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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神經衰弱」,是一種考驗記憶和策略的紙牌游戲。

與「猜數字對決」類似,這個游戲通常以二人或多人對抗的形式進行。

其玩法為——

先準備「一副」撲克牌,將大小王排除,然後將剩余的五十二張牌洗亂、背面朝上、置于桌面之上。

接著,由對戰雙方(或多方)中的一方開始翻牌。

翻牌者一次可翻兩張牌,如果這兩張被翻開的牌牌點一致,翻牌者便可將這兩張牌收入手中,並獲得再翻兩張的權利;反之,如果翻開的兩張牌牌點不同,那翻牌者就得將其蓋上,將翻牌權易手。

以此類推,直到所有的牌都被翻完,手中卡牌較多的一方就贏了。

以上,就是最基礎的「神經衰弱」;在這套規則下,幾乎沒有什麼施展策略的空間,屬于「九成靠記憶,一成靠運氣」的游戲。

不過,神經衰弱的衍生玩法是很多的,在加入了一些新的規則後,這游戲會變得相當復雜和有趣……

比方說……「差別計分制」,即「不看誰翻開的牌較多,而是看誰翻開牌的牌點總分較大」的玩法。

又比如……在「差別計分制」的基礎上加入鬼牌(即大小王),並規定「成功翻出一對鬼牌者可立刻與對方互換分數」的玩法。

在這兩種模式下,運氣和策略的重要性就凸顯出來了。

另外,還有各種提高難度的玩法,像「使用兩副牌,但翻牌後牌點和花色皆相同才可得分」這種設定,「翻開特定的組合(比如翻開兩張牌點不一樣但花色相同的牌,或是翻開了兩張牌點相加是13的牌)就會受到扣分懲罰」的設定、以及「限制翻牌時間」等規定。

總之。「神經衰弱」的變化五花八門,但無論如何,有一點是不會變的——「記憶力」,是這個游戲中最有力的武器。

…………

凌晨,一點。

「三重神經衰弱」游戲的準備工作已經就緒。

這第二場游戲,采取的是淘汰制……

由六十四名游戲者們進行兩兩對決。連勝三場者,便可以進入前八,成為今晚的贏家。

而那五十六名落敗者,倒也不至于像上一場的敗者們那麼慘……此時,他們手頭剩余的美金都已扣去了「借款部分」,他們簽署的借款合同也都已經作廢了;所以,這五十六人至少可以把「猜數字對決」中的「淨勝」所得帶下船去。

當然了,那點錢能不能解決他們在外面的問題,就是後話了……

眼下。還是來說這第二輪游戲的情況。

這場游戲的配對方式是——抽簽。

說是「抽簽」,其實游戲者們也不用去「抽」什麼,他們只要輪流去搖一個裝著號碼球的滾筒就行;該滾筒中的64個號碼球,分別對應了1-64號座位,而座位就決定了對決的配對。

對于這個設置,封不覺也能理解,換成是他,應該也會這麼安排……

雖說用電腦隨機給游戲者們進行匹配是最高效的。但那種「一瞬間」就得出全部結果、且游戲者本人不進行參與的決定方式,顯然是主辦者不願意看到的。

主辦者要看的就是……結果逐一揭曉時、各個客人的反應和表現。因此,他自然不會讓這個過程在幾秒內就結束。

于是,這抽簽就佔去了近半個小時的時間。

在這半個小時里,玩家們一邊觀看游戲規則,一邊排著隊輪流上前去搖號。

晃眼間就到了凌晨一點,游戲……這才正式開始。

…………

封不覺的對手。是一個戴著黑色蝴蝶面具的女人。

那應當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

說「應當」,是因為她的臉上戴著面具,所以這事兒未必是絕對的。

雖然……封不覺眼里看到的,是華貴的低胸禮服以及其勾勒出的、誘人的身體曲線;鼻子里嗅到的,是用量和用法都非常恰當的各種名牌化妝品;耳朵里听到的……是一種讓人浮想聯翩的、嬌嗲中又不失韻味的聲線。

但是……他依然沒有確信對方一定就是位美女。

你要問為什麼。覺哥會回答你——「這年頭,連愛情動作片的封面你都不能信,你還能……」以下省略三千字。

好了,我們還是回到故事中來……

「呵……烏鴉先生,沒想到,第二場一開始……就遇上了你呢~」蝴蝶面具柔媚地笑著,並說著沒有什麼實質意義的對白,似乎是打算試探覺哥的反應。

她俯身在推車的桌面上,賣力地秀著自己的「事業線」,舉手投足間,毫不掩飾地在賣弄著風情。

然而,她得到的回應卻是……

「廢話,匹配是抽簽決定的。」封不覺竟是完全不為所動,他用他那固有的、淡定中帶著絲絲嘲諷的語氣回道,「你要能提前猜到那種事的結果,那也不用上這艘船了,直接去買彩票就行。」

蝴蝶面具遭到覺哥吐槽後,也是微微一愣,不過,她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來,而是很快調整好情緒,接道︰「呵……人家只是有點怕和你對決,所以才這麼一說嘛~」

很顯然,她是一個非常善于交際的女人。不管面對怎樣的人,也不管對方的性別、年齡、性格如何……她都應付得來。不夸張地說,上到霸道總裁、下到猥瑣宅男,她都有自信讓對方在短時間內就對自己產生好感。

可惜,封不覺……似乎不在她那個「從上到下」的範圍里;別說是從上到下了,就是從左到右、從里到外、由淺入深、從整體到局部、從現象到本質地看……覺哥也是她從未遇到過的類型。

「慫了就認輸,扯淡不解決問題。」封不覺懶洋洋地接了一句,同時,他又邁開步子,朝著數米外的一張圓桌走去。

十秒不到,他就從那邊拖了兩張帶靠背的椅子過來。

「哼……說話特別不中听,但紳士風度還是有的嘛。」當蝴蝶面具看到覺哥搬了「兩張」椅子過來時,便暗自心道。

她,以為其中一張是為她準備的。

她,實在太天真了。

「呼……看著不重,還挺沉。」兩秒後,封不覺把兩張椅子全都放在了自己這一側,一張用來坐,一張用來擱腳……

他就這麼橫著癱坐了下來,並用死魚眼看向桌邊的裁判道︰「那麼……裁判先生,假如你不介意的話,在你隔著墨鏡看胸的同時,能不能勞駕幫我們洗個牌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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