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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轉世重生

「想不到、想不到你還藏了這麼一手。」雲飛揚一臉懊悔之色,他緊緊地捂著自己的胸口,喘著粗氣問道︰「這麼說來,江琳琳曾攛掇你來對付我的這些話,全部都是假的了?」

「這你倒是猜錯了,江琳琳還真的這麼說過。」不知是想起了什麼,徐輝面露憤怒之色,咬牙切齒道︰「江琳琳那個臭婊子,居然設好了圈套讓本少鑽,本少絕饒不了她,早晚要將她千刀萬剮、銼骨揚灰!」

「小小年紀,不想你竟如此之狠毒。」雲飛揚後悔不迭地搖著頭,「早知道剛才我就不該手下留情,應該及時廢去你的修為,讓你再也無法為非作歹。」

「輝少,您還跟這個下賤的玩意費什麼話,趕快殺了這豬狗不如的東西吧!」

先前被雲飛揚一拳轟飛的,那名自稱為程凡的真傳弟子,如今已經漸漸喘過氣來,正斜靠著一株石像半躺著,顯然受傷極重。

盡管短時間內無法站起,他的眼神卻一直狠狠地盯著雲飛揚,目光之中充滿了仇恨的火焰。

「不、不、不,我絕不能讓他這麼輕易的死了,這樣一來豈不太便宜這個下賤的東西了。」

徐輝陰笑著連連搖頭,緩緩邁步向面露痛苦之色的雲飛揚走去,他「嘿嘿」笑道︰「如果你現在跪下來,連續對本少磕三個響頭,並且叫一聲徐爺爺,那麼本少還可以考慮考慮,讓你死得輕松痛快一些。」

「想讓我磕頭,你還沒這個資格!」原本看似被焚心火毒折磨得生不如死的雲飛揚,在徐輝走至他身前之時,忽然如同猛虎撲食一般暴動,剎那間祭出造化爐,向著徐輝狠狠地砸了過去。

面對雲飛揚的突然襲擊,自得滿滿的徐輝措手不及,瞬間被造化爐狠狠擊中,只來得及發出一聲不甘的悲鳴,他的半邊身體頓時被砸得支離破碎、骨肉分離。

受到巨力踫撞,徐輝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被轟飛出去十數丈之遠,結結實實地撞在一座石像之上,摔得眼冒金星,口中鮮血狂噴。

「怎麼可能……這不可能……」目光驚恐地望著向自己徐徐走來的雲飛揚,不住嘔著血的徐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他難以置信道︰「這絕不可能,你中了焚心火毒,真元混亂,氣血逆流,怎麼還能行動自如。」

「焚心火毒?」雲飛揚眼中閃過一縷寒光,倘若不是因為自己天生氣血強大,克制一切陰邪之物,無懼任何瘴氣毒蠱,恐怕他此刻已經受盡折磨。

「你要做什麼?你不要過來。」看著雲飛揚步步逼近,徐輝驚恐地尖叫起來,「我爺爺是神宵派的副掌門,你若敢傷害我,他老人家一定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別說你爺爺不過只是神宵派的副掌門,就算他是天王老子,今天我也不會放過你。」一腳將徐輝狠狠地踩在腳下,雲飛揚冷冷道︰「放心,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絕不會要你的性命。」

說完這句話,雲飛揚忽然一腳狠狠向著徐輝踩去,攜帶著暴虐力量的腳尖,準確無誤地命中在他的下月復丹田處。

只听「 嚓」一聲輕響,數道青色的光華順著雲飛揚的腳尖,瞬間鑽進徐輝的丹田之中,將失去防護能力的丹田真元徹底擊得粉碎。

「你……你竟然廢了我的修為,你……你好狠……」感受到丹田處傳來的一陣劇痛,徐輝痛苦不堪地捂著下月復,難以置信地睜大了雙眼,直到現在,他都有些不敢相信,雲飛揚居然真的廢掉了自己。

身為四大屬性小圓滿的絕世奇才,他此生原本將會取得超凡的成就,可是如今丹田被毀,形如廢人,這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我爺爺不會饒了你的,狗廢物,你就等著受死吧!」陰毒無比地恐嚇了一句後,徐輝再也忍受不住那仿如剝皮抽筋般的痛苦,腦袋一歪,就此昏死了過去。

听到徐輝的威脅,雲飛揚的雙目之中不禁露出幾分殺氣,如今大仇已經結下,再無可化解的可能,留下徐輝遲早都是個禍害,倒不如就此將他解決,以免將來後患無窮。

「蠢小子,這個叫徐輝的家伙來歷不凡,曾被絕世強者施過秘法,你若殺了他,身上將會永久留有印記,日後哪怕你逃遍整個天下,都將再無容身之處。」

正當雲飛揚握緊雙拳,欲送徐輝往生極樂之時,造化仙尊那無比凝重的聲音,卻是忽然響了起來。

「他竟被絕世強者施過秘法!」雲飛揚不禁倒吸了一口氣,先前他就曾經擔憂,如果下狠手除去徐輝,可能會被絕世人物查出自己便是凶手。

「難道就這麼放過他嗎?」掃了一眼另幾名身受重傷,面露驚恐的真傳弟子,雲飛揚心中無比沉重,他本已做好了殺人滅口的準備,誰料如今竟會生出這般變故。

「他的丹田已被我毀去,與我結下了不共戴天之仇,即便我現在留其一條性命,以他的心性,日後恐怕也絕對不會放過我,照樣還是會遭到無盡的追殺。」雲飛揚緊皺著眉頭,他將一切都看得十分通透。

「你若不殺他,將來最多不過被神宵派通緝而已,只要隱姓埋名、小心躲藏,自然就會平安無事。」造化仙尊仔細分析著其中的利弊,道︰「倘若你現在便殺了他,身上必然會被種下印記,到時候若讓絕世強者鎖定住位置,可就真的是上天無路,下地無門了。」

「難道就沒有別的什麼辦法,可以消除掉這種印記嗎?」雲飛揚一陣皺眉,心中仍然有些不死心。

「不至聖賢之境,根本無法解除這種印記。」造化仙尊直接宣判了死刑。

「真是可惡。」雲飛揚一陣咬牙,被人陰謀算計,險些就此亡命,但卻不能殺其報仇雪恨,這讓他感到無比地憋屈。

「終有一天,我要讓這世間再無勝我之物!」冷冷注視著昏迷不醒的徐輝,雲飛揚用力地握緊拳頭,臉上盡是不屈之色。

雖說是徐輝謀害在先,雲飛揚反擊在後,此事之中,他並未有什麼過錯。但前者家世顯赫、背景深厚,而他卻是無父無母,如同孤魂野鬼一般,自己即便是佔據大義,恐怕也會遭遇不公正的對待,被打壓成罪惡的一方。

事情鬧至現在這步田地,神宵派肯定是再也容不下他了,從今之後,他恐怕只有四處躲藏,就此無家可歸。

掃了周圍膽戰心驚的另幾名真傳弟子一眼,雲飛揚連續打出幾道神光,將他們廢去修為並且打昏,而後招出一道青色的神虹,便欲離開這處是非之地。

「哥哥,不要走,救救石頭。」正當此時,被捆縛在石台正中的那名中年壯漢,卻忽然著急地呼喊起來。

「你是在叫我?」雲飛揚一臉的黑線,自己年方二十,乃是年輕無比的俊俏小生,卻被一個滿臉絡腮胡須的中年壯漢,親熱呼喚成「哥哥」,這也實在太讓人感到無語和尷尬了。

「沒錯,石頭就是在叫你。」中年壯漢目光殷切地望著雲飛揚,可憐巴巴道︰「哥哥快把石頭放出來吧,石頭的胳膊被捆得好疼。」

目光落在捆縛著中年壯漢的金色繩索之上,雲飛揚不禁又是一陣皺眉,這金色的繩索,乃是聞名于整個修真界,號稱可捆縛仙神的困仙繩。

當然,困仙繩也是有著高低貴賤之分的,這中年壯漢身上所綁縛的,正是非至仙境界修者,無法解開的良品困仙繩。

「恕我……無能為力。」雲飛揚沉重搖頭,即便是拼盡全力,燃燒所有的生命,他也無法將修為提升到至仙境界,自然是根本解不開這條良品困仙繩了。

中年壯漢那略帶仇恨的目光,落在躺在血泊中人事不醒的徐輝身上,道︰「哥哥,這條繩子是那個壞家伙的血煉寶物,只要你將他的血滴在上面,到時候封印松動,石頭便能輕松月兌困而出啦!」

「哦,這困仙繩原來是徐輝的麼,如此一來倒是好辦了。」雲飛揚連連點頭,困仙繩乃是以血為引驅動的奇寶,只要滴上掌控者的鮮血,的確便會自動接觸封印。

取過徐輝的一滴鮮血,雲飛揚大手輕輕一揮,將其打向金色的困仙繩,鮮紅的血滴落于困仙繩上,發出一陣光華,瞬間消失不見,浸入寶繩之內。

隨著一陣劇烈的摩擦聲,困仙繩漸漸松開,在中年壯漢的一陣劇烈搖晃中,如同凡俗繩索一般,無力地跌落在地,徹底失去了先前的威能。

「太好了,石頭終于月兌困了,石頭終于月兌困了。」猛地從地上跳了起來,中年壯漢興奮地拍著大手,不顧形象地歡快大笑。

「這人該不會真的是傻瓜吧?」看見中年壯漢宛若孩童般的舉動,雲飛揚也被他給逗樂了。

一個粗眉大眼,滿臉絡腮胡須的壯漢,完全是一副純爺們的模樣,但是卻露出這種小孩子般的姿態,看上去真的要多好笑有多好笑。

強壓下心頭的笑意,雲飛揚開口問道︰「這位兄台,還不知道你該如何稱呼?」

中年壯漢有些害羞地撓著腦袋,樂呵呵道︰「我的大名叫石敢當,小名叫作石頭。」

「原來是石大哥。」雲飛揚一陣微笑,拱手行禮道。

面露疑惑之色,中年壯漢石敢當看了看雲飛揚,輕輕撓著自己的後腦勺,仰著腦袋想了好半天,而後奇怪道︰「哥哥,你的年紀明明比石頭要大,為什麼卻反過來叫石頭為大哥?」

「我比你大?」听到石敢當的話,雲飛揚一直失神無語,心中更加堅信了石敢當智力有些缺陷的想法。

「對呀,從氣息上判斷,你最少都比石頭早出世十五年以上呢!」石敢當撓著腦袋道。

「什麼,你的意思是,你才剛出生不到五年?」雲飛揚驚訝地瞪大了眼楮,這個消息簡直是太震撼、太爆炸了,如果傳了出去,一定會驚掉一地的下巴。

仰著腦袋一陣思索後,石敢當輕輕扳著手指頭,道︰「不算沒有靈智的歲月,石頭今年才剛剛四歲半呢!」

「沒有靈智的歲月!」雲飛揚神情一變,忽地想到了什麼,他驚訝地問道︰「莫非你是妖精不成?」

百蠻山秘境寬廣遼闊、浩瀚無邊,其中生長有無數強大的凶禽、猛獸,在充裕的靈氣滋養下,不少蠻獸與靈物都產生了靈智,月兌去獸身死體,化作人形生物。

正是因為百蠻山中,有著大量強大無比的蠻獸與妖精存在,人族諸教才不敢長期駐扎于此,僅僅每隔十年,才會在封印解除之日進來尋找寶物。

但妖精即便是能變化得與人一般模樣,身上那股與眾不同的妖氣,卻是怎麼也隱藏不了的,一眼就能辨認出來。

令人感到驚異的是,石敢當身上卻沒有一點妖精之氣,完全與常人一般無二,若說他是非人的妖精,雲飛揚是萬萬不敢相信的。

「石頭不是妖精。」

石敢當露出一副天真之色,搖著腦袋道︰「祭祀女乃女乃曾經說過,石頭本是蠻古戰神的一縷殘魂化成的雕像,經歷蠻人們百多萬年的香火供奉,以及天地靈氣的蘊養之後,殘魂漸漸蘇醒,這才月兌離石胎,重新生成血肉之身。」

「石頭是蠻古戰神的轉世之身,石頭是人,石頭不是妖精。」怕雲飛揚听不懂自己的話,石敢當又重復了一句,強調著自己的身份。

「蠻古戰神的轉世之身。」口中呢喃著這句話,雲飛揚如同被雷擊了一般,他忽然發覺,石敢當的出身竟然與自己是如此的相似。

同樣曾受天地靈氣蘊養;同樣由石胎孕育生成;同樣沒有妖精氣息,與人族完全一般無二;這些經歷,簡直是太相像了,容不得人不浮想聯翩。

「難道、難道我也是古時哪位先賢的轉世之身嗎?」雲飛揚被深深地震驚了,他從未像現在這樣感到迷惘過。

「不爭氣的小子,你快去看一看這個傻子的額頭正中,是不是有一塊形若半月的黑色傷疤。」造化仙尊忽然傳音,驚醒了陷入迷惘之中的雲飛揚。

「明白了。」輕輕回應了造化仙尊一聲,雲飛揚將目光投向石敢當,道︰「石頭,你能把額頭前的頭發,撩起來給我看看嗎?」

「可以呀。」石敢當不疑有它,當即伸手去撩遮蓋在額頭前的劉海。

長長的劉海被輕輕理開,雲飛揚仔細看去,只見石敢當那飽滿寬長的額頭正中,果然有著一道黑色的半月形傷疤。

「我說世間怎麼會有如此相像之人,原來竟是這麼一回事,好一個蠻古戰神,居然尋到了這樣一種另類的長生之法。」透過雲飛揚的目光,造化仙尊也看清了石敢當額頭正中的那道傷疤,當即便是一陣的怪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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