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尖叫,刺得琴染的耳膜都疼了。舒駑襻
只見雲盼秋飛快地跳了出來,很用力的關上了房門,臉燒得和蝦子一般,然後拼命喘著氣。
「雪然姑娘你怎麼了?」琴染想著,不就是把景掌櫃放在榻上了嗎,做的有點像是那個什麼過的樣子,她看了一愣,或者沒什麼感覺,才該是正常的反應吧!
總感覺她是見了鬼一樣。
一個全身一絲不掛的男人,大字型攤開四肢,能看到的還有什麼……雖說雲盼秋她以前解剖尸體的時候自然是看過這些,但是……活人的……
「我我……」雲盼秋已經窘得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你們……那個……」
「怎麼了這是?」琴染不明所以的,伸手又推開了門,想看看里面有什麼妖魔鬼怪……
「別推!」不管怎麼樣,景樂天可還是光著呢,內心羞澀的小女人還是很保守,覺得私底下是一回事,但這表面上……
已經來不及了,琴染已經推門而入,看著滿地的衣衫,還有……
緊緊裹著被子的景樂天。
琴染也懵了,不是吩咐的叫他們月兌掉上半身然後蓋得曖昧一些嗎,這和包粽子一般的樣子,有啥好大驚小怪的,心中暗忖,這雪然姑娘也不是她,在這種事情上估計還是很羞澀。
「雪然姑娘,這屋子里是有點亂,剛才我們喝了點酒以後……他就這樣睡下了。」琴染故意把話說的曖昧些,看她的模樣,多半已經是誤會了,就繼續再刺激一下,「別站在屋外了,進來吧!」
「不……不用了……既然他在這里挺好的,我……我就先走了。」想著如果景樂天其實和琴染是一對的話,就不用太擔心他的安危了,「琴……琴姑娘你好好照顧他吧,我剛才其實什麼都沒有看見,你千萬別介意。」
因為太緊張了,所以最後多出了這樣一句畫蛇添足的話。
「雪然姑娘,你很在意……我和他之間的事情?」琴染故意一勾嘴角,心里有些得意,「既然在意,就說明姑娘你心中有他,為何不給他一個機會呢?」
「啊?什麼心中有他?」這話題轉變得太快,雲盼秋睜大的雙眼,有些困惑地看著琴染,沒有懂她話里的意思。
「姑娘如果不在意他,為什麼會介意我和他之間的事情?其實,我和景掌櫃什麼都沒有發生,這屋里的樣子只是做給姑娘看的,就是希望姑娘看清自己的內心。」琴染決定好人做到底,開始推銷起景樂天來,「雪然姑娘,景掌櫃的真實身份是我們雲國的逸王,家事顯赫,身份尊貴;他的樣貌自然不必多說,儀表堂堂,容姿俊逸,全雲國上下,不知道有多少喜歡他的女子;景記的事業有多大我想姑娘應該是知道了,相信姑娘也見識過王爺的能力;最難能可貴的是,他雖然經常和女子在一起,但是一直潔身自好,家里無妻無妾不說,每次來我這迎風樓,連姑娘的手都不模一下。這樣好的男子,全雲國只怕也難找了,姑娘若是錯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啊!」
好像有點明白了,這琴染,好像是在給她推銷景樂天嘛!
雲盼秋只有苦笑了,這琴姑娘真的像是景記的那些人說的一般,是個奇女子。
「琴姑娘,既然景公子這麼好,你為什麼不考慮下呢?其實我覺得琴姑娘和他很合適。」想著剛才的事情,雲盼秋嫣紅的面色依舊,想著一定不要把這尷尬的事情說出去。
「我不會愛不愛我的男人。」琴染在這件事情上非常堅持,「他喜歡你,時常他來這里的時候,就會和我說你有多麼多麼聰明,多麼多麼漂亮。其實我很能理解他的心情,如果我是男人,我也會喜歡你,作為朋友,我非常希望景掌櫃他能抱得美人歸。」
「琴姑娘,實不相瞞,我已經選擇了我未來的夫君,所以我只能拒絕景公子他的好意了。」
除了這個理由,雲盼秋還覺得他的感情產生的太突兀了,僅僅見了兩次,兩個人能了解什麼呢?談愛情似乎是太倉促了。
「慕雪然,你給我進來。」門,突然被打開了,已經穿戴整齊的景樂天,黑著他那張陰郁的臉,很用力地把雲盼秋拉進了屋子里,「琴媽媽,你幫我守著,我有話和她說。」
「……」
若是以前,雲盼秋除了逃避,沒有其他地辦法來面對這樣地事情,可是現在,她開始有勇氣,來面對這樣地事情了。
她不能在彷徨了,她必須面對一個現實,就是雲盼秋這具身體對男人的吸引是客觀存在的,既然無法回避,就選擇面對吧!
「你自己都說了,你也是穿越來的靈魂,所以我不承認你是雲盼秋,不承認你是我的妹妹,更何況也許,雲盼秋根本不是我親妹妹。我爹怕娘親怕的要死,他就算為了掩人耳目娶了雲盼秋她娘,也不代表雲盼秋就是他的種。仔細想來,當初他帶雲盼秋的娘回苑城的時候,肚子已經不小了,我只要回去問問娘,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景樂天雖然沒有觸踫到雲盼秋的身子,但是把她禁錮在自己的手臂和門板之中,狹長的鳳眸之中,投射著一絲絲的壓迫感,炙熱的呼吸,一直掃在雲盼秋如凝脂的肌膚之上。
「我不會放棄你的,慕雪然,我才不管你是不是雲君寧喜歡的女人,我想要的,絕對不會拱手送給別人,我甚至都不會學我那幾個爹爹,搞什麼多夫的荒唐事,你必須是我的,只能是我雲君逸一個人的,你記住我今天的這句話!」
說到後面,景樂天幾乎有些咬牙切齒,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一旦他用起了雲君逸這個名字,就說明他現在非常的生氣。
看著雲盼秋那嬌艷的紅唇,景樂天一挑他那咖啡色的眉毛,然後湊到了她面前。
他就是要她擔心和害怕,害怕他會對她做出什麼事情來,要讓她的心起起伏伏,她才會更在意他的存在。
對于景樂天的禁錮,雲盼秋只用一蹲,就很輕松地離開了,「景公子,我很希望你不要因為我和君寧之間的感情,破壞了你們兄弟之間的關系,如果景公子覺得我們很礙眼,我會和君寧商量,盡量不出現在景公子面前。」
有些自嘲的,她不想的,可是她又一次做了兄弟中的女人。
景樂天不甘心的轉過身去,看著躲開他的小女子,心里更是怨念了。
「慕雪然,你要清楚,你剛才可是看過了我的身子,如果雲君寧他知道了這個,你說他會怎麼想?你最好乖乖的離開雲君寧,到我身邊來,不然我會用盡任何辦法來讓他誤會你,讓他無法忍受你。我再說一遍,你只能是我雲君逸一個人的女人。」
剛才,琴染的人進來的時候和他說了她的想法,然後景樂天順水推舟,索性月兌光了衣服,如果逮到了她單獨進來,就故意給她看見。反正慕雪然已經是他認定的妻子,看了也就看了,這只是個開始,後面他還有更多損招,雲君寧不是省油的燈,要從他手里搶女人,必須要狠。
俊美的鳳眸,此刻充滿著和那般美好不合適的陰霾,但是心里,依舊是柔的,雪然,也許我現在做的事情你會不那麼喜歡,但是我一定把世界最好的愛,最好的一切都給你。
雲盼秋知道,君寧他是不會介意這些事情的,他們之間的情感,包含著彼此的堅定想要在一起的決心,還有攜手面對那些困難的勇氣。
「二哥,君寧見你剛才那般,心里很擔心,本來我們是計劃一起來找你,結果他臨時有了些事情。二哥果然和君寧說的那般,並沒有沮喪頹廢,所以盼秋這里就先告辭了。」
說完,轉身過去,推開了房門……
「小染你真是越長越漂亮了,什麼時候我去找爹給你說門親事,省得暴殄天物。」柳慕珩和琴染站在院子外面聊著天,不過在這樣一位美女面前,他也沒什麼觀賞的心思。
「你少轉移話題。干爹覺得你這次出走,肯定會來我這里轉轉,所以讓我勸勸你,他這次給你挑的妻子絕對是萬里挑一,叫你多和人家走動走動,聯絡聯絡感情。」琴染這次見柳慕珩,總覺得他少了一份原先的灑月兌,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別說了,爹這就是一廂情願,人家都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了。」想到她和雲君寧那般恩愛,那雙俊逸的星眸,不自覺地看向天空,心里冒著酸泡泡。
「我面前的人,還是我那萬花叢中過片葉不佔身的干哥哥嗎?怎麼總感覺,你對人家有意思似的,這周圍酸酸的味道,從那里冒出來的?」琴染一看,就知道柳慕珩心里那些小心思了,故意笑他道。
「柳慕珩,我怎麼又看到你了?」雲盼秋推門而出,見到柳慕珩之後,柔美的眼眸一抬。
「雲盼秋!你你……你怎麼會到妓院來?」柳慕珩的反應,比雲盼秋夸張多了,高大的身子一弓,條件反射般的朝著遠去琴染的方向跳了三步。
「我不是來逛妓院的,這是我干妹妹。」這幾乎不加思考的話,就從柳慕珩嘴里冒出來了,那張俊臉上,五顏六色的,好像自己做了什麼錯事一樣。
「雲盼秋……不是我未來嫂子嘛……」琴染也不知道這里面的曲折,疑惑地看著雲盼秋。
外面突然的混亂,讓景樂天找到了機會,趁著雲盼秋的注意力都在外面的人身上……
「雪然……」景樂天飛撲了過去,從背後摟住了雲盼秋縴細的腰身,毫不猶豫的一吻,就印在她的臉上。
真香,這味道,果然和他幻想的一樣好,景樂天還不忘記咂咂嘴,挑眼看向外面的柳慕珩。
「你你你!」倒是柳慕珩先反應過來了,那星眸愈發沉痛了「你不是和雲君寧在一起嗎?你怎麼又和他的哥哥……雲盼秋啊雲盼秋,你怎麼會是這種人。」
「什麼雲盼秋?她是本王的未來妻子,叫慕雪然,柳公子你認錯人了。」景樂天的語氣之中帶著一絲邪肆,一絲霸道,宣誓著他的所有權。
也听說了柳相想要讓柳慕珩娶雲盼秋的事情,開始不知道真相的景樂天,只是打心眼里一笑。
然而,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是不會準許任何男人打慕雪然的主意的。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柳慕珩的條件並不差,而且他有一個最大的優勢,就是外表英武,灑月兌不羈,萬一他的雪然,喜歡的是這種類型的呢?
「夠了嗎?」終于回過神來的雲盼秋,在景樂天的虎口用力一掐,那劇烈的疼痛,讓景樂天松開了手。
「王爺,你的行為太過分了,我只當你喝多了,不清醒,以後少喝些酒,對身子不好。」斜睨了景樂天一眼,然後對著柳慕珩無所謂地解釋著,「柳師佷,下次能別每次都往歪里想行嗎?」
「他只是在騷擾你對不對?」雲盼秋並沒有對景樂天有非常親密的回應,柳慕珩心里也有些後悔,然後星眸一挑,迎上了景樂天那般挑釁的眼神……
「王爺身邊有那麼多女子,也不缺我家師叔一人,還是別太過分了吧!」柳慕珩的口氣依舊是那般不羈,只是言語中的威脅味道,以及那微微擺開的架勢,在向景樂天示威著。
「柳公子,慕雪然是本王的王妃,本王對她自然是疼愛有加。」捂著自己被掐到很痛的手,景樂天的氣場也絲毫沒有減弱,「雪然,別怪我嘛,剛才我沒能滿足你,以後我一並補上。」
「……」琴染無語,這景掌櫃亂說話不打草稿的本領,真是讓人敬佩。
「景公子今天喝太多了,都出現幻覺了。」雲盼秋搖搖頭,然後對柳慕珩說,「我這做師叔的,平時也沒有教過你什麼,不如現在教你一句話,喝酒誤事,以後千萬別喝到景公子這般。」
景樂天的話,讓柳慕珩非常不爽,就在他要發飆的時候,卻听到了雲盼秋這樣一說……
開始臉只是抽搐,最後……終于忍不住破功了。
「笑死我了……」見到景樂天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柳慕珩捧月復大笑,一點形象都沒有了,「你這小丫頭片子真厲害,氣死人不償命啊!」
這院子內的場面一度非常怪異,直到……
「盼秋!」雲君寧和冰河簡單說了幾句,總覺得讓雲盼秋一個人來找景樂天是個錯誤,二哥的性格他也清楚,只怕又用了什麼不光彩的手段了吧!
「君寧,你來了,人我也找到了,他喝得有點多,我們還是先把他領回去省得在琴姑娘這里發酒瘋。還有,柳師佷,既然又踫到了你,跟著我們一起走吧,怕是明日就要出發了。」和雲君寧對視一笑,雲盼秋很自然地牽住了他的手,然後慢慢走出去。
「咦,干哥哥你要去哪里啊?」琴染听了話,疑惑地問道。
「有點事情,我先走了啊!」見雲盼秋出去了,柳慕珩也的心也飄出去了,很隨意地打發了琴染,然後跟了出去。
「景掌櫃……這?」琴染眼見三人的離開,然後有些同情地看著景樂天……「這姑娘……她有喜歡的人了?而且還是……寧王爺?」
雲君寧也算經常在鄴城出現,琴染也認得他,然後她心里,暗暗猜測著。
「我走了。」丟下一句話,景樂天也追了出去,他要把雪然從雲君寧手里奪過來,自然要用些手段。
……
夜,已經深了,是該睡覺的時候。
逸王府里已經很少有這麼多人住著了,可是所有的下人們,只感受到了詭異的氣息……
「雪然,你是未成親女子,不能和男子住在一間房中。」雲盼秋和雲君寧剛準備進屋,景樂天就黑著臉擋在他們面前,「君寧,你我兄弟也好久沒有敘舊了,不如同榻而眠,如何?」
雲君寧嘆了口氣,他真是低估了二哥對雲盼秋的執著,甚至都說出了,也許雲盼秋本人不是景叔叔的親生女兒的話來,在心里,他其實也是疑惑這個問題的,因為當初沒有人去求證過,大家也就理所當然誤解了,如果按照景叔叔對娘親的感情來看,只怕雲盼秋的身世真是大有問題。
「不用了,二哥還是自己睡吧,我和君寧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有誰說過,未成親就不能睡在一起?」要說討厭景樂天也不至于,但是……雲盼秋決定強硬一些了,如果她老是擔心會傷害他們而不作出抉擇,這樣的事情說不定會一直發生下去。
「慕雪然,你別忘記了,你今天可是看過我的身子,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要睡也是我們一起睡!」景樂天忍了很久,見雲君寧和雲盼秋那幾乎是故意秀恩愛的模樣,他的怒火早就可以直接燒掉房子了。
雲君寧,你生氣啊,我才不管你和她之間有過什麼,我就是要她,我絕對不會放手!景樂天憤憤地想著……
想到那件事情,雲盼秋這心里,那根刺又出來了,要說真的……心底還是有些擔心怕君寧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