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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王佑明的磨難

大廳最靠牆角處的卡座上,李紅兵正在手指如飛的完成一組,最新擬定的角色語音通訊的插件程序,而目前他似乎是開發大廳里,除了劉清華這個臉盲外顯得最鎮定的一位,大個子一邊忙活一邊露齒偷笑,像個找著玩具女圭女圭的5歲丫頭,這臉恐怖的神情就把隔他一個屏風廊道的陳浩,給看的愣住直至頭皮發炸。瞅著鬼子郝游弋經過還找個間隙偷著聲的問緣由,李紅兵滿面陰郁的笑容就像貞子她哥,他道︰「你們都以為郝部變俊俏了風格就跟著變了?做你們的清秋大夢去吧,不過剛剛我還真有點擔心來著。」

「你擔心個啥?」陳浩不解。

「常年被罵的都吐習慣了,這回要是不罵了我怕我啥也做不出來了,還好還好。」大個子簡直是愉悅之極。

陳浩無語,人致賤確實無敵啊,不罵看來還不出活呢!嘴上不敢再說,他心里卻把李紅兵鄙夷到家,為了這個游戲項目進程的順利推進,郝閻王和房禿這兩人糖衣加大炮這套玩的也算不賴,還真沒成想,這倒攢出一位對他郝閻王的作風,不但不以為意甚至還擊節贊嘆的!

說中國人的奴性千古不移原本還以為是另一個欠揍的雜談,但現在可就真不知真假。就李紅兵這麼大個一東北漢子,你看整著整著就能對郝閻王的這套摧枯拉朽的霸王作風低顏趨附,當真是我見猶憐何況老奴啊,再假以時日,開發部又有誰能躲的過他這通職場暴力控的深度哲學體系?

陳浩不敢再繼續猜度下去,因為他突然明白了,自己的脖子上已經若隱若現的有了一個脖套,而系扣的繩索正遠遠的攥在嘴角咧著獰笑的某人手里,並一點一點的越勒越緊。

總算是很盡職的詳細檢查了一番開發進度,了解情況後的郝羽也不由的暗自點頭,受傷住院之後這一段期間,浩翔開發部的進度並沒有像悲觀想象中的那樣,一潭死水以至于停滯不前。

從今天檢查的一番情況來看,房志兵作為當值領導在項目規劃細則上,的確是很有辦法,名不虛傳。房禿作為國內游戲開發產業萌動期的老人,作為業內管理人才中的佼佼者,由他所制定的一系列流程文檔縝密細致,條理清晰。

大到接口程序的運用,小到零頭碎腦的位圖,都安排的極為妥當,每天每位開發人員所要負責的具體職責和工作詳也分配到詳如盡致,他通過明晰的責任分工,合理的進度安排,把開發部的成員們以責任分類為源分成數個靈動小組,或四或三,上午分段執行任務,下午集中整合資源。

他善于利用逐漸默契的組員間的團隊配合,把龐如巨象的開發目標蟻分千萬,放手而食,再由零而整的涓流匯溪,從而更直接有效的迅速達成目標。

在郝羽主持開發部工作期間,房志兵多少礙于多項考慮,又是自尊心使然,就並不好意思把他原先在首都數個it公司里,已經嫻熟運用的一套任務分配管理機制,給直接引入到浩翔開發部的日常管理中來。

當然這也是因為在他房志兵看來,郝羽完全可以不用他幫手的掌控局面,程序達人雖然在管理工作中仍還顯得稚女敕生澀,但平日為人懶散奸猾,卻能在工作上保持嚴謹硬朗的處置方式,再加上那一手超凡絕倫的編程能力,就為浩翔開發部這個新興的小團隊豎立了一種良勢發展的基調。

作為絕大多數都為應屆畢業生的部門,無論管理多麼優秀,決策毫無差錯,但最終出成績的優劣卻還是要根據其多數成員的個人能力掛鉤。

程序達人幾乎是毫不藏私有求必應的幫助,正好提供給這些初入涉職場空有理論卻毫無經驗的應屆生們最迫切需要的,認識事物的能力和解決問題的方法,浩翔這個開發集體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形成戰斗力,在實際操作和應用能力上出效出彩,與郝羽這個怪物的存在是完全分不開的。

房志兵甚至樂觀的認為,有了目前這種奮發向上的勢頭,再加上核心天才隔三差五的拋出些人所不能的,極度震撼人感官的玩意兒出來,浩翔的這支小小的集體,就隱隱具備了與國內游戲界的頂尖開發團隊一較長短的實力。

在郝羽受傷住院治療期間,房志兵無所顧忌的把他多年積累的這套任務分配管理機制,硬性加入到開發部的管理考核體系中,進一步強化了團隊合作能力。

浩翔人只在短短的兩個星期時間內,從當時還勉為其難能拿的出手的,自由式操控模組、擬真場景及人物動作和招式互動視覺反饋應用,到如今更進一步的制作了海量場景地圖,npc角色模擬ci對話體系,極大豐富化的道具和預設動作與事件集組統一的系列任務系統。

沒有郝羽這根定海神針的前提下,仍然保持著高產、創新、細膩的既定節奏,單只從這一點來講,長發青年就應該滿意到熱淚盈眶,然後板著腦袋給每一位成員印上一枚香艷的濕吻了。

……

……

忙完了巡視工作,神清氣爽的郝羽踱著步子走進了老板王佑明的那間密室,想著昨天晚上那個奧芬在字眼里那種**果的威脅,就又小心重新檢視了一遍,昨晚臨時構築的那十幾道防線,這些被‘惡作劇之王’譽為堅不可摧的安全防御系統讓他非常得意,又在系統的後台中,用自建的監測程序完整的過了一遍程序組後,這才徹底的放下心來。

腦中的這些應用說起來並無玄機,昨天听著奧芬的意思,他所寫的構建都類同于低級菜鳥練手的防御應用,但不知怎麼的放在一起,又結合了一些ascii碼編寫的動態鏈接文件,就莫名其妙的構築了一道,能有效抵抗偵測和漏洞入侵的馬奇諾防線!

如今這套東西居然連像奧芬這樣的,視m國國家宇航局的軍事級防火牆為無物的頂級黑客也一籌莫展,這讓本身對于黑客世界並沒什麼攻防概念的郝羽,尤感到喜出望外。

要是這套簡單到極致,高明的沒邊的網絡防御機制,寫出來賣給這幾家國際知名的互聯網解決方案公司,那恐怕就能值海了錢,沒準就能直接導致他在27歲的花樣年華順利退休,永不缺錢的狀態。

但這樣的想法在郝羽腦子里充其量也只是閃了一下,就讓他暗自搖頭否定了。人生苦短,需得行千里識萬物方算圓滿,謀得知命淡薄名利才達高境,把苦悶藏于心間,並尋機化解才不枉真的活過一遭。

有了這份心境,摘著腦袋里現成的玩意兒,謄出來直接賣錢博個身家豐厚,是他這類性格極為不願的,一分心力不出就裝的口袋里滿當當的鈔票,這樣的錢花起來就沒多大意思,等著該玩的玩夠了,該享樂的也享樂到盡了,一個腦殼里空空**也空空的人就如同行尸走肉,活著也等同于死了一半,要用房志兵曾經的話來說,那就是一只不勞而獲的好鳥,哪怕把天下間的白富美都鳥完了,他也根本找不到那只鳥的感覺……

心里翻想著房禿前些日子在煙室里說的這番話,郝羽忍不住笑出聲來,老小子玩煽情談追憶,很多道理上的名堂說的倒也算經典,不過他也頗覺得奇怪,死禿子一直像個門神一樣守著浩翔這一畝三分地常年不挪窩,今個是犯了什麼太歲,怎麼來公司老半天了也沒見著人?這會他到底是跑哪兒去了,難道是去人民廣場找老太婆相親?

房志兵又怎麼會去相親,事實上總監大人一大早從澄大教工區他老同學閑置的宿舍,趕著早班公交來浩翔上班的途中,竟被王佑明的一個電話,給直接使喚至平江城西,鄒家大院胡同一處小弄堂的大宅子里。他這會正在盯著宅子正廳中央的一個物件發怵,腦子里過電似的琢磨著,正給他的老友兼上司的想著主意呢。

王佑明一臉陰郁的站在宅院的一角,他偏著頭,手托著腮幫的正在想著什麼。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他很不好受,科委辦公室主任劉暢的一個電話,讓他心煩意亂並且一團光火,這已經都算得上是從科班研究體系的圈子里完全退出了,資金和人員是自己找的,項目也是自己立的,所有的研究配備、設施、場地,乃至與國外相關渠道的聯系接洽,信息共享這一系列整套的機制,就都是他王佑明憑一己之力獨自達成的。

什麼叫做‘受到上級部門指示,將對你處民用研究進行項目審查’?他們有什麼權利和資格審查這個項目?他們又是怎麼知道這個項目甚至還存在的?

他撳著發酸的下巴,一夜擔心憤怒沮喪委屈的情緒折磨過來,下巴上的胡須渣子也冒出了不少,如今整個人看上去顯的疲憊憔悴,總是打的平順飽滿的領結也歪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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