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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師傅的話,弟子剛才還在加緊布置場地,如果不出意外,明天即可布置完好,不會有什麼問題,請師父放心安排比試的具體事宜。」陸風才輕聲回應道。

「好,那就好,這次比試之後,神風谷又要多出十名雲頂山的精英弟子了。」清風真人微微點頭,微笑著說道︰「每年的這個時候,我都非常期待,想要看到後輩們成長的結果。’

「年輕一代是雲頂山的未來,抓好年輕弟子的教授事宜,是重中之重,你們兩位肩上的擔子很重,平時切不可馬虎懈怠,一定要全心全力地去把事情辦好。」清風真人又掃了兩眼黃昆儀和盧俊說道。

「晚輩知道!」兩人異口同聲地回答了一句。

「昆儀啊,你們左鋒原本在門內一直是領先于右鋒的,如今形勢不容樂觀啦,你可要繼續努力才行。」清風真人最後將目光停留在了黃昆儀臉上,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

清風真人說這話的時候,盧俊的臉上微微顫動了一下,露出了一絲得意之色。

黃昆儀知道,自從自己接管滕雲峰左鋒弟子的教習以來,左鋒弟子的比試成績一直都不算理想,比試的前十名之中,多次名額都被右鋒超過,最近三年更是十名弟子之中,竟然有七名是右鋒盧俊教授出來的,而只有三名弟子是自己的門下,這讓黃昆儀感到面上頗為無光。

而黃昆儀卻比盧俊還要早入門幾年,說起來,盧俊還是他的師弟,兩人的修為上雖然比不出多少長短出來,但在這方面盧俊卻領先了,這讓黃昆儀一直都有些郁悶。

不過盧俊比黃昆儀為人要狡猾,每次招收新弟子時,他都會想盡辦法將一些好苗子搞到自己的右鋒之中,通常會派手下之人到門內去張羅,有時會通過一些財物來從同門手中交換一些優秀弟子的名額,其中有不少弟子都是由同門發掘出來,並推薦過去的。

而黃昆儀為人比較本分老實,不善于投機取巧,這方面遠不如盧俊,所以常常吃一些悶虧。

「晚輩自知辦事不利,但晚輩定當殫精竭慮,更加努力。」黃昆儀低了一下頭,有些難為情地說了一句。

「我叫你們來,主要是有一件事情要讓你去落實。」清風真人微微沉吟,然後又轉移話題道︰「這次比試的規則有些變化,不再采取傳統的排名制,而換成淘汰制,這樣也可以讓比試變得更加精彩一些。」

「淘汰制,怎麼個淘汰法?」盧俊神色一動,立即問道。

「先將弟子門分成四十個小組,每小組進行輪番比試,最後取戰績最好的一人晉級,其余全部淘汰,然後四十名弟子按照小組比試的戰績排名,強者對弱者進行比試,一次淘汰二十名,最後剩下二十名弟子亦采用這種方法進行淘汰賽,勝出的十人晉級。」清風真人解釋道。

「原來如此!」盧俊點了一下頭道。

黃昆儀沒有說話,表示默認,他知道掌門定下的規矩多數都不容更改,自己也沒必要去提什麼反對意見,搞不好還會遭到一頓指責。

隨後清風真人又交代了一些其它幾件比試的具體事情,四人在一起討論了一番,最後都將具體細節安排了下去。

安排妥當之後,清風真人抿了一口茶,然後說道︰「如果沒什麼事情,今天就到這里吧,你們都回去早點準備吧。」

正在黃昆儀和陸風才準備起身告辭時,盧俊卻突然兩眼賊溜溜一轉,對清風真人說道︰「晚輩還有一事要稟告。」

「什麼事,說?」清風真人微微一愣,盯著盧俊問道。

「左鋒有一名弟子,他前次在山下用一種古怪的功法,欺凌我門下的一名叫做馮震的弟子,把我的弟子打傷了。」盧俊面上一沉,眉宇之間泛出一絲狡黠道︰「這名左鋒弟子名叫洪燁,他的功法很是怪異,經過弟子的稱述,我懷疑他修煉的是藍海成所習練的妖道,所以特地提出來,請掌門派人查實一番,如果情況屬實,還請掌門下令,將這名違背師訓的頑劣弟子逐出師門。」

「什麼,妖道,你說是藍海成修煉的妖道,難道他還在禍害那些年輕弟子不成?」清風真人聞言,頓時長長發白的胡須微微顫動了一下,眸中露出一絲訝異之色道。

「正是,我懷疑藍海成暗中向這名弟子傳授妖道的功法,這名弟子習練的很可能是妖血封脈術,如果屬實,請掌門嚴懲藍海成和這名叫洪燁的左鋒弟子。」盧俊繼續說道。

清風真人的目光立即變得犀利起來,禁止藍海成在雲頂山傳授妖道功法是他親自下達的命令,當年那名弟子爆體而亡的教訓仍然歷歷在目,清風真人早已鐵了心,要廢除藍海成的妖道,不能讓它再在門內出現。

清風真人面上浮現出了一絲惱色,然後轉頭逼視著黃昆儀道︰「昆儀,到底有沒有這種事情?」

黃昆儀听了盧俊的話,立即有些吃驚,額頭上的汗珠子差點冒了出來,他知道遲早紙是包不住火的,自己看出來了,別人又何嘗看不出來。

「稟掌門,那名叫洪燁的弟子的確是有些古怪,不過經過晚輩盤查之後,卻沒有發現他與藍海成有什麼瓜葛,可能只不過是他的體質異于常人,所以才出現某種類似妖道的表現,其實他研習的根本不是所謂的妖道。」黃昆儀一貫老實,但這一次卻不得不扯謊了,如果這件事情搞大了,盧俊有可能置他于死地。

所以黃昆儀是不會承認的,別人查出來是別人的事情,自己是絕對會一口咬定,這件事情與己無關,他見多了老實人吃虧的事情,現在多少學會了一些變通,不再那麼死板。

至于洪燁,黃昆儀就只有讓他听天由命了,他已經傳授給他冥河大道,盡量壓制妖道功法的暴戾,到時候清風真人能不能容忍洪燁,還要看他自己的造化。

「黃師兄,你這明顯是在偏袒自己的弟子,當日的事情人所皆知,你這個左鋒的主管之人哪能不知曉,我都看出來了,難道你還能裝作不知,哼?」盧俊听了黃昆儀的話,立即把臉一橫,反駁道。

盧俊與黃昆儀向來有些不和,兩人的處世觀念大有差異,時時產生矛盾,所以此時見黃昆儀也狡辯起來,頓時便不留情面了。

「我的確不知。」黃昆儀也學起了耍賴,把臉甩到一旁去了。

「昆儀,我相信你,這件事情我會調查清楚的,你們都先下去吧!」清風真人微微沉吟,他注視了一下黃昆儀的目光,似乎看出了他有些閃爍其詞,不過沒有立即戳穿他,反而揮手道。

「掌門…….」盧俊還不肯罷休,干脆一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然後面對著清風真人還要繼續拆黃昆儀的台。

「好了,好了,我今天累了,你們下去吧!」而清風真人卻一甩袖袍,站起來徑直走向了一個偏門,沒有再理會盧俊。

盧俊轉頭望了一眼有些慌張的黃昆儀,冷聲道︰「哼,我一定會查清楚,到時候,你們幾個都要擔責任,一個都跑不了。」

黃昆儀不想跟盧俊一般見識,甩了袖袍,然後也離開了,陸風才听得有些納悶,他沒有听過洪燁的名字,這是第一次听到,也沒太在意,于是也告辭離開了。

清風真人回到內室之後,站定在一處窗戶旁邊,推開窗門朝遠處煙霧迷蒙的後山望去,那里露出了一個破舊不堪的茅草棚頂,那是藍海成居住的地方,老眼之中不禁泛出一絲淚花。

「造孽啊,造孽!」清風真人口中不禁自語道。

「想當年,海成天縱奇才,若不是出了那件事情,受到門內巨大的壓力,我怎麼舍得讓他遭此苦難。」

「五十年了,他還在堅持修煉妖道一術,也未曾出過什麼岔子,說不定當年那名弟子爆體而亡真的如海成所言,只不過是一次疏忽而已,難道我真的錯怪了他。」

「這次那個洪燁如果真的修煉的是妖血封脈術,門內再次群起反對起來,我該如何處置?」清風真人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道︰「我不忍心讓海成再遭受打擊,這一次我真的做不到。」

清風真人陷入了沉思之中,不堪回首的往事立即浮現到了眼前,當年的那一幕讓他頗感愧疚,他這個掌門其實也有責任,卻讓藍海成一人承擔了全部罪過。

盧俊沒有達到目的,有些憤懣的回到左鋒之內,隨後便召集了幾名弟子前來商議比試的事宜,安排妥當之後,留下了一人,正是馮震,兩人交頭接耳在屋內密議著什麼。

「馮震,你小子上次把我的老臉都丟盡了,你這右鋒的領頭羊,居然連洪燁那個剛入門的小家伙都打不過,我可真的要被你們氣死了。」盧俊今天在掌門那里沒有如願,回來就憋了一股子氣,現在正愁沒地方撒氣,就拿馮震開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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