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記得你當年晉級大宗師之際是快五十歲了吧,從宗師到大宗師只花費了不到三十年,可也是我們天州武者里面難得一見的天才人物了。」好似在敘舊一般,淡淡的話語不顯一絲別的情愫。
「可你看看這位少年,二十歲不到吧,這恐怖的速度你我怕都是望塵莫及的。」似乎帶有一點欣賞的笑意。
「是,九重愚鈍怎麼能和教主相提並論,這些年也沒法突破築基屏壁,辜負了教主的栽培!」
「這少年確實難得的天資,只要他有仙根,修真想來也會突飛猛進,在教主的親自教導下五百年內可望成為我們教第二個突破元嬰之人。」
吳一凡到現在才發現從這人出現至今,自己對這張臉竟沒有一點認知,明明一章和藹可親的樣子,但在下一眼竟然還是陌生如此,好似才見到的第一眼。腦子里對此一片空白,就像重來沒有見過一面似的,詭異!這時兩個字冒了出來。
而觀其現身時的可怕速度,要不是剛剛對音的大領悟,肉眼根本跟部上那鬼魅般的身影,這突然的出現之人給你吳一凡從未有過的壓力,清風拂面的言談中卻給了吳一凡無與倫比的危險的感覺。
似乎根本沒有在意吳一凡排除的惡臭氣味,「現在本座對你這少年比那《拈花經》更感興趣了。嘿嘿•••」
「《拈花經》雖然神妙,但那對我倒沒有多大幫助,最多有點借鑒,但我教內大眾倒是很需要這本奇妙《神經》。」
隨意的在石屋里度著步子,雙手倒背,侃侃而談,吳一凡凝神矗立,籠在袖子里的雙手暗捏劍訣,但手心里汗液直冒,眼楮微微的眯了一下。
「話也說到這份上了,你可願意為本座完成這個要求?」好似也明白吳一凡的堅決「呵呵……這話倒是顯得本座沒有什麼誠意了,只要你說出《拈花經》的情況,並答應加入我‘太一教’,成為本座的首座弟子,本座給你想要的一切」
站定身體,眼楮微微打量著吳一凡,「並且,本座給你的是你這樣也許一輩子都無法達到的高度,跟你明說吧,這世界里除了武者,還有修真者,修真者的強大是你們武者無法想象的,這世間的修真法決不像那些所謂的江湖秘籍,隨便那里都會有幾本,沒有仙緣,你這一輩子也沒有機會接觸到。」
「呵呵……我總算是明白了,教主是想人財兩得呀!」吳一凡在短短的一頓話的時間里也徹底放開了,強大的戰意在心里升起,就算面對的這深不可測的太一教之主。
「我可以告訴你‘拈花經’我這兒沒有,也沒有听花前輩說起,我沒有他的消息,他去了什麼地方我不知道,我有我的路要走,我有我的堅持,教主你就別在我身上費心思了!與虎謀皮的事我我會做嗎?」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
「大膽,教主這樣賞識你,給你莫大的仙緣機會,你不要不知道好歹!」說罷一躬身「教主,就讓屬下給他一點顏色看看,讓他清醒清醒,要他這井底之蛙明白天地之大!」
微微擺了擺手道「年青人鋒芒畢露這不見得是壞事。」
「那我們今天也來點市井的方法來解決吧,本座和你打個賭吧,你要贏了,本座讓你安然離去;你要輸了,你就拜我為師。」也不等吳一凡有所反應,「我給你三次出手的機會,這三次機會里我不會移動半分,只要你能逼迫我動半步或者能進得了我身邊三尺之地,你就算贏;但若你不能辦到,那還要你願賭服輸。你可敢賭一把麼?」
冷冷的看著,心里暗暗的準備著,在這教主話還沒落音,吳一凡底喝一聲早已經準備好的「天涯步」閃電般發動,雙手劍決握在胸前,右手二指甩手間直點向其面門,手腕微動間,虛實難測;剛欺進一尺之地時,吳一凡雙腳迭連而出,一眨眼不到時間,吳一凡倒轉身體,在錯過身體之時,一直籠在袖子里的左手暗運青龍之力一招「指天畫地」驚鴻般畫出,指風罩住其枕骨穴、厥陰俞、心俞、腎俞、命門、志室、氣海俞、尾閭九處大穴,而身體急速的飛退射向牢門,而右手暗捏「獨鈷印」,若玄九重趕來阻擋,將給予其全力一擊。然後月兌身而去!
反正這教主說過不動半步,不管攻擊能否得手,動了他輸,不動則自己月兌困升天而去,一教之主不應該說話不算吧?心里思緒電閃而過,而手腳也愈加加勁,身體急風電閃般飛馳而去。
「好身手,好計謀!」兩聲贊嘆間也不見這青袍教主有什麼動作,青袍突然揚起,一股森然凌厲的罡氣猛然涌向飛退的吳一凡,霎那見天地變色,大有移山填海之勢。
「好強!」吳一凡暗暗心驚,一招不但解去了吳一凡的一擊,還逼迫吳一凡不得不閃避,無可奈何見吳一凡折身避向一旁,也失去了逃月兌的機會,心里好不甘!
逼退了吳一凡的打算,衣袖揮了揮就像趕了一只蚊子一樣輕松。
吳一凡心里沉了下來,「看來他是早就防備了我的後手,,看他這般凌厲的攻擊,怕是難以擊退他半步,只能設法近身了!」心里暗暗打算,手上不停,身體隨勢旋轉騰飛而起,為玄九重準備的‘獨鈷印’猛然印向這深不可測的‘太一教’之主。
「砰!」一聲悶響,手印在三尺開外像踫見了一堵透明的牆陷了進去,面色一下大變,「這時什麼?護身罩?‘獨鈷印’竟刺不進去!」
身體在空中微轉,演剛才領悟的青龍七變之第一變「雲龍三現」身體如風電般在其頭上三方連連閃過,但卻每一處皆如實質的氣牆生生擋住。
「不見棺材不掉淚!」站在一邊的玄九重陰惻惻的哼道。
「九重,去把他的劍拿來,本座到忘了他是一個劍手,再給他一個機會。」倒背著的雙手悠閑的吩咐道。
靜靜的站立在一丈開外,心里如倒翻的五味瓶,本以為突破了大宗師之境,有機會月兌困了,卻不想這‘太一教’如此的強大,還是修真派別,這教主我和他比起來,只能用高山仰止來形容了。
無奈,絕望,吳一凡有一種心灰意冷之感。
「不用假悻悻了,教主大人,我是不會答應你的!」一時間地牢里溫度一下似乎降到了冰點。
「很好!很好!這麼多年來本座還沒有這樣跟一個人特別是一個年輕人這樣說過話了,也沒有遇見一個敢拂了本座之意的人!」
「哈哈……好笑,真是好笑,沒有遇見不代表就沒有!如果教主大人以前沒遇見,那我做第一個吧!」吳一凡大笑道。
「本座一直奉行一個原則,得不到的就讓他毀滅……」突兀的欺進,說話前還在一丈之外,話尤響在耳邊,鬼魅般的身影已經來到吳一凡的眼前,一只手掌輕松的突破了吳一凡防守的陣勢,輕輕的按在了吳一凡丹田之上。
如棉花般輕盈的倒飛而去,喉嚨一甜,一團血霧噴薄而出,然後陷入一片黑暗……