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石步庭推測的那樣,劉英的懷孕是假的。等他們再去醫院檢查的時候,已經顯示劉英沒有懷孕了。
「老公,咱的山莊今年效益不錯吧。」
「喂,你以前可是不關心這個的,你忙著看孩子做飯就行。」
「啊,不是我關心這個,我就是好奇。」
「效益不怎麼樣,弄不好要賠錢。」
「對了,我要是花錢找誰拿啊,上酒店還是大樓,還是找孟會計?」
「你不是有金卡嗎,隨便刷就是了。」
「啊,你看,我都忘了。那我明天上魯中去做頭發,你去不去。」
「我沒空,孫大肚子約了我明天去釣魚。」
「那好,希望你明天玩的愉快。」走出醫院,兩個人說著話,忽然,劉英伸過頭來就親了石步庭一口。
石步庭還在適應這個性格大變的劉英,要說一個人性格陽光,她周圍的人也跟著沾光。笑聲多了,嘆息聲少了,哪怕做生意賠了,也不當回事。人活著,本就是來享受的,哪有那麼多心情不高興。
果然,第二天劉英約了孫倩開著一輛白色的夏利就去了魯中。劉英說孫倩打扮打扮肯定是個大美女,這個石步庭不懷疑,不用打扮,月兌了衣服就是個大美女。有些女人不會穿衣服,穿了衣服還不如月兌了衣服好看。這個孫倩就是這類女人。
劉英走了不久,孫大肚子就開著他的沃爾沃來了。
「走啊,小石頭,開春了暖和,咱到葫蘆山水庫釣大魚。」
石步庭把自己的漁具扔到自己的奧迪a6後備箱里,對孫大肚子說︰「你在前頭,我跟在你後面。」
孫大肚子鑽進車里,發動車一溜煙走了。石步庭緊跟在後面。
葫蘆山水庫位于大寨村北面大約十公里遠的地方,出大寨村村東頭,上205國道,沿著國道向北走,十公里看到一座大約三十米長的大壩,攔住上游幾萬平方米的水庫,這就是葫蘆山水庫。葫蘆山水庫位于葫蘆山腳下,周圍有牛馬莊、曹家莊、青泥溝等小村。
葫蘆山水庫是五十年代修建的,四十多年來從未干涸,里面據說有超過一百斤的大魚。兩個人把車停在大壩上,拿出工具,選好了位置。
「你帶這麼多海竿干什麼,冬天用那東西才有用,春天用不大上。」孫大肚子在拌魚餌,看到石步庭在甩海竿調浮子。
「這天還有點涼,我看看中間有沒有大家伙。」
石步庭調好了浮子和鈴鐺,掛了一團魚餌,甩到水庫中間八根海竿。孫大肚子沒拿海竿,只拿了一個進口碳縴維的手竿,調好長度和浮子,搓拉上魚餌,扔了進去。
「你指望這時候釣大魚是不行的,這時候魚不喜歡咬鉤,活動也少,也就是咱爺倆長時間不在一起了,出來玩玩,過會我帶你去個地方,保準比你的山莊還快活。」
逍遙山莊是孫大肚子經常消遣的地方,而且和石步庭也比較熟絡。孫大肚子這個人,也是半路**。有段時間,石玉明和孫大肚子鬧僵了,差點干出大事,好在石步庭從中斡旋,兩個人才握手言和。
「是嗎,什麼地方這麼好。」石步庭拋好了海竿,也拿出自己的手竿,搓上魚餌扔了進去。
「等會你就知道了。」孫大肚子眼楮盯著浮子,一邊說。
「有好酒沒,好些時候不痛痛快快喝一回了。」
「我車上有特供的五糧液,托人弄來的,就兩瓶,今天咱倆把他喝出來。不過你可得釣個大魚,我們好做下酒菜。」
「踫運氣吧,說不定我運氣就比較好。」
「我看你今年運氣好不到哪里去,對了,你爹媽怎麼回事,村里傳的邪乎地很。」
「你信嗎。」石步庭點上一顆煙,扔給孫大肚子火機和煙。
「信是好事,不信是壞事。」孫大肚子看了一眼煙,是玉溪。
「那你是信還是不信?」
「不信。」孫大肚子剛說完,歪頭一看,石步庭的浮子猛地一沉。
石步庭的眼楮也注視著浮子,只見露出水面的四節浮子,一下子就鑽入水底。石步庭猛提起竿子,只是一個一扎長的小白條子。
「哎,這種拖鉤猛的,一般不是什麼大魚。倒是那種輕輕點鉤的,多半是半斤來的鯽魚。」孫大肚子斜眼看了一下石步庭手里的小魚。
石步庭一把把小魚扔到水庫中間,重新掛上魚餌。
「老孫,這些天買賣好干嗎。」
「還行吧,不過廠子里管得嚴了,不好倒料。」
所謂的倒料,就是通過反復過稱的手段,來坑國家的錢。其實這是整個嬴牟鋼鐵廠周圍的小鋼鐵販子們慣用的伎倆,先買通所有的內部人員,然後過完了稱,開完了票,不是把廢鐵卸下來,而是直接再去過稱。這麼做買賣,怎麼會賠錢。不過一九九九年,嬴牟鋼鐵廠為這個事接連抓了好幾個科長,據說一個科長涉及的受賄金額,竟然過億。不過鋼鐵廠為了自己身的聲譽,還是把這件事壓了下來。
石步庭的浮子輕輕頂了一下,石步庭趕忙去拉,只覺得鉤子異常沉重,整個魚竿被拉到九十度。
「來大家伙了!」
只見魚線被拽得繃直,在水面上嗡嗡作響。
「先溜溜,別讓他跑了,這家伙,下不來四斤。」
孫大肚子收起自己的魚鉤,然後拿起抄網,來到石步庭旁邊。
石步庭奮力提起魚竿,只覺得開始異常沉重,慢慢地就輕了一點,能活動一下,然後整個魚就露出了水面。是一條大鯰魚,石步庭把魚拉到水邊,孫大肚子麻利地用抄網把魚撈了過來。
「鯰魚炖豆腐,一道菜了。哈哈,不錯。」
「這魚這麼點點,怎麼這麼大的勁頭啊。」
「魚看著不大,在水里勁頭可就大了,要是一個百十斤的大青魚,估計小船也能給撞翻了。」
石步庭擺在一邊的海竿一點反應也沒有,估計春天真不是用海竿的好時候。
「上鉤了!」孫大肚子說一聲,立刻一只手拉魚鉤,一只手拿著抄網。是個一斤多的鯽魚。這鯽魚長到一斤多已經不多見了。鯽魚長的非常慢,差不多平均一年,也就能長一兩左右。一斤重的鯽魚,要長十年以上。
「這麼大的鯽魚,做個鯽魚湯不錯。」石步庭說。
「這鯽魚不小了,前些天我在金斗水庫還釣上一個兩斤重的大鯽魚。鯽魚越大,做的湯越濃越好喝。」
兩個人忙活一上午,看著日頭快到正午飯點,正打算收竿。忽然,石步庭的一個海竿,鈴鐺大響,線跑的很快。石步庭趕忙沖過去,一把抱住魚竿。
石步庭奮力撐住魚竿,只覺得一股極大的力量,忽然帶著自己和魚竿向前,差點摔倒。孫大肚子看到,知道這次來真大家伙了,趕忙扔了手里的東西,跑過來接過石步庭的魚竿,說︰「我來!」
孫大肚子釣魚就要比石步庭專業多了,溜了兩個小時,直到孫大肚子滿頭大汗,終于把這頭像小豬一樣大的大青魚拉到了水邊。
「今天算是開了眼了。」石步庭用小撒網網住大魚,拉到岸上。這條魚,估計得有四十斤。
兩個人拾掇好來到孫大肚子說的好地方去,已經到下午兩點了。原來孫大肚子說的好地方,竟然是一個生態大棚,只見大棚里面鳥語花香,溫暖舒適。巨大的鋼結構大棚如同一個巨大的世外桃源,讓人流連忘返。
按照孫大肚子的要求,廚師把他倆釣的魚做成了各種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