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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幸福姐弟

當宮妃和獨孤依夢兩人隨花瑋璠走出夢仙城時,向來小心地宮妃和獨孤依夢起了疑心,宮妃冷冷地問道︰「你到底要帶我們去哪里?」花瑋璠回過頭,見這兩位客官似乎想歪了,忙解釋道︰「客官不要著急,你們應該是忍者吧,你們一定擁有很厲害的忍術,可我只是一個只懂做生意的店老板,應該是我怕你們才對。」

花瑋璠頓了頓,又繼續道︰「幻冰刺和幻雪這對姐弟家很窮,從小到大都住在城外的一個小廟里,還有小半個時辰,就到了。」宮妃一想想也是,她和獨孤依夢可是靈忍,面對這位根本沒有什麼武功的店老板,她們兩個有什麼怕的呢?

花瑋璠帶著宮妃和獨孤依夢又走了一會兒,很快,一個很小的小廟映入三人的眼簾。

沒有院牆,沒有什麼裝飾,只是一座再簡單不過的小廟,宮妃和獨孤依夢看著這個小廟,怎麼也想象不到這個小廟會住著人。

「幻雪在家嗎?」花瑋璠禮貌地敲了敲廟門,不多時,一臉憔悴地幻雪打開了廟門,可當幻雪打開房門,看到昨夜打傷自己弟弟的那位少女時,嚇得自己趕緊又將房門關了起來。宮妃和獨孤依夢一楞,她們兩個又不是老虎,怎麼才看見她們一眼,竟怕成這樣?難道,昨夜真的出了什麼事不成?

花瑋璠又敲了敲房門,解釋道︰「幻雪,別怕,她們是來看望冰刺的。她們已經醒酒了,你不要怕!」宮妃和獨孤依夢听著花瑋璠的叫喊,瞬間臉紅起來,看來昨日兩人似乎真的出丑了。

幻雪偷偷打開一個門縫,朝外面望去,雖然花瑋璠這麼說,可她一想到昨夜那個少女,耍酒瘋胡鬧的樣子,自己就怕得要死。她很難想象,就是一位看似弱不禁風的少女,竟會有這麼大的力氣,居然會把她的弟弟,打得半死不活。若不是眾人阻攔地及時,恐怕她的弟弟就要當場一命嗚呼,從此留下她這位姐姐,孤苦伶仃地一人生活。

幻雪掙扎了許久,終于打開了房門,獨孤依夢抱歉道︰「對不起,看來我們喝醉了,在客棧里惹上不少麻煩。我們今日隨店老板前來,是想看看你弟弟傷得怎麼樣,有什麼我們能幫上忙的。」幻雪這下放寬了心,勉強笑了笑,「那進來吧!」

當宮妃和獨孤依夢見到躺在床上,依舊昏睡的幻冰刺時,兩人這才知道幻冰刺就是昨日招呼她們兩人的店小二。宮妃看著幻冰刺渾身是傷,微怒道︰「依夢,你怎麼把人打成這樣?」獨孤依夢一臉地委屈,她怎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兩個都是第一次喝酒,誰知道醉酒了還會耍酒瘋,還把無辜的店小二打傷了。」

花瑋璠沒有開口說什麼,只要她們兩個承認這個事實就好,現在只需要她們兩個交付足夠的銀子,可以隨時走人。

宮妃沒好氣地掏出錢袋,模出所有的銀兩,總共是二兩八錢銀子,獨孤依夢也拿出了自己的錢袋,倒出二兩六錢銀子。宮妃和獨孤依夢互相看了看,還好,還夠付帳的,剩下的一點點,也只夠回去的車馬費了。

「這下倒好,偷偷背著長老積攢的小金庫,因為你的胡鬧,徹底破產了。」宮妃望著要拿出去的銀子,有些肉疼,忍者是靠著外出執行任務,賺佣金的。可她們現在畢竟還未成年,而且只是靈忍,這佣金向來都是長輩掌控,她們很難藏什麼小金庫。這二兩八錢銀子雖然不多,那還是費了好大的力氣,偷偷地,一點一點積攢下來的。

獨孤依夢更是後悔地想大哭,幾年偷偷積攢下來的小金庫,就要因為自己的一時胡鬧,徹底花光,甚至還牽連了自己的好朋友,自己怎能不心疼啊!

花瑋璠望著這兩位少女,盯著自己手中的銀兩,似乎都快掉眼淚的樣子,此情此景,讓花瑋璠看了才是真的欲哭無淚。怎麼現在看上去,似乎好像是她這位店老板在打劫這兩位少女似的?

幻雪看著這兩位少女的舉動,本是憔悴的面孔,也有些忍不住想大笑起來,現在這兩位少女的舉動,多少有些像當年的她一樣,因為日子過得清苦,每一個銅板都要過分計較該如何去花。一直過著苦日子的幻雪,深知自己賺來的銀子,積存下來的余錢是多麼的不容易。

花瑋璠很想免了這些銀子的,她實在看不上去這個場面,何況在場的這幾人,年歲幾乎都差不多。說句套近乎的話,大家都可以互稱姐妹,按理說,自己怎都該免了宮妃和獨孤依夢的帳單。

可是她們打傷幻冰刺是事實,她計算出來的帳單,索要的這些銀子並非想自己收下,而是讓她們交給幻雪。她們畢竟做錯了,幻雪和幻冰刺這對可憐的姐弟,出了這樣的事,她們怎都該有個交代。

「店老板,這是四兩三錢銀子,你收好!」獨孤依夢將銀子交給花瑋璠,誰知花瑋璠痛快地收下後,又塞到幻雪的手里。「瑋璠,這是干什麼?」幻雪怎知會這樣,花瑋璠笑語道︰「她們畢竟做錯了,這些就當是她們的補償吧!有了這些銀子,你給冰刺多買些吃的吧!你們姐弟不容易,有了這些銀子,怎麼都夠你們花一段時日了。」「可這是該賠償給客棧的,幻雪怎麼能收?」

花瑋璠搖了搖頭,認真道︰「就這麼定吧,別在計較了!你看我在客棧外面擺的小棚子,無償地提供水酒和炒豆,這每月算下來,也不少銀子了。錢財乃身外之物,有些時候,不需要太過計較錢財的得失。我執意向這兩位客官索要這些銀子,首先這本是她們該付帳的帳金,其次我也想提醒她們兩個。不管自己有多強大,出門在外,還是穩妥行事一些比較好。」

宮妃和獨孤依夢沒想到店老板還有這樣的見解,獨孤依夢心服口服道︰「怎麼看店老板都不像是剛成年的妙齡少女,你說得這些話,倒像是一個大人說得話。不過你說得很對,這次是我們錯了。我們給客棧惹了不少麻煩,我們賠償這些是應該的。」

「都過去了,以後注意就是了!」

宮妃似乎想起了什麼,急忙道︰「我們出來耽誤的時日太久了,該回去了,若回去晚了,又要被責罰了!」獨孤依夢點點頭,對幻雪再次抱歉道︰「給你們惹上不少麻煩,實在對不起。我們出來的時日太久,必須得走了,有機會我們再見!」「沒什麼的,那幻雪出去送送你們!」

宮妃和獨孤依夢兩人離開了,已經走遠的兩人,獨孤依夢再次轉身望著那座很是破舊的小廟,自己的內心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雖然她說不出心中的那種感覺到底是什麼,可她卻深深地知道,有一個名字,已經深深地印刻在了她的心里︰幻冰刺。

「幻冰刺,你怎麼樣了?」歐陽戀戰拎著大小禮盒走進小廟,當歐陽戀戰見到幻雪正圍在灶台忙碌著,忙有禮地開口道︰「戀戰見過姐姐!」幻雪還是第一次見到歐陽戀戰,這位眉清目秀的少年,一身結實的肌肉,從體形上看上去,不愧是節度使武將家的少爺,這可比她的弟弟壯實多了。

「你就是弟弟時常提到的歐陽戀戰吧,我是幻雪,快里面坐!」可幻雪指著身後的破舊木椅,倒有些尷尬,小廟實在是太簡陋了,家里根本沒有什麼象樣的家具裝飾。

歐陽戀戰倒沒有介意那麼多,已經大好的幻冰刺從後面,聞聲跑了出來,沒想到歐陽戀戰竟會來看望自己。

「看你的臉色紅潤不少,沒什麼事了吧?」幻冰刺拍拍胸脯,哼道︰「小瞧我,早好了!」可幻雪卻沉下了臉,微怒道︰「剛剛病好,就說大話,大夫說了,你還需要好生休息。」幻冰刺嘿嘿一笑,「姐姐莫生氣,弟弟知道啦!」

歐陽戀戰看著這對幸福的姐弟,好生羨慕,可是歐陽家只有他這麼一個孩子,自己也沒個姐姐妹妹。不過還好,自從隨爹爹來到揚州,交到不少好朋友,每一日,過得都很開心快樂,自己也該知足了。

「嗯,好吃,姐姐燒得菜真好吃!」歐陽戀戰雖然得知幻冰刺在仙客來客棧做店小二,幻雪在仙客來客棧做廚娘,可他真的沒想到,幻雪的廚藝,比歐陽府的廚子不知強了不少倍。

幻雪甜甜地一笑,「好吃你就多吃一點,一直想要冰刺邀請你來家中做客,可後來我們姐弟到仙客來客棧做工,每日都很忙,沒什麼閑余的時間,這才未能邀請你來。」歐陽戀戰一邊大口吃著,一邊回道︰「沒關系的,我最近也很忙,家中來了貴客,到現在還未走,我也很少能出來!話說回來,姐姐做的菜實在太好吃了!」幻雪幸福的一笑,還真是一個爽朗地少年,弟弟能和他交朋友,也算是沒有選錯朋友,自己倒是可以放心了。

歐陽戀戰拍了拍險些撐破的肚皮,「好飽,姐姐燒得菜真得太好吃了,日後有機會,我到仙客來,多去嘗嘗姐姐燒得菜!」「好!好!好!仙客來隨時歡迎你!」

歐陽戀戰又望向幻冰刺,興奮道︰「冰刺,我知道你現在沒什麼閑暇的時間,我也是。不過三日後,我有空,正好你也在家休養,不如我們一起去狩獵吧!」「這…,」幻冰刺偷偷地將目光瞄向自己的姐姐,歐陽戀戰的提議雖然不錯,可自己不敢胡亂答應,若是姐姐不同意,自己也只能拒絕。

幻雪怎會不清楚弟弟的心思,笑語道︰「既然戀戰叫你一起去狩獵,弟弟就去吧!」「謝謝姐姐!」幻冰刺又對歐陽戀戰應道︰「三日後,我們山上見!」「好,一言為定!」

今日的陽光格外的柔和,碧藍的天空沒有一絲雲彩,微風吹拂,如此好的天氣正適合狩獵。

現在兩個少年手持弓箭,在夢仙山上肆意奔跑,追逐著他們看到的每一只獵物。為了這次狩獵,歐陽戀戰特地牽來兩匹好馬,幻冰刺雖然很快學會了騎馬,可他卻發現,在馬上射獵,特別是在奔跑的馬背上射獵,自己的箭術似乎有「退步」之意,不知多少次,自己竟射不到半只獵物。

轉眼間,已經兩個多時辰過去了,幻冰刺沒有任何收獲。幻冰刺四處望了望,不知歐陽戀戰跑哪去了,不過他應該就在附近。因為兩人商議過,兩人不會走太遠,因為再遠處就是惡王嶺,在那里有壞人佔山為王,兩人若是闖入惡王嶺的話,搞不好惹出什麼麻煩,那就不好了。

幻冰刺有些氣餒,正當他準備返回之際,他瞧見不遠處竟有一頭野豬。幻冰刺大喜,幻冰刺不敢大意,急忙下馬。雖然野豬的目標比較大,可是他在馬背上的射術實在不敢恭維,羽箭已經不多了,自己必須好好利用才是。

幻冰刺尋找到最佳的地點,用弓箭瞄準野豬,「嗖」地一聲,射出一箭。看來上天還是比較眷顧他的,只听到野豬慘嚎一聲,中箭倒地。

幻冰刺興奮地差點大叫起來,急忙起身跑到野豬面前,看著這頭野豬,恐怕自己這次要發達了,這頭野豬一定能賣上個好價錢。

幻冰刺蹲去,正準備背起野豬帶回去,誰知那野豬竟掙扎著站了起來,用那尖刺的獠牙狠狠地扎向幻冰刺的左臂。由于事出突然,幻冰刺沒有絲毫防備,這次輪到幻冰刺慘叫一聲。不過疼痛歸疼痛,眼看野豬要跑,幻冰刺的右手握成拳,一拳轟在野豬的豬頭上。可憐地野豬還是未能逃月兌掉幻冰刺的魔掌,被幻冰刺抓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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