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向東默默的看著面前的女人,還在一天前他還拼著命想把她把到手,而現在他卻面臨著痛苦的抉擇。難道這就是命運?
女孩驚恐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從對方那痛苦的眼中她感到了一絲不安,女人的直覺是最敏感,在這一刻她感到了一種恐懼,這種恐懼隨著時間的增加不斷的滲入她的體內。
正因為如此女孩開始拼盡全力扭動著身體,盡管她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但她的內心在瘋狂的喊叫著︰「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還想活下去!」
面色蒼白的佔向東緩緩的移動到女孩的身邊,慢慢的伸出顫抖的雙手放到女孩縴細的脖子上。意識到即將發生什麼的女孩掙扎的更加激烈,兩行淚水浸濕了她的衣襟,她的嗚咽聲越發的響起來,似乎要滲入對方的心靈一般。
佔向東看到了女孩的清淚,在那一刻他遲疑了,雙手不禁放松了許多,沉重的呼吸令他覺得自己是不是會現在就昏厥過去。
「想死還是想活?」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在佔向東的腦海中響起,佔向東渾身打了一個冷戰再次望向女孩那梨花帶雨的面龐。
女孩感到了無邊的恐懼正慢慢的侵噬著自己的身體,從對方的眼神中他看到死亡,一種她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對不起!我要活下去!對不起!」佔向東顫抖的嘴唇無聲的說著,雙手的力量越來越大。佔向東雖然緊閉著雙眼,卻依然能清晰的感受到女孩的體溫在自己的手中逐漸的消散,變得越來越冷,直到四周再也沒有任何動靜佔向東這才一坐到了地上。淚水無法抑制的洶涌而出,在這一刻他確確實實的感受到了什麼叫做死亡,死亡並不可怕!可怕是生命在手中流逝的感覺,那種感覺他一輩子都無法忘懷。
卓飛安靜的看著浴缸中早已死去的女孩,內心的翻騰令他無法立刻安靜下來。他只有這樣靜靜的看著,直到它能夠堅強的面對即將發生的一切。
「我做對了,還是做錯了?」卓飛喃喃自語著,佔向東雖然是自願的,卻讓卓飛感到一絲愧疚,從今後這個朋友的內心將永遠記住今天所發生的一切,永遠都不能忘懷。
「阿飛她死了!」佔向東虛弱無比的在門外說著,卓飛依稀能听到這個漢子沉重無比的腳步聲。
「記住,這一切是為了能夠活下去。」卓飛用力的拍打著佔向東的肩膀,幾乎令這高大的男人打了個踉蹌。
「接下來的事情由我來處理吧,都別想太多了!」卓飛看著客廳里呆若木雞的兩個人,提起他所帶來的包裹轉身進了門。
看著女孩僵硬的身體,卓飛並沒有立刻行動,而是靜靜的看著,靜靜的吸著煙,直到地上已散亂的扔下五六個煙頭這才站了起來,從包內拿出幾只大型的塑料袋。
第一次接觸死人絕對是一種恐怖的經歷,那冰冷毫無生氣的肌膚,令卓飛突然覺得四周的溫度下降了許多。
強忍著那種極度不舒服的感覺卓飛開始剝除女孩身上的衣服,細膩的如同白雪般的**逐漸展現在他的眼前。卓飛不得不承認,即使這女孩的**已經開始有些腐壞,並有了零星的尸斑,但這一切掩飾不了她曾經擁有的一切。俏麗的容貌,高聳的胸部,魔鬼般令人動心的軀體,一切的一切無不顯示出她生前這是個多麼迷人的女人。只可惜她現在是具尸體,一具沒有任何生命氣息的尸體。
「對不起!」卓飛將女孩的雙眼合上,卻不想這雙空洞的眼楮倔強的再次睜開,如同在控訴著自己的不甘。
卓飛只覺得渾身上下汗毛一根根的豎了起來,這種感覺不是普通人可以體會的。
「怎麼你覺得不甘心嗎?」卓飛吞咽了一口口水,突然他覺得自己的喉嚨是那麼的干燥,就象行走在沙漠里的那種感覺,一種幾近缺水的感覺,火辣辣的極其的難受。
「咕咕咕。」卓飛仰著頭一口氣將一瓶冰啤灌下了肚,這讓他覺得好受了許多。
女孩的眼楮依然瞪的大大的,卓飛甚至能從她的眼中看到一絲寒意。
深深的吸了口氣,卓飛舉起了手中的刀,用力將女孩硬直的身體翻了過來,沉喝一聲扎入了那潔白的脖子。
盡管已死去多時,女孩脖子里的鮮血依然濺射到他的身上,一絲濃濃的血腥味兒開始在浴室中飄散開來。
卓飛頓時愣住了,抹了把臉上的鮮血,那不再鮮紅的色澤令他渾身一震。
血!對他這個打架似吃飯的家伙來說是司空見慣的事情,可是這次不一樣,這絕對不是一次令他愉快的體驗。
卓飛閉起了眼楮,在他腦海里無數的人影快速的掠過,認識的和不認識的人,熟悉的和不熟悉的人︰「我應該這麼做嗎?」
「不無論如何我都要和兄弟們共渡難關,回不了頭,一切都晚了,所有的事我們一定能挺過去!」卓飛咬了咬牙手中的刀再次向女孩的身體刺了進去。
這一次他不再感到彷徨,刀已落下他沒有退路,想活下去只有堅持到底,只有那樣才能真正的活下去。
一刀,兩刀,三刀卓飛盤坐在浴缸的中央,滿身的鮮血渾然不覺。在他的身旁堆積了數只黑色的垃圾帶,令人作嘔的氣味充斥著整個房間,而他卻絲毫沒有受不了的跡象。
女孩的頭顱被卓飛舉了起來,那是她唯一還剩下的比較完整的一部分。她的雙眼依然瞪的大大的,直視著面前這個滿是血腥味的男人。
「不甘心嗎?」卓飛將頭顱湊的很近,幾乎貼到了自己的面頰︰「不要不甘心,只能怪你命不好,如果你能變成厲鬼的話,那麼來找我吧。」
足足十個小時,佔向東和範杰木然的坐在沙發上也足足十個小時,這十個小時對他們來說可以用度日如年來形容,直到那扇門被突然打開,卓飛的聲音從里面傳了出來。
「把那個女孩搬進來,不搬到門口就可以了。」
之所以那麼做,卓飛是突然想到了這兩個兄弟比較脆弱的神經,搬個死人已經夠折磨他們了。里面的情景他們看到了是會崩潰的,這一切還是我一個人來承受吧。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顯得容易的多了,這回屋里的兩個人只等了三個小時就接到了卓飛的命令,一台小巧的手搖式絞肉機被卓飛拿進了浴室里。
「好好睡一覺,明天幫我開車。」卓飛略顯疲憊的聲音傳了出來。
寂靜的夜晚總有人徹夜難眠,而這棟豪華的別墅里,三個青年人正經受著難以形容的煎熬。
「把東西都搬上車,今天我們有許多的事情要做。」雙眼通紅的卓飛步出浴室大門,這是他兩天來第一次走出這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