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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五點時,兩人到了杜翩羽家。上官媽媽跟杜媽媽飯菜都快準備好了,上官楓則和杜翩羽爸爸在泡茶聊天。杜爸爸是JIANGMEN市教育局的職工,花了十幾年的時間也沒能混到領導的位置上。但也算是教育系統。因著孩子的關系,跟上官楓也算談得來,兩家也偶爾會在家聚聚吃個飯,聊聊天。

杜爸爸看到兩人進來道︰「寒月來了,快過來喝茶!」

寒月在上官楓邊上坐下來道︰「伯父好!杜翩羽跟上官楓打完招呼也坐下來。

這時候,上官媽媽把菜端上來,招呼眾人吃飯。吃飯的時候,眾人很默契的一致沒提起留學的話題。

杜媽媽一個勁的給寒月夾菜,還埋怨道︰「都快開學了,怎麼也不經常來看看我,小時候喜歡我做的甜湯還常往這跑,現在怎麼不來了?」

寒月咽下嘴里的東西回答道︰「杜媽媽,翩羽沒邀請我啊?」

翩羽瞪了她一眼馬上道︰「怎麼冤枉我呀,你最近幫伯父整理文檔沒時間,還敢說。」

杜爸爸接口道︰「上官兄,教授評上沒?」

上官楓回答道︰「還沒,你也知道,評教授就是一個大門檻。正在申請中。」……

吃完飯,兩位媽媽收拾了一下,端了水果也到客廳一塊做了下來。

杜爸爸對著寒月道︰「寒月想不想出國?」

寒月回答道︰「伯父,翩羽下午問過我了,我是中文專業,是沒有公費出國的名額。而且,這專業出國意義也不大,如果翩羽能通過申請,到時再說吧。」

上官媽媽開口問道︰「如果翩羽申請上了,要在外面學幾年?」

翩羽回答道︰「三年,跟上研究生的畢業時間是一樣的。」

杜媽媽開口道︰「我也舍不得讓翩羽去那麼遠的地方,但翩羽只要是公費留學回來,就業就不成問題,而且位置還不錯。而且,翩羽和寒月三年後的年紀也還不大。」

上官楓听了心里就開始有點惱了︰既然那麼想去,舍得去,那就去,扯上寒月廢話那麼多干麼。逐開口道︰「他們現在還小,不確定因素也很多,奔著更好的前途也沒錯。留學這事情,翩羽自己決定就行了,我等下還有事情,我們得先走了。」

上官寒月也開口道︰「我搭爸爸的車回去,過兩天就開學了,翩羽記得去買票啊。」

杜家三口站起來把上官一家送到樓下。杜翩羽本想留寒月再玩會兒,等下自己送她回去。但在留學的問題上,沒達成共識,氣氛有點不愉快,也就沒敢開口。

送走了上官一家。杜翩羽坐下來跟爸爸媽媽商量上學的問題。其實,不用商量,他們一家心中早就打定主意了。他知道出去的三年里會有很多變數,寒月不是那種朝令夕改的人。但他希望她能支持他,而且希望寒月畢業後能跟他一起陪讀。他現在還有點疑惑的是為什麼學校會選中他。他沒跟寒月講的是,只要他申請了,幾乎沒問題。杜翩羽在學校學習是很優秀,也很活躍。但即便是學生會主席,也不見得想去就能去。但他想抓住這次機會,所以他幾乎都不想深究是哪位貴人幫了他。這背後是否有所圖。

他很羨慕那些海歸們身上的光環,走到哪都被矚目著。感覺無形中都比別人高了個個頭。他也很想讓寒月仰視自己,但一開始,他的氣場就不足以讓人仰慕。這一直是他心里的小疙瘩。杜翩羽自認為翻盤的機會來了。而且,留學也是為了給寒月更好的將來不是。這廝開始以自己的意願支配思維,乃至種種行徑找理由了。

上官楓驅車到家也就十幾分鐘的路程。到了客廳,一家子也坐了下來。上官楓開口道︰「從杜家的反應看,翩羽公費留學申請八成沒什麼問題,月月怎麼想的?」

「他們一家現在都狂熱得很,還能怎麼想。想去就去,隨他吧。」寒月回答道。

上官媽媽憂慮道︰「但這一去要三年,變數太多……」

「媽,您老還真把他當準女婿看了。人心如果變了,在哪都一樣都會出問題。而且,換個角度講,他這樣,或許真能搏個更好的將來。您老別擔心了啊。」

「月月能想得透徹,我們就不要摻和了,月月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如果想一起出去,我們就自費去學你喜歡的東西。」上官楓開口道。

听了爸爸的話,上官寒月心里暖暖的,眼眶都有點發熱發酸發潮了︰爸媽媽剛供完十幾年的房貸,剛有個輕松舒適的生活,她怎麼能再讓他們陷入月供的壓力中。他們現在住的這房子,上官夫婦供了二三十年。

她走了過去,在爸媽中間坐了下來,一手環住一個道︰「我哪都不去,就陪你們。爸最清楚我學富五車了,我連研究生都不想上了,更不會想去出國。至少現在不想!你們別把翩羽當準女婿來看,當成我一個要好朋友要出國來看待就行了。不談他了。」……

「媽媽,那個李記得白色麥芽糖還有賣嗎,我回學校時想帶點給清薇。你幫我買點吧?」

「除了麥芽糖,還想吃什麼?媽媽明天一塊去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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