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翩羽看著騎上電驢揚長而去的上官寒月,愣在了原地,真的沒有回旋的余地了。這時候,杜翩羽的電話又響了起來,陳陌菲又來電話了。這次只問他吃飯了沒,晚上住哪?杜翩羽說回清大招待所,過兩天就回JIANGMEN,並沒邀請陳陌菲一同前往。
陳陌菲只說等下去招待所找他,杜翩羽現在滿腦子是寒月的身影,並不想跟陳陌菲呆一起,只是還沒容他拒絕,陳陌菲就掛了電話。杜翩羽食不知味的在路邊飯店隨便吃了晚飯,回了燕大,打起精神帶了些小禮物去學校里拜訪了恩師,等回招待所時,陳陌菲已經等在那了。
「翩羽,一回北京,我覺得你一下子離我好遠,我都想你了」一進房間,陳陌菲就抱住了杜翩羽,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訴說著自己的思念。
杜翩羽疲倦的抱著他,輕輕的拍了拍肩膀道︰「剛回家,不好好陪你爸媽,怎麼就跑出來了?」
陳陌菲拉著杜翩羽坐了下來道︰「我怕你一個人太孤單了,就先過來看看你。」陳陌菲回了家,心其實一直糾結著,她知道杜翩羽一定是去找上官寒月了,她總是克制不住自己,時不時想確認點什麼?杜翩羽剛開始一直沒接電話,她甚至在想,這兩個人會做些什麼?她不知道她自己是不是杜翩羽的第一個女人,也不知道杜翩羽跟上官寒月在一起是否會干柴烈火發生點什麼,或者是其他什麼的。陳陌菲被自己的各種猜測弄得很焦慮,連陳媽媽看了都有點嘆息,逐開口讓她把那個混小子叫過來吃晚飯,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男子,竟能把女兒迷成這樣子。
在陳媽媽看來,既然兩人都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回來就應該先過來拜訪家長一下,結果杜翩羽不但沒來,連她主動開口讓他來吃晚飯也沒來,不禁讓他皺起了眉頭,原本對杜翩羽不佳的印象,這下更加惡劣了。
陳陌菲還不知道她媽媽已經打算要給杜翩羽來了下馬威了。她依偎在杜翩羽的肩膀上軟言軟語的勸說著杜翩羽明天去她家,她爸媽都想見見他,面對這樣的陳陌菲,杜翩羽無法拒絕,盡管,他明天很急著去找上官寒月,他想確定寒月的住所,然後先回JIANGMEN看望父母,之後盡快回來爭取獲得寒月的原諒。
陳陌菲看著疲倦的杜翩羽,親了下他的眉心,想把那倦容給帶走。開口道:「你早點睡覺,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明天到我家了,給我電話,我出去接你,那院子不好進。」
杜翩羽送陳陌菲上了出租車並囑咐她要注意安全,落寞的回了房間,洗漱了下直接倒在床上,輾轉反側,滿腦子上官寒月的倩影。
第二天,杜翩羽快臨近中午了才去買了籃水果,到了陳陌菲家所在小區的門口,給陳陌菲打了電話,陳陌菲很快就出來了。原來這是市政大院住宅區,杜翩羽才想起自己從來就沒問過陳陌菲家是做什麼的。這時才想起一無所知去拜訪,很容易失禮,則詢問了下陳陌菲爸媽都是做什麼的。
陳陌菲道︰「我爸爸是北京市常委,挺忙的,媽媽是全國婦聯的一個小領導。」陳陌菲說的輕松,杜翩羽卻嗅出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了,陳陌菲家絕對稱得上是朱門大戶了。心里也有了絲緊張,陳家對陳陌菲生育困難的事情,還指不定怎麼反應呢。杜翩羽心里又一陣苦澀,人最好別犯錯誤,有時候一個錯誤要用好幾個錯誤才能終結。
陳媽媽給兩人開了門,杜翩羽禮貌道︰「陳阿姨好!我是陌菲的同學,杜翩羽!」陳媽媽對杜翩羽這個自我介紹很不滿意,娃都差點出來了,還強調同學,如果不是後輩,早就反唇相譏了,同時也發現了眼前這個稱得上才俊的男生對女兒可能還不是很上心,這讓她更加不喜眼前之人,不冷不熱道︰「嗯,進來吧。」也沒接過杜翩羽手上的水果,竟自轉身過去,留下了有點尷尬的杜翩羽,最後,還是陳陌菲接過籃子去放了桌上。親自招呼杜翩羽坐下喝茶。陳媽媽隔了好一會兒才過來坐下半帶倨傲道︰「小杜同學,你爸媽是做什麼的,家里還有什麼人呀?」
杜翩羽不近皺了皺眉,他知道陳媽媽不喜歡他,但他也不喜歡高人一等陳媽媽。卻也知道不好頂撞她道︰「我爸是JIANGMEN市教育局的科員,媽媽是醫生。人口比較簡單,三口之家。」
陳媽媽點了點頭,並不說話,氣氛陷入了沉默的壓抑中。杜翩羽知道這是陳陌菲媽媽故意為之的。心里涌起了不耐煩,要不是陳陌菲求他,他還不來呢。
陳陌菲看著媽**強大氣場,忍不住打岔笑著道︰「媽媽,你這是公安局查戶口呀?翩羽第一次來咱們家,給你帶了你喜歡吃的山竹呢。」
杜翩羽只是靜靜的坐在那,沒跟著打圓場。陳媽媽更加不待見眼前的小伙子了。如果不是他,菲兒也不至于近乎喪失做母親的資格。她現在已經忽略誰是誰非的問題,一骨腦兒覺得都是杜翩羽的錯。也懶得繞圈圈道︰「你們兩個打算怎麼辦?」
陳陌菲帶點祈求的眼神看著杜翩羽,希望他能先給媽媽個應承,但杜翩羽確只是沉默著,一副任你魚肉的表情。陳媽媽覺得沒比這更氣人的事情了,正當陳媽媽想發作杜翩羽時,陳陌菲爸爸陳宏回來了,瞟了眼客廳里的情形,心里了然。
看著客廳里的少年道︰「是翩羽吧,我們是第一次見面,你的名字都被菲兒給嘮叨得快結繭了。」
杜翩羽很詫異陳陌菲爸爸的反應,這麼親民。這才是官範兒,陳媽媽那是官腔。這水準差了不是一點半點。
陳爸爸又問陳媽媽午飯準備好了沒?陳媽媽就起身去把飯菜端了上來。陳陌菲爸爸則很親切的跟杜翩羽聊聊家里的情況,同樣的話經過不同的人說出來的差別還真的大了去。
杜翩羽吃完飯陪陳陌菲爸爸稍微聊了下,離開了陳家,出了市政大院,杜翩羽長長的呼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