心中僅存的一絲僥幸蕩然無存,伏鳳對教主失望透頂,當天便殺到蓮花教總壇,當面質問教主!」

「後來怎麼樣?」小芩道。

「自那以後,教主閉關不出,直到伏鳳找來,他只說了一句話︰‘我願一命抵一命。’」

「教主竟然如此慷慨,看來教主並沒有齷齪到不可容忍地步。」雲巒道。

清一色不加理會,接續道︰「伏鳳心中只有一個信念,為妻子報仇雪恨,而後進入九泉之下與妻子相會。他自然是認為教主耍小聰明,以恩澤免獲取他的同情。當時伏鳳使出全力一擊,朝教主撲去!」

清一色潤了潤嗓子,「教主竟然原地不動,完全不反抗!煉血九級高手全力一擊何等恐怖,毫無抵抗狀態下,定然死得不能再死。可是最後時刻,伏鳳竟然將攻擊偏移半分,只將教主打成半死,功力耗損大半。」

「傳聞蓮花教教主在十幾年前被千仞擒獲,關入地下數千米的堅固牢籠」

清一色打斷小芩的話,道︰「正是因為教主受此重創,才被千仞乘隙逮住,關入深牢。蓮花教兩根頂梁柱倒下,蓮花教在短時間內分崩離析。」

「伏鳳的人生當真淒慘,心愛妻子結婚當夜被凌辱殺害,又發現引以為傲的蓮花教污穢不堪,有父子之情的教主,竟是個人面獸心的禽獸。受到如此重創,若是我,生活中便沒有任何可以信任之人,人生沒有任何追求了。」小芩傷心的望著伏鳳,方才見到伏鳳蓬頭垢面,不敢靠近,現在卻想著法子如何安慰這個滄桑的男人。

「不知為何,伏鳳沒有將教主殺死,也沒有自殺隨妻子入黃泉相聚,消失一段時間之後,有人發現他已經如行尸走肉,功力全失,再後來他進入花醉樓,十幾年不說一句話,也沒人知道他的身份。」清一色道。

「說這麼多,目的無外乎一點,如何喚醒伏鳳死去的心?」

---去昆明地震台學習兩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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