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來到這個空間也不曉得有多久了。自從上次復活並且習得血泉技能之後,君無言開始就不停的磨礪自己對血泉的掌控力。第一次使用血泉的時候君無言感覺自己全身血液瞬間抽出了三分之一,腦中好似靈魂撕裂般的疼痛。血泉剛出地上冒出,君無言就已經暈厥了過去,幸虧當時是在泉水旁邊,如果是在戰場,君無言即使不被人補刀也會被踩成肉泥。
經過一段時間的練習之後,君無言終于能夠忍受這種血泉技能帶來的負面狀態。而此時血色伯爵也卸下了偽裝,開始推進戰場並且對防御塔發起了猛烈的進攻。雖說君無言身體素質大大的增強,而且也學會了血泉這種強力的技能,但是他依舊選擇不和血色伯爵正面對抗。血色伯爵推進中路戰線,君無言就跑到上下兩路戰場推進;血色伯爵去上下兩路追擊他,他就跑到中路戰線。總之就是避其鋒芒,打游擊戰。
多次追擊未果,血色伯爵變的暴躁起來。而君無言依舊是小心翼翼的進行游擊,順便擊殺小兵獲取經驗增強自己的體質,並且加強著自己對血泉的掌控力和對使用血泉之後出現的負面狀態的抵抗力。
這種僵持隨著君無言所在天盟方勢力的中路外一塔被攻破而宣告破除。君無言無奈,只好在中路戰場正面與血色伯爵對峙。再次見踫面,君無言發現血伯爵眼中的紅芒充斥了整個眼眶,整個人也像是一頭野獸似的在那里喘著粗氣,嘴巴里也無意識的流露出唾液。上次在野怪區被伏擊的時,他那種睿智優雅的模樣完全消失了,現在更像是一只人型的野獸。
莫利米茲大陸上的位面法則最明確的表現方式就是有著一套完整的力量體系。在這種力量體系之中的強者,只要還沒有月兌離法則的限制,都會在位面受到威脅之際來貢獻出自己的力量。但是在天翼決之後,諸多英靈沉睡、隱匿。新生的位面法則就復制英靈力量,來尋找合適的繼承者,這種情況就是所謂的英靈傳承。
至于那些超月兌位面法則的英靈,新生法則就以他們的力量為標準,創造出了英靈傀儡。這種傀儡有著英靈全部的力量和神智,但是每次傳承都會被繼承者分去部分的力量以及神智。君無言面對的這個血色伯爵也是英靈傀儡,被君無言習得血泉技能之後就已經喪失了部分的力量與神智。
而後君無言又強忍痛楚,不停的使用血泉來磨礪自己的精神力以及對技能的掌控能力。導致血色伯爵英靈傀儡力量和神智在不停的下降,直到現在已經完完全全的變成了一個只靠本能活動的野獸。
按照道理來說,君無言吸收了傀儡的力量和神智,性格上也應該向著血色伯爵改變。可是他不停的使用血泉這種對使用者都很殘虐的技能來磨礪自己的精神力;再加上他經歷過一次自己都不知道的重生,精神力之龐大可以說是頂尖的存在了,自然不會被區區一個傀儡的性格影響。
而這一切君無言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傳承方式和別人不一樣。在之前養傷的那幾個月,君無言可是纏著羽化怪蜀黍讓他講了很多事情。其中就有關于傳承的,而羽化大叔口中的傳承過程很是乏味︰接受法則之光的洗禮,成功就自動的學會了某個技能,失敗的話原居民就會煙消雲散,而穿越者則會失去法則庇護。
這種事情君無言已經在之前那兩個原居民兄弟身上看到了。雖說自己的傳承經歷和別人的不同,但是君無言也沒有過多的擔心。畢竟自己是主角嘛,有特殊才是正常的。
這樣的心態直到被血色伯爵擊殺,親身的體驗過死亡滋味之後才有所改變。因此他才會徹夜不停的用血泉來磨礪自己。如今雖說是被逼無奈才正面和血色伯爵對峙,但是經過這麼多天的磨礪之後,君無言也算是有信心擊殺血色伯爵了,看到血色伯爵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之後,君無言的把握更大了。
被紅芒充斥眼眶的血色伯爵看到君無言到來,竟然不等兵線的推進,就這麼的向著君無言狂奔而來。君無言看著血色伯爵的動作,只是站在那里冷笑。
血色伯爵還未接近就已經被君無言身邊的兩座防御塔打的落荒而逃。這個空間的防御塔可是和游戲里面的完全不一樣︰超遠的射程,外一塔和外二塔之間的距離大概有著一千米,而防御塔的攻擊距離高達五百米;超高的攻擊力,普通的士兵被擊中一下就會粉身碎骨,血色伯爵這樣的英雄也不敢主動的去頂著防御塔的攻擊;超厚的護甲,一座防御塔需要一隊士兵在那里不停歇的攻擊一天一夜才有可能推倒,但是加上防御塔的攻擊力,這個時間就無限的延長,唯一的缺點就是攻擊速度緩慢。
但是在那變態的攻擊力和射程的掩蓋下也算不上什麼了。再加上這兩座外二塔後面就是兵營。因此君無言哪怕不敢來也不會被輕易的攻破防線。不過君無言感覺自己能夠和血色伯爵對抗,並且在這個空間里面呆的時間太久了,每天都在痛楚與殺戮中,再過不久恐怕自己就會精神崩潰了。
血色伯爵被防御塔擊退,眼中的紅芒略微消散,恢復了一點理智站在防御塔的攻擊範圍之外等待兵線的推進。過了許久,血色伯爵依舊是在防御塔範圍之外,而其身後則聚集著近百士兵。君無言同樣在自家兵營前聚集士兵。
終于血色伯爵身後的士兵過百,君無言瞳孔微縮,卻是血色伯爵一馬當先的沖鋒而來。防御塔在血色伯爵進入攻擊射程的同時就已經發起了攻擊,但是此刻血色伯爵恢復了一些理智,在防御塔噴射出能量炮彈的同時做著不規則的加速,使得防御塔的攻擊完全未能命中目標。
君無言看著血色伯爵吸引著防御塔的攻擊,其身後緊緊跟隨著過百的士兵,嘴角不禁揚起了一個弧度。血色伯爵不斷的前行,雙方的距離也在不停的拉近。
五百米,血色伯爵看著目標一動不動,在心中不禁祈禱︰這家伙不要嚇破了膽,逃跑的話還要浪費好大的工夫去追殺。
三百米,君無言依舊一動不動,血色伯爵不禁在放松了下來︰果真是嚇破了膽,逃跑都不會了。
一百米,看著血色伯爵的逼近,君無言緩緩的拿出一把寬刃雙手劍,而此時血色伯爵臉上浮現出一個扭曲的獰笑。
五十米,君無言讓身後的士兵沖鋒,血色伯爵狂笑著躲過防御塔的再一次攻擊,然後雙手按地,從面前的地面上噴涌而出一道血泉,一擊就擊殺了過半的士兵。而君無言趁著血色伯爵使用血泉的空隙,猛地沖過去,然後高高躍起,手中的雙手劍刃上劃過一道流光,向著血色伯爵當頭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