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雪詫異的看著金濤的行為。不知道他那是什麼意思。
幾個拳頭大的石頭蛋被扔進自己睡覺的一個天然形成的坑里。上面蓋上了厚厚的樹枝與草。露宿對于金濤和他的手下。早已經是習慣性的事情。但對于顏雪而言。這還是充滿了奇異之處的行為。
看著金濤龐大的身體在坑里忙碌。顏雪則用手里的攝影機拍攝下來。
作為一個傳統的中國女人。一個會鋪床的丈夫。那該是一個多麼神奇的人。
「一個勇士。難道也可以給女人鋪床嗎。」
這當然牽扯到傳統文化的問題。但顏雪知道。金濤鋪過的床那是舒適而又溫暖的。只不過前面幾天。都露宿在相對溫暖的谷地。今天則在棲霞山上。而且有明顯降溫的天氣。也讓顏雪感覺到一些寒冷。
「阿雪。早些睡。我們凌晨的時候還有行動。」
顏雪感覺。金濤是不慣于說情話的。作為一個關于作為。但不關于言談的人。更多的事情往往體現在他的行動上。
「金大哥。那你也早此休息吧。我……」
顏雪感覺到有些不好意思。固然現在她已經與金濤的關系被明確下來。而且這不是因為金濤的「」。雖然金濤信誓旦旦。那是因為對于顏雪的喜歡。但顏雪更多的時候感覺。他似乎是包含有某些目的。
女性們總是敏感的。金濤的「目的不純」一點也沒有逃出顏雪的觀察。理由是在將來有電之後。那部EeePC上的資源。可不是夏琳.羅一個人搞得完的。而且這種絕對要對任何人秘密的事情。自然就只能交給她們兩個去做。
至于更好的輸出辦法。例如打印機、投影儀之類的。那還得要科技水平發展到一定程度之後。才會出現。那將會是一個漫長的過程。金濤沒有耐心去等候。而且眼前的抗日戰爭也沒有時間去等候。
顏雪當然不好意思。當著金濤的面躺進眼前的「住處」。所以只是拿眼楮看著金濤。似乎還在期待他多說些什麼。那亮晶的眼楮。似乎又在發出招喚。期望金濤可以成為她「真正」的丈夫。
在生活之中。也許沒有什麼。比在清亮的月色下看著一個美麗的女人更令人愜意的事情。尤其當她的眸子里閃現著濃濃的愛意時。相信每個男人都會怦然心動。而女人們對于這樣的夜晚會更加喜歡。那讓她們變得更加感性。也更加有魅力。
可現在是戰爭。而他們是身在南京大屠殺里的蚩尤軍。是身在隨時都可能遇到日本士兵的棲霞山。
「該死的戰爭。」
金濤心中不出聲的罵。可他什麼也不能做。
「你休息吧。手槍放在隨時拿著著的地方。我得……」
說這話的時候。金濤不看顏雪的眼楮。似乎是不想她誤會。自己是一個不懂得情趣的男人。
當顏雪躺在干樹枝鋪出來的「鋪位」上時。身下的石頭。就穩定的散發出熱量。盡管如此。在躺下前顏雪還是把軍裝上的風帽戴上。那並不是因為寒冷。而是女人們愛美的天性。使她們刻意保護自己的頭發上不要沾上什麼枝葉。
安排好顏雪休息之後。金濤回到篝火那兒。相對于顏雪。趙德一的手下以及狙擊手們。除過放哨的之外。也都已經休息了。當金濤的身影。被木炭暗紅色的。幾乎無法被覺察的光芒照亮時。剛剛忙完了手頭的事情。
今天該他值日。替自己手下烘干他們的襪子和鞋墊。氈做的鞋墊。在戰士們一天的行動之後。全都濕漉漉的。作為正副隊長。以及作戰小組組長的幾個人。就是這項勤務的執行者。
別看是替人烘臭襪子。只要有機會。這些人鐵定會搶著做。甚至最好別人不要作。全都他一個人做了才好。因為這關系到分數。或者說「經驗值」。
相加軍餃。漲工資。沒有這覺悟那是辦不到的。但從現在開始。大家就該明白。蚩尤軍永遠不會有士兵得什麼「塹壕足」之類的。那種在戰場上的常見疾病。
因為對于他們的腳、對于他們的身體。他們的隊長以及戰斗小組的組長。會比他們更加上心。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少一個戰斗力。小隊戰斗得到的「經驗值」就會少。那可是與所有人緊密相關的事情。
一股淡淡的。由許多人「腳味」組成的味道。隨著炭火的燒烤散發出來。這讓金濤皺了皺眉。可他有什麼辦法。軍規是他定的。所有別人不喜歡干的「髒活」、「累活」因為「經驗值」的不同。都會被貪「分」心切的人搶著去做。
只是有的時候金濤不大明白。趙德一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干嗎老離自己那麼近哪。
「我說你小子這算不算是報復。敢報復哥哥我。都不怕我把你收拾的生活不能自理。」
金濤的嘴里。時常冒出來未來的詞匯。例如什麼「畫個圈詛咒」又或者說「坑爹」之類的詞匯。這讓士兵們很高興。而且學會這些所謂的「新詞」。往往更容易讓他們對蚩尤軍有認同的感覺。
就好像隊長與組長搶著給大家烘鞋墊與襪子一樣。放在以前當過兵的人沒敢想過。沒當過兵的人當然更不會想過。反正他們只是知道。「好男不當兵、好鐵不打釘」。
炭火旁的趙德一翻翻眼。狠狠的吸了一口自己攏在手心里的煙頭。在夜里。吸煙那是要注意安全的。相反那種來自未來的散煙避光灶。卻完全可以「大模大樣」的提供熱量。
這種灶是未來中**隊的「科研成果」。保證在野戰狀態下士兵們能夠取暖與吃上熱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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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
被金濤猜中了心思的趙德一只是嘿嘿的笑。隨著笑聲煙從嘴里噴出來。等他轉過來的時候金濤才發現同。這家伙不知道從哪找的把鼻孔給堵了起來。
金濤搖搖頭。他知道這真的算是一種報復。就好像他們訓練手下士兵時。時常說那些壞招都是來自他金濤。要罵自然就該罵他的。
當金濤坐在趙德一身邊。同樣解開自己的軍靴。把襪子和鞋墊照樣給烤上。然後從身上的作戰裝具里。又掏出二爽的鞋墊與襪子換上。
這很容易讓人感覺到親切。畢竟一個不裝Ｂ的軍官在中國不容易看到。甚至在世界上也不容易看到。西方軍隊因為有著軍官來源不同的傳統。士兵與軍官們往往隔著重山。東方軍隊。當了軍官的人往往少有不裝Ｂ的。倘若是為了面子。那更是要裝Ｂ的。
這即有傳統文化的因素。也有社會因素在內。在前面不笑已經用這個「煩」過諸位了。理解不了的同學請向前翻。
「長官。你說江那邊的人就真的肯賣糧給我們。」
趙德一的疑問。讓金濤感覺到欣慰。因為沒有思考能力的人。在任何環境下都是最沒用的人。別提讓他們當軍官。甚至他們連最普通的士兵都做不好。
蚩尤軍傾向于肯動腦子的人。《亡靈守則》里的細項。也讓思考成為蚩尤軍士兵們的習慣。
好的建議與意見。同樣是「經驗值」的來路。這對于士兵們而言。受到非常大的歡迎。躺在那兒動動腦子也能掙「經驗」。那不比端著槍沖鋒掙經驗來勁。
你別說。當動腦子與荷包和軍餃掛起勾來的時候。創造力的迸發是件挺可怕的事情。
「人是復雜的。有人肯賣也許有人不肯賣。不過我們話可以說明。同樣的價錢你不賣給抗日軍隊。而要賣給鬼子兵。那我可就要換漢奸對付他了。」
漢奸的處置結果是什麼。金濤不講什麼「仁治」天下。只要符合「叛國罪」內容。就一概處死。比如采購日貨自用。這在任何時候不犯法。
但倘若采購日貨用于銷售。那麼是叛國罪要殺。在將來有能力了就全球追殺。另外。不參予抵制日貨的人不犯法。但阻止「抵制日化」的人。就是叛國罪。那依然要殺。同時會沒收其本人及其家屬的全部財產。
當然現在蚩尤軍還沒有一處地盤。這些條例還只在醞釀之中。
「長官。俗話說軍無糧必亂。長官。軍糧那是個問題。」
相對蚩尤軍而言。近期的的事情是相對順利的。除過糧食的危機之外。似乎並沒有更值得人擔心的問題。而今天晚上天完全黑下之後。就要到江南水泥廠里去。
那兒是解決軍糧的第一步。如果可能的話。金濤會把江南水泥廠當成了未來的物資供應地。同時那里也將會是他夜渡大江的主要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