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他不得不離開紫玉笛定情,八年後上蒼又將她送到眼前,既然再次見到她第一眼就認定了她要成為自己的人,那麼現在也該是時候,把她拐回去,無論是什麼方法,即便是生米煮成熟飯又有何妨。
激情褪去,她渾身無力,慵懶的躺在地上,腦袋還暈乎乎的,如墜雲里霧里。
他笑了笑,輕輕抬手將她腮邊汗濕的長發撥到耳後,低聲道︰「娘子,覺得為夫的功夫如何?」
一番酣戰後,兩人緊緊相擁而眠,躺在他的懷中,听著他有力沉穩的心跳,她有一瞬間的迷惘,很快清醒過來。
君柔受不了的翻個白眼,沒好氣的瞪著壓在身上的他,一字一頓的諷刺道︰「不要無恥到這種地步行嗎?我的毒已經解了,你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小心我的斷子絕孫腳!」
又是一番天雷勾動地火,兩人不遺余力的釋放著彼此的熱情,一次次共同攀上巔峰。
正恍惚中,杯子已經被遞到唇畔,她接過微微啜了一小口,見他站在面前,直勾勾盯著她看,仿佛她是美味大餐,就差流口水,心里別扭的要命,這樣明目張膽的注視下,水都難以下咽。
眼神一暗,猛地曲起膝蓋頂向他的雙腿之間︰「——精盡而亡!」
「別踫我!」君柔敏捷的跳下床,冷冷盯著他戒備的退向門口,「宋天佑,把話說清楚,我很感謝你把我救出來,至于解毒不厚道的說是你勾/引的我,你得到我的身子,我解了毒,各取所需僅此而已,把你的那些花言巧語說給其他女人听吧,本人敬謝不敏。你放心我絕不會把這地方告訴任何人,大路朝天咱們各走半邊,從此你我,兩不相欠!」
說罷,雙手游走在她曼妙的曲線,俯親吻著那潔白的身體,緩緩往下,往下……
「你你你要干什麼?」她顫抖躲避,手無力的撐在彼此之間。
她迷迷糊糊的問︰「去哪兒?」
這張高深莫測,卑鄙下流,趁火打劫,卻又糾纏不休的禍水臉,正目不轉楮的盯著自己,目光溫柔的,像是一泓深潭。
「回房間睡覺,洞里潮濕又沒有床,怕你受涼。」抱緊她,足尖輕點,幾個縱躍,落至院中,青狼推開門,待兩人進去後,又將門帶上,和白.虎相視一笑,往前院走去。
他微微眯起了眼,邪魅一笑,薄唇輕啟︰「再接再厲。」
「柔兒,我的娘子,你這一腳可是會要了為夫的命啊,你舍得嗎?若真是踢壞了,為夫如何為你解毒呢,不要害羞,為夫樂意效勞。」話說的不緊不慢,卻一把扯上的衣服,他luo露著前一刻才赤誠相見的身軀,朝著她壓了下來。
生生被打斷,他愣了一下,不顧她的反抗將她按進胸膛,俯身趴在她肩頭調整了好一會呼吸,才將她稍稍推開,黑亮黑亮的眸子盈滿笑意,揉揉的說︰「醒了?」
君柔氣結,恨不得一口咬死他︰「你別自作聰明!誰騷.擾你,我只是口渴,想下床倒杯水而已!」
青色的紗帳飄飄蕩蕩,遮住萬千情絲,幾許春光。
「娘子,你我都已是夫妻,俗話說夫妻本是一體,更應該多親多近,你怎麼能讓我離開,再說整個王府已成廢宅,只有這間暗室能住人,我又能去哪兒呢?」
被他雷到,華麗麗的將水噴了出來,嗆得她連五髒六腑恨不得都咳出來。
自即生人。不知昏天地暗的吻了多久,她總算是掙扎的推開他,氣呼呼的瞪著他,干燥的嗓子更加發不出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緩緩睜開眼,筋疲力竭,看著宋天佑動作優雅的取出一邊玉台上的白色內衫往身上披去,內心五味陳雜。
撿起被子包裹住她的身體,他俯身將她抱起,往洞外走去
君柔眼角抽搐了下,心中一陣月復誹︰宋天佑,你這妖孽,倒個水都不忘放電賣弄風.騷,早晚你得死到床上!
君柔愣住,意識回歸後奮力掙扎,可是他的唇很軟、很燙,很溫柔,或許是藥效還沒完全消失,漸漸的剛被壓下的情YU慢慢蘇醒,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她,不能自已。
藥力太猛,運動太多的緣故,夜半君柔被渴醒,睜開酸澀的眼皮,舌忝了舌忝干澀的嘴唇,清醒的感覺到背後那個身軀,滾燙的,渴求。
清冷的月光灑進屋里,在月光下,他的眸子魅惑的如此徹底,她不禁怦然心動。zVXC。
他微怔,伸手發泄似的捏捏她的臉,起身去給她倒水︰「這種事還是讓為夫來效勞吧,其實我更不介意獻上我的口水幫你解渴。
她不知該慶幸自己有眼福,還是怒罵他的卑鄙,明知她中了媚.藥,卻還在她面前寬衣解帶,美男出浴,誠心想逼死她!
她咳嗽著慌忙往床里縮,艱難的警告︰「你——離我遠——點——走開——」
她沒興趣玩曖昧,更玩不起感情游戲,因為愛情的毒才是最致命的。那有如渺煙的低沉聲音,又如輕歌一樣讓她幾乎又陷入迷幻,她讓有一瞬間的失神,暗惱自己的白痴,手忙腳亂的捉住他不安分的手扔開,瞪大眼沒好氣的吼道︰「宋天佑!拜托你有節制一些好麼。」
即便肌膚相親,水乳交融,那又代表什麼,愛情是可遇不可求的,何況對眼前之人並不了解,一開始他便欺騙過自己,床笫之歡千般恩愛,又有幾分真。
她微微抬起上身,半睜半閉的眼眸波光流轉,媚眼如絲,趁他愣神之際翻身而上,跨坐在他的腰上,緩緩俯身吐氣如蘭的喃喃低語︰「你真的想要這樣?就不怕——」
說著他伸手拉她︰「天色不早,娘子,咱們還是早些歇息吧。」
月色清清淺淺的映進屋子,他優雅的起床,穿上鞋子,向桌邊走去,如瀑的黑發慵懶的披在肩頭,沖她回頭魅惑一笑,眉目之間又何止日月失色。
「不好。」他緊緊抱著她,把她抵在門板上,半是蠱惑半是霸道的在她耳邊輕聲道︰「你的合歡散還沒完全解,為夫我甘願獻身,送上床供你解毒。」
「我怎麼了?」他緩緩坐起身,一手若有似無的搭在她腰間,另一手撐在身後,慢條斯理的道︰「你半夜不睡覺又弄醒我,翻來覆去的折騰,分明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宋天佑淺笑依然,只是眼底冷了幾分,慢慢站起身,一提丹田氣飛身一縱,眨眼之間躍到她的面前。
宋天佑一手托住她的膝蓋,緊接著身體一個錯位,狠狠的將她壓在床鋪中,笑得歡暢
她轉身的剎那,唇便擦過他的唇,一瞬間,他的眼中閃過迷惘和驚喜,下一刻俯身擭住了她的唇瓣,輾轉留戀,便不肯再松開。
手臂稍一用力將她攬入懷中,不待她反應飛身越到床邊,抱著她雙雙往床上倒去。
听言宋天佑不怒反笑,柔亮的黑眸熠熠閃光,唇邊勾起優美的弧度,對著她的耳畔曖昧的呼氣,低沉磁性的嗓音魅惑道︰「娘子,難道是我伺候的不滿意,為夫這次一定會更加賣力,一定讓娘子滿意。」
她半睜半閉著眼,揶揄道︰「馬馬虎虎吧。」
摻雜了雜質的愛情,便不再是愛情,一場游戲一場夢而已。
她一驚,轉身就跑,憤怒的低吼︰「你不要再糾纏我好不好?!」
君柔回過神來,忽然痴痴的笑起來,櫻唇勾勒出一絲笑容,,粉紅的舌頭如蛇一般滑出,緩慢的舌忝了下嘴角,那仿佛漫不經心的動作,卻把無盡的風華綻放在其間,勾人心魂,奪人心魄。
激烈的歡愛場面瞬間沖入腦海,她一動不敢動,他的手放在腰上,緊緊的擁著自己,也是一動不動,她不禁猜測他究竟是睡著了?抑或是還醒著?
把她說的跟欲求不滿的dang婦一樣,即便他幫自己解毒,也不能侮辱自己的人格,再說又是他自願的,玩的那麼high他也不吃虧。
濃眉微微挑了挑,他一個翻身重又附在她身上,手開始在她的身上點火,俯身就是火熱綿長的吻。
這樣僵躺了一會兒,她轉過身去,眼楮便墮入了他的眸光。
且不論他出于何種目的,她本身只是因媚.藥不得已而為之,他的甜言蜜語海誓山盟,信手拈來,說的就像問候你好一樣容易,半年前的青梅竹馬之情,抵得過歲月的沖刷,權利之心的膨脹嗎?
他猶不知的放著高壓電,美目盈盈,見她不喝,還著急的舌忝了一下自己殷紅欲滴的唇︰「不是口渴嗎?怎麼不喝?要不要為夫喂你。」
他接過杯子,一手輕撫她的背,寵溺的說道︰「看你,喝口水都能嗆到,還是為夫來喂你吧。」
噗!咳咳——咳——
想到此她不禁笑了,沒有抬頭,亦知道他也沒有睡,低低說道︰「天亮之後,忘了我。」
聲音很輕,卻異常清晰堅定,字字落入心扉,說出來便釋然了,沉沉睡去。
半夢半醒之間,耳邊邪妄的聲音再度響起︰「這,只是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