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從身影來看……好像是柳慕珩這個家伙……
「……」細白的柔荑又揉了揉太陽穴,雲盼秋努力回想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好像她幫柳慕珩把藥過到自己體內來了,後面好像他還唧唧喳喳說了很多話,大多數,都記不清了。
「柳慕珩,你醒醒啊!」雲盼秋拍了拍他的肩膀,試著叫了叫。
柳慕珩條件反射似的彈跳了起來,看著雲盼秋的星眸一陣迷茫過後,然後半垂了下來。
「你去床上睡吧!這樣趴著哪里行啊!」老實說,他現在的模樣有些讓人覺得好笑,可是雲盼秋還真是笑不出來了。
「噢……」這句話,柳慕珩就抓住了床這個關鍵字,也不管床上還有其他人了,兩腳一蹬他的長靴子,然後往被子里面一鑽,全然不顧在另外一頭坐著的,看得目瞪口呆的雲盼秋。
他的腿和自己的差不多都要挨到一起了,雲盼秋心里糾結,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躡手躡腳的,雲盼秋從床上站了起來,然後貓著腰,從柳慕珩身上跨過。
床上的男人一動不動,睡得真的很沉,雲盼秋的某一腳肯定牽扯到他的身體了,可是他一動也不動。
望著床上的人,雲盼秋陷入了沉思之中……
拖著腮幫子坐在門檻上,她的目光有些呆滯,柔美的雙眸微微張開,顯得有些無精打采……
「盼秋你回來了?」景樂天風塵僕僕從院外路過時,看見雲盼秋正坐在地上,鳳眸一陣驚訝,然後趕緊圍了過來,「我的小寶貝唉,看你這頭發都沒梳,衣服髒髒的,柳慕珩怎麼辦事的,怎麼吧你弄成這德行了!」
「你這話說的!」看到景樂天她心中倒是高興,可被他這樣一說,總覺得……
好像自己和柳慕珩有什麼JQ一樣,可偏偏景樂天這做相公的大有一種大意包容的感覺。
「我給你洗洗,然後我們進宮看大戲!」
景樂天拽著雲盼秋,親了兩口就要走,雲盼秋卻拽住了他,「你找幾個人來照顧一下柳慕珩吧,他現在在屋里睡覺呢!」
「柳慕珩在這里?」景樂天順著雲盼秋的手看向屋中,這臉色一下就拉下來了,滿臉委屈狀,「盼秋你這樣太不對了,大哥都還是處呢,你好歹先陪了大哥再陪他啊……」
听了景樂天的話,雲盼秋真是要氣死了,小小的手往他的耳朵那一伸,左轉一下右轉一下,「你怎麼老是氣我!」
「哎喲喲娘子啊!別這麼暴力我錯了還不行嗎?」景樂天趕緊伸手去解救自己的耳朵,鳳眸皺得和什麼一樣,「我也就是隨便說說!快快我們進宮去,現在還有事情呢!」
「听見沒有,以後不準胡說,我和他只是朋友!」雲盼秋依舊是氣鼓鼓,不過倒是把景樂天的耳朵解放出來了,「走啦!」
「娘子你別走那麼快,你這頭發還沒梳,衣服還沒換呢!我們進宮是看戲的,不用那麼著急……」雲盼秋的步伐很快,景樂天很狗腿地跟在後面,嘰里呱啦叫著。
……
床上的人,要說睡著肯定是假的,柳慕珩清清楚楚听到了一切的對話,俊朗的星眸依舊閉著,腦海中卻陷入了沉思。
話說,逸王爺剛才說到了……大哥這個詞,這個大哥還是個處……
逸王府中的男人想了一圈,唯一符合要求的,就是……自己那位呆得和木頭一樣的武痴師兄顏卿櫟了。
只是……這顏卿櫟,怎麼又變成逸王爺的大哥了呢?
他爹是劍影門的三師叔,雖然見的不多,但是柳慕珩還是知道的,好像听誰說過自己的師母當初是走丟了,後來又被三師叔找到了,她不願意住在劍影門,所以三師叔每年都會去找她。
這……柳慕珩心中有了一個推測……該不會是……太後就是……顏卿櫟他親娘吧!
這下,柳慕珩覺得玄幻了,他心里對這種事情倒不是排斥,只是覺得如果是真的,這事情還挺值得八卦的。
如果這樣的話……
柳慕珩一算,那雲盼秋現在已經有的那六位,拐彎抹角的都成了兄弟了……怪不得她似乎一副任命從了他們的樣子呢,估計是各方面都給她壓力,最後她招架不住了……
唉……
兄弟這兩個字,就是雲盼秋的死結……
想到這里,柳慕珩突然腦海里靈光一閃!
他自己不也能湊上是這群家伙們的兄弟麼,顏卿櫟是他的師兄啊,師兄啊,再說了,他和秋言煜是生死之交,在某種意義上也能算是有兄弟情誼了吧……
某人想到這里,非常心滿意足地真開始睡了,看來自己的道路,就不用那麼辛苦了。
……
依舊是早朝時刻,大殿上,大臣們正在有條不紊地上奏……
「皇上……皇上……」站在雲君壑身邊的湯公公,小聲地叫著。
「……」雲君壑忙活了一整夜,根本沒有來得及睡覺就直接來上朝了,所以沒有辦法避免的,一直和小雞啄米一樣打著瞌睡。
「皇上!」戶部尚書顧淵,又在下面喊了一聲,不難听出,他對皇上這樣一直瞌睡的感覺非常不滿。
「噢……」听到了下面的叫喊,雲君壑才終于回過神來,打了個哈欠,看著下方的顧淵,嘴角擠出了淡淡的笑容,「顧愛卿,何事?」
「早朝之時,皇上儀容不整,有損雲國威嚴,還請皇上檢點言行!」顧淵幾乎是強行壓抑著自己的怒火說這些話的。
「顧大人……」站在他旁邊的一位大人小聲勸著,「皇上也許是昨天批閱奏折過久,顧大人就別較真了。」
而後面,更有許多竊竊私語的聲音,大意就是,顧大人最近和吃了火藥一樣,每天上朝似乎一天比一天沖。
「顧愛卿言之有理,朕也是昨日忙碌,今日才有些失態。」雲君壑坐直了身子,可臉上的困倦依舊那麼明顯,「顧愛卿說吧!」
「皇上,老臣懇請皇上還是早些散朝休息吧!」柳顢崢恭敬地行了一個禮,然後厲目轉向顧淵,「皇上為雲國操勞,顧尚書為何出言咄咄逼人?」
「身為皇上,為國操勞應是本分。」顧淵這一句,雖然不算多大,但是堂下的眾臣都是听的一清二楚。
不少人為他捏了一把汗,真不知道為什麼顧尚書現在會變成這樣樣子,就感覺前面幾天還好好的,後面一下子就變得極其的讓人討厭了。
「好了,各位愛卿不要爭吵了,如有特別緊急的事物速速報來,如無則退朝。」這幾天,顧淵這樣上竄下跳的讓雲君壑也很是不滿,不過念在他是老臣的份上,雲君壑並沒有和他計較。
在一陣短暫的沉默之後,明德殿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聲……
听到那雜亂的聲音,本來有些焦躁的顧淵突然鎮定了下來,雙眼冒著別人看不透的神色,很快,大殿之中就站滿了全副武裝的侍衛。
大臣們交頭接耳,看著這情況有些懵了,一個二個站在那邊,都失去了原先的鎮定。
「你們是何人!竟然敢擅闖皇宮之內!」柳顢崢是三朝重臣,歲數也最大,所以他率先大吼出來。
「柳相爺,別叫喚了。我們雲國的皇帝,應該由賢能之人來擔當,而現在坐在朝堂上的皇上,是罪妃之後,根本沒有資格來當雲國的皇上。」顧淵冷笑著說。
「怡貴妃當年確實是有罪過,可是太上皇和太後娘娘當年都說了,皇上本人不應該承擔她母親的罪過。這些年來,因為皇上的辛勞,雲國才能風調雨順,國泰安康,顧大人怎麼能抹殺皇上的功勞呢?」柳顢崢氣得胡子都要豎起來了,對著顧淵就是一陣責罵。
「自古長尊幼卑,當年,靈貴妃娘娘率先誕下的,本來應該是我們雲國的大皇子殿下,才應該是我們雲國皇位的合理繼承人。如今,顧某人不才,正好找到了當年失蹤的大皇子殿下,敢問皇上,這雲國的皇位,到底是不是該退位讓賢……不,是物歸原主,還給大皇子殿下呢?」
顧淵笑得張狂,他身後的所有人,都趁勢拿起了手中的兵器,寒光閃閃的模樣讓一些膽小的人縮了縮頭。
柳顢崢繼續和顧淵對上了,「顧大人,就算大皇子依然在世,帝王更換對雲國江山社稷不利,這件事情本來就要從長計議。而且,就算皇上大義,甘願讓位于大皇子殿下,也不需要顧大人這樣一般逼宮的陣勢。」
「顧大人,這樣做就過分了。」雲君壑見此陣勢,自然明白顧淵想要做的是什麼,皇位,如果有人要就拿去好了,這個皇上,他真的膩了。
只是,雲君壑有著自己作為帝王的驕傲和自尊,他不能容著這樣外人,隨便說兩句威脅兩下,就把皇位交了出去。
「朕的皇兄,到底是何人,還請顧大人請來相見!」朝堂之上的人,皆震驚于皇上如此這般的威武氣勢,似乎以前意氣風發的皇上又回來了,那個決心要讓雲國強大的皇上回來了。
「皇上,實不相瞞,你也認識的!如果當初你肯娶雅兒為妻,封雅兒當上皇後,今天的一切根本不會發生,你還是可以高枕無憂坐你的皇帝,你和你的兄長都會過著平穩的生活。」顧淵哈哈大笑,然後惡狠狠地指著眾臣說,「蠢貨們,你們多少人嘲笑我把女人嫁給了一個侍衛,殊不知我的女婿才是真龍天子,而上面那個,根本就是一個冒牌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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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補字數……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