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格律。(。」
所有人听到李則棟這句話。都想啞然失笑。這佛堂上赤條條的鬼子兵的尸體下。格律到底算是個什麼狗屁重要的東西。
不少青年人望著棲霞寺山門的方向。他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還有一些識字的人。找個紙片把這首詩抄下來。更有人央求識字的念給他听。然後牢牢的記在心間。
我以我血薦蚩尤。冷對橫眉牽貔貅。
敢犯華族顏半點。血屠千萬人莫究。
不為別的。這首詩絕對讓在南京大屠殺里的煎熬的人感覺提氣。也許現在。他們還敢怒不敢言。也許現在。他們還需要觀望一下。但相信不久之後他們就會知道。蚩尤軍到底是一支什麼樣的部隊。
離開了寺院的金濤感覺自己心里有點堵。最少在棲霞寺里的遭遇。讓他重新認識了這個時代的中國人。最少那一雙雙麻木的眼楮。讓他多少有些失望。
眼楮及于周圍的蚩尤軍士兵。他們依然在嚴格的執行著「永遠警惕」的格言。這是蚩尤軍的規矩。哪怕像是張誠那樣的文書兵。又或者說像是在休息狀態的士兵。他們身上最少帶有兩樣東西。
一樣是用鬼子刺刀改造的短刃。另外就是左輪槍。
這種軍刀只有約200毫米長。一柄500毫米的鬼子刺刀。就能夠做兩柄蚩尤軍的戰刀。雖然是臨時使用的。便也足夠鋒利。同時也足夠殘忍。
在第二次世界大戰里。日本38式步槍裝備的軍刺有著最好的表現。它從來不從彎曲過。也從來沒有在拼刺的時候折斷過。要說刺刀的鋼好。38式步槍裝備的30刺刀。那的確是相當不錯的產品。
不過這樣的產品對上老美的海軍陸戰隊。那就是白菜。因為老美不大玩拼刺。他們喜歡用手槍。Ｍ1911Ａ1作為海軍陸戰隊的制式武器。就讓小日本在二戰中絕了和老美拼刺刀的想法。
至于說與蘇聯人拼刺刀。那更加不堪。因為蘇聯步兵裝備了許多**莎沖鋒槍。而且蘇聯士兵多偏愛75彈鼓。這在對德作戰里。使用彈匣的德**隊面對蘇聯軍隊的彈雨。那是苦不堪言。
別說拼刺刀。面對75彈鼓的**莎。什麼刺刀都白菜。而且蘇聯的刺刀也多有3稜軍刺與4稜軍刺。咱們的56半上的三稜軍刺。事實上學習于蘇聯。
將來蚩尤軍的裝備里每個士兵將會有三樣近距離防身武器。三稜刺刀、軍刀匕首與手槍。眼下三稜刺刀「紅名村」……溶洞基地。還沒有辦法制造出來。不過這種使用38式步槍30軍刺改造的。被使為「蚩尤軍刀」的匕首卻已經裝備了士兵。
它的模樣有些像美軍將來用在Ｍ1伽蘭德步槍上的Ｍ4軍刺。不知道模樣的可以去看看《兄弟連》或者找度娘問下。38式步槍03刺刀前半截。被磨成了劍形。後半截上刀背上開了鋸齒。
用刺刀改裝的匕首。當然說不上好看。夠薄、夠堅硬的匕首。配備著扁的刀鞘。固定在左輪手槍槍套後側。除此之外。所有的士兵還都有一柄38大蓋的軍刺。雖然將來要換成三稜刺。
至于左輪槍。那是使用6.5mm有阪步槍彈的彈殼。裝填了火藥的子彈。將來是要換成顏雪制造的鈍化火綿。那威力將會成倍的增加。
永遠警惕。那是蚩尤軍士兵們必須遵守的格言。在戰場上如此。在平時依然如此。因此蚩尤軍現在雖然還沒有什麼禮服。相信即便將來有了。也很有可能在整個從軍期間。都不會有太多的機會穿到身上。
無論任何士兵、軍官。時刻都是作戰的裝備。不用問。對付任何沖突。戰爭依然還是蚩尤軍的老主意。
看著自己手下的士兵片刻。讓金濤有了一種明悟。那就是自己手下的士兵。那是在南京城內的尸山血海里來回了幾次的勇士。而南京城外的那些難民們。雖然他們也受到侵害與侮辱。但他們從來沒有經歷過。南京城內的那種大屠殺。
「也許他們只是不知道。這個世界上要麼你是個強者。要麼你就會成為任人**的窩囊廢。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簡單。難道還需要更多的思考嗎。」
再用眼楮掃了一下自己的手下。他們還是時不時用鐵絲與麻繩扭成的鞭子。抽打著日軍的戰俘。再不然揍他們幾巴掌讓他們明白。想活下去就得付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努力。
「哼。最少我和我的手下全都懂得。想作為一個有尊嚴活下去的人。那麼必須要學會報復。」
想通了這一節的金濤心里不再感覺堵。反而這金陵附近的山上。即便是冬天也妖嬈的美景吸引了他。他的心中則在誓。這是一片美麗的土地。這是我們中國人生生不息的地方。
誰。無論任何誰。如果想要遭踐這里。那麼就得跨過他金濤和他手下蚩尤軍的尸體。相信經歷過南京大屠殺之後同。每個人感覺到生命可貴的同時。也會懂得如何用自己的生命來維護自己族人的尊嚴。
這種想法。不經歷過南京大屠殺的考驗。是不會產生而且扎根于心中的。這是一種痛定思痛的結論。也是一種讓人無法逃避的責任。
所有人從棲霞寺里出來的時候。都感覺到心中的沉重。這包括了顏雪。也包括了趙德一與周中華。
顏雪為寺里那些南京人的反應感覺到汗顏。不過她是一個聰慧的姑娘。是一個經歷過南京屠城的姑娘。她懂得金濤的所做所為。不過是為了南京人為了所有中國人的尊嚴與安全的吶喊。
如果世界上沒有人听。那只能說明這種「吶喊」的聲音太小。相信將來核爆的。能夠震聾人耳朵的聲音。刺瞎人眼楮的光明。會讓所有人明白中國人的尊嚴與生命安全。到底值得幾何。
如果想說那是殘酷的事情。那麼就該早早去說。給中國人與其他所有人一樣的尊重。
大概是剛剛從佛堂出來。因此顏雪很容易就在佛學之中找到了依據。
「因果輪回、報應不爽。此之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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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中華則與趙德一在小聲的聊著天。因為他剛剛對金濤產生了最濃厚的興趣。
「噯。我說隊長。金大閻王到底是什麼來歷。我看人功夫好。以為是個功夫世家的子弟。又看他槍打的好。以為是個多年從軍的老兵。怎麼他的詩詞寫的也這麼順溜。金大閻王到底是個什麼來歷。」
金濤是個什麼來歷。在夏琳.羅與顏雪心中不必去猜測。在蚩尤軍士兵的心中。則無需猜測。听听趙德一的回答就該知道。那根本不需要去猜測。
「他……我說小華子。你別他.媽胡思亂想。金大閻王什麼來歷。他小子肯定是在閻王殿犯了作風問題。被趕出來投胎受輪回之苦的十殿閻羅。」
周中華咧了一下嘴。心說這是哪跟哪的事情啊。怎麼能扯上閻王羅投胎這麼夸張的事情。不過這就是金濤在蚩尤軍士兵心中的地位。就是那麼個風流閻王羅。
作為一個「新兵蛋.子」。周中華的大名硬是沒人叫。像是趙德一這樣的老兵。全都叫他「小華子」。也是。游獵第一隊的家伙們。在訓練場上和戰場上。那都是第一。這難免讓他們有點傲。感覺這蚩尤軍里金大閻王是第一。他們就是老二。
「嗨。你小子不知道吧。我告訴你。說他是閻羅。我踫見他一星期的時候。他一個人就殺了好幾百鬼子。現在半個來月。帶著我們已經殺了幾千鬼子兵。你說他不是閻羅王。誰做的到這件事。」
這件事周中華不懷疑。他是親眼看到過金濤殺人的。開槍就爆頭。一子彈就要人命。而且蚩尤軍的射擊術講究的是打鼻子中間那個位置。目標就是……「打的他生活不能自理」。听說那玩意叫什麼植物人。周中華沒見過、沒听過。只是感覺那樣的話。肯定是生不如死。
「嘿嘿。隊長。那你說作風問題。那又是怎麼回事。」
這時候趙德一正把攏在手里點煙。他現打坐當了這蚩尤軍。就幾乎什麼也不缺。比當山大王還爽。听到周中華在問。他噴了一口煙。臉上更得意了。
作風這個詞。都是金濤教給他們的。自然拿來開金濤的玩笑。那是再對也沒有的了。
「當然是作風問題。你想哪。他小子冒出來十幾天。身邊跟著顏小姐。還把人家戴維.霍爾頓醫生的未婚妻給搶了。想想看。他好好的十殿閻羅不當。二什麼投胎啊。肯定是犯了作風錯誤。這都想不明白。還真是個新兵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