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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挺能干的嘛!這麼勤快的好媳婦,就不知道你婆婆對你滿不滿意了?」

郁歡的動作一頓,神色敏銳地注視著吳小丫,她會這樣說絕對不是偶然的,難道這女人知道些什麼?

吳小丫被郁歡的眼神一瞪,差點膽怯,不過她又很快恢復了神色,嘴角忍不住掛起一絲得意的笑,「自古婆媳就是天敵。浪客中文網舒殢獍就算你跟阿豐哥再相配又怎麼樣?你婆婆不喜歡你,阿豐哥在你們倆中間為難,這日子久了……那可就難說了!」

郁歡一直忍著,可是听到這里她覺得實在沒有再忍下去的必要了!

她挑了挑眉,一臉睥睨和試探,「小丫是吧?按說你是老吳的妹妹,我該稱呼你一聲‘姐’,不過……既然你叫我老公一聲」阿豐哥「,那你應該叫我一聲」嫂子「才對!……對了,你以為你這樣挑撥我跟我老公的關系你就能跟你的阿豐哥長相廝守了麼?再說婆婆的問題,你怎麼知道我們婆媳關系不好?你又怎麼知道你的阿豐哥會因為婆媳關系為難?還是你認為……我婆婆不喜歡我就會喜歡你?」

吳小丫被郁歡這一番犀利的說辭震愣了,不過別的話她听沒听懂不重要,最後一句她可是听懂了,並且記在了心上。

她的神色再次得意了起來,透著一股莫名的神秘,「那是當然了,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你婆婆……就是阿豐哥的媽媽,她一定比喜歡我多過于喜歡你。」

郁歡的心跳漏跳了一拍,面色上卻依舊平靜,「哦?你見過我婆婆?」

「我當然……」話音突然頓住。

「嗯?」郁歡神情不變,心幾乎快提到了嗓子眼。「你當然什麼?」

「我當然沒見過蠱鼠!」吳小丫擦了擦汗,暗自心噓——幸好,幸好沒說出來。

見她的神情,郁歡也猜到這姑娘是不會說出什麼了。她眸光一轉,加了味猛料,「既然你沒見過我婆婆,你怎麼那麼肯定她會喜歡你多過于喜歡我?再說,我和我婆婆相處如何,你又怎麼會知道?——你喜歡你的阿豐哥無可厚非,不過這樣詆毀我,若是你的阿豐哥知道了……你猜他會怎麼想?」

吳小丫果然被這個軟威脅震住了,她吃驚地瞪大眼,良久才回過味來,「哼,就你這樣的女人,哪個婆婆會喜歡?」

郁歡的眼神暗了下來,「我這樣的女人?我這樣……什麼樣的女人?」

吳小丫一臉鄙夷,諷刺一笑,「別以為我在這小地方沒見過什麼世面,可我也知道,像你們這樣的女明星,早就不干不淨了吧?也只有阿豐哥,被你這個女狐狸精迷了心竅,等他清醒過來,看他還理不?!」

郁歡以前屬于那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人若犯我,我必還之」的那種人,自從進了娛樂圈,嘗到了太多的辛酸和無奈,她早已經放棄了這樣的想法,有時候能忍則忍,不能忍也絕不會讓自己過不去,不會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

一如此刻。

郁歡怒極反笑,深呼一口氣後,她笑容嬌媚若花,「是啊,我這個女狐狸精勾引了你家的阿豐哥……誰讓他也是男人呢?誰讓他就是被我輕易地勾走了呢?」

吳小丫氣的手指直抖,「你,你……不要臉的女人!」

郁歡笑出了聲,字字如針,「對,我就是不要臉!我要是要臉,又怎麼會去勾引男人?你不是喜歡你的阿豐哥麼?而且,看樣子你比我認識他要早的多,可是像你這樣‘要臉’的女人就不會去勾引他,所以他才會被我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勾去!——你現在是不是特後悔了?早干嘛去了啊?」

吳小丫一張黝黑的臉變得青白交錯,全身顫抖著,已經說不出一個字來。

突然,她的眼眸放大,神色乍驚乍喜。

郁歡有一股不妙的預感,後背似乎傳來一陣凜冽的寒意。

她僵硬地轉動脖子。

不知何時,任培勛和老吳已經站在了門口。

……

回酒店的路上,郁歡幾次張口欲言,卻都在男人冷峻無溫的神色下頓住了。

車內的氣氛低至負壓。

她知道任培勛听到了她剛才的那番話,她也知道他生氣了,可是她也有氣啊!

不是說這男人不近?

可是這左一個前未婚妻,右一個目前還不知道具體什麼關系的覬覦他的女人,後面還不保障會不會再出現一個跟他有瓜葛的女人……

作為他的正牌老婆,她難道不應該有氣?

再說,這男人明明明白剛才她的那番話只是為了堵住吳小丫的嘴巴!

情急之下說的話,他也信?

她跟他結婚時什麼樣,他不一直都清楚的麼?

郁歡想的確實沒有錯,可是她忽略了,男人與女人的想法往往是南轅北轍的。

靜默了一會,郁歡到底先服軟,想著這男人從出現到現在,兩個人也沒說上什麼話,她到現在還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來這里呢?是不是如她希望那般特意來看她的?

清了清喉,她語氣盡量自然,「你今天怎麼會來啊?」

不想,這句話又錯了盛寵軍婚,霸愛小妻最新章節!

任培勛冷硬的臉色更加沉凝了,他一扯嘴角,「怎麼?我不能來?」

郁歡扶額一嘆,「沒有,我根本沒那個意思。」

任培勛僵著臉,抿了抿唇,沉默。

氣氛再次僵滯。

郁歡最怕這樣的氣氛。

壓抑!

到處都充斥著一股無形而沉悶的壓抑!

這算是兩人從認識以來,第一次關系這麼僵硬。

剛認識那會兒,雖然他的臉色也不好,因為關系還不曾那麼親密倒也不覺得什麼,只是如今,他們已經做了一個月的夫妻,無論是情感還是其他方面,他們都對彼此有了更深一層的了解。

尤其是郁歡,在她心底,是深深喜歡這個男人的。

因為喜歡,所以在意。

所以明知道可能會有無法承受的後果,她今天還是去找了老吳。

瞧瞧,後果這麼快就來了。

郁歡把頭轉向了車窗邊,任夏夜的涼風,吹拂著耳邊的發絲。順便也冷卻一下翻覆雜亂的心緒。

她知道,這一次,任培勛是真正的生氣了!

只是她不知道這生氣的成份里,自己的份量到底佔有多重?

所以,她不說了。

留給他一點空間和時間吧。

……

見身邊的女人沉默地轉過臉,任培勛的臉色愈發沉黯了。

此刻,他的心底……很煩躁,很煩躁。

煩躁的他很想找個人大打一場!

一手掌握著方向盤,他斜瞥了一眼副駕駛上的女人。

女人的頭輕輕枕靠在車窗邊,神色沉定,靜美如一副優品的濃彩墨畫。那烏黑柔順的及肩長發半遮住白皙清美的臉蛋,在夜風下輕輕拂動,讓人很想溫柔地伸出手,輕輕撩起那尾發湊到唇邊親吻……

黑發,白膚,紅唇。

她無疑是個極美的女人……

任培勛心念一動,收回了目光。

眼神中,有復雜的光一閃而逝。

原本躁郁不已的心情,因剛才的那番景象更加郁結。

很奇怪,剛才他還有些煩這個女人說話,現在她突然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說,他又覺得有些憋悶。

一口氣就那樣堵在了胸口。

良久,任培勛低沉冷冽的聲音響起︰「你為什麼會去那兒?」

猶自望著窗外的郁歡听到聲音驚了一下,她回過頭,神情短暫的迷茫後反應過來花間高手。

「我去看看老吳,有些不放心……」

郁歡接著把今天中午在劇組遇到老吳的事簡單說了一遍,對芸嬸糾纏導演的事只字未提,只說是有個跟老吳一起去的中年女人。

任培勛沉默地听著,道路兩邊暖黃的路燈映照出他此刻冰冷沉靜的臉。

有一瞬間,郁歡以為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種情緒。

一種,叫「痛苦欲絕」的情緒。

然後一眨眼,男人的神色一切如常,沉靜的無波無瀾。

其實對于中午的事,在醫院的時候,任培勛已經從老吳的口中得知。

不過他知道的,遠比這女人說的要詳細的多。

……

老吳是個老實人,在醫院里,護士在給他處理傷口時,目光頻頻閃躲著任培勛的逼視。

任培勛也不焦躁,耐心十足地等著。

終于,等護士都處理完端著托盤出去後,老吳開口了。

「阿豐,本來這事我是不想說的,不過這事牽涉到了你媳婦……」

老吳說了很多,事無巨細,沒有一點保留。

只是對自己被打一事簡單的一語帶過。

任培勛听了沒有說任何話,唯有面色冷凝如霜。

老吳不知如何勸慰,只能嘆息,「……我不知道你媳婦她怎麼突然來了,還讓她正好撞上……上一次你說不要把你的事告訴她,我都記著呢,小丫那丫頭我也提醒過了,家里現在就他們倆,你也盡管放心著。」

任培勛淡淡地一點頭,「嗯。」

上一次,就是任培勛帶著郁歡和樂樂去吳記吃飯的那一次。

那時候任培勛其實有跟老吳私下見面聊過,只是郁歡不知道而已。

他以為,只不過是去吃一次飯,以後連面都不可能再見,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只是……世事無常。

沒有想到郁歡會再來這里,更加沒有想到她會再與老吳踫面,以及……遇上那個人!

任培勛閉了閉眼,沉澱了思緒。

接下來,車內各懷心思的兩人,一路沉默。

車子停在四海飯店的門口後,郁歡解開了安全帶,一手撫在車門把上準備下車時,卻見男人一動不動。

「你不下車?」

任培勛看向她,「你先上去吧。」

郁歡不解地看著他。

任培勛抬了抬下巴,指向車窗外飯店的四周,「有狗仔。」

郁歡瞬間明白了,這段時間,大概是听說了他們劇組在這拍戲,每天都會有狗仔蹲守在飯店各個出口黑道女王︰特種兵重生。

她微微垂下頭,低聲問了一句︰「你今晚……還回去麼?」

任培勛神色無波地「嗯」了一聲。

郁歡頓時覺得心里好一陣失落。

失落之後她又在心底鄙視自己。

也許他根本不是特意來看自己的,只是湊巧在老吳的店遇見……

正走神時,低沉的男聲傳來。

「你工作什麼時候結束?」

「嗯?」郁歡一愣,隨後答︰「明天吧。」

任培勛淡淡地點了一下頭,不再說什麼。

郁歡有些尷尬,想說什麼,似乎又沒什麼可說的。

猶豫了一下,她打開車門,「那,我走了。」

……

望著女人離開的身影,任培勛眉目間的黯色越來越濃。

今晚,他確實是特意來找郁歡的。

原因是……

算了,現在提這些已經沒任何意義。

抬眼看了看腕上的表,九點四十分了。

他沒有發動車,而是身體向後靠在了椅背,目光透過車窗緊緊地盯著那道越走越遠的縴柔身影。

眼神有片刻的迷蒙。

不知道為什麼,他有點怕,怕那個女人知道某一些事後的反應。

他們兩人五天未見,這五天來,除了正常工作,生活。他常常會走神,就連樂樂都察覺到了,逗問他是不是想媽媽了?

想她?

是的,他想她。

這是他從未有過的一種情緒——想念某一個人。

而令他感到欣喜的是,他想的那個人,是他的老婆。

他是一個心思深藏的人,每天的電話,是他僅能做到的表達方式。

但是日久,他漸漸覺得只是听她的聲音已經不能完全彌補有些空虛的生活。

當他晚上獨自躺在大床上時,竟有些不習慣房間里的安靜。

習慣了每晚溫香軟玉抱懷,他突然覺得床很大,很寬。

想著那個女人以前總是時不時地對他言語曖昧調戲,結婚後更是大膽勾誘……他忽然覺得女人那樣也不錯,嬌俏迷人不失可愛。而且某一次他在上班時想到,竟忍不住一笑,正巧被送文件進去的小林撞見,之後那一天他見小林見到他都像看見了ufo。

心思正翻覆時,忽然他眼眸一眯,緊盯著前方正朝這里奔來的熟悉身影。

不一會兒,只見去而復返的郁歡拉開了副駕駛的門,坐了進來。

任培勛還沒反應過來,只見她氣鼓鼓地瞪著眼,劈頭說一句︰「你怎麼不早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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