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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周曲死了?

第六十一章

手頓在半空之中,冷冷的看著那個一臉得意的男人,楷棋突然冷笑了起來。

「你以為,我還會再相信你?」冷哼一聲,楷棋便在跖疣一臉震驚下,狠狠的一巴掌拍了下去。

但是,想象中的情況卻並沒有出現,那個位置上,早就已經沒有了跖疣的身影。

一巴掌拍下去,只拍碎了一個殘影。

身形緩慢的在不遠處浮現出來,跖疣的臉上帶著諷刺。

「楷棋,你又忘記了,你是殺不死我的。」看著沉著臉的楷棋,跖疣突然便大笑了起來。

楷棋只是冷著臉,並沒有開口說話,側過身子,冷冷的看著跖疣,身形一閃,便又朝著跖疣轟了過去。

楷棋的每一招一式都毫無花俏,每一拳一腳,都是帶著凌厲的殺意,招招直中要害。

房間里面,只剩下了兩道殘影,你追我趕之間,讓人看不真切他們的招式。

片刻,楷棋才終于是停了下來,冷冷的看著明顯是有些狼狽的跖疣。

若是論實力,跖疣永遠不可能是楷棋的對手,可是跖疣的一招一式勝在詭異,而且移動速度極快,這個倒是讓他可以輕易的躲閃過楷棋的攻擊。

身上的狼狽,只是被楷棋的估計余*及,身上的衣服有些破損,卻絲毫都不影響他的美。

若是論容貌,跖疣也是一個極美之人,只是他看起來太過陰柔,身上透著狠厲,卻是破壞了那份美感。

「我說了,你是殺不死我的。」仿佛是戲弄老鼠的貓一般,看著站在自己不遠處的楷棋,跖疣冷聲道。

楷棋並未開口,只是冷冷的看著跖疣。

他知道,跖疣說得沒錯。他並不能殺死面前的這個男人,不然的話,他早就親手將他殺死了。

要說起來,跖疣應該叫他一聲,父上。

世界毀滅,造物主蘇醒,救下了少數的人之後,也是因為寂寞,以骨造人,而跖疣,便他是制造出來的第一個人。

千萬年的相伴,楷棋是信任跖疣的,卻沒想到,最終出賣了他的人,竟然這個最信任之人。

為了走到世界的頂端,為了滿足自己的那些貪欲,跖疣不顧鍛體之情,趁著他閉關修煉之時,竟然下毒手,將他殺害。

而似乎是怕他不死,還不惜使出最惡毒的血咒,封印他身體,吞噬他的骨血,想要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那是一場鮮血的獻祭。

也是讓楷棋絕望的一場浩劫。

他並未馬上死去,而是被面前的這個男人,吸干了精血,折磨了整整千年,最後魂飛魄散。

若不是在關鍵時候,那個人出現了的話,他估計也無法留下一絲殘魂重生。

可是,即使是如此,他心里的恨意,卻還是無法消除。

但是跖疣沒有說謊。

他殺不死他。

或者他可以將他重傷,卻無法讓他灰飛煙滅。

他恨不得將面前之人挫骨揚灰,可是,他畢竟也是自己的傳人。

而且,楷棋知道,面前的,還並非是跖疣的本尊。

當年學會了復制術的跖疣,肯定會將自己的分身藏在一個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即使將他的分身殺死,他也可以快速的復活。

他估計是有萬萬個的分身,而面前的,也不過是其中一個。

看到楷棋的神色,跖疣不由笑了起來。

慢悠悠的在床上坐了下來,拉開衣服,露出他那精壯的胸膛。

「看到了嗎?這個便是你當年留在我體內的。」在跖疣的胸口處,布滿了無數的紅色絲線,絲線之間彼此交纏著,在他的身上,勾畫出了一個奇異的符文。

看到這個符文,楷棋不由的笑了起來。

「痛嗎?」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楷棋柔聲的問道。

此時他仿佛是一個慈父,正在與不听話挨了教訓後的孩子說話。

跖疣淡淡的笑了笑,伸手輕輕的撫模著自己身上的那符文。

縴細白皙的手指,輕輕的在那符文上面劃過,而那紅色的絲線,便開始游動了起來。

跖疣的臉上露出一個痛苦的表情,卻又仿佛是很興奮。

那種痛苦夾雜著興奮的表情,讓人覺得他似乎是在享受著什麼一般。

「你還真是狠心吶。」跖疣的聲音有些低沉沙啞,帶著些歡愛的痕跡。

楷棋見狀,不由皺起了眉頭。

「你對著他的時候,也是這般狠心嗎?」看著楷棋那皺眉的樣子,跖疣似乎是很愉快。

听到跖疣的話,楷棋突然一愣,看向跖疣的目光也是變得更加的冷冽。

「你想說什麼?」雖然心里已經確定自己不可以再相信面前的人,可是楷棋卻是依稀的覺得,他似乎還有話要說。

「你難道沒有在你家的小男人身上嗅到什麼熟悉的味道嗎?」說話間,跖疣伸出了他那腥紅的舌頭,舌忝了舌忝紅得有些妖嬈的唇,臉上露出了壞意的笑容。

聞言,楷棋臉色猛地一沉,凌厲的瞪向了跖疣,等著他的下文。

「他,可是我其中一個分身的轉世。可笑吧?你最終還是愛上了我。」說到這里,跖疣無可抑制的仰天大笑了出來。

這怕是他最得意的事情了。

「你覺得我會相信?」冷冷的看著面前的男人,楷棋的心中似乎是有些猶豫了。

跖疣所說的並非不可能之事,而且,他也似乎是真的在周曲的身上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只是到底是不是如跖疣所說的那般,周曲是他的其中一個分身的轉世,到了現在楷棋都還是不能肯定。

但是,他卻不會再輕易的相信面前的男人。

當初,便是太過信任此人了,信任到,錯誤的將自己的後背和要害都暴露在他的面前,任由他狠狠的捅了自己一刀。

那樣的錯誤,他可不會再犯一次了。

「若是不信,等他回來,你試試便知。」跖疣冷笑著說道,然後身形,便是慢慢的隱去,消失在了楷棋的面前。

看著那一片虛空,楷棋走起了眉頭。

看樣子,周曲現在應該是安全的,只是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他從跖疣的手里逃了出來?

可是,按照跖疣這個陰狠毒辣的性子,又怎麼可能會讓周曲有機會從他的手中逃出?

只怕是再次回來的周曲,也是他所幻化而成的。

抬頭,看向那虛空之中,楷棋第一次覺得自己居然,有些無助。

他,該信任他嗎?

他似乎是在沉睡。

長長的睫毛垂在眼瞼之上,投下淡淡的投影。

呼吸也是很均勻,身體上的骨肉已經恢復,卻依舊是顯得有些蒼白,而且似乎還沒有蘇醒的跡象。

她歪著頭,坐在他的隔壁,不時的伸出手,輕輕的摩挲著他的臉頰,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溫柔得仿佛可以擠出水來一般。

「還是不醒來嗎?」似乎是對于周曲長時間的沉睡感到有些不解,女人輕聲的低語著。

隨後,又伸手覆上了周曲的胸口,源源的白光,便再次的將周曲的身體籠罩了起來。

片刻之後,她再次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帶些詫異的看著依舊沉睡中的周曲。

已經三天了呢。

從那個地方出來,已經過去了三天了。

周曲依舊是雙目緊閉,沉睡著,而且似乎一點要醒過來的意思都沒有。

她似乎是漸漸的有些急了。

突然,她的雙眼猛的一縮,然後看向某個虛空之處,顧不得猶豫,便伸手將周曲一抓,身形一閃消失在了遠處。

在兩人剛剛停留過的位置上,一個黑色的人影慢慢的浮現出來。

狹長的桃花眼微眯,唇角上揚,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來。

「嘖嘖,跑得還真快。」看了一眼那石床,跖疣忍不住的冷笑。

追了三天,卻依然是毫無所獲,他似乎是有些生氣了。

若不是周曲的身上,還留有他的氣息,他怕是都很難找得到他了。

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啊。

地嘆了一聲,跖疣便又再次的消失在了原地。

遠在千里之外,女人的身影慢慢的浮現出來,額頭依稀的有些冷汗。

她低頭,看了一眼被摟在懷里的男人,露出了一個安慰的笑容來。

還好,你沒事。

想著,她便左右看了看,找了個方向,快速的掠去。

她才剛剛消失一會兒,跖疣便又緊跟著追了過來。

辨明了方位之後,他再次的消失在原地,急急的追著那味道去了。

片刻後,女人再次的出現,隱約間已經是有些倦怠之色。

匆匆的看了一眼身後,她不敢猶豫,又急急的開始趕。

這樣的追趕,根本不知道何時才是個盡頭。

她的體力始終是會透支的。而很明顯,她並非是跖疣的對手。

又在擔憂的看了一眼神色的男人,她臉上的焦慮之色更重了些。

兩人之間的距離漸漸的因為實力的差距被縮短,更是讓女人不解的是,不管她逃到哪里,跖疣都可以感應得到。

她依稀覺得,這估計是跟被她抱在懷里的男人有些關系。

要放下他離開嗎?

猶豫著看著懷里的男人,女人有些動搖。

但是看到周曲那沉睡中的容顏的時候,她的表情,卻是漸漸的柔和了起來。

怎麼可以丟下他呢?

她也搞不懂到底為什麼,看到他會有那麼熟悉的感覺。

似乎是,上輩子就認識他呢。

急急的趕著路,女人不敢再有猶豫。

這般追逐下去,七天時間便又快速的過去。

女人再次從虛空之中浮現出來的時候,臉色已經是帶著蒼白了。

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胸膛也是隨著她的呼吸劇烈的起伏著。

周曲依舊還是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這讓她有些著急。

才剛剛站穩了身形,卻是發現後面的氣息越來越靠近了。

一咬牙,她又再次的隱去了身形。

體力已經出現透支了,而跖疣卻仿佛是故意逗著她玩的一般,好幾次明明就可以追上來了,但是又故意放慢了速度,好像是想要將她的體力全部榨干才慢慢來收拾她的一般。

後面的那氣息,也是透著熟悉的感覺,但是,卻是恐懼。

而此時,在古遺址之中,一直沉睡中的小曲終,也終于是睜開了他的雙眼。

「恩?」似乎是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他似乎感覺到周曲的氣息有些異常。

快速的掠出了古遺址,當他再次的來到外界的時候,卻是有些驚愕。

看著那個抱著自家媽媽的女人,小曲終恍惚了一下,依稀的覺得有些熟悉的感覺。

「媽媽……」低頭,便是看到了沉睡中的周曲,剛剛開口,他的雙眼卻是突然的看向了後面那個虛空,那里,似乎也是有一個熟悉的味道,一個讓他厭惡的味道。

沒有多想,小曲終突然化作了一道綠光,便將女人和周曲一起席卷著,帶入了古遺址之中。

女人並沒有任何的防備,突然感覺眼前一花,再次睜開眼楮的時候,卻是發現就已經來到了一個奇怪的空間。

而在這里,她聞到了讓她更加熟悉的味道。

是誰的味道呢?

有些猶豫的看了看這個陌生的地方。

小曲終此時也是慢慢的在她的面前浮現了出來,他因為進階的緣故,現在看上去已經仿佛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小男生一般的大小了。

跟周曲長得一模一樣的他,只有眸子是藍色的,這是唯一可以區別兩人的東西。

出現以後的小曲終,眨了眨那寶石藍的眼楮,看著面前的女人,眼神里透著一絲的探究。

好熟悉的感覺。

「你是誰?」聲音已經不再是之前那般的稚女敕清脆,而是多了些成熟的低沉。

女人的眼中也是閃過了一絲的迷茫,一雙漆黑的眼眸,突然慢慢的浮現出了些藍色來,最後,她的雙眼,便是變成了寶石藍,亮晶晶的,看起來,讓她變得更加的美麗。

看到這一幕,小曲終一愣,似乎是有些懂了。

這是,他的同類?

在人類世界里面的純媚之體?

所以,那種熟悉的感覺,是因為本族之間的聯系嗎?

可是,似乎又不太對。

到底是為什麼呢?

看著面前的白衣女人,小曲終還是有些疑惑。

而此時,一個低沉中透著驚訝的聲音,卻是突然的響了起來。

「ど妹?」听到那熟悉的聲音,小曲終和女人都是一愣,然後齊齊的看向了聲音發出來的那個位置。

是炙炎。

當他看清楚了女人的面目以後,身體都是在顫抖著,似乎是難掩他的激動,猛的上前,一把將女人抱在了懷里。

「我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用力的將懷里的女人抱緊,炙炎哽咽著說道。

女人有些呆愣。

大腦里,有些片段開始慢慢的回映著。

哪里,似乎是在很遙遠的歲月長河之中。

那是一個美麗的世界。

無數有著蔚藍色眼楮的人生活在那個地方。

可是,突然有一天,一群名為人類的人,來到了這個世界。

他們將他們叫做,純媚之體。

而那些人類,肆意的殺戮著他們的同胞,毀滅掉了他們賴以生存的地方。

最後,炙炎被他們打成重傷遠遁了去,一直沉睡。

而她,也是意外的流落到了另外的一個時空之中,這一過去,便已經是千年之久了。

在那個世界里面,她失去了一切的記憶,連純媚之體的能力,也都失去了。

面前的這個,是她最深愛的男人,也是她的丈夫。

記憶漸漸的回籠,她的眼淚,忍不住的滑落了下來。

「我終于,找到你了。」到了現在,她終于是明白了自己一直以來在不斷的尋找著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她也似乎是突然就明白了,為什麼會在周曲的身上聞到那熟悉的味道和氣息了。

原來是因為他的緣故啊。

接受了炙炎的傳承,身上便自然的有了屬于他的味道,加上,他還是自己兒子的契約者,那熟悉的感覺便更加的重了。

而她,也終于是想起了,自己會那麼害怕跖疣的原因了。

當年,便是他帶著人,毀了他們的領地。

無數的族人慘死,那是一個永遠的噩夢,她一輩子都會記得。

三人帶著周曲一起回到了他們的洞府之中。

現在的古遺址里面有太多的人,畢竟還是不方便的。

沿途,ど妹也是將自己遇到周曲的經過大致的說了一下。

「血咒?」听著ど妹的話,炙炎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這個惡毒的詛咒,他自然不會陌生。

純媚之體天生就有驅除血咒的能力,但是驅除以後,卻是會受到血咒的影響。

炙炎猛的拉起了ど妹的手,果然是在她白皙的手臂上,發現了一個血般嬌艷欲滴的紅點。

紅點在慢慢的移動著,似乎是在吞噬著她的生命一般。

ど妹也是發現了自己身上的這個紅點。

它似乎又大了點。

無所謂的笑了笑,ど妹伸手,抵在了炙炎的嘴唇之上,不讓他說話。

「不要說話,能夠接受你傳承的人,不會是壞人,能夠為了他而死去,我覺得值得了。」輕輕的偎依在炙炎的身上,她沒想到,自己這輩子還可以再看到他,在活著的時候,可以再看到自己心愛的人,而且,還可以看到自己的兒子,她覺得很值得了。

「父親大人,媽媽為什麼還不醒?」小曲終並沒有在意兩人之間的談話,他只是一直在擔心著周曲的情況。

他似乎是感覺到,周曲的情況很不好。

「他中了血咒,快將他送回到那個人的身邊,只有他有辦法救他。」听到了小曲終的聲音,炙炎也是回過神來,淡淡的開口。

小曲終聞言,點了點頭,便包裹著周曲,剛剛想要離開,卻是被炙炎叫住。

「等等。」

小曲終不解的回頭,卻是看到他的父親大人走了過來,看了一眼周曲,然後皺起了眉頭,突然伸出手,幽幽的綠光縈繞在他的手掌之上。

輕輕的將手掌放在了周曲的胸口之上,綠光便迅速的將周曲整個包裹了起來。

最後,周曲便整個被包裹在了綠色的繭里。

不解的看著炙炎,小曲終忍不住的問道,「父親大人,這是做什麼?」

他畢竟年紀還小,對于很多事情都還是有些懵懂。

之前接受了炙炎的傳承,他也並未消化吸收完畢。

「他的身上,有那人的味道,我現在暫時的將他封印住了,你速速帶他回去,路上不要出事了。」伸手揉了揉小曲終的腦袋,炙炎溫柔的說道。

聞言,小曲終點了點頭,又偷偷的看了一眼一旁的ど妹。

他似乎好像知道了,那個女人居然就是自己的母親大人。

難怪會有那麼熟悉的感覺。

「父親大人,母親大人,我先走了。」說完,小曲終便抱起了被包裹成綠色的繭的周曲,消失在了原地。

看著小曲終消失的方向,炙炎忍不住的嘆了一口氣。

「估計這個世界上,也只有他能夠與那個惡魔對抗了。如果他體內,再多一種血脈的話,那就更加的完美了……」只是不知道,那個人,會不會這樣做。

嘆了一口氣,炙炎不由的搖了搖頭。

他知道,楷棋肯定不會那樣做。

一旦這樣做了,他們就真的,這輩子都無法相守在一起了啊。

小曲終帶著周曲出了古遺址,辨明了方向之後,便火速的朝著軒轅家的方向趕去。

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只有星星點點的燈光。

楷棋的住處並未開燈,小曲終進去以後頓時覺得眼前一黑,一會兒才適應了過來。

「爸爸?」雖然很不習慣這樣叫楷棋,可是想到他那手段,小曲終還是乖乖的叫了。

反正叫了也不吃虧。

沒有人回應他。

他抱著周曲,便上了二樓的臥室。

臥室里面並沒有人。

將周曲放在了床上,才剛剛想要轉身離開,便突然眼前一亮,等被人打開。

回頭,便是看到了站在門口處的楷棋。

「爸爸,媽媽他……」張了張嘴,小曲終的話還沒說完,一個金色的光球就朝著他襲擊了過去。

小曲終連忙閃身躲開,同時一臉不解的看向楷棋。

平時他只是面癱,現在怎麼就變成那麼暴力了?

「爸爸……」再次急急的叫了一聲,可是楷棋卻是完全不听他的話,手掌之上,再次的覆上了金色的光芒,無數的光球就朝著小曲終打了過去。

靠!

小曲終艱難的躲開那些光球,心里卻是在想著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楷棋一見面就開始狂轟濫炸。

可是,他智慧有限,自然是想不出來。

「爸爸……」一邊著急的躲開楷棋的那些攻擊,小曲終一邊試圖開口問個清楚。

可是,才剛剛開口,他便是驚恐的發現,原本一直站在門口攻擊的楷棋,突然來到了他的面前,猛的朝著他伸出了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說,你到底是誰?」現在的楷棋,處于十分敏感的狀態,只要是看到長得類似是周曲的生物,都會變得十分的警惕小心,就怕是跖疣又幻化成了周曲的樣子來欺騙他。

「我,我是曲終。」閉上了眼楮,小曲終大吼了起來。

「曲終?」看著面前這個看上去仿佛十四五歲的小男孩,楷棋卻是不太相信。

曲終明明就是一個小貓一般大小的小屁孩,怎麼可能會那麼大?

「你不是!你到底是誰?」手上微微的用力,掐著小曲終的脖子,楷棋語氣冰冷,帶著森冷的殺意。

「我……」小曲終張了張嘴,卻因為脖子被掐住而說不出話來。

知道這個時候,跟楷棋說什麼話都沒有用了,還是先逃比較重要。

小曲終想著,身體便化作了點點綠色的小光點,然後朝著四處飄散。

良久以後,又在半空之中匯聚成一個完整的他來。

這個是純媚之體特有的保命絕招。

看到這里,楷棋似乎是開始相信了小曲終的身份,身上的暴戾之氣慢慢的消失。

如果他真的是小曲終的話,那他應該知道周曲在哪里。

從進門開始,他就一直無視了那被包裹成綠色巨繭的周曲。

「爸爸……」看到楷棋那明顯松動的臉色,小曲終又試探性的叫了一句。

「說,他在哪兒?」現在的楷棋,明顯是沒有時間跟小曲終哈啦太久。他現在只關心周曲的下落。

小曲終無奈的翻了個白眼,然後指了指床上那個一直被無視的人。「那里。」

楷棋的視線,也終于是順著小曲終的目光,落在了那綠色的巨繭上面。

心中突然一動,他走到了綠色巨繭面前,伸手輕輕的將那包裹著周曲的巨繭劃開。

「 嚓。」巨繭裂開,露出了里面安靜的沉睡著的周曲來。

他雙目緊閉,眉頭蹙起,柔順的黑發披散在身上,那黑發不知為何長了許多,將他整個人包裹了起來。

*的身體帶著晶瑩的美感。

現在的周曲,看起來居然又多了幾分的誘惑。

楷棋有些不解的看向了小曲終。

「媽媽中了血咒,母親大人將他從血淵救了回來,但是解除了他身上的血咒以後,他還是沒有蘇醒過來。父親大人說爸爸你有辦法救他,讓我帶他回來交給你。不過路上怕是會被跖疣大怪物發現,所以就用這光繭將他護了起來。」小曲終將事情大致的解釋了一遍,便安靜的看著楷棋,等著他發話。

聞言,楷棋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伸手,輕輕的觸上了周曲的身體,仔細的感受了一番以後,卻是臉色大變。

「他不是周曲!」在周曲的體內,根本就沒有之前他們合體以後產生的小楷棋!

這個不是周曲!

他是誰?到底是誰?

身體猛的退開了好長一段的距離,楷棋一臉警惕的看著沉睡中的周曲。

可是他依舊沉睡著,呼吸平緩,絲毫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听到楷棋的話,小曲終也是愣了愣。

他不是媽媽?

但是他身上,明明就有媽媽的味道。

而且,母親大人和父親大人是不會判斷錯誤的,他肯定就是媽媽沒有錯。

但是,爸爸為什麼會說他不是媽媽呢?

「爸爸,他是媽媽。」猶豫著,小曲終還是開了口。

雖然他不知道其中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楷棋會說這個不是周曲,但是他相信他們純媚之體的感應,那絕對不會錯誤的。

「他不是!」楷棋卻是語氣肯定,甚至是手掌之上已經縈繞起了一道金色光芒,似乎是打算直接的將沉睡中的周曲一巴掌拍死。

昏睡中的周曲可苦逼了。

他可以感受到外界的一切,甚至是可以听到看到,但是卻偏偏不能睜開眼楮,也不能說話。

難道他就要那麼冤枉的被楷棋一巴掌拍死?真真切切的來上演一場相愛相殺的苦逼戲碼嗎?

小爺還不想死啊!

魂淡楷棋,你丫的眼楮是不是長到上去了?居然這樣都認不出老子來!

等老子活了,看老子不狠狠的教訓你一頓!

到時候,我一定要在上,狠狠的攻你一頓泄憤!

憤憤的想著,周曲卻是著急的看著楷棋手掌上的金光,直直的朝著自己轟了過來。

完蛋了。

周曲直接閉上了眼楮不敢去看。

可是,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出現。

周曲再次的睜開了眼楮,卻是發現自己被小曲終抱在了懷里。

這樣的感覺其實是很詭異的。

他一個二十好幾的大男人,卻是被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屁孩抱在懷里,而且還是果著的!

感覺好像是有一萬頭的草泥馬在心里奔騰著一般,周曲覺得自己的心在抽搐。

魂淡楷棋!你丫的瞪大了你的狗眼給小爺看仔細了!老子不是你的假想敵人!

憤怒的朝著楷棋瞪眼看了過去。

誒,不對,等等,他剛剛是,瞪眼看了過去?

似乎是驚恐的意識到了這一點,周曲感覺轟的一聲,大腦炸開。

他,醒了?

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最後周曲終于是相信了自己已經醒了的這個事實。

他,居然醒了!

在被楷棋轟炸的時候,居然就真的睜開眼楮了。

憤怒的瞪著面前的楷棋,周曲忍不住的咆哮,「你丫的楷棋!你是想殺了老子好去找別的男人是不是?」

看到周曲又變得活蹦亂跳的,小曲終下意識的就將他放了下來,然後離開了現場。

這兩人每次在一起,總是會做些兒童不宜的圈圈叉叉的壞事,他還是不要看比較好。

一陣風吹來,揚起了周曲身上的長發,他才覺得有些冷,低頭一看,卻是發現自己居然是光禿禿的,什麼都沒穿。

嘴角不由的狠狠的抽了抽,他覺得自己現在就好像是打包好了被送上門來伺候楷棋的貨物一般。

看到這樣的周曲,楷棋才終于是笑了起來。

這樣的周曲,才是他喜歡的周曲。

「有這個打算。」笑著看著*果的站在自己面前的周曲,楷棋認真的點了點頭。

周曲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狠狠的厲了他一眼。

「你丫的給老子滾!」

可是,楷棋卻是沒有听話的滾,而是身形一閃,來到了周曲的面前,伸手一把摟住了他的腰肢,將他往自己的身上帶。

「那麼久不見面,你就這樣舍得讓我滾?」湊近了周曲的耳邊,低沉沙啞的嗓音傳入了他的耳中,炙熱的呼吸輕輕的撩撥著,帶起一陣的酥麻顫栗。

周曲的身體不由狠狠的顫了顫,隨後卻是抬起頭,狠狠的瞪了楷棋一眼。

「一天到晚就只會發情!看到老子你還敢下手殺!如果我不醒過來,你是不是距要拍死我?」或者是膽子真的大了,又或者是因為剛才被楷棋莫名其妙的轟了一頓讓周曲心里很不爽,現在便是傲嬌的發起了脾氣來。

楷棋聞言淡淡一笑,略帶粗糙的手指輕輕的在他的身上打著圈圈,讓他的身體在他的懷里微微的輕顫著。

「我想你。」感受到周曲的反應,楷棋勾唇輕笑,然後輕輕的咬住了他的耳垂,在他耳邊低聲呢喃著。

那膩人的情話,讓周曲微愣,似乎是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句話真的是楷棋說出來的?確定不是有誰變成了他的樣子來冒充?

打死了他也不相信楷棋會說出那樣的話來。太肉麻了,肉麻的他都忍不住發抖。

「我不想你!」沒好氣的回了一句,周曲便想要推開楷棋。

現在這樣*果的,讓他很沒安全感,他還是要找衣服穿上了才來跟個男人好好的探討探討人生吧。

可是,楷棋卻是緊緊的圈住了他,根本沒有要放人的意思。

「現在可不能讓你走。」楷棋邪肆一笑,然後便攔腰將周曲抱了起來,大步的朝著大床走去。

「你丫的!老子差點死了回不來,一回來你就想要弄死老子是不是?」忍不住罵罵咧咧的嚷嚷著,周曲不斷的在楷棋的懷里掙扎。

可是,下一刻,他卻是突然愣住,嘴角狂抽了起來。

「丫的楷棋!你還能不能再重口味一點?」那憑空多出來扣住了自己的手腳的玩意兒,是傳說中的手銬嗎?

所以這個王八蛋在嘗試完了捆綁式之後覺得欲求不滿,現在還想要跟他來試試別的?

丫的!那本該死的《*愛愛大全》他就應該將它碎尸萬段!

「下次我們試試皮鞭的。」听到周曲的話,楷棋歪著頭,似乎是很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繼而才淡淡的說道。

他用那種認真的口吻說出那樣的話來,簡直是讓周曲有種難以適應的感覺。

尼瑪!能不能不要用這種一本正經的口吻,來跟他討論下一次要用什麼姿勢或者是什麼方式來愛愛?

這種深沉的蛋疼無力的感覺,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皮鞭你妹!」周曲無力的反抗著,可是說出口的話,卻是帶著低沉沙啞,帶著濃濃的*。

「我輕點,不會弄疼你的。」而楷棋卻是單純的以為,周曲只是怕疼。

輕點你妹啊!

周曲很想咆哮,可是,他的咆哮最後,卻是化作了一聲聲破碎的申吟,被楷棋吞咽下肚。

周曲此時已經無法用言語來表達自己的無奈和不滿了。

這個欲求不滿,而且明顯精力過剩的王八蛋,非得要跟他將那《OOXX三十六式》還有《OOXX七十二式》里面的姿勢全部都嘗試一遍才肯甘心嗎?

「楷棋。」咬牙切齒的叫出了這個名字,周曲看著那個依舊是在翻書找新姿勢的某人,欲哭無淚。

能不能來個人將這個家伙敲暈了給他拖出去?

上帝啊,再賜給他一個好兄弟吧!這樣就可以分擔他的痛苦了!

「不要想了,我不可能要別的男人的。」正在努力啃書的楷棋,卻是突然回頭看了一眼正在床上哀怨著的某人。

某個哀怨中的人,聞言不由痛苦的哀嚎了起來。

「楷棋大爺,楷棋大大爺,楷棋大大大爺,求求你饒了我吧!」周曲突然又很想唱歌。

菊花殘,滿 傷……

「我們分開了一個月又十八天,一天七次,全部要補回來。」從書中抬起頭,看了一眼欲哭無淚的周曲,楷棋臉色認真的說著。

周曲痛苦的閉上了眼楮。

好吧,還是來個人殺了他吧。

「我們來試試這個姿勢吧。」楷棋說著,還將手里的黃色小書籍遞給了周曲。

周曲沒好氣的掃了一眼那書上面的兩個小人兒。

本來是漫不經心的隨意瞄一眼,可是,那一眼之後,他臉上的表情,瞬間就變成了震驚!

那,那是,*?

兩條兩只手指般粗細的鐵鏈從屋頂上垂了下來,將其中的一人綁住,然後……

周曲看著那上面的小人兒,自動的代入了一下角色,卻是突然覺得背後一涼。

「我能不能不要?」周曲看了一眼楷棋,弱弱的抗議著。

尼瑪!干嘛要這樣毀了他?不要啊啊啊啊啊……

可是,周曲剛剛說完,便是看到楷棋很認真地搖了搖頭。

「不能。」然後,還不等他反應過來,便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是在慢慢的上升著。

最後,他驚恐的發現,自己還真的是變成了,那書里面的那個苦逼的受。

「楷棋!你丫的!有本事你讓老子反攻一次!」雙手被吊了起來,周曲依舊是不斷的咆哮著。

身體一動,綁在身上的鐵鏈就發出沙沙的聲音來,那冰冷的鐵鏈劃過皮膚,也是讓周曲一陣的顫栗。

可是,楷棋卻仿佛是沒有听到他的話一般,依舊是我行我素。

什麼叫卑鄙無恥!這就叫做卑鄙無恥!

不過周曲的反抗是無效的,掙扎是徒勞的,最後的結果,是只有被壓迫壓迫再壓迫的。

誰讓他不夠強?弱者就注定了只能被欺負被蹂躪被摧殘。

這個才是真理。

最後苦逼的周曲,被鐵鏈吊著,又慘遭了一輪的蹂躪。

不過他才剛剛月兌險,雖然體內的血咒是被ど妹破解了,卻還是有些虛弱。

經不起楷棋的這般折磨,最後,便是直接暈了過去。

看著身上被汗水沾濕了的周曲,楷棋不由溫柔的笑了笑,將他解了下來,放在床上,又細心的為他蓋好了被子。

這才是他最愛的那個人,不會做作掩飾,什麼情緒都那麼真實可愛。

將周曲擁入了懷里,多日的擔憂,也是消失不見,似乎是只要有他在身邊,他就能覺得安心。

睡著了的楷棋,並沒有發現,周曲的身上,突然有一絲細小的紅色絲線溢了出來,然後化作虛無。

遠在千里之外的虛空,一個黑色身影慢慢的浮現了出來,看著那張陰柔慘白的臉,便知道他是何人。

遙看著遠處的虛空,跖疣突然勾起唇角,殘忍的笑了起來。

楷棋啊楷棋,我倒是想要看看,再一次被自己所愛之人出賣背叛,會是什麼樣的痛徹心扉。

當年你施加在我身上的那些痛苦,我要一次性全部還回來!

「哈哈哈……」跖疣那邪肆的笑聲,在夜空之中響起,久久不散。

第二日,太陽早早的便爬了起來,似乎是羞澀于看到床上那相擁而眠的兩人,又悄悄的躲入了雲層之中。

周曲悠悠的轉醒,看了一眼抱著自己睡得安穩的楷棋,不由笑笑。

這樣的感覺,似乎很不錯。

感受到了周曲那炙熱的目光注視,楷棋不由勾起了嘴角,笑了笑,「怎麼?大清早的就想勾引我?我倒是不太介意。」

楷棋話音剛落,便直接的壓了過去,將周曲壓在了身下,然後低頭,看著因為窘迫而有些泛紅的臉。

「啊呸!死不要臉!誰要勾引你?不要大清早就在這里發情好吧?」用力的推了推那座壓在自己身上的大山,其實最讓周曲接受不了的是,那抵在他月復部的那滾燙的玩意兒。

靠了!能不能不要一大清早就在這里想著那些事情啊?

「不是你在勾引我嗎?」手指輕輕的在周曲的身上彈跳著,楷棋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最後,終于是在看到周曲那憤怒的表情以後,哈哈大笑了起來。

「起來吧,還要去將古遺址里面的人放出來呢。」伸手,輕輕的彈了彈周曲的鼻尖,楷棋語氣寵溺無比。

感覺自己是被人耍了一通,周曲心中有些不滿。

楷棋此時卻是突然回頭看了他一眼,「怎麼?你欲求不滿了?要不要我們先辦完了正事再去?」

「滾——」

軒轅家的廣場之上,已經有不少的人在等著了。

自從周曲消失了以後,他們都要急死了。

雖然大戰是以一種可怕的速度結束了,而且還是以他們東方盟軍的勝利結束的,可是,如果是結束了,這個大陸卻沒有了人,那不就是悲劇了嗎?

而且,送進去的很多都是各大家族的後裔,要是都沒了,那也是個很大的損失啊。

畢竟要培養新的人出來,也是需要不少的時間的。

就在眾人都著急的等待著楷棋帶來好消息的時候,卻是突然看到,面前憑空的出現了兩個人。

眾人揉眼,繼續揉眼,終于是清楚的看到了面前的兩人。

周,周曲?

他居然回來了!

所有人都興奮無比,目光炙熱的看著面前的周曲。

不太喜歡自己的男人被人用這種*果的眼神看著,楷棋霸道的往前一站,擋在了周曲的面前。

被擋住的周曲無奈的看著他的背影,心里忍不住的罵了幾句。

丫的,至于嗎至于嗎?這個世界上又不是所有的人都跟他一樣重口味喜歡男人!要不要這樣護著啊?

真是無奈。

感應到了周曲心中想法的楷棋,回頭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那警告的意味很濃。

周曲只有無奈,反正是已經習慣了他的霸道了,算了,他忍了。

在空中劃開了通道,看著那空間通道,周曲愣了愣。

然後回頭看了一眼楷棋。

放人進去容易,讓人出來,他好像還沒試驗過。

似乎是感覺到了周曲的心中想法,楷棋大步往前,然後走到了空間通道之中,沖著里面大喊了一句,「出來!」

聲音被無限的放大,傳到了身在古遺址之中的眾人耳中。

片刻,進入了古遺址之中的人,便全部被傳送了出來。

出來之前,炙炎已經是洗去了他們在古遺址里面的一切記憶,所以他們只記得自己是去了一個奇怪的地方,至于那里面到底是什麼樣子,卻是根本沒有任何概念。

而且這些人,根本是沒有資格進入古遺址的,自然也是不知道里面傳說中的古遺址是什麼樣子。

出來以後,各大家族的家主便是帶著家里的精英們一起上前去將自家的人帶走。

臨走前還不忘了跟周曲道謝。

而其他的人,則是被融天帶著自由聯盟的人領走。

轉眼,本來熱鬧喧嘩的軒轅家便變得安靜了起來。

楷棋拉著周曲的手,慢慢的走到軒轅家族之中。

不時的有家族中的人經過,看到兩人手牽著手,都是聰明的遠遠走開,不願意妨礙兩人談情說愛。

走著走著,兩人便是走到了軒轅家族的禁地,祭壇之前。

看著那高聳入雲的石碑,周曲愣了愣,不知道楷棋帶自己來這里的原因是什麼。

歪著頭,看向楷棋,周曲的眼神里帶著疑惑。

「軒轅家的媳婦兒,當然是要來這里見見老祖宗,找老祖宗要點禮物了。」側臉看了周曲一眼,楷棋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溫柔的笑道。

聞言周曲的嘴角不由的抽了抽。

誰是你軒轅家的媳婦兒了?

「我才不是你媳婦兒!」用力的試圖甩開楷棋的手,周曲炸毛。

「那你想做誰家的媳婦兒?」用力的握住了周曲的手,楷棋微眯著雙眼,有些危險的質問。

「我要做……」剛剛開口,周曲馬上就意識到自己落入了楷棋的圈套,不由得抬頭,狠狠的瞪著楷棋,怒罵道。「老子才不要做任何人的媳婦兒?」

靠了!被這個王八蛋給誤導了,差點都忘記了自己是男人的這個事實了!差點就被他給繞進去了!

王八蛋!他是男人!又不是女人!怎麼可能會給人家做媳婦兒?

心中恨恨的想著,周曲恨不得將身邊的男人一巴掌拍飛了去。

楷棋也不怒,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便拉著他,直接的穿透了那石碑,進入到軒轅家的祭壇之中。

軒轅家的祭壇,與周家的一般,都是破敗荒涼的一處空間。

周圍都是凋零的樹木,踩在地上的落葉上,發出吱吱的聲響。

兩人手拉著手,走在祭壇之中,偶爾周曲會側過臉來,看一眼走在身邊的男人。

到了現在,他還不能說自己是了解這個男人的。

而且,至今他還記得當初跖疣跟他說過的話。

跖疣,是他前世最愛的男人。

這個認知,讓周曲的心里很是難受。

更加讓周曲難受的是,跖疣告訴他,他只不過是他的一個分身。

真的只是因為他是跖疣的分身,身上有他熟悉的味道,所以他才會愛上自己的嗎?

「不要胡思亂想,你想知道的一切,我會慢慢的告訴你真相。」正在走著的楷棋,突然停了下來,然後拉過周曲,低頭看著他糾結的臉,認真的說道。

周曲聞言一愣。

他似乎又忘記了,在經過他近似變態的摧殘佔有以後,現在他們之間又再次的有了感應。

只是他對于楷棋的感應,依舊是很模糊。

只有在他情緒波動較大的時候,他才可以感受到他內心的想法。

抬頭看著楷棋,周曲張了張嘴,卻是什麼也沒有說。

他突然覺得有些煩躁自心底生了起來,而且還帶著濃濃的不安。

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再次看向楷棋的時候,他突然覺得心里生出了一些奇怪的感覺來。

那微妙的感覺,似乎是恨。

盤旋在心底深處的恨意。

在看到這張臉,听著他嘴里的那些話的時候,心里突然滋生出來的恨意。

這恨意來得有些突兀,似乎是憑空而來的。

努力的將心里的那些奇怪的感覺壓了下去,可是周曲卻是詫異的發現,剛剛他的心里出現那種奇怪的感覺的時候,楷棋居然沒有任何的反應。

怎麼回事?難道他感應不到自己心里的那些想法嗎?

還是說,剛剛那些,其實並不是他自己的想法?所以楷棋才感覺不到呢?

這樣詭異的感覺,讓周曲覺得心里有些慌亂,總是覺得會發生什麼事情一般。

那一個個片段,又開始在腦海里回播著。

他抱著他,而他手中的匕首,卻是無情的穿透了他的胸口,刺穿了他的心髒。

那一幕,無限循環的在周曲的眼前放映著,讓他不由低喝一聲,猛的將抱著他的楷棋推開。

一臉驚恐的看著面前的男人,周曲覺得自己的心髒,好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的抓住了一般,讓他覺得呼吸困難。

周曲突然的反應,也是讓楷棋皺起了眉頭。

剛剛有那麼一刻,他發現自己突然感覺不到了周曲心中的想法。

看著臉上透著驚恐的周曲,楷棋皺起了眉頭,死死的看著他。

「周曲……」低聲的叫著周曲的名字,楷棋嘗試著靠近周曲。

可是,他走近一步,周曲便後退一步,始終用一種驚恐的目光看著自己。

「不要,不要過來!不要靠近我!」那一幕,對于周曲來說,就好像是一個噩夢一般,而且還是一個永遠都不可能會清醒過來的噩夢。

他不能,不能讓預言中的那一幕發生。

他不能讓自己背著他對自己的信任,去狠心的傷害他。

唯一可以改變未來的,只有他了吧?

只要他死了,是不是一切就不會發生了呢?

看著楷棋,周曲突然笑了,笑得那樣的絕望。

「周曲!不要亂來!」那一刻,楷棋突然感受到了周曲心中的絕望,還有,那求死的心思,他不由一震,快速的往前一步,想要抓住周曲。

可是,晚了。

在楷棋朝著自己捉來的時候,周曲的身形突然爆射了出去,同時,他的嘴唇微張,輕輕的吐出了兩個字來,「再見。」

然後,在楷棋驚懼的目光之中,周曲整個人爆開,化作了漫天的血霧。

「不要——」楷棋那撕心裂肺的吼聲,在死寂的祭壇之中響了起來。

可是,一切,都似乎是晚了。

那里,再也沒有了那人的身影。

他仿佛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消失的,徹徹底底。

伸手,朝著空氣中輕輕的一抓,可是,除了空氣,他什麼都沒有抓到。

「周曲……」嘴里低聲的呢喃著這個名字,楷棋的臉上,布滿了絕望。

不過,隨即他卻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雙眼看向了虛空之中,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容來。

跖疣!你居然敢傷了他!

一聲咆哮,響徹了整個天地,帶著讓人心顫的悲慟。

這一刻,世界上少了一個好人,多了一個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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