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月送走了上官寒月三人,拿出電話撥了冷心語的號碼,問其吃完飯沒?他打算要回去了。冷心語看西門月沒去找她,只是撥了個電話,知道其心里定是不喜了。她剛才去洗手間發現西門月時本就是想買單走人了,因了西門月,逐別了朋友,一個人繼續在那心神飄忽的等西門月,剛才叫她師母的那女生可真是漂亮,冷心語對自己的容貌向來很自負,能讓她自心底覺得漂亮並造成危機感的女人以前還真沒踫上。她回想著西門月剛才的眼神,直覺西門月跟那個漂亮女生的關系一定不一般,才令自己失了分寸,直接道出未婚妻的身份,惹惱了西門月。但現在想來,那女生急急撇清跟西門月的關系,又不像是那種太過親密的關系。西門月的電話拉回了她的思緒,急急往外去找西門月。西門月看著小跑而來的冷心語,臉色緩和了下來。
「月,我都等你好一會兒了,你要回學校嗎?我去你學校看看,好不好嗎?」。冷心語溫言軟語半撒嬌道。冷心語跟西門月處了一個寒假,知道他最吃這一套了,剛才在他學生面前失了分寸實在是失策。西門月是有點惱剛才進退失據的冷心語,這跟自己所認識的善解人意,溫柔可人的冷心語相去甚遠。只是,現在看著她那副小心翼翼小女兒態,實在是無法再興起責備的念頭。當冷心語挎上他的胳膊時,他也沒拉開由著她依附在自己的身上。兩人去停車場上了車,直接回燕大。
趙清薇在中途下了車去找加班的徐安,上官寒月一個人回到了燕大,在女生樓下的休閑椅上看到了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的人,竟然是陳陌菲。雖然跟印象中肆意飛揚的陳陌菲不太一樣,但當她來到她面前時,她確信是她。只是不知道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整個人得神韻都變了。她來找她,能有什麼事呢?難道是翩羽托她帶東西回來了。但沒听翩羽提起過,當她還在胡思亂想時,陳陌菲開口道︰「我們應該是認識的,坐下來聊聊可好?」上官寒月道︰「你怎麼會在這?找我有事嗎?」。
「我請了兩三星期的假。」陳陌菲停了下接著道︰「你知道嗎,我有時很羨慕你的。」
上官寒月不知道她想表達點啥,沒吭聲听她繼續說下去。「其實,剛上大一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了,還特意在清大看過你的。那時站在翩羽邊上的你宛若仙人之資,讓人好生羨慕。但最讓人羨慕的是你跟翩羽一塊長大的十幾年時間.」
听到這里,上官寒月心里的警鈴大作道︰「你怎麼知道我跟翩羽的事情呢?」
陳陌菲有點出神幽幽道︰「翩羽的事情我都知道。從我第一眼見到他開始,我就好生喜歡她,關于他的一切,我都關注著。」
上官寒月冷聲打斷她的話:「陳小姐這樣惦記著我的男朋友,我是不是可以視之為挑釁呢?」
陳陌菲道︰「哦,你搞錯了,我這是在敘述一個事實的基調。」
上官寒月沉默著,陳陌菲接著到︰「你知道翩羽是怎麼拿到留學名額的嗎?是我,是我求了家里給弄來的。」
上官寒月心底掀起了驚濤駭浪道︰「是翩羽請你幫忙的嗎?」。
陳陌菲苦澀道︰「如果是他請我幫忙也是件很開心的事情。是我自己幫他的,他到現在還不知能拿到名額的原因。你知道嗎,能站在他身邊,我覺得自己幸福得有點飄飄然。如果沒有意外,我也只是就這麼站在邊上看著你們幸福的。但是去年平安夜,留學生聚會,我跟翩羽都喝了酒,結果情難自禁,我成了翩羽的女人。」
上官寒月听到這邊猶如晴天霹靂,心里發懵,想著對面的人還在,硬是拉回自己的思緒道︰「那又怎樣,這只是你的片面之詞,如果真發生這樣的事情,那也該是杜翩羽來跟我說,而不是你。」
陳陌菲道︰「如果事情到此為止,我會當它是個意外,但顯然事情很不如人願。年前,我查出懷孕了,我本想把它留下來,但正好踫上感冒吃了好多藥,醫生建議不要留,我在堪培拉做了手術,但一直出血,我才請假回國醫治,但還是太遲了,落下了病根,我以後再也不可能有寶寶了。
對于杜翩羽的背叛,陳陌菲猖獗的找上門來,上官寒月徹底被激怒了道︰「人在做,天在看。你說這些的目的是要讓我知道人至賤則無敵,還是人賤自有天收呢?」
陳陌菲道︰「你不要咄咄逼人,我來找你無非是不想讓翩羽為難。你不是愛了他那麼多年,你忍心看著她受煎熬嗎。」
上官寒月道︰「受煎熬?你說的還有待于考證,如果是真的,那讓翩羽自己跟我說,我信不過沒皮沒臉的賤人。」說完,撇下陳陌菲,自己上樓去,回到宿舍,直接上了SKYPE撥杜翩羽的電話。電話那邊被接了起來道︰「喂,月月,我在睡覺啊,怎麼這時候打電話呀,有急事嗎?」。
上官寒月在電話這邊怒吼道︰「杜翩羽,你給我死起來,你說你跟陳陌菲是怎麼一回事?」
杜翩羽一听,心里咯 一下,壞了,陳陌菲一定是去找寒月了。面對寒月的質問,杜翩羽除了沉默,競無法辯駁。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上官寒月冷聲道。她還一直期望陳陌菲的話假的。但看杜翩羽的反應,事情八成是真的。
看著上官寒月處于發飆崩潰的邊緣,杜翩羽急忙道︰「月月,那是一次意外,真的是意外,我從沒想過跟其他的女人在一起。」
上官寒月听著杜翩羽也承認了陳陌菲所說的,盈滿雙框的淚水一下子全傾倒出來了。既然是事實,背叛了就是背叛了,意外跟刻意有什麼區別,上官寒月不再言語,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