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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五章 第一次殺人

在被稱作羅謝爾事件的當事人中,李定邦傷得最重的不是四肢皆斷的布洛林,而是他的兩個保鏢,索爾騰和斯塔克豪斯,他們倆當天下午就同布洛林一起被皇家警衛局的專機接回了瑞典國內。

斯德哥爾摩郊外,一家隸屬于警衛局的私人醫院的豪華護理套房內,首相拜登克拉德看著四肢綁著石膏繃帶被吊在床上的兒子臉色鐵青,站在他身後的一名金發中年男子同樣臉色陰沉,不過卻多了幾分畏懼。

「聶德!」拜登嘴里冷冷地喊出身後金發男子的名字,眼楮卻還盯著兒子四肢上的繃帶,噴射著熊熊怒火。

「在,首相大人!」聶德局長身子一顫,忙應道。

「索爾騰和斯塔克豪斯情況怎麼樣了?」拜登問道,金發男子聞言,臉上的陰霾更重了,恨聲回答道︰「那個叫李煜的小子下手實在太狠毒了!剛才軍醫檢查過了,他們倆的內腑神經全部被破壞,雖然不至于有性命之憂,不過……」

「不過什麼?你說!」看著聶德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拜登有些不耐地問道。

「不過他們這輩子都得躺在床上,大小便失禁,靠人照顧!」聶德說著,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就連他這個見慣了生死和各種酷刑的警衛局長,想到李定邦的殘忍手段心中也冒起一股寒意。

「沒有一點康復希望了?」拜登不相信一個年紀輕輕的毛頭小子能有這麼狠毒的手段。

「醫生已經下了診斷說明書,現在世界上還沒有能夠修復碎斷神經的技術,所以他們基本等于成了植物人,不!應該說比植物人還不如!」聶德說道。

「這麼說,我還應該感謝他,對我的小布洛林還算手下留情咯?」拜登怒極反笑地轉過身來,對聶德說道。

聶德不知道怎麼回答,只得說道︰「就憑他打傷布洛林少爺,重傷我警衛局成員的罪行,把他絞死一萬次都足夠了!」

「絞死?」拜登已經從骨肉被傷的心痛中擺月兌出來,他開始思考如何進行安排,一定要讓那個李煜受到應有的懲罰。

「是的,絞死!」聶德重重地回答道。

「你查過那個學生的資料嗎?」拜登問道。

「接到消息,警衛局就聯系了國家安全局,還有陸軍情報局,徹查了那個李煜的資料!」聶德信心滿滿地回答道。

「說說看!」拜登很滿意聶德辦事的效率,臉色總算輕松了些。

「李煜,十八歲,男性,祖籍中國中原地區余州,父親李軍,母親王慧珍,都是普通工人,沒有任何家庭背景,也沒有任何政治背景,小時候在中原地區的少林寺學過中國功夫,就是一個普通的中國留學生!唯一有點不清楚的就是,資助他留學的是中國一家新近崛起的大型集團公司和榮泰集團,我們暫時沒有查到和榮泰與他到底是什麼關系!」聶德一口氣就把李尋歡為李定邦準備的假資料報了個清清楚楚。

「你們分析了他的性格和能力嗎?」拜登沒有從剛才的資料里听出什麼,也知道這樣的資料不大靠譜,所以又問道。

聶德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出了這麼大的事,他這個警衛局長肯定是難辭其咎的,所以準備工作早就做足了,整整一下午,他把自己和一大群幕僚關在會議室,閉門分析情況,研究對策。

「據專家分析,李煜的性格偏激,懷疑他有輕度神經質和暴力傾向,能力則有可能是二級異能者!」聶德言之鑿鑿地道,不知道李定邦听到他的所謂分析,會不會氣得也把他變成索爾騰斯塔克豪斯一樣。

「二級異能者?」拜登听得眉頭一皺。

「是的,二級異能者,不過最多也就是二級!」聶德一看拜登神情不對,趕緊解釋道。

「听說警衛局最高能力的異能者,也不過就是三級,他一個十八歲的年輕人,就有二級異能?」拜登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

「這個,我們也是從數據分析得出的,不過,可以肯定他的異能是速度力量型的!」聶德惴惴不安地說道。

拜登沒有說話,轉而開始思考,當他看到布洛林躺在床上,動憚不得的樣子,猛地眼神一變,像似做了什麼決定一樣,對聶德說道︰「這樣吧,我去跟安全局的安德烈局長交涉,把他們局里的那個四級異能者借給你,你負責全權處理以後的事情,我不管你怎麼做,後天晚上這個時候之前我一定要見到李煜的本人!」

其實聶德嘴里的異能者,就是政府部門對能力異常者的統稱,只有速度力量型和精神能力型兩種,至于等級,就是能力的強弱而已。如果硬要將李定邦看做異能者,以他現在的速度力量,可以算是三級速度力量型,這一點聶德就已經低估了,更加低估的是,李定邦還有不低于四級的精神能力。

……

第二天,李定邦從早上開始,就覺得渾身不自在,走到哪里,自己都是引人注目的焦點,不論男女,不論老少,看到自己都是繞道而行,敬而遠之,甚至連上課的教師,對自己都是另眼相看,點卯不點名,提問不點名,視李定邦如真空,弄得李定邦暗自後悔,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交了那十法郎了事,李定邦懷疑,這樣下去,是不是要跟師傅商量一下,趁早改名換姓轉學算了。

只有米歇爾是個例外,這個小妞像是吃定了李定邦一樣,早中晚三趟借問候探訪之名行糾纏騷擾之實,軟磨硬泡,死纏爛打地求著李定邦教他功夫,李定邦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苦惱煩躁之余還得忍受黑珍珠的耀眼光芒,李定邦現在真的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

連哄帶騙送走了米歇爾,李定邦松了口氣,一天下來總算清靜了。一天時間也夠那些人反應了吧,李定邦如是想。

換上夜行衣,盤腿坐在床上,李定邦精神力牢牢地鎖定著整棟宿舍樓,樓里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監控之下,甚至黑珍珠月兌衣服洗澡的情形都沒有逃過李定邦的監視,李定邦很不厚道地欣賞了一回真人秀,甚至還在暗自打算,如果明天她再來糾纏不休,自己是不是該問她一下,她臀部那塊燙傷是怎麼來的!

夜很快就深了,拉羅謝爾的七月是十分清爽宜人的,這里每年都有二百四十天的日照,不過由于緯度偏高,氣候卻不炎熱,到了晚上,更是海風習習,讓人無比放松,大部分宿舍房間都熄了燈,李定邦也早早把燈關了,運功調息,猜想著會有什麼樣的人來替那些被自己打斷手腳的家伙出頭。

兩道黑影,一前一後,一高一低潛入了宿舍的正門和樓頂。李定邦看得清清楚楚,一個是走進來的,一個是直接跳上樓頂的。瞬間,李定邦就分析出了兩人的能力,從正門進來的,身上的精神波動很強,顯然是個念力高手,因為這李定邦直接撤回了精神監視,隱藏了實力。而降落到樓上的那個,速度力量應該和自己差不多。

早就制定好了戰術的李定邦沒有猶豫,他走下床,推開陽台門,俯身沖下了陽台,身子一彈,直朝羅謝爾大學南面的海灘電射而去。

戰斗既然不可避免,那麼就不要再驚世駭俗了,躲著點總可以了,所以到了深夜,寬闊無人的海灘正是戰斗的最佳地點。

李定邦一動,兩道身影就跟了上來,不急不慢地吊在李定邦的後面,一點也沒有著急追趕的意思。

李定邦知道他們是貓戲耗子有恃無恐,不過李定邦心中暗自冷笑,到底誰是貓誰是耗子,等會自己會用實力告訴他們的。

腳一踏上松軟的沙灘,李定邦就停住了身形,轉過身來,看著先後跟到的兩人。兩個人差不多高,都有接近一米九十的身高,不過一個粗壯,一個干瘦。

李定邦用英語問道︰「你們是為我來的吧?」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干瘦的家伙操著蹩腳的英語說道︰「你是個明白人,既然知道我們的來意,就乖乖跟我們走吧!」

李定邦眉頭一皺,調侃道︰「听著真不舒服,你們還是用母語吧,不用擔心,我听得懂的!」

粗壯的家伙听出李定邦有輕視他們的意思,不由大怒道︰「少羅嗦,乖乖跟我們走,免得我們費手腳,你自己受罪!」

「哦,用的北日耳曼語,你們是瑞典的,還是挪威丹麥的啊?」李定邦听出了他們說的是北日耳曼語,只是不敢肯定他們是北歐哪個國家的。

「圖達,不要跟他羅嗦了,你用精神沖擊協助,我來收拾他!」粗壯的家伙沖干瘦的那個叫道。

干瘦的圖達瞪了粗壯的一眼,喝道︰「納瑞爾,你這個白痴,你直接動手就行了,喊個屁啊!幸好這小子不是精神能力者,要不然,他有了防備,我還要多費些精神!」

「不就是個二級能力者嗎?至于那麼緊張嗎?」圖達沒好氣地反駁道,話音一落,腳下轟地一聲,爆出一片沙塵,身子如同出膛炮彈一般沖向了李定邦。

與此同時,李定邦感覺自己的精神空間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封鎖,所有的精神力都被束縛在了精神空間,不過這是李定邦故意的,他根本就沒打算用精神力。

「好了,情報無誤,這小子沒有精神能力,就看你的了!」圖達對納瑞爾喊道。

圖達說完,納瑞爾已經到了李定邦跟前,他沒有用拳腳,也沒有用兵器,而是埋著頭直沖過來。

李定邦嚇了一跳,這他媽不是少林的鐵頭功嗎?他的頭有這麼硬嗎?不過李定邦不敢大意,早就運氣行功的他,右臂一個沖拳,直搗納瑞爾的光頭。

拳頭相交如金鐵相撞,一股沖擊波掀起了附近的細沙,如同開起了一朵巨大的沙花一樣,李定邦在沙花中連退了幾步,拳面傳來陣陣隱痛,暗道這家伙好大的力量,好硬的頭。

納瑞爾就更加郁悶了,模著頭頂迅速鼓起的一個大包,暗罵情報失察,明明就是個三級甚至四級能力者,偏偏說成是二級,自己這一下暗虧吃得冤啊!

圖達也看出了問題,連聲問道︰「納瑞爾,這小子不止二級吧,要不要幫忙啊?」

「不用,我能行!」納瑞爾狠狠的數的說道,然後扭了扭脖子,伸了伸胳膊,對李定邦說道︰「小子,能一上來就逼得我用絕招,你因該感到自豪!」說完,又沖向了李定邦,不過是頭換成了拳頭,就成了所謂的絕招。

李定邦不禁無語,難道這就是絕招?有區別嗎?李定邦按下心中疑惑,又是一拳迎上,這一回,拳拳相交,沖撞的威力效果如出一轍,不過吃虧的換成了李定邦,他的右拳受了硬傷,雖然不至于骨折,但是挫傷是肯定的,而納瑞爾卻仿若無事,原來,這個光頭所謂的絕招就是身體強度變大了。

李定邦可不想跟一個打不死,殺不傷的家伙硬踫,冷笑一聲,從懷中模出了舞天輪寶,好心提醒道︰「再看一眼這滿天的星光吧,留個念想,到地獄去欣賞吧?」

話音一落,李定邦精神海猛地一陣翻騰,瞬間突破了圖達的精神封鎖,舞天輪寶如流星趕月一般射向了納瑞爾,圖達驚叫道︰「納瑞爾小心,這小子是個精神能力者!」

可惜晚了,自大的納瑞爾哪里想到自己槍炮炸彈都不怕的身體,在舞天輪寶面前脆弱得如同紙糊的一般,胸口輕易就被洞穿了,他只感覺胸口一痛,就再沒了知覺,高大的身子,如同坍塌的危牆一樣,轟然倒地……

李定邦接住回旋的舞天輪寶,盯著圖達的眼楮說道︰「他死了,你,也死了!」

沒有激烈的戰斗,沒有鮮血的橫飛,李定邦用沸騰的精神海煮熟了圖達的大腦,甚至直到死,圖達都沒有移動一體,就這麼直直地站在了海灘上,如同一個雕塑,守望者的雕塑。

……

不知不覺寫了四千字,第一次寫殺人,不是很滿意效果,不過畢竟主角開葷了,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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