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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兵變 第三十二章 善良美麗

女孩子二十來歲模樣,丫鬟打扮,皮膚細女敕,清麗可人,眼楮忽閃,好奇的看了看雲巒的相貌,然後將食指放在嘴前噓了一聲,「爺爺剛剛躺下休息,別打擾爺爺的美夢,否則你就倒霉啦。」

雲巒從門縫向里邊觀望,沒看見一串串的人頭,也沒看見讓人聞之色變的清一色。

「我來找清一色。」雲巒恭敬道。

「你找爺爺干什麼?」女孩子忽然嚴肅起來。

「賭博,賭命,或者你可以跟他說,有人來取他的性命!」雲巒的話語一點都不客氣,明擺著上門砸場子。

「你?」女孩子把門縫拉大一些,伸出玉蔥指指著雲巒,露出天真有趣的笑容,「別逗我玩了,已經四五年沒人敢來找爺爺了。」

「我是認真的!」雲巒的聲音突然拔高,他正是要引起清一色的注意,卻引來女孩子嬌嗔怒罵。

「跟你說了,爺爺剛剛躺下休息,如果你把他吵醒了,一定有你好看,到時候我也救不了你!」

兩人你來我往,交談了半天,女孩子死活不讓雲巒進去。

「不是說清一色敞開大門歡迎四方賭場豪杰前來挑戰嗎,怎麼今天我來了他卻做縮頭烏龜?」雲巒高聲的表達不滿。

「別人可以來,你偏偏不行!」

對于女孩子的蠻橫,雲巒無可奈何,嘴巴說干了,她死活不讓通行。雲巒一咬牙,用力推擠門板,誰知枯朽的門板紋絲不動。

「你看你看,你一個柔弱的小子,連門板都推不動還想來挑戰爺爺,簡直是活膩了,本姑娘奉勸你早早死了這份心吧。」女孩子隔著門板格格嬌笑。

「我還不信了我!」雲巒卯足勁兒,憋紅了臉,使出吃女乃的力氣推門板。

起初門板紋絲不動,雲巒如蜻蜓撼大樹,白費力氣。可是女孩子一邊格格嬌笑,一邊用手撐住門板,隨著手臂來回搖擺,門板也隨之一張一合,抵住門板的雲巒,也隨著女孩子的手臂動作而一會兒向前沖,一會兒向後仰。

雲巒瞠目結舌,他使出全身力氣都挪不動的門板,在女孩子隨意而為之下來回張合。他終于明白了,原來不是門板有玄機,而是女孩子用手撐住門板,他才對門板無可奈何,足見女孩子手上力道之大,超乎尋常!

一個嬌女敕的小姑娘都有如此驚人武藝,第二十四塔塔主清一色的武藝達到什麼程度?據說清一色是所有塔主中的老麼,實力最弱,那麼其他塔主的武藝是否真是奪天地造化?

間接領略到二十四塔的厲害,雲巒沒有因此而打退堂鼓,反而心里越發歡喜。

他不是來打架的,而是來賭命的,雲巒深刻明白自己的目的。

「憑啥別人能找清一色賭命,我偏不行?」雲巒知道來硬的不行,腦子一轉,話語放松下來。

「前來挑戰爺爺的人,都是德高望重,賭術高超的大人物,你名不見經傳,又年紀輕輕,當然不讓你進去。對了,告訴本姑娘,你幾歲了?」

「那我問你,你幾歲了?」雲巒反問道。

「二十二。」女孩子似乎沒什麼心機,隨口答道。

「我都已經十七了,憑啥你能夠見清一色,我就不能?」雲巒打算使出如同山路十八彎一般的雄辯能力,把女孩子繞暈。

遙想當年雄辯天下的戰績,雲巒覺得把死人說活不過灑灑水的事情。可惜女孩子抵死不從,硬的不行,軟的也不行!

雲巒一狠心,軟硬不行,俺就來橫的!

「清一色,你個老不死的,趕緊出來,有人給你送棺材了!」

聲音嘹亮高亢,穿透極強,跟穿甲彈差不多,屋內的清一色能夠安穩睡覺就怪了,就連數百米外翹首觀望的楚艋和司馬德都嚇了一大跳。

「雲巒這是要干什麼?能喊出聲來,應該沒死。該不會該不會賭輸了,被清一色切掉雞**?」胖子模了模褲襠,心有余悸的退了又退,把楚艋擋在身前。

「別瞎說,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雲巒連大門都沒有進。」楚艋苦思冥想,不得要領,「該不會是被院內曬干的頭顱嚇怕了,不敢進院子,又尿褲子,沒臉見人?」

兩個沒心沒肺的家伙在遠處閑言碎語,雲巒當然听不見,他卻听到屋內傳來埋怨的聲音。

「小芩,誰在外邊鬼哭狼嗥,叫春呢?」

小芩緊張的頻頻回頭,趕忙高聲喊道︰「沒有,不知道誰家的驢迷了路,跑到院門口叫喚。」

「把驢宰了,驢鞭留著給我今晚下酒如果是沒閹的驢,兩個蛋也留著,其他扔了喂狗!」屋內又傳出低沉的埋怨聲。

一定是清一色醒了,雲巒心中大喜正要再一次高聲吶喊,小芩卻已經伸出一只玉手,在雲巒胸口輕輕一推,就把偌大個人推得輕飄飄飛出十幾米,翻滾幾周身之後才安然停下。

「爺爺,是一匹老驢,驢鞭太小啦,也沒有驢蛋!」小芩剛才用的是巧勁,正好把雲巒送走而毫發無損,回身之後她又大聲的朝院內大喊一聲。

雲巒灰頭土臉的爬了起來,對小芩姑娘又氣又恨,吐掉嘴巴里的一撮黃草,罵罵咧咧道︰「你這小姑娘,罵我是驢也就算了,還說我是一匹老驢,小驢鞭沒驢蛋嗎,信不信我掏出驢鞭嚇死你!」

患有老年骨質酥松癥的偉人曾經說過,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來,所以雲巒爬了起來,而且義無反顧的朝院子沖過去。

雲巒滿臉塵土,咬牙切齒的模樣,好似清一色欠了他一的債,把小芩姑娘嚇了一大跳,以為是來索命的冤鬼。

「你,你這人怎麼這樣,我都跟你說了,把爺爺惹惱了,你的腦袋肯定要搬家。」小芩的樣子真的是一片好心,可惜此刻的雲巒腦袋里似乎缺一根筋,死活不能領會。

「我來找清一色賭命,別別攔著我,要不然我」雲巒忽然想起小芩了得的身手,來硬的注定不行,只能來橫的,「要不然我就用驢鞭抽死你!」

剛才還覺得面前的小子相貌不俗,英氣逼人,忽然之間就變得如此低俗下流,小芩腦袋歪向別處,看也不看雲巒,氣哼哼道︰「不給進去,不給就是不給!」

雲巒略一沉吟,知道再往前跨一步,恐怕又得吃一記過肩摔,然後被當做老驢摔飛出去老遠,熱烈的親吻大地和黃草。

陰溝里翻船,今兒注定是要栽在小姑娘手里了,雲巒擠出一絲笑容,好漢不吃眼前虧,「漂亮的小芩,你要怎麼樣才能讓我進去呢?」

小芩雙手環抱胸前,雙目斜視,一副睥睨之態,「我可好心勸告你,別以為自己有幾斤幾兩不可一世,自高自大的年輕人我見多了,都是一群目中無人,不知天外有天的人!」

「小芩言之切切,猶如醍醐灌頂,發人深省!」雲巒的馬屁拍的啪啪響。

「算你還有自知之名,別以為你練了幾手賭術就想打敗爺爺,從此以後一戰成名,一飛升天。告訴你,別做美夢了!」小芩盛氣凌人,教訓人還有模有樣,不過她領會錯雲巒的目的了。

「請美麗高貴的姑娘指點迷津。」雲巒裝模作樣的握拳作揖,態度恭謹。

「除非你能夠打敗京城所有的賭博高手,否則你休想過了本姑娘這一關!」小芩言辭堅決,不留轉圜余地,「要不是今天本姑娘心情好,又看你面目清秀,不似浮夸驕縱之輩,否則本姑娘才懶得理你。讓你進去跟爺爺賭骰子,你肯定輸得很慘,然後被砍下頭顱串在竹竿上!」

「原來小芩是替俺著想的?」雲巒微笑道。

「那是,要不然現在你已經是一具可憐的無頭尸體啦。」

「好,我也不能拂了小芩一片好心,如果有朝一日我能夠打遍京城無敵手,再來領教清一色。」

「早點走,讓爺爺知道我把前來挑戰的人拒之門外,他指定得讓我擦拭曬干的人頭,惡心死啦,你趕緊走吧。」小芩走出院門,一把將雲巒推走。

雲巒縮了縮腦袋,半推半就,緩步離去。這才發現小芩不太漂亮的外表下,懷著一顆善良美麗的心,能夠在清一色這個變態身邊呆著,而且秉持善良本性,實在不容易。

雲巒走了,一則不願意拂了小芩的一片善良之心,二則他忽然明白,他除了了解搖色子的基本規則之外,似乎也沒十足的把握對付清一色,因為他以前從未賭博,現在更沒有機會賭博。

太莽撞了,就因為手心能夠隨意控制鐵塊就覺得自己有多了不起,要不是小芩的善良,恐怕他現在已經是一具無頭尸體了。

雲巒垂頭喪氣的回來,就像陽痿早泄的男人從床上爬下來,沒了一絲方才的硬氣。

「沒死。」

「也沒尿褲子。」

「看他沮喪的模樣,估計小雞雞被割了。」

楚艋和司馬德兩人把頭簇在一起,小聲嘀咕著。

當雲巒走近,胖子歡喜笑道︰「勝利凱旋,接下來我們去哪兒慶祝,要不要去花醉樓銷魂一夜?」

「去賭場,京城最大的賭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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