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2-28
聶言盤膝坐下,拿出自己原有的十八塊下品靈石中的五塊,開始默默運轉金丹期心法,他知道,通過自己前幾次的提升,自己提升到金丹期第四層大概需要四塊下品靈石。
少頃,只見聶言身前的一塊靈石內慢慢透出大量的靈氣,這些靈氣全部順著聶言的全身每一個毛孔滲入聶言體內,被聶言吸收,聶言將這些吸收的靈氣慢慢轉化為自己體內的靈力,自己的血丹正在慢慢變大,雖然極為緩慢,但聶言內視下也是可以察覺它的變化,而聶言身前的那塊靈石則慢慢由純白變成銀白,然後完全變為灰色,瞬間崩碎化為飛灰。
聶言並沒有停止,而是繼續運轉心法吸收靈石內的靈力,直到第四塊靈石快要崩碎時聶言頓時全身發出絲絲紅光,且越來越甚,隨著第四塊靈石最後一絲靈氣的吸收,聶言身上紅芒大甚,最後慢慢內斂,當紅芒完全內斂之時,聶言整個人的氣質又發生了一絲變化,看上去更為月兌俗了。
聶言睜開雙眼,顯然更為清澈明淨,但卻流露出一絲無奈,因為自從自己達到金丹期後,聶言發現每提升一個小境界,就需要花費一定的時間來鞏固這個小境界,鞏固小境界並不需要靈石,但是卻要熟悉體內增長的修為,不同的方法、不同的感悟、不同的體質顯然需要不同的時間,否則聶言早就借著這些靈石找個地方直接修煉到化神期了。
內視了一下自己體內的血丹,比之金丹期第三層又大了一圈,聶言看看天色,此刻大概也就凌晨一點左右,看來自己為了提升修為已然耗費了將近三個多時辰。剛剛達至四層天,聶言精神飽滿,現在沒有絲毫的困意,于是便起身打開房門,走進庭院,看看著天上的九月,思索著回家的問題。
自己來這天明星已然十個多月了,自己的父母定然因為自己的失蹤哭干了淚水。現在的他們是否因自己留給他們的財產過上了更好的生活?是否又因思念自己多了填幾絲白發?傷心之余他們會不會知道我其實並沒有死去,而是在苦苦思考回鄉的路途?想到這一切的一切,聶言不禁面帶傷感。
「聶言弟好雅興,這麼晚還在此觀風賞月,但景雖好,卻意闌珊,不知何故?」
聶言回頭,來人正是羅影,此刻的他依舊一襲白衣,手拿羽扇,頗為瀟灑。
「羅兄這麼晚還沒休息?」聶言問道。
「聶言弟不也是如此,不同之人,不同之路;不同之路,不同之心。更何況修士本身無需睡眠,累了打坐片刻便好,睡覺于我修士而言,實乃浪費時間。」羅影說著也走到聶言旁邊抬頭望月道。
「好一個不同之路,不同之心。想必羅兄是有大抱負!」聶言看向羅影道。
「大抱負倒不敢說,我自知資質一般,比不上家族兄弟姐妹,但人活一口氣,凡人都知如此,況我輩修士。為求尊嚴與榮耀,我唯有更加努力,甚至有時,會做出一些自己不想做之事,這就是這個世界;這,也是這個天道。」羅影感嘆。
「想不到羅兄也是有家族之人,奈何我為一介浮萍,漂洋過海,始終不知歸宿,一生所望,不過是回歸故里,侍奉父母,直至其終老!」聶言此刻也是感嘆道。
「好!原來聶言弟也是一位孝子!哈哈哈哈!好!我羅影雖然修為和年齡略高于聶言弟,但聶言弟的為人卻並不比我差一絲一毫!當今之世,有聶言弟如此不追長生,只求共存之修士實在太少!」羅影看向聶言贊道。
「不敢當!羅兄過譽了!」
二人就這樣,一夜間,談了這世道,談了這人生,談了這天地。
一夜過去,直到天際微亮二人才紛紛離去。經此一敘,聶言對羅影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這羅影絕不是一個狡詐之人,相反,單憑羅影為人,聶言覺得羅影是一個可以說是值得深交的人選。
之後幾天,聶言白天工作,夜間打坐修煉,由于聶言主要處理內務,洛海濤為夫長一直管理礦工,二人幾乎也是沒見過面,並且一直以隱氣術隱藏自身的修為在金丹期三層天。
大約如此過了一個月,又是一次交接靈石的日子,不過這次來的特使並不是周茂松,畢竟城主每個月都來會惹人猜忌,而且周茂松給了聶言一年的時間,聶言也說一年才可查出真相,他並不認為現在來有什麼用,況且第一次來的主要目的是兌現自己答應聶言的靈石以及告知聶言那名丫鬟知道的信息。
不過即便如此,特使到來,洛海濤還是得出現的,在庫房交接完靈石,並到後院送走特使後,洛海濤一刻不想停留,立馬就要走。
「洛夫長留步,我有話問你!」聶言對著已然轉身的洛海濤道。
「我這里沒有你要知道的東西!」洛海濤頭也不回的繼續走道。
「我剛剛那句話不是以朋友的身份跟你說的!」聶言語氣突轉。
一听此話,洛海濤停住了腳步,不是以朋友的身份,那不就是以監察使的身份。想到這里洛海濤臉色難看,不由得回頭,但語氣依舊不服道︰「不知聶監察使有何事問我?」
聶言看了看站在自己旁邊的羅影,問道︰「你與周宇失蹤之事有和關系?」
洛海濤一听此言,渾身一怔,雙腿不由得發抖道︰「周監察使修為達至金丹期第六層,那時我才金丹期第三層,況且我一直待在礦區,從沒去過密林深處,周監察使之死與我何干?你不要信口雌黃,污蔑好人!」
羅影明顯眉毛一皺,這洛海濤,果然是個大老粗,這是跟你沒關系也變成有關系了。
「我只說周宇失蹤,沒說周宇已死,你是如何知道的?」聶言正色道。
「你?你這是陷害我!」洛海濤發現自己剛來就陷入聶言的陷阱,頓時更加緊張,額頭已然開始冒冷汗。
「我也不怕告訴你!周城主讓我查找其子周宇失蹤一事,我能力有限,根本查不出,但是為了給周城主一個交待,從你剛剛的話我就可以指定周宇被你所殺,此玉簡已然記錄了你我剛剛對話的情景,羅督辦也可以作證,如此人證物證俱在,你還能狡辯?」聶言繼續恐嚇洛海濤。
洛海濤此時早已癱軟在地,看了眼羅影,沉思了一會,洛海濤眼神慢慢變得堅定,回答道︰「周城主深明大義,明察秋毫,豈會因如此小事而怪罪于我,你的小小伎倆不會得逞!」
「哼!我若查不出凶手,你看我敢是不敢!」聶言絲毫不理睬洛海濤的話,繼續引他上鉤。
「你想怎樣?不妨直說!」洛海濤也不是純傻子,剛剛聶言的話還是在他的理解範圍之內的。
「好!爽快就好!我告訴你!以後每日晚間查驗靈石,你必須到場,見我之後必行大禮,否則我也可以告你個藐視上級的罪責!還有,以後凡是礦內有事,必第一個通報于我,不可擅自解決,不可只報羅督辦。其次,所有內府護院,全全調回,我會修書告知周城主,重新再調一批過來。最後,這府邸是我與羅督辦居住的,每次進來,必要通報,若是橫闖,告你擅闖官員內府、意圖不軌!你可听明白了?」聶言一口氣說了一大堆,他早就想治一下這洛海濤了,如今這個機會他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