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第61章掙扎與服從
第61章掙扎與服從
一，方向收到了少婦馬威的短信，讓他這個星期再過去一趟。方向在困頓交織中，沒有一點反抗的力氣，正如一個朋友發給他的段子，「生活有時就好象被，當你無力反抗時，就好好享受吧！」。方向被生活扼住了咽喉，鎖住了命脈，人家並沒有強迫你，但是，你想要得到的東西都在人家那兒擺著，說到底就是一個男人的尊嚴。他有時罵自己，罵自己下賤，怎麼會變成這樣，但是，罵過以後還是要回到現實，你無論如何自視清高，你能拯救父親的身家性命嗎！二者之間的利弊誰都清楚，兩利相較取其大，兩害相較取其輕。
在他走進那個賓館的房門時，他內心有些抵觸情緒。不想去又不得不去，沒有人強迫你，這是一個男人的悲哀。他把不快寫在了自己的臉上，讓人輕易讀懂了臉上的表情。
本來男女之事，在于兩情相悅，你情我願，勉強為之，毫無性致。
「小方，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喔，沒有。」
「如果有什麼心事的話，你今可以先回去！」本來這是楊總說的一句真心話，方向認為這是楊總對自己發出的通牒和威脅。方向心想，你不就需要我的身體，需要性嗎？隨即，他三下五除二地月兌光了自己的衣服，穿著三角內褲站在那里。
「楊總，你要怎樣都行！」
時間靜默，楊總盯著他良久。
「小方，請把衣服穿起來！」
方向怔怔地站在那里，不知所從。
「我知道你近來肯定有什麼事？」
「沒什麼事。」
「血紅蛋白是給誰買的？」
既然楊總已經知道了買血紅蛋白的事，一語擊中要害，再隱瞞什麼也沒必要了。
「是……是我父親病了。」
「近來情況怎麼樣？」
方向沒有直接回答，抹了抹眼角的淚水。
「還在醫院治療！」
「需要什麼幫助嗎？」
「不需要。」
「這是一張卡，給你！」
「我錢暫時還夠，謝謝。」
「不要欺騙自己了，治療肝病需要大量的錢！那就算我借給你的吧！」
方向沒有主動伸手，楊總走過去把卡塞到他的手中。
「你不要有什麼心里負擔，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
方向心情有些復雜起來。人有時很容易改變，越是有人強迫時，越是拼命地掙扎；越是個人意志得到自由舒張時，越是會自覺不自覺地服從。他一直以為，這些富婆都是金錢的奴隸，相信錢能買到性，買到青春，買到尊嚴，甚至听說過她們變態的做法，讓男人舌忝內褲，用鞋子打生殖器，對男人身體瘋狂地掠奪。眼前的這個女人，還有那麼一些溫存、那麼一些道德良心，對于她，方向說不上來恨或者愛，他甚至心存一些感激。是啊，人家並沒有強迫你，或者說，這是一個美麗的圈套，但是最終鑽進去的還是你自己。
最終，他還是接下了那張卡。如果說不需要錢，那絕對是違背自己的良心，有了這張卡，至少父親的餐會重現生機，可以幫助父親渡過難關。
「楊姐，謝謝。」方向一直羞于把這個女人叫姐的，至少在心理上他認同了她、接納了她。錢在某種程度上，是和人的尊嚴聯系在一起的，在上大學旁听民法課時，教授說過一句經典的話，「財產即人格。」一個乞丐在向人伸手時，他在犧牲自己的尊嚴，去獲得一些施舍，畢竟自己還沒有到主動犧牲尊嚴去換取錢財的那一步。
「楊姐，我隨時可以過來，不要煩勞馬威了。」
「抓緊時間給父親看病吧，如果需要什麼幫助，就不要見外了。」
「謝謝。」
「你早點回去吧，把父親的事情安頓好。」
方向走出了賓館的房門，身體上和心里上似乎有些解月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