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寧掌m n,在下有一件事情要請教寧掌m n一二。~~」
中年人同寧佐賢說了些閑話,緩緩問道。
正題來了。
寧佐賢心中有數,笑道︰「孫大人有什麼事情只管問,在下知無不言。」
「如此就是極好的。」中年人撫掌道︰「在下在京都時曾經听說,有一名太學宮中的nv弟子,曾經在京都出現過。當時有人將這件事情同在下說了,在下是十分的不信的。想天下儒生幾許,能夠有幾人進的了太學宮?進入了太學宮的儒生,又有幾個能夠下山行走?量一nv子,應該沒有這般的才能。」
中年人不去看寧佐賢面上神s ,繼續說道︰「只不過旁人同我說的有理有據,當日里京都軍民大多也都見到,一個身著素白儒生服,背負長劍而過市的nv子,連帶著在下也是半信半疑,不敢確認。」
「正巧這次m ng城聖恩,前來太學宮中拜訪。在下斗膽,還想請問寧掌m n一句,太學宮中果然有nv弟子麼?」
寧佐賢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點頭道︰「太學宮中是有一個nv弟子,在的當日太學宮開啟m n禁之後下山行走。」
「世間果真有能夠讓太學宮看中的nv子?!單憑這一點,這nv子已經堪稱人中之鳳!」中年人聞言驚嘆道,言語之間似乎並沒有留意,自己的言語有些犯忌諱。
普天之下,唯有帝王能夠自稱真龍天子,母儀天下,位在帝後者,可以稱之為鳳。除此之外,再用這兩個字眼形容他人,多多少少都是有些犯忌諱的。尋常人稱贊他人為人中龍鳳也還說得過去,但這中年人是在朝的官員,怎麼會在這一點上口誤?
「孫大人謬贊了。」寧佐賢心中思緒萬千,口中應付道。
「寧掌m n,在下有一個唐突之請,還望寧掌m n不要見怪。」中年人作勢思索一陣,拱手正s 道︰「今日能夠來到太學宮中,已經是三生有幸,本不應多有請求。只不過在下實在是對貴派的那位nv弟子好奇,想要看看能夠被太學宮看中的nv子,到底是怎樣的人才出眾。」
「在下唐突,還請寧掌m n將那位nv弟子請來,讓在下一睹驚動京都的風采。」
他看看寧佐賢面s ,繼續說道︰「若是那位nv先生此刻並不在貴派中,在下也可以在貴派中等候。今上皇恩浩d ng,臨行之前特意叮囑在下,要在太學宮中好好的同在諸位儒學前輩學習一番。正好也可以趁著這個機會,靜候這位nv先生。」
「這倒是不用,她現在便在m n派中。」
寧佐賢看這中年人已經鐵了心了,非要見顧清之才肯罷休,便也不同他推諉。即便是見了顧清之又有何妨?若是這中年人敢提出非分之請,寧佐賢有嚴詞拒絕他的底氣。
一個大楚朝的使者,還無法讓太學宮低頭。
寧佐賢喚過殿外童子,讓他去請顧清之,自己仍留在大殿中,同中年人說些閑話。
不多時,殿外童子一聲低聲通稟,顧清之已經到了殿外。
「弟子顧清之,參見掌m n。」
顧清之穿著一身白衣,緩緩走進大殿,向著寧佐賢行禮道。
「這位是從朝中來的孫大人。」寧佐賢一引那中年人,向著顧清之說道。
「顧清之見過孫大人。」顧清之望了中年人一眼,拱手道。
「果然是人中之鳳,當日名動京都,果然並非虛傳。」中年人望著顧清之,點頭稱贊道。他轉向望著寧佐賢問道︰「不知道寧掌m n可曾為顧小姐定了婚配之事?看著顧小姐也有二十來歲,也應該是嫁人的時候了。」
這問題問的唐突,寧佐賢一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儒家之中根本沒有禁止婚配的規矩,一般武修,除了釋家的出家人之外,都是同常人一般可以嫁娶的。只不過寧佐賢先前便沒有考慮過這檔子事,一時間被問到到有些無措。
不過寧佐賢好歹也是生了這麼多年的人物,輕咳一聲,便止住了心中心思翻動,搖頭道︰「這件事情,倒是沒有為清之c o過心。m n人弟子自有m n人弟子的緣法,等到她有一個看得上眼的,也就是了。」
「如同顧小姐這般的人物,怎麼能夠這般的草率?當世能夠配得上顧小姐的,依在下愚見,還真就沒有幾個。除非當世英雄,誰能夠有此榮幸?」
中年人好一通夸贊,說道︰「既然顧小姐尚未許配,也無婚約,在下正好有一m n親事,同顧小姐正好是相匹配的。那男子便是舉世無雙的豪杰,天下再無第二個的人物,同顧小姐也是一般大小,正好相配。」
「倒是不知道是哪一位公爵王侯家的子弟,能夠得孫大人如此的贊賞。」寧佐賢心中一凜,隱隱約約已經猜出了個七八分。這個中年人奉旨前來,所為的應該別無他事,正是來做一次媒人的。他言辭謹慎,只等中年人將男方說出來,便尋個借口拒絕了。
「公爵王侯家的子弟?寧掌m n這句話可是說錯了。」孫姓中年人站起身來,向著北方遙遙一拱手,說道︰「在下所說的,正是當今大楚朝的天子。」
寧佐賢心中一震,任他再怎麼想,也沒有想到中年人竟然說出了這一席話!
「實不相瞞,顧小姐當日在京都中行走之時,天子也曾目睹了顧小姐的風采,只恨顧小姐走的匆忙,無法同顧小姐一會。回宮之後,天子便對顧小姐念念不忘,派遣在下前來,將這一m n親事說和了。」
「太學宮為天下儒道正宗,顧小姐又是太學宮中的高徒,滿月復經綸自然不在話下,見識心x ng遠超凡俗nv子,實在是一等一的nv子。若是太學宮能夠攀上這一m n姻親,必然是滿m n光耀,極受榮寵。縱觀我朝之中,又有哪個宗派能夠得到這般的榮寵?」
中年人言語j 昂,言下之意,現在的選擇便關乎著太學宮之後數百年的光景。
「這……清之不過是山野nv子,有失教養,實在是當不起聖上厚愛。這件事……還請孫大人轉告聖天子,請聖天子收回成命。」
寧佐賢遲疑了一下,緩緩說道。
顧清之一身慷慨英氣,在太學宮中更學得滿月復經綸,平素頗有匡扶之志。如果顧清之不是生了個nv兒身,寧佐賢還真打算在自己百年之後,將掌m n之位傳給顧清之。太學宮在顧清之的領導下,
只可惜,太學宮乃是儒家正道,m n中有一個nv弟子已經夠讓人吃驚,哪能再讓m n中出現一個nv掌m n人。若真是到了那個時候,只怕滿天下的士子都要對太學宮口誅筆伐,太學宮的清名只怕要毀于一旦。
但縱然顧清之做不成掌m n之位,寧佐賢也絕不會讓顧清之進入宮廷之中。
必然能走的更遠。
太學宮同朝野之間,在太學宮封山閉派之前可從未停息過。顧清之進入宮廷,又怎麼有可能稱心如意?
深宮冷院,寂寞孤苦,只能同青燈為伴。
若是當真如此,顧清之的一身才氣,便就要在深宮冷院中被消磨的干干淨淨。
心中有志而不能舒展,只能被慢慢消磨,倒還不如一劍將她斬殺來的輕松痛快。
「無妨,無妨!」
中年人撫掌笑道︰「聖天子所看重的,便是顧小姐身上的一身英氣,其他的都不甚在意。日後進了宮廷之後,只要在禮儀司學過宮廷之中的一點禮法,平時不犯忌諱,又能有什麼事情?」
「寧掌m n,這件事情可關乎著太學宮今後百年,以至于數百年的興盛。如此契機,寧掌m n怎麼能如此坐失?」
「晚輩斗膽,想要說一句話。」
一直在一旁靜靜听著的顧清之,在孫姓中年人話音方落之時說道。
「對對對,這件事情本來便是顧小姐的事情,還要顧小姐說說心中所想。」
中年人怔了怔,笑道。長輩說話之時晚輩ch 話,本是不合禮數的事情,不過孫姓中年人現在已經將顧清之視作了未來的後宮妃嬪,這一點小小禮數便也就用不著在意了。
「長輩說話,哪有你這晚輩說話的道理!」
寧佐賢見顧清之要說話,面s 一變,呵斥道︰「長幼尊卑之說,難不成你忘記了?!」
「寧掌m n何必動怒。」孫姓中年人見狀,連忙勸慰道。
從未被寧佐賢呵斥過一聲的顧清之面不改s ,她理了理身上白衣,對寧佐賢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
三跪九叩。
第一拜,寧佐賢面帶怒容。
第二拜,寧佐賢搖頭嘆氣。
第三拜。
寧佐賢面s 平復,嘆了一口氣,坦然應了顧清之的大禮。
顧清之緩緩站起,面s 平靜,轉向孫姓中年人,淡然道︰「晚輩有一件事情,不得不告訴孫大人。」
「晚輩,已經心有所屬。」
孫姓中年人面上笑意在顧清之言語落地之時,便已經凝結。
半刻功夫,整個大殿中都听不到半點聲音。
「誰家才俊,能夠得顧小姐芳心?」孫姓中年人沈默了半晌,問道。
「楚朝,裴東來。」
「嘿!」
呂滔身形如同游魚一般,在人群中左右縱橫,每每都是恰到好處的避過劍鋒。
清風劍m n中縱然有人想要擊殺呂滔,卻也抓不住呂滔的衣角,只能眼睜睜的被呂滔躲過去。
呂滔一陣游走,循著了一個破綻,腳下緊走數步,呂滔便悄無聲息的來到那清風劍m n弟子背後。
一聲低喝之間,呂滔的手掌帶著凶猛惡風,狠狠的印上了那清風劍m n弟子的背心。
冰雪y n煞之力驟然發動,自呂滔掌心中噴薄而出。
噗嗤一聲輕響,寒冰長刀已經從那清風劍m n弟子身後穿xi ng而過!
ch u刀,斬!
呂滔的動作做得如同行雲流水一般,沒有半點生疏。
寒冰長刀斬過,帶起一顆大好頭顱,以及一蓬滾燙熱血!
「清風劍m n……嘿嘿……」
呂滔看著已經廝殺成一片的眾人,面上連連冷笑。
清風劍m n弟子雖然大多手段厲害,比宗派征討大軍中的士兵強橫許多,奈何宗派征討大軍人數上佔了優勢,又有專m n的陣法互相配合,往往都數十人圍殺一人,大大的佔優。
更何況宗派征討大軍中還有太歲軍,這些世家弟子們的手段可都不弱,即便是一對一面對清風劍m n弟子也能不落下風。他們也都算是經歷過數場爭斗的,油滑之極,在lu n軍之中趁著清風劍m n弟子沒防備,對著清風劍m n弟子冷不丁的下手,很是有效。
巽木虎更是化身無形無影的一道清風,在戰場中來回轉折。一旦有命歹的清風劍m n弟子被它撞上,便在一陣細微b 動中消失于無形了。
不過清風劍m n弟子也不是吃干飯的,這一番爭斗之中也著實殺傷了不少宗派征討大軍士兵。如果不是因為宗派征討大軍中有強弓硬弩,讓這些清風劍m n弟子心中忌憚不敢使用御氣飛行的手段,宗派征討大軍的死傷人數至少還要多上五成。
「嘖……可惡。」
呂滔將場中情形看的清楚,宗派征討大軍因為受限于地形,人數上的優勢不能夠完全發揮,強弓硬弩掃sh 的手段也不好運用,才會同清風劍m n暫時拼斗了個不相上下。如果不是在吳城中擺開了戰場,清風劍m n這三百來人還真就不夠一陣廝殺的。
轟!
夜空之中,一聲音爆炸響!
裴東來凌空而立,手中提著一具尸首。
「清風劍m n首惡已除!」
裴東來舌綻ch n雷,一聲厲喝傳遍吳城,清晰的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
原本廝殺聲連天的戰場中,漸漸的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抬頭望著夜空中的裴東來。
清風劍m n弟子圍做一處,帶著警戒之意望著半空中的裴東來。
他們已經深陷宗派征討大軍的包圍之中,難以月兌逃。
砰。
裴東來將手中尸首拋下,正拋在清風劍m n眾弟子面前。他不管清風劍m n弟子如何喧嘩,淡然問道︰「可有心甘情願,願意降服的?」
清風劍m n弟子辨認出那尸首正是掌m n人無誤,霎時間便熱鬧的如同一鍋lu n粥。一時間,竟然沒有人留意裴東來說了什麼。
「看來是沒有人願意降服,好,這樣也好。」
裴東來手中演化出數十道浩然正氣,分頭襲向清風劍m n眾弟子。浩然正氣飛轉之中各自分化,正好分化出三百余道,將每一個清風劍m n弟子都捆的結結實實,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清風劍m n弟子倒是有心逃竄,但是裴東來用浩然正氣擒拿對手的事情不知道做過了多少次,早就手熟非常。清風劍m n弟子最多逃竄出個三五步遠近,便被浩然正氣捆的個結結實實。
「本來還想著,若是你們主動降服了我該怎麼安置你們,正好你們無心降服,這倒是簡單了。」
「呂滔!侯君集何在!」葉初揚聲道。
「屬下在!」呂滔侯君集二人應聲道。
「將這些人釘穿琵琶骨,打破丹田氣海,掛到城頭上去。」、
「對了。」葉初想了想,補充道︰「每個人身上都來上三五刀,別一時半會要了他們的x ng命,但也別讓他們有氣力大聲叫嚷,免得心煩。」
「你好狠毒!」
「卑鄙!」
「你要讓我們一輩子成為廢人麼!」
……
葉初一言既出,清風劍m n弟子一個個都听得清清楚楚,一個個面目猙獰,紛紛對著葉初破口大罵。
武修被人釘穿了琵琶骨,一身手段便有九成九以上都發揮不出來,等同廢人沒有什麼區別。即便是日後琵琶骨傷勢痊愈,也要留下暗傷。
但裴東來真是好狠的手段,將他們琵琶骨釘透了還嫌不夠,竟然還要將他們的丹田氣海打破!
如此一來,當真就是回天乏術,再也不可能修行!
今次僥幸不死,日後也只是苟延殘喘,相比常人也都不如!
「吵鬧個什麼勁。」
裴東來自虛空中緩緩落下,向著城主府中行去。一邊行走,裴東來平淡道︰「你們以為你們還能活的了?幼稚。」
「斬草要除根,這點道理我可是明白的。若今日陷入這種境地的是我,你們會讓我有半點活路麼?」
「讓你們苟延殘喘兩三日,已經不錯了。」
裴東來一邊平淡說著,一邊走向城主府中。
背影淡薄,卻冷厲萬分。
宗派征討大軍中的軍士,總算是有機會見識到裴東來的手段。
「想說點什麼麼?」
裴東來踏入紫皇神境中,看著被紫皇神境世界之力狠狠鎮壓的地底魔族,含笑問道。
「小子,你……快死了。」
裴東來已經成為紫皇神境之主,紫皇神境中任何變化全都能夠由心而發。地底魔族凶悍是凶悍,但是想要同一個世界的力量抗衡,他還差得遠。
「唔唔唔,或許不錯。」
裴東來認真的點頭道︰「只不過我清楚一件事情。即便我明日要死,今日我也有的是手段將你來回折騰一遍,讓你生不如死。」
「嘿……嘿嘿!」
地底魔族被紫皇神境世界之力壓制,說句話也都很是費力。他獰聲道︰「黃口小兒,你以為我怕死?!你有什麼手段盡管試出來就是了,你想知道事情,我半點都不會告訴你!」
「有件事情你不懂。」裴東來嘆了一口氣,浩然正氣在他手中凝成一蓬火焰。他緩步走向地底魔族,說道︰「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活著受苦。」
事實上裴東來並沒有做出什麼聳人听聞的事情,他只不過將浩然正氣凝成一個巨大的火爐,然後將地底魔族投入其中焚燒而已。
正邪不兩立,浩然正氣先天便對y n邪一流有極強的傷害,裴東來又將這浩然正氣凝練的純粹之極,對地底魔族造成的傷害更大。若是一般而言,用不了一時三刻,這地底魔族在沒法施展任何手段的情況下,只能夠被浩然正氣淨化的干干淨淨。
不過裴東來並不急著要他的x ng命,浩然正氣不斷的灼燒之下,他又用紫皇神境世界之中的蓬勃生機為地底魔族續命,總將他的一口氣吊著不散,讓他好好的消受浩然正氣不斷灼燒的苦楚。
這地底魔族極為硬氣,在裴東來的這些手段之下,好歹堅持了一炷香左右的功夫,才算是松口說話。這也是因為裴東來的浩然正氣對地底魔族殺傷力實在太大,實在是不好消受。
地底魔族一服軟,便將所有他知道的事情竹筒倒豆子一般的說了出來,只求這刑罰能夠早點結束。他心中早就對生還不抱希望,此刻若是有人將他一劍殺了,倒算是一件恩德了。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活著受罪。
他終于明白了裴東來這句話的意思。
裴東來也爽快,在將所有問題反復問了三遍之後,便截斷了紫皇神境之中的生機,用浩然正氣將這地底魔族完全淨化。
做完這些事情,葉初離開了紫皇神境。
這地底魔族知道的事情並不多,但是將裴東來已經知道的事情,同地底魔族說出的事情聯系到一塊,很多裴東來先前想不清楚的關節,此刻裴東來已經清楚了七八分。
「京都急令。」
裴東來剛離開紫皇神境片刻,呂滔便已經來到。
「剛剛到的京都急令,快馬傳來的。」
呂滔將手中信箋遞給葉初,撇嘴道︰「這軍令看起來很是急切的樣子,竟然動用了武修。」
軍中向來都是快馬傳令,也不耽誤什麼事情。往常從京都之中傳來的軍令,也都是快馬傳來。但是在各地驛館中,都有數名軍中武修隨時听令,一旦有什麼緊急軍令,便由這些武修傳遞。
「或許是有什麼緊急軍情。」裴東來一邊說著,一邊將信箋拆開。
沈默。
裴東來沈默沈默片刻之後,笑了笑,然後不發一言。
「怎麼?」呂滔看看裴東來神s ,問道︰「難不成是朝廷終于發現不封賞你難以服眾,特地發的封賞嘉獎?」
裴東來笑著搖搖頭,將信箋遞給呂滔,說道︰「特意為我倒是真的。」
呂滔接過信箋,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然後便呆立當場,說不出一句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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